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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空着手送啊!说好了送我的点心呢?”
九福晋拍拍额头,“瞧我这记性!”
八福晋笑着调侃道:“四嫂家大业大,还贪图人家几块点心。”
淑婉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白吃白喝更香甜,八弟妹也多吃点啊!”
宫女把点心送来,春儿笑着接过,跟着淑婉一起离开。
淑婉走了,八福晋坐了一会儿也走了。
九福晋的宫女过来收拾桌子。
“八福晋是什么意思呢?没打招呼就上门来,坐了一会儿又走了。”
九福晋叹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她是怕四福晋把我笼络过去呗!”
八福晋的小心眼让九福晋很烦恼,她又不是八福晋的附属物,连九阿哥都不管她的社交,八福晋凭什么管?
自从她搬出宫,八福晋只来了两次,每次过来不过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也从未提点过她。
现在四福晋好心好意过来帮忙,她也跟着过来了,还提一些帮不上忙的意见。
九福晋看着座位图心里烦乱,八福晋提了意见,她就得改,不改就是不给八福晋面子。
可是动了那几个人,其他人也得跟着动,相当于让她重新安排一次,真是太添乱了!
九福晋心里埋怨八福晋添乱,事实上八福晋也想过去给她帮忙的,但实在抽不开身。
现在她忙着跟侧福晋争宠,根本没有余力管九福晋。
侧福晋装柔弱装可怜,八阿哥正好就吃这套,八福晋明艳张扬的性格已经不能吸引八阿哥了。为了挽回八阿哥的心,八福晋也开始装柔弱,可惜效果不佳,总有点东施效颦的感觉。
八福晋院子里的争斗无人关心,几日后,九阿哥府上摆酒,淑婉和四阿哥一起去吃席面。
九阿哥是个会享受的人,他早就命人去江南买来许多俊秀的小孩,又聘请教习教他们唱戏。
不愧是花了大价钱从江南买来的人,这些小戏子唱着昆曲,腔调软糯细腻,像糯米团子一样黏住了客人的眼睛和耳朵。
五福晋坐在淑婉旁边,她感叹道:“论花钱享受,还是九阿哥厉害。你看看,又是买人,又是请教习,又置办行头,这得花多少钱?”
淑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你!”
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你好歹是贝勒福晋,咱们的胭脂铺子赚得盆满钵满,不过是养一班小戏子,难道你养不起?听着这样绵软的语调,你第一个想法居然是钱!”
淑婉亲昵地戳了戳她的额头,“真是掉进了钱眼里!能不能大方一点?你可比九阿哥有钱多了!”
五福晋小声说道:“我不敢像九阿哥这样花销,咱们俩还得在江南开铺子呢!那得花多少钱?我不节俭一些,开分店银子周转不开怎么办?难道管五阿哥借钱?”
五福晋摇头,“我才不要呢!我怕他分红!”
淑婉凑到五福晋耳边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敢管四阿哥要钱,我也怕他分红!”
两人贼兮兮地笑了起来,春儿等宫女看见了只觉得莫名其妙。
看完戏,吃完酒,众人去花园子里散散酒气。现在淑婉是郡王福晋了,上赶着巴结的人也多了,淑婉不胜其扰,拉着五福晋躲在花树后头。
“咦?刚才四福晋和五福晋还在这呢!怎么一眨眼不见了?”
“那边有个岔道,兴许是拐到那边去了。咱们还去追吗?”
“唉,算了吧!看人家的样子,好像也是看不上咱们的。”
说话的两人停下脚步,站在花树另一侧说闲话。
“谁都想攀高枝,可是高枝也难攀啊!”
“谁说不是呢!若是走通了四福晋的路子,那就相当于走通了雍郡王的门路。现在京城谁不知道,雍郡王怕老婆!”
淑婉:???
“是啊!谁能想到,堂堂皇子郡王,居然怕老婆!”
“怕老婆也好,我也希望我家老爷怕我,省得他天天睡小老婆。”
“唉,找不见四福晋,咱们去别处坐坐吧!”
“走吧!”
淑婉:“……”简直离谱!
她回头招呼五福晋出去,没想到五福晋拉住了她。
五福晋拉住淑婉问道:“四嫂,四哥真的怕你吗?”
她自言自语地答道:“我觉得四哥是怕的,毕竟你那么厉害,三拳两脚就能卸人胳膊。”
淑婉:“……”
五福晋崇拜地看着淑婉,“四嫂,请你教我御夫之道吧!我也想让五阿哥事事都听我的!”
淑婉:“……我觉得你脑子有些不清醒。”
好搞笑哦!我能有什么御夫之道?难道你想让我开班授课?
我怎么讲课啊!说我和四阿哥床上合拍,所以感情好?会被骂伤风败俗的吧!
淑婉拍了拍五福晋的胳膊,“要不我教你卸人胳膊吧!只要你把五阿哥卸掉胳膊腿,那么他就任你为所欲为了。”
五福晋:“……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不会动的。”
淑婉:“……”
竟然说出这等虎狼之词!你不是我的五弟妹,你到底是谁!
参加完乔迁宴,四阿哥在外面等着淑婉出来,准备一起回家。
到了门口,淑婉看着这条街都是人,忍不住想为四阿哥挽回名声。
四阿哥站在马车旁冲她伸出手,淑婉低着头恭敬地说道:“阿哥先上车吧!”
说完她扶住了四阿哥的手。
四阿哥歪头打量她的神色,“你是喝多了吗?”
说完弯下腰直接把淑婉抱起来,用公主抱把淑婉抱进马车里。
街面上的人暗搓搓地看,淑婉躺在四阿哥的怀里无语凝噎。
“我的阿哥,我给你撑面子呢!你怎么就不知道接一下?”
四阿哥笑了,“我也在给你撑面子啊!我亲自抱你上车,别家的女眷看见了肯定嫉妒地冒酸水。”
淑婉冲他呵呵,笑话他太天真。
淑婉已经预料到了,明天京城的流言就会进化。
四福晋托住雍郡王的手,郡王会意,连忙抱起四福晋。
四福晋驭夫有道,雍郡王在家水深火热。
第93章
四阿哥风评被害, 但他对此一无所知。
淑婉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得想想法子,挽回四阿哥的声誉。
回到家里, 淑婉命人准备热毛巾和醒酒汤,她亲自帮四阿哥换衣服。
她揪着四阿哥的衣领使劲拽扣子,急得四阿哥脑袋直往后仰。
“罢了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四阿哥自己动手解衣扣, 淑婉歪头笑道:“唉,我天生命好,不是伺候人的命。”
“对!我是伺候你的命!”四阿哥抱怨道。
想到惧内的流言,淑婉坏心眼地说道:“说起来我们四阿哥确实命苦, 好不容易娶了媳妇成了家, 他居然惧内!”
四阿哥停下脱衣服的动作,“你说谁惧内呢?”
淑婉笑着把花园里听到的话讲给他听, “现在求人办事都求到我头上了, 这个流言肯定流传很久了!”
四阿哥皱眉心中不悦, 他英武有才华,哪有懦弱无能惧内模样?外面这些人尽乱说话!
“罢了,随他们说去吧!”四阿哥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堵不住外人的嘴。”
他故作大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心里还是很郁闷。
但流言只能引导, 无法控制, 大家都喜欢探究别人的私生活, 这是人的天性。四阿哥总不能挨个解释, 说自己不惧内, 那样只会越描越黑。
上次其他皇子说他借着老婆的光才升了爵位,他爽快的承认了,之后也没人说什么。
他也因此发现了一个规律,做人不必太在意外人的言论,你不去理会,过些日子流言自然散了。你越较真,越心急,外人就会以为戳中了你的痛处,假的也要被人当成真的。
淑婉笑道:“现在的人都是闲的,不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爱琢磨别人家的事情。我想着,咱们不必理会这些流言,也不要大张旗鼓地去解释。不如做做样子,让外人看看咱们夫妻恩爱的样子。”
四阿哥耳朵根子有些红,“胡闹!咱们恩爱怎么能让外人看见?”
淑婉:虽然你没说话,但我知道你在想一些色、色的东西!
“我的阿哥,惧内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现在春光正好,咱们一家人出去踏青拜佛,你我夫妻和睦,我敬着你,你敬着我,把惧内变成阿哥心疼老婆,夫妻恩和睦爱,如此岂不是好?”
流言而已,聪明人不会当真,但世上蠢人太多,万一大家都信了怎么办?
淑婉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家福晋,她早就摸清了皇上的心思。
皇上虽然偏宠太子,但他还算是个合格的父亲,当然也具备父亲的缺点。他极其护短,自己的孩子都是好的,错的都是别人。
比如太子犯错,那必定是身边的人带坏了他。八阿哥故意陷害四阿哥,那是因为八福晋挑唆。
如果让皇上知道四阿哥惧内的传言,他不一定会信,但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多疑的他会忍不住猜想,是不是老四媳妇太霸道了,所以才会传出这样不实的消息,搞坏了老四的名声。
四阿哥摆摆手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他握住淑婉的手说道。
“你我夫妻本来就恩爱,何必做样子给别人看?”四阿哥笑着说道,“我觉得惧内的名声挺好的,这样你这个醋坛子就放心了,不会有人敢往我身边塞人了。”
淑婉笑着回握住他的手,这话听着让人暖心。
“算了吧!我宁可天天喝醋,也不想让你背着这样的名声。”
她笑着挣开四阿哥的手,把布巾浸在热水里拧干,递给四阿哥。
四阿哥笑着接过布巾,抖开贴在脸上就烫了一下。
淑婉:“怎么?很烫吗?”
“当然烫!你是怎么捞出来的?”说着四阿哥自己往盆里添凉水。
这辈子他不指望福晋伺候了,太危险。
淑婉和四阿哥商议好后,过了几日淑婉和四阿哥领着康宝和家里的庶女出门礼佛。
府里的管家早就派人去寺庙里打过招呼了,已经提前清了场,确保四阿哥他们礼佛的时候无人打扰。
在上车下车的时候,四阿哥体贴地扶着淑婉,走路的时候,淑婉始终慢了四阿哥半步。
他们在庙里吃了一顿素斋,整个过程中,淑婉一直是贤良淑德的样子。
不论四阿哥说什么都是好好好,是是是,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又过了几日,四阿哥又领着老婆孩子去围场打猎。
带出来的庶女都穿上利落的骑装,骑在小马上跑了几圈,而擅长骑射的四福晋全程微笑,坐在一旁等着他们打猎回来,然后领着宫女太监摆上丰盛的食物。
康宝射了一只兔子,四阿哥陪儿子转了转,并没有打猎物。
康宝有了收获,心里得意极了,“额娘,今天中午咱们就吃烤兔子!这是我亲手猎到的!”
淑婉温柔地笑,“好!咱们今天中午就吃大阿哥打来的猎物。”
侍卫去收拾兔子点火烤上,淑婉拿出自己准备的午餐。
大格格和康宝是儿童餐,食盒里,大格格的饭菜是一只盖着被子的小熊。被子是鸡蛋煎出来的薄饼,小熊的头是米饭,掀开被子是蘑菇笋丁等物炒出来的菜。
康宝的饭菜是一只盖着被子的小狮子,跟大格格一样,掀开被子是配菜。
大格格看见小熊喜欢极了,“真好看,谢谢额娘,我都舍不得吃了。”
淑婉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喜欢这个,回到府里再让厨子做。”
康宝嫌弃地撇嘴,“我不喜欢这个,这都是小女孩喜欢的东西。我是男子汉,可不能吃这个!”
他掀开小狮子的被子更嫌弃了,“这底下就藏了一道菜,太单调了吧!我好歹是贝子,一顿饭怎么着也得四菜一汤吧!”
四阿哥冷笑一声,看着康宝作,等着淑婉收拾他。
果然,康宝话音刚落,淑婉就把康宝的饭抢过来塞给了苏培盛。
“你不喜欢就别吃了!”她对伺候的人说道,“领大阿哥去旁边坐着,他中午不吃饭了。”
太监温声软语地请康宝离开,康宝叫嚷道:“额娘,我说不吃这个,又没说我不吃饭。”
淑婉冷酷无情地说道:“贝子要吃四菜一汤,可惜今儿中午没有汤,既然饭菜不符合贝子的标准,贝子就别吃了。”
淑婉指了指旁边,“一边站着去!别等我动手!”
康宝知道额娘不会惯着他,委屈巴巴地站在一旁。
淑婉又给四阿哥拿饭,她笑着把饭盒捧过去。
“阿哥尝尝,你这份饭菜是我亲手做的,咱们俩的饭菜是一样的!”
四阿哥笑着点头,心里苦的像黄连。
淑婉嫁进来后从未下过厨,看来今儿中午他这顿饭也没法子吃了。
淑婉掀开盒盖,里面的饭菜比两个孩子丰盛多了。
炸的金黄的猪排,水煮的虾仁,白菜叶子卷好的福袋,里面似乎有肉馅,主食是一份炒饭,看起来好吃极了。
大格格心情复杂地吃掉小熊的被子,还是阿玛的待遇最好……
四阿哥惊喜极了,没想到淑婉还有这份手艺,虽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卖相是有了。
康宝站在一旁抻着脖子往这边看,看清了父亲饭盒里的东西,他心里偷偷埋怨额娘偏心。
淑婉又取出来一个食盒,里面是各种小菜。
她摆在大格格和四阿哥面前,“你们敞开肚皮吃,饭菜多着呢!咱们这样的家庭,只带一小盒多寒酸啊!”
这时侍卫把烤好的野兔也拿来了,还送来一只烤鸡,一锅鸡汤。
野鸡是他们打来的猎物,送来给四阿哥他们加菜。
康宝骑马跑了一上午,此时此刻也饿了。
他小心赔笑,“额娘,我吃错了,我肚子好饿,能不能回去吃饭啊?”
淑婉冷笑,“这里没有汤,不符合贝子的身份!”
“那个,那不是鸡汤吗?”
淑婉冷酷地摇头,“不!那不是鸡汤,那是炖鸡肉!是炖菜,不是汤!”
康宝:“……”
大格格低头吃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四阿哥笑着说道:“行了,康宝已经知道错了,他也悔改了,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淑婉刚想反驳,但看到周围一大堆侍卫,她又忍了下来。
她恭谨贤惠地笑道:“好,我都听您的。”
她冲康宝招招手,温温柔柔地说道:“在家我都听你阿玛的,既然他原谅了你,那你就过来吃饭吧!下次再敢这样,我让你阿玛捶你!”
康宝战战兢兢地坐回原位,他捧着自己的小狮子盒饭吃了起来,都不敢去夹别的菜。
这里面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她的额娘绝不可能这样温柔,他的阿玛从来不会干涉额娘管教他。
他们夫妻一定是下了套等着他,等着他再次犯错!哼,我决不能被他们抓到把柄!
大格格关心弟弟,“康宝,你怎么不吃菜?今天的烤兔肉很好吃,这是你打来的兔子呢!你不尝尝吗?”
康宝吃小狮子的动作更用力了,不吃!姐姐不必诱惑他,他不吃!
他不馋烤兔肉,也不馋鸡汤,他这么聪明,肯定不会落入陷阱的!
淑婉猜不到儿子的小心思,她看儿子不吃菜也没管。他不吃兔肉就不吃,没有人求着他。这熊孩子,不教训一顿就不知道好好吃饭!
吃过午饭,四阿哥坐在旁边偷笑。
淑婉看他不停傻笑觉得瘆得慌,“中午的烤兔子和野鸡肉有问题吗?你怎么笑得停不下来?”
四阿哥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出来打猎散散心也挺好的。”
四阿哥心道:外人说得也没错,他确实有点惧内。淑婉在家从来没有这样恭顺过,今天这样给自己做脸,他还觉得挺爽的。恩,以后得经常出门才行啊!
经过了礼佛和打猎两件事情,淑婉暂时不打算出门了。
作秀这种事情不能做得太刻意,她得给别人留下脑补的空间。
暂时休息的淑婉继续准备开分店的事,她已经把夏儿派去了胭脂铺子里做事,让她跟着学学做生意。
夏儿做掌柜,但也得有帮手。夏儿从府里选了两个肯跟着她远离京城的丫鬟,她把这两个丫鬟也带到了胭脂铺子学习,等到了江南,这两个丫鬟就是她的心腹帮手了。
除了管理的人才,淑婉又从作坊里选了几个忠心可靠的师傅伙计。等到了南边,他们要负责新店的产品研发和制作。
从年后到现在,断断续续忙了几个月,淑婉终于筹集好人马,接下来就该送他们去江南了。
五福晋一直掌管着经营方面的事情,她那边也出了一个掌柜和几个伙计。这些人全国各地走南闯北,有着丰富的经验。到了江南夏儿她们人生地不熟,这些经验丰富的掌柜伙计会帮着夏儿打开局面。
等铺子开起来,五福晋的掌柜负责采买原材料等杂物,夏儿主要负责销售,跟各家女眷打好关系。
淑婉和五福晋找人算了一个吉利日子,伙计们开始收拾行李。
春儿等人依依不舍,这些日子春儿和夏儿已经抱在一起偷偷哭了好几次。
她们俩一起分到四阿哥这里,一起伺候淑婉,感情更亲近,现在夏儿走了,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
淑婉照例给夏儿也开了一个欢送宴会,春儿等人哭成泪人,大家抱住夏儿舍不得撒手,恨不得把夏儿绑着让她留下来。
夏儿也舍不得府里的人,但她有自己的志向。临走前,夏儿回了趟家,想把父母也带走,但老两口不愿意离开京城,任由夏儿怎么劝,他们都不肯听。
无奈之下,夏儿只能离开,打算以后经常往家里捎银子,也算她尽了孝心了。
到了离开这日,淑婉一直把夏儿送到大门口。
夏儿跪下磕头,“福晋放心,夏儿一定做出一番事业,为福晋争光。”
淑婉心道:做生意有赔有赚,倒不必逼狠了自己。
但夏儿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她也不好泼冷水。
她笑着说道:“那我就等着夏儿姑娘旗开得胜了!”
夏儿坐上马车离开雍郡王府,淑婉叹了一声,转身回了正院。
夏儿突然离开,淑婉有些不习惯。接替夏儿的宫女名叫春花,淑婉为了叫起来方便,只管她叫小花。
隔了两日,淑婉的母亲过来串门,小花给她上茶,老夫人眼睛有点花,迷瞪着看了半天。
“这是……夏儿姑娘吧!怎么好像变了个模样?”
淑婉噗嗤一声笑了,“多罗格格,这是接替夏儿的宫女,名叫小花。她是鹅蛋脸,比夏儿还高一些呢!下次可别认错了!”
老夫人笑了,“唉,我老了,眼睛耳朵都不灵光了。小花姑娘长得也俊,不比夏儿姑娘差。”
小花笑着蹲身行礼,“多谢老夫人夸赞。”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淑婉摆摆手,让小花等人都出去。
老夫人叹道:“你啊!不知道说你心大好,还是说你太自信。你身边的丫鬟一个赛一个俊俏,她们的穿戴也精致,这样可不行啊!”
淑婉笑话她的老母亲,“您都老眼昏花了,还能看清我的丫鬟长得好呢!我现在嫁妆丰厚,身边的丫鬟穿得太寒酸,我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男人都是贪花好色的,万一四阿哥瞧上了她们有你哭的。”
“不会的,四阿哥不是那样的人。若是他想睡别人,早就睡了,不会等到今天。”
老夫人说道:“那你可以把夏儿留下啊!毕竟是伺候惯了的,四阿哥看习惯了也就不觉得美貌了。这个小花不行!太新鲜!”
淑婉劝老夫人别瞎操心,“您说的都对,可是男人要变心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我防的了这个,防不住那个。世上女人那么多,我还能挨个防着吗?”
老夫人叹道:“也是……我不过是白操心罢了。”
接着老夫人又振奋起来,“说起来,你也不怕四阿哥变心。毕竟四阿哥惧内嘛!”
淑婉有点崩溃,“流言还没变呢?还说我们家阿哥惧内?”
那我之前的表演岂不是都浪费了?我还特意找人往外传呢!说四阿哥只是太宠爱福晋了,其实四福晋对四阿哥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
老夫人笑着摆手,“传言最开始是四阿哥惧内,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四阿哥疼媳妇,看起来是怕媳妇,实际上是疼到了骨子里。”
淑婉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看来我的布置没有白费。”
淑婉跟额娘说起了四阿哥他们特意去礼佛和围猎的事情。
老夫人拍手笑道:“我就说嘛!好好的传言怎么会变?原来是你搞的鬼!我就知道,四阿哥肯定是惧内的,若不是,他这么多年怎么会只守着你一个?你那身功夫可是你阿玛亲手教出来的,别说四阿哥了,就是太子也得怕啊!”
淑婉:“……额娘,我并没有打四阿哥哦!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乱讲!”
“嗨,屋里只有咱们娘俩,你何必藏着掖着,我又不会往外说。”
淑婉:“……”
好家伙啊!我直呼好家伙,别人的印象已经改变,唯独我亲额娘陷在谣言里面无法自拔。
淑婉扁嘴,“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我说不通!”
老夫人叹道:“我倒是希望四阿哥在别人眼里一直是惧内怕老婆的形象。”
“这话怎么说?皇上不会希望四阿哥怕老婆的,他可以疼媳妇,但不能怕,这是尊严问题。”
“你说的道理我懂,但四阿哥疼老婆就会变得抢手啊!”
老夫人不高兴地说道:“你以为我今天只是来看看你吗?我是来给你提个醒!现在有好些人都盯着四阿哥呢!你别忘了,今年是有选秀的。”
提到选秀,淑婉心里不太痛快。这些年除了德妃赏下来一个武格格,皇上那里一直没有动静。
每次有选秀淑婉都有点提心吊胆,生怕皇上给四阿哥赏几个格格。
淑婉霸占独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竞争选手太弱。宋格格脑子不够用,武格格胆子小,伸一下头就缩了。这两个人都称不上姿容绝美,如果来一个容貌好,性格好,有文化的才女,谁知道四阿哥会不会动心?
“选秀有皇上做主,我现在烦心也没有用。”
老夫人叹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你还不许别人想想啦!再者有些人跟皇上关系不错,又心疼女儿,很想把女儿塞进四阿哥后院呢!”
“心疼女儿就让她来四阿哥这里守活寡?他们不知道我独宠吗?”
“知道啊!守活寡也不亏啊!你不会苛待妾室,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有凝妆阁的好胭脂用着,还不用伺候四阿哥。有人供养一辈子,这样的日子多舒坦!”
老夫人心道:若我现在青春正好,我也心动。住在四阿哥后院不用争宠,也不用勾心斗角,每天吃吃喝喝,比出去做正室还舒服呢!做人正室有什么好?照顾一家子老小,还得装贤惠,给丈夫纳妾,给丈夫养庶子庶女。待在四阿哥后院,家族就跟四阿哥挂钩了,这不是投靠雍郡王最好的门路?
淑婉无法理解,“可是一辈子无宠,她们就没有孩子。她们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这个时候的人最讲究留后了,生怕没儿子给他们烧纸。
老夫人骂淑婉糊涂,“进了这后院,她们就不会争一争吗?万一四阿哥就喜欢她们这个样的呢?”
淑婉简直出离了愤怒,“靠!她们想得美啊!吃我的喝我的,用我凝妆阁的东西,还敢肖想我的男人!”
“搏一搏嘛!万一成功了,不论生男生女,那都不错。再者四阿哥能疼你,那他就能疼别人。如果四阿哥变了心,不疼你了,改为专宠自己了,那更是赚了!”
淑婉:“……我要被气死了。”
老夫人劝她冷静点,“现在只是假想,咱们谁也不知道皇上的想法。我不过是把最坏的情况告诉给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