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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胆子变大了。”八阿哥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侧福晋笑了,“我一直胆大,八阿哥别急着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当初我不该劝你们夫妻打架,你们夫妻俩打出脑浆子才好呢!一个面热心冷,一个狠毒无情,你们两个般配极了。”
八阿哥揪住王侧福晋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你别以为有了皇上派来的教养嬷嬷,我就不敢动你!”
王侧福晋冷冷地看着八阿哥,“随便你,我想你怕老婆的名声很快就会传遍大街小巷,你打我骂我都随你,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着八阿哥的脸,一瞬间,王侧福晋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他们现在离得真近啊!她甚至想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插进八阿哥的喉咙里。
王侧福晋控制住自己的恶意,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看看你,八福晋害你的子嗣,她有今天都是活该。但她关紧了门,你都不敢去质问她,不敢去责备她。
你只能拿我出出气了,因为我是奴才,我是你圈养在院子里的一条狗。你以为我会逆来顺受,所以八福晋害我的时候,你就假惺惺地安慰两句,你知道我没办法反抗你。
呸,你算是什么东西!还皇子呢!别恶心我了,你还不如看门的小厮刚强。”
八阿哥气得将王侧福晋掼在地上,王侧福晋疼得惨叫。
待在隔壁听着动静的教养嬷嬷连忙闯了进来。
八阿哥擦了擦手,大步流星离开王侧福晋的院子。教养嬷嬷扶起王侧福晋,将她移到床上。
嬷嬷看着屋子里的陈设叹了口气,凄惨落魄的嫔妃她见过许多,但从未听说哪个受宠的侧福晋是这样的待遇。
屋子里的摆件器皿没有几件,看着空荡荡的,说话好像都有回音。
床上的被褥还算干净,但伸手一摸,褥子只有薄薄的一层,躺在上面肯定硌得慌。
嬷嬷去倒茶倒水,茶壶里别说冷茶了,连冷水都没有。
教养嬷嬷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连着叹了好多次。
王侧福晋歉然地说道:“对不住啊!嬷嬷!到我这里委屈你了。我没想到皇上会派你过来,我是实在忍不了了,我活够了,打算豁出去命告一状。没想到皇上那样仁慈和蔼,他还肯帮我这个卑贱之人。”
教养嬷嬷忙劝道:“侧福晋万万不要说这种话,皇上天恩浩荡,宫规森严,不许主子们无故磋磨下人。后宫有些主子以折磨宫女太监为乐,凡是让皇上知道了,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侧福晋别想太多,您安心调养身体。我是皇上派来的,若是您还过以前的日子,那就是奴才无能,丢了皇上的脸。”
教养嬷嬷先去召见王侧福晋院子里的下人,然后发号施令,命人打水煮茶,准备晚膳。
然后她又派人去喊府里的管事,表明自己的身份,让他们把自己要的东西拿过来。
不过半个时辰,王侧福晋屋子里焕然一新。
被褥床帐都换了,各种摆设既清雅,又符合侧福晋的身份,没有一丝逾越。晚膳很快准备好了,都是一些滋补的膳食,这是给王侧福晋养身子用的。
教养嬷嬷一边给王侧福晋布菜,一边说道:“这窗子上糊的窗纱也旧了,今儿天色太晚,明儿派人糊上。侧福晋喜欢什么颜色?”
王侧福晋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好像获得了新生似的,她小声说道:“什么颜色都好,我看了都欢喜。”
隔壁雍郡王府,四阿哥和淑婉跟孩子们一起用了饭,四阿哥又考较了两个孩子的功课,等屋子里只剩四阿哥和淑婉两个人了,淑婉才把今天宫里的事情讲了一遍。
“今天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啊!”淑婉感叹道,“当然了,惊的心是八阿哥的心,动的是魄八福晋的魂魄。”
四阿哥幸灾乐祸,“该!皇阿玛早该治一治他们了,隔壁府里一点规矩都没有!八福晋一个女人,跑到前面去指手画脚。王侧福晋怀着孩子,老八无能,居然还能让八福晋把孩子弄掉!”
四阿哥都替八阿哥惋惜,“六个月的孩子啊!再长一个月,早产都有很大可能活下来!隔壁府后院太乱了,好好的侧福晋,被人折磨成那个样子!这个消息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我都想喝酒庆祝一下。”
“算了吧!”淑婉抱怨道,“你安静些,控制一下自己,别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
四阿哥点头,“我不过随口说一句罢了。”
淑婉说道:“八福晋人缘不好,今儿个这些皇子福晋都等在毓庆宫里,等着看她的笑话。我还跟妯娌们说呢!八福晋被禁足,王侧福晋出身差,又没学过管家理事,再者她撕开八阿哥的脸面,将八阿哥府里的事情摊开来给皇上看,八阿哥肯定厌了她。
将来八阿哥府里的事情交给谁做呢?我估摸着,皇上会再给八阿哥娶个侧福晋。”
四阿哥说道:“这回有热闹看了,老八肯定想选支持自己的门第。太子肯定不愿意,除了太子,没准大哥三哥也想插一手。”
“那么,你要插手吗?”
四阿哥蠢蠢欲动,但他想了想,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小心思。
“咱们还是算了,一动不如一静,我在皇阿玛面前从来都是安心读书,安心办差的印象。因为我安分守己,我不愿意给太子办事,太子也没有跟我绝交。如果我也去搅个浑水,皇上和太子心里都会不高兴。”
四阿哥教导淑婉,“只要是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咱们自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在皇上和太子眼里,所以的小动作都被他们看在眼里。”
淑婉点头,“恩,我都听你的,说实话,我也觉得隔壁府娶侧福晋的事,我们不该插手。有一个王侧福晋就够了,只是她身边有了皇上派来的教养嬷嬷,以后可不敢轻易传递消息了。”
四阿哥搂着淑婉笑道:“有人说八福晋投错了胎,若是生做男儿身,恐怕更有作为。我倒是觉得,你比她强得多。”
淑婉听了这话心里高兴,“哦?你也觉得我厉害?觉得我聪明?”
四阿哥笑道:“聪明厉害?那到没有。”
淑婉立刻表演了一个变脸,还有掐人专掐软肉的技能。
“你重新说?你到底是想夸我,还是想骂我!”
四阿哥嘶嘶吸气,“别掐别掐,你当然聪明厉害,只是你的聪明厉害在官场上还不够用。”
淑婉气哼哼地扭过头去,四阿哥搂着她哄道:“在官场上,各个都长着七巧玲珑心,没影的事情都要揣摩出个一二三四五。你虽然资质差了些,但性情是一等一的好。你的性情用到官场上,肯定能混得如鱼得水。”
淑婉噗嗤一声笑了,“你嘴巴真甜,快让我亲亲!”
淑婉捧着四阿哥的脸亲了两下,“我长这么大,亲生的额娘阿玛夸过我白,夸过我聪明,夸过我勤奋,就是没有人敢夸我性情好。”
淑婉心里熨帖极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能看出我本来就有的优点算什么?凭空捏造的优点才是最棒的。
四阿哥笑着又亲了回去,“我这话并不是故意哄你,在官场上,性情确实重要。你的性情直来直去,也会说话,会哄人。同僚可能不喜欢你,但上司一定喜欢。
再有,官场上最忌讳感情用事。你心里有一杆秤,会衡量利益得失。有时候为了更长远的利益,你会放弃一些利益,这就是你的好处了。”
淑婉挠挠头,“我有吗?”
四阿哥又拿淑婉跟八福晋比较了一下。
“八福晋与你不同,她最开始会得到同僚和上峰的喜欢,但她太计较自己的得失了,有点太自私。完全不肯让利与人,谁会跟她相处下去?
再有,她太感情用事,她的性格想一直获利,那是不可能的。
你看她打理的后宅,上上下下确实服她。但她太较真了,总想把好处全得了。她恨不得八阿哥的孩子都是她生出来的,完全不给其他妻妾机会。她不留余地的做事方法,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
八阿哥必须要孩子,没有孩子他就别想要前程。今日是王侧福晋把事情捅出来,如果没有她,八福晋也得不了好。”
淑婉越听越不对劲,她不高兴地说道:“你是不是含沙射影呢?”
四阿哥懵了,“哪里含沙射影了?我映射谁?”
淑婉气道:“映射我啊!你说八福晋恨不得孩子都是她生的,我现在不就是这样吗?你也觉得我善妒了?”
四阿哥冤枉,他是在聊为人处世,跟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说你。”
淑婉开始作起来了,“我不信,你就是在说我!”
四阿哥:“……真没有!”
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淑婉捏着帕子假装垂泪,“我知道了,是我的错,我善妒,不懂得让利给后院的姐妹。助孕的药做好了,我又不肯吃,那药搁着也是搁着,不吃都浪费了。我明白了,我悟了,你不仅嫌我善妒,你还嫌我浪费。”
四阿哥觉得自己更懂女人了,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吧!
“罢了,我也懒得跟你说这些了。”
四阿哥站起身,晃晃手腕,摇摇肩膀。淑婉心道:难道我作得太过了?
四阿哥弯腰抱起淑婉,吓得淑婉忙搂住四阿哥的脖子。
“你干嘛?你要把我扔出去?”
四阿哥笑道:“我听你的意思,应该是又想怀一胎了。那劳什子助孕药不必吃了,我比助孕药好用。”
说完把淑婉扔在床上,自己脱了衣服扑了过去。
淑婉抵住他的肩膀,“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闲着没事,故意撒撒娇,气气你。咱们都冷静点,不要总是想这种事,伤身你懂吧?”
四阿哥拨开她的手,“我不懂,你不是也很喜欢这种事吗?”
“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每天在床上聊聊天,说说话,这就很好了。再说了,孩子们都这么大了,再生一胎,我、我、我会不好意思。康宝再过几年就能娶媳妇啦!你稳重一点好吧?”
四阿哥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是你刚刚抱怨的那些,我心里也委屈,你误会我了,我要解开误会,这不是很正常吗?”
淑婉心道:又搞又搞,你晓不晓得进宫吃瓜有多累。美□□人你不能让我白天吃瓜晚上吃人啊!我体力有限,我是需要休息的!
四阿哥扑在淑婉身上,给她缠缠绵绵的一个吻。淑婉很快就迷糊了,抓着四阿哥肩膀的衣裳,捏得皱巴巴的。
淑婉躺在四阿哥怀里,她心想,去他妈的,什么体力,我体力无极限!
今日有酒今日醉,大不了明天早上不起床了。
过了一会儿,四阿哥把床帐放下,隐隐约约帐子里喊。
“到底是谁想要啊!你能不能冷静点!”
第138章
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里, 四阿哥把床帐撩开,放阳光进来。
阳光有些刺眼,淑婉翻身趴在褥子上, 长发铺在枕头上, 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
她嘴里哼哼唧唧, 骂骂咧咧, 抱怨四阿哥扰人清梦。
四阿哥还没叫人进来伺候, 屋里没有别人, 他轻佻地拍了拍淑婉的屁股。
“别睡了!该起了!”
淑婉抱着枕头蹭了蹭, 噌的一下翻身坐起来,顶着一头乱发冲四阿哥发脾气。
“你能不能学学疼媳妇?我昨天晚上多累啊!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
四阿哥抿嘴偷笑,他强忍住笑意跟淑婉抱怨道:“你累?明明是我更累!你躺着享受就行了,还不是我出力更多?你仔细想想, 你昨晚像个女妖精似的,抓着我差点吸干我的精气!”
淑婉老脸一红, 咳咳, 昨天她确实有点放浪形骸。
四阿哥招呼她快点起来, “你是当家主母,太阳升得老高, 你还躺着多不像话!一会儿康宝和小宝就要来请安了, 你别让孩子们在外面等着。”
淑婉瞪了四阿哥一眼,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会欺负人!
反正也被吵醒了,再睡回笼觉也未必能睡安稳。淑婉翻身下床,披上里衣, 顺一顺头发, 喊人进来伺候。
四阿哥不用梳妆, 收拾得比淑婉快。他打理好自己,淑婉还在梳头发,盘发髻。
他挥手让春儿往后退,自己趴在淑婉的肩膀上耳语。
“昨夜你要的太过,我损耗太多,今儿做点好吃的给爷补补,不然今晚还真有点受不住你。”
说完四阿哥哈哈笑着离开正房,淑婉气得抓起一支绢花冲他扔了过去。
陪孩子们用过早饭,淑婉随便应付几句,打发了来请安的格格们。
身上酸软疲惫,淑婉懒怠动弹,想睡又睡不着,于是躺在软榻上看春儿小花她们绣花。午膳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罢了。
吃过饭后,困意来袭,淑婉脱了外衣,卸了钗环,准备缩进被窝里,昏天暗地睡一整个下午。
她刚躺下闭上眼,春儿进来禀报,说三福晋和五福晋来了。
午睡是睡不成了,淑婉连忙让春儿把人请到正厅去,她穿上衣服马上过来。
穿上衣裳,抿抿头发,戴上首饰,等淑婉赶到正厅,三福晋和五福晋已经喝完两盏茶了。
三福晋笑着抱怨道:“哎呦呦,见咱们四福晋一面可真难。我等一会儿倒罢了,本来我跟郡王福晋交情就不深厚。可是五福晋总没得罪你吧!你也让她等这么久?”
三福晋对五福晋说道:“我是不敢抱怨,只是为你打抱不平。你是个老实人,可不能忍气吞声,让她给欺负了。”
五福晋抿嘴笑,只当三福晋说笑话。
三阿哥被贬为贝勒,四阿哥后来却升了郡王,三福晋这个嫂子在淑婉面前低了一头,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说话的时候难免带出来一些怨愤。
淑婉笑道:“三嫂真是坏透了,来我的府里,还当着我的面,挑拨我跟五弟妹的关系!实话跟你说,你来的不巧,我在睡午觉呢!你扰了我的美梦,怎么赔我?”
淑婉冲三福晋伸手,三福晋笑着在她手心拍了一下。
“我偏不赔!你啊!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现成的美梦在这里摆着,你去梦里找什么?”
三福晋神秘兮兮地冲隔壁府里努努嘴。
“你跟八弟妹离得那么近,难道就没听说什么吗?”
淑婉摇头失笑,她说呢!好端端的,三福晋不递拜帖,不打招呼,突然跑到她家里来,原来是打听八卦来的。
淑婉苦笑,“三嫂啊!隔壁不是我家后花园子,他家的事又不可能跟我讲,我哪里知道?八弟妹的事情昨天晚上才有了结果,到现在才过去多久,就算有别的进展,那也得再等几天吧!”
“哼,到底是郡王福晋,清高!不像我,就好打听!”
三福晋白了淑婉一眼,觉得淑婉有点假惺惺。“我们府邸离得那么远,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啦!你离得这么近,你会不知道?”
淑婉无奈苦笑,“我真不知道!”
三福晋打量她不像说谎的样子,很不赞同地摇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更得说说你了。”三福晋摆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很严肃地劝诫道,“咱们女人啊!不能一颗心全系在丈夫孩子身上,你得常常关注外面的大事小情。总是闷在家里,你的眼界也得变窄了。”
三福晋又对五福晋说道:“这话不仅是对四弟妹说的,五弟妹也一样。”
淑婉和五福晋干笑着点头,连连称赞三福晋说得对。
淑婉也是服气的,三福晋一个纯纯的内宅夫人,教凝妆阁的两位东家跟紧时事。
教育过两个弟妹,三福晋大发慈悲,跟淑婉她们俩分享八阿哥府的八卦。
“昨天八福晋回到正院里,自己锁了门,给自己禁足了。唉,她是很刚强的,昨天一滴泪没掉,也没有跟皇上认错求情。”
五福晋淡淡地附和了一句,“八福晋确实好强。”
三福晋接着说道:“王侧福晋这回翻身了,皇上赏给她一个教养嬷嬷,那嬷嬷也挺有手段,只用了一晚,就让王侧福晋的院子里焕然一新。啧啧,以后王侧福晋可是扬眉吐气了,将来隔壁府里有了别的侧福晋当家,王侧福晋的地位也是很超然的。”
淑婉抿了口茶水,三福晋只看见王侧福晋将来日子好过,却看不到她过去的日子有多艰难。
不提物质条件的苛刻,只是两次落胎就够她受的了。不仅伤身,更是伤心。如果八阿哥肯多帮帮王侧福晋,事情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说到底,八阿哥根本没有把王侧福晋当回事。喜欢的时候宠爱一下,八福晋磋磨人,八阿哥管不了也懒得管,他们夫妻俩从一开始就没把王侧福晋当人看。
三福晋又叹道:“八福晋出事了,善妒的名声传遍京城,这下子可苦了郭络罗氏和八福晋外祖家的姑娘们了。不论将来选秀,还是撂了牌子寻人家,还是已经嫁了人的,都会受影响的。”
淑婉和五福晋附和两句,“是啊!是啊!只是苦了这些小姑娘了……”
三福晋说:“所以啊!今儿早上,安郡王福晋还有她的妯娌们就坐车到了八阿哥府。她们要跟八福晋理论,让八福晋给个说法。那位安郡王福晋还说呢,安亲王爵位被降,就是八福晋做错了事,导致皇上迁怒。”
五福晋说道:“这……这说的也太严重了吧!我听说八弟妹的舅舅们都挺疼她的,怎么说话这样难听?”
三福晋说道:“哎!舅舅是舅舅,舅妈是舅妈。再者你没生过孩子,不能理解当额娘的心情。女孩子的婚事关系到终身幸福啊!八福晋连累外甥女们的名声,她的舅妈们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三福晋说话还是像以前一样阴损,明知道五福晋没有孩子,还偏要说五福晋不能理解当额娘的心情。
淑婉叹了口气,“唉,安郡王福晋她们忍不下气又如何?到了八福晋面前,又能讨来什么说法?不过白闹了一场。”
三福晋:“不管有没有用,总要撇清关系嘛!反正啊,八福晋现在是众叛亲离喽!”
她说话的语气中,带着许多幸灾乐祸。
三福晋又问淑婉一遍,确认她真的不知道别的八卦了,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看样子是去其他的地方寻八卦去了。
等人走了,五福晋长长松了口气。
“她可算走了,再不走我就得走了。”五福晋跟淑婉抱怨道,“我出门去铺子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正巧跟她的马车走了个面对面。既然见到了,当然要打个招呼了。这下糟了,三嫂抓住了我,偏要到你这里来走走。我推脱不过,只能跟着来了,然后陪着听了这许多废话。”
淑婉笑着拍拍她的手,“真是苦了你了。”
五福晋握着淑婉的手拍了回去,“也苦了你了,想睡也睡不成。”
两人相视一笑,淑婉邀五福晋一起去后面花园子里走走。
现在正是一年当中的好时候,不冷也不热,花园子里绿意满满,都是嫩嫩的绿色,看着就觉得可爱。
五福晋叹道:“对八福晋的事,我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虽说我不喜欢她的为人,她还害过咱们,但事情已经过去了,总是揪住她不放,也没什么意思。日子都是自己的,只要我过得好,活得长久,这就足够了。”
淑婉赞道:“还是你想得通透!我也觉得再提她没什么意思,人家得意的时候,大家都追捧,现在她失势了,众人又一股脑的踩她,这样欺软怕硬,也算不得好人。”
五福晋笑道:“正是这样,八福晋那样的人,不理睬她就完了。我倒是觉得三嫂变了许多,以前她说话是不太好听,但也不像现在这样好打听。”
想到三福晋,淑婉也头疼。
“可能上了年纪就爱操心这些家长里短了,算了,别理她,由着她去,让三哥头疼去吧!”
八福晋被禁足,皇上金口玉言,说八阿哥惧内。这样的名声对八阿哥产生很大影响。
在朝中大臣眼里,八阿哥是极体恤官员,做事非常周到的一个人,几乎可以称作完美。
但是在人内心隐秘的角落,大家都喜欢看完美无缺的人变得有缺憾。
八阿哥就是这样,大家都爱看完美的人变成普通人的戏码。有些不识趣的官员还敢在八阿哥面前打趣他,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话,还要给八阿哥塞女人。
面对这类调侃,八阿哥表面上云淡风轻,一笑而过,心里却恼怒的很,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打杀了。
京城总有新鲜事发生,八福晋的风波很快就淡下去了。八阿哥一边考量着另一个空缺的侧福晋人选,一边宠爱府里的格格,准备养育子嗣。
没有八福晋的压制,八阿哥后院很快传来好消息,有两个格格几乎同时怀孕,大概明年过完年,孩子就能出生了。
皇上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已经出手压制住了八福晋,如果这样八阿哥都不能生育子嗣,那皇上对八阿哥就彻底失望了。
在八阿哥府传出好消息之前,淑婉的肚子先有了动静。
时隔多年,她又怀孕了,应该是那晚她体力无极限的结果。
四阿哥大概算了算日子,还得意洋洋地跟淑婉说:“我就说我比助孕药物有用。”
气得淑婉想封住他的嘴!
淑婉已经生过两胎,孕期该注意的事项她都了然于心,基本不用太医嘱咐。
但四阿哥还是很小心,淑婉怀前两胎的时候,孕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让她怀孕不得安稳。
四阿哥担心淑婉这一胎出问题,所以加倍小心,还嘱咐康宝小宝以及府里的下人不许生事,不许让福晋操心。
淑婉怀孕的日子里,四阿哥一直悬着心,到了第二年二月十四,淑婉生下孩子,四阿哥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看着襁褓里的男婴,四阿哥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又是儿子,我弄了烟粉色的帐子,准备了鹅黄色的衣裳,怎么又生了个儿子?”
淑婉骂道:“女孩子一定喜欢烟粉色和鹅黄色吗?生男生女是我说了算吗?你个土老帽!”
四阿哥忙笑道:“只要是你生的,是儿子是女儿我都喜欢,只是咱家已经有两个小子了,再生个女儿比较好。
尤其是你这次怀胎,特别安稳,不害喜,不水肿,家里家外事事顺利。这么贴心,我以为是个女儿呢!”
淑婉明白四阿哥对她的担心,也知道自己前两次怀孕不够顺利,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但事情顺不顺利,跟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日子没有一帆风顺的,之前只是赶巧了。”
四阿哥摸了摸儿子娇嫩的小手,“当时你生完小宝,我和你都不想再生了。小宝这个小名意思就是最后一个孩子。现在又生了一个,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
“贱名好养活,取个普通的。”淑婉脱口而出,“狗蛋,铁锤,石头,墩儿。”
四阿哥白了她一眼,“哼,指望不上你,你还是躺在这,好好坐月子吧!”
四阿哥摸了摸小儿子稀薄的胎毛,“咱们在额娘肚子里就乖乖的,这次出生也是足月生的,一直都是顺顺利利的。咱们就叫乖宝吧!我们乖宝是个好孩子,这个时候出生,代表咱们家从今往后都是顺顺利利的。”
淑婉抱怨道:“还乖宝……你可真够肉麻的!”
四阿哥怒道:“就叫乖宝,你少啰嗦!”
淑婉照例坐月子,请客摆酒让大家来参加乖宝的满月酒。
没过多久,隔壁八阿哥府上的两个格格也生产了,一个生了男孩,一个生了女孩。
八阿哥喜得贵子,心里高兴,摆酒的场面也大,生生压了乖宝一头,惹得四阿哥大动肝火!
他去隔壁喝满月酒,酒宴还没吃,四阿哥就赌气回来了。
不等淑婉询问,四阿哥就像炮仗似的炸了。
“我是郡王,他是个光头阿哥。咱们乖宝是正室嫡出,他生的孩子不过是不入流的妾室所出。哼,我看了,他那个儿子又瘦又小,长得黑黢黢的,像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