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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轮到康宝的时候,在太监的示意下,康宝认真给皇上行礼。
皇上笑着捏捏康宝的脸蛋,“你还认不认得我?”
康宝腼腆地笑了笑,然后揉揉自己肉乎乎的脸蛋摇了摇头。
皇上无奈地笑了笑,康宝在永和宫住的时候太小了,肯定不记得他,但直接这样回答也太实诚了,跟老四一个样。
皇上笑着问道:“我看你一直坐在这吃东西,是不是宫里的饭菜比家里的饭菜好吃啊?”
康宝回答之前先扭头去找阿玛,四阿哥听不清祖孙俩在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皱眉头。
康宝又去看额娘,淑婉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根本不能给他提示。
皇上故意板起脸,“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回答不了,还得看你阿玛额娘?”
康宝抿嘴笑了一下,“我能回答,我就是怕,伤害你。”
皇上笑了,“我不怕你伤害我,你照实说就是了。”
“你家饭不好吃!”
“不好吃你还吃那么多?”
康宝长长叹了口气,“没办法,不吃会饿,就勉强生活。”
皇上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
他搓了搓康宝的光脑壳,“你都是跟谁学的?这么小说话就精灵古怪的。”
跟着康宝的小太监还算机灵,他解释道:“阿哥说话早,两周岁的时候就会说很长的句子了,现在大了些,奇思妙想更多,有时候把福晋都说得哑口无言。”
“不错不错!”皇上想了想,把拇指上的玉扳指摘了下来递给康宝。
“这个赏你了!”
太监提醒康宝谢恩,康宝把扳指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
玉扳指太粗,套在康宝的手指上太松,他攥着小拳头,大拇指竖起来,确保扳指不会掉下来。
康宝握着扳指行了个礼,“谢谢您,下次您再送我一个小的好吗?我戴不住。”
小太监吓得一身冷汗,我的小爷啊!皇上的赏赐感恩戴德的拿着吧!别人都没有呢!您还敢嫌东嫌西的!
皇上并不怪孩子,他笑着说道:“好,下次给你一个更适合你的。”
皇上从皇孙们的席上回来,众人在康宝身上多了几分关注。
五福晋笑道:“恭喜四嫂,皇上很喜欢康宝呢!”
淑婉低头笑了笑,“可能是康宝第一次参加宫里的宴席,所以皇上多了几分注意。”
五福晋一想也对,那个玉扳指应该就是见面礼。
歌舞看得差不多了,太后和皇上先走了。他们走后,宫殿里的气氛热烈起来,众人没了拘束,互相敬酒聊天。
淑婉端起杯子,去给太子妃敬酒。
太子妃忙拉住她,“自从你出宫后,我想见你是越来越难了!”
淑婉笑着摸自己的脸,“唉,我的魅力是越来越大了,连你也舍不得我了。”
“呸,好没脸的话!”太子妃笑道,“我是盼着你来给我解闷,你以为我还想你啊?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性。”
“照镜子?我天天照镜子,我觉得自己挺好看的啊!”
太子妃手指在脸上刮了刮,“羞羞羞,不害臊!”
玩笑了两句,太子妃脸上的笑意突然淡了。她握了握淑婉的手,心里有许多郁闷的事,却没办法说。
一是场合不对,这里人多眼杂,保不齐就让哪个听去了。二来她和淑婉是妯娌,她们关系虽好,却不是亲姐妹,她心里的苦处没办法跟淑婉说。
倒不是信不过淑婉的人品,只是有些话让妯娌知道,自己也会觉得臊得慌。
近两年可能是日子太安逸了,太子变了许多。
太子妃刚嫁进来的时候,太子勤勉能干,以皇上作为榜样,每日读书练武,处理皇上交给他的政务。虽然身边有许多侧福晋庶福晋,但太子在女色一事上很有节制。
可现在不一样了,太子比以前怠惰许多,并不像以前那样勤快,还耽于享受。
毓庆宫里近两年纳了许多格格,太子跟这些格格厮混,太子妃极力弹压,但后院的风气很明显在变差。
太子妃还想再生一个阿哥,可是太子几乎不在她那里留宿,她拿什么生?
太子妃转过头来想拉拢庶子,但孩子已经大了,又在前院住了,她想拉拢也晚了。
太子妃在淑婉手上轻拍两下,“以后有空闲了常来找我玩。”
淑婉看得出太子妃明显有话要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也没有追问,“好,以后有空了,我就去找您说话。”
这时有别人来敬酒,淑婉就从太子妃那里退开了。
另一边,四阿哥也端着酒杯去太子那里敬酒。
太子懒洋洋地跟弟弟碰了碰杯,只沾了沾嘴,杯子就放下了。
四阿哥看了杯子一眼,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太子冷哼一声,“太后的寿辰,风头被老八抢过去了,这像话吗?”
四阿哥扭头看看左右,太子这话实在不应该在这里说。
幸好附近没别人,都是伺候太子的太监,若是让别人听了去,虽然太子不会受罚,但到底不是很好。
四阿哥半低着头,非常谨慎地说道:“八弟心思细,肯下功夫,太后皇上喜欢也是正常的。”
太子看了四阿哥一眼,“你既然都派人去科尔沁了,为什么不弄得好点?拿回来一些暖帽、羊拐,谁稀罕这些玩意?大好的机会都被你浪费了!
你是我的人,你弄得体面了,我脸上也有光。搞成这个样子,让老八占了便宜。哼!”
四阿哥心中不悦,他想了想硬邦邦地说道:
“太子教训得是。没有弄些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并不是我不肯,实在是有心无力。”
四阿哥认真地看着太子,“主要是没钱,我花钱大手大脚,福晋也不太会规划,我没办法像八弟那样奢侈。”
太子:“……安家银子呢?”
“花差不多了,买房置地,烧一些中意的瓷器,福晋买些首饰绸缎,买点喜欢的古董……我们也没买什么,钱就没了。”
太子扭过头去按住额头,难道四弟是想管我要钱?
呵,我住在宫里,一草一木都是皇阿玛给的。毓庆宫的摆设物件虽好,但都是宫里的东西,不能拿出去变卖,我哪有钱啊!
太子冲四阿哥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过日子精细点,别乱花钱!”
四阿哥板着脸行了个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宴席结束后,四阿哥一家三口一起回家。
马车上,淑婉把康宝抱在怀里,四阿哥揉着额头,一看就是喝多了。
淑婉冷嘲热讽,“呦,我们四贝勒爷不是勇武吗?怎么不骑马了?”
四阿哥笑骂道:“我喝多了,你还让我骑马,好狠毒的心肠。”
淑婉冷笑,“你就喝吧!一会儿敢吐在马车上,我就把你推下去。”
她问康宝,“皇上都跟你说什么了?”
康宝奶声奶气地说道:“皇上问我饭好不好吃,我说不好吃!”
康宝连比划带说,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可惜他讲得太细了,情节也是颠三倒四,淑婉和四阿哥愣是没听懂。
淑婉搂住儿子,“好了好了,不用讲了,额娘明白了。”
我还是回去问跟着你的小太监吧!
康宝把玉扳指拿了出来,“这个给阿玛。”
四阿哥笑着逗他,“这么好的东西,你就给我了?你舍得?”
康宝小手一挥,“当然舍得!皇上说给我一个新的!”
有了新的,谁还稀罕旧的!
四阿哥把玉扳指放在淑婉那里,“拿回去找地方放好,等他大了懂事了再给他。”
马车晃晃悠悠,康宝很快就睡着了。
淑婉小声问道:“皇上给康宝这个,康宝是不是太扎眼了?”
四阿哥笑话她爱多想,“最扎眼的是太子家的弘皙,那才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孙,一个玉扳指罢了,你怕什么。”
听到四阿哥这么说,淑婉就放心了。
紧接着淑婉就听见四阿哥叹了口气。
淑婉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八阿哥他们抢了风头,你心里不舒服?也是怪我,我太小气了,好不容易派人去科尔沁一趟,就该弄些好东西回来的。”
四阿哥摇头,“我不在意这个,咱们送礼是孝敬长辈,孝心到了就行了,不必特意去抢风头。我叹的是太子。”
“太子怎么了?”
说到太子四阿哥就生气,他把太子教训他的话跟淑婉说了。
“太子拿我当什么了?我好歹是跟着他办事的兄弟,我敬酒他就沾沾嘴唇!这也就罢了,他嫌老八抢了风头,把他都盖了过去。他不服气就训老八去啊!说我干什么?”
四阿哥心道:太子这样实在让人心寒。
四阿哥又道:“我也没给太子面子,我直说了,我没钱,搞不来像老八那样的大排场。”
淑婉笑了,“你这话说的真及时!”
“事实就是如此!老八厉害,搞了八十一件礼物。但那些东西得花多少钱?我把家底都拿去送礼了,明天我喝西北风去?”
送出去的礼物也别想着太后皇上会反过来补贴他们,如果收了礼物还要送补贴,谁还收礼?自己花钱请去买东西不好吗?
淑婉笑道:“三嫂对八福晋也颇多怨言,她们走得很近,八弟妹得了这样的夸奖,三嫂瞧着也眼热。”
四阿哥冷哼,“让老八他们得意去吧!让他们站得高高的,当一个活靶子!”
淑婉仔细品品,觉得四阿哥这话里有点酸呢!
她笑着开解四阿哥,“其实八阿哥他们这样高调,未必是好事。”
“怎么讲?”四阿哥问。
“就像阿哥说的,他们这样就像活靶子,太子嫉妒,三嫂也嫉妒。你再想想,太后过寿,他们送八十一件礼物,皇上过寿的时候他们送什么?”
四阿哥笑了,可不是嘛!太后有八十一件,皇上过寿的时候礼物不能比太后简薄。
“那些东西可贵着呢!谁家也不是有金山银山,送一次就罢了,难道每次过整寿都送?这次八阿哥送礼,估计是动用了八福晋的嫁妆。用福晋嫁妆的男人,让别人知道了可是要被笑话的。”
四阿哥笑得更开心了,他坏心眼地想,等明天我就找人散播消息,让大家都知道八阿哥用了八福晋的嫁妆。
淑婉劝好了四阿哥,四阿哥投桃报李,关心起了淑婉的生意。
“你和五福晋的胭脂铺子快开门了吧?我去找人给你捧场!”
“不用你操心!那是胭脂铺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捧场?我会邀请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去参加开业仪式的,你就别管了。”
太后的寿诞过完了,淑婉和五福晋抓紧时间张罗开张的事。
作坊里已经做了许多货物,目前作坊运作正常,就等着开张卖货了。
五福晋那边,店铺的事情也准备好了,请帖都发出去了。
到了冬月初三,淑婉和五福晋的铺子正式开张。
大清早的淑婉和五福晋就到了店里,没过多久她们的亲朋好友就上门了。
因为是胭脂铺子,上门的都是女眷。
铺子临街,来光顾的贵客们下了马车从正门进去,有小厮引着车夫去后门,从那里进去,里面有马棚和草料。
铺子是一座二层小楼,一楼大厅很宽阔,货架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
穿着统一淡绿色衣裳的丫鬟们会引着夫人小姐去二楼就坐。
二楼也摆着许多货物,看着比楼下的精致许多。
二楼厅里摆了许多桌椅,这是给来做客的夫人小姐们准备的。
桌上有点心水果,还有热茶,屋里燃着火盆。不知道屋子里熏得什么香料,闻着清新淡雅,一点都不腻人。
淑婉和五福晋笑着迎接客人,住在宫外的三福晋也过来凑了个热闹,还送了一份礼物。
淑婉心道:三嫂虽然嘴巴碎了点,出手却很阔绰大方。
三福晋笑道:“你们俩真是有意思,家里金山银山花不完,还要出来做生意。幸亏七弟妹怀孕了,不然也得过来遭罪花钱。”
淑婉笑道:“七弟妹哪里躲得了?她人可以不到,但礼物一定要到。三嫂,我这里准备了顶顶好的戏酒,你又能出来散心,又有酒喝,很该感谢我才是。”
三福晋笑道:“就你促狭!今天我得多吃点,把送来的礼物都吃回来。”
“请吃请吃,你吃的少了,我往你嘴里塞!”
说完话,淑婉又去招待别人。
正好她娘家的嫂子弟妹来了,淑婉连忙让她们落座。
淑婉的嫂子送上礼物,想到淑婉对家里的人都不冷不热的,忍不住刺了她两句。
“福晋,不是嫂子说酸话,你放着舒坦日子不过,出来做什么生意啊!让人知道了,对四阿哥也不好啊!咱们女子,还是守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咱们的本分。”
淑婉听了这些话心里很不在意,她不管能不能赚钱,她就是有钱,就是玩,谁能拿她怎样?
我们家四阿哥都不管我,要你们管!
淑婉笑道:“嫂子说的有道理,只是天天在家过舒坦日子,也是怪无趣的。我家贝勒爷体贴,孩子听话懂事,我在家实在无聊,出来做个小买卖,不为了赚钱,就为了结交朋友,花多少银子都无所谓,贝勒爷会贴补我的。”
淑婉摁着嫂子坐下,“你跟大家聊会儿,你是自家人,我就不招待你了。”
淑婉的嫂子:“……”
淑婉招呼好客人,然后命人打开窗子。
今天气温不算冷,屋里炭火烧的足,也不觉得很凉。
对面也是一座小楼,二楼临时改成了戏台。
这时突然传来悦耳的笛声,戏台上一群穿着藕荷色纱裙的女子开始翩翩起舞。
她们腰肢柔软,手臂挥舞的时候如春天的柳枝,纱裙飘飘飞扬,好似天上的仙女。
这时候笛声一变,从悠扬变为活泼,清脆的琵琶声加入进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中间跳起了舞。
她拿着羽毛的扇子,风吹过来,衣裙飞扬,好似要乘风而去。
等到舞蹈结束,女眷们齐齐叹了一声,心中怅然若失。
三福晋叹道:“还是四弟妹和五弟妹会享受。这哪是铺子开张,你们分明是来邀请我们看表演的嘛!唉,这小腰扭的,啧啧,我看了都要动心。”
淑婉笑道:“怎么样?三嫂来了一趟,不觉得亏了吧?”
三福晋笑道:“谁说不亏?若只是这个,我可亏大发了!”
五福晋忙道:“三嫂别急,后面还有好戏呢!”
舞蹈结束后,又是一出戏。众人看着戏台上的扮相,听着台上的唱词,满头的雾水。
众人窃窃私语,“这是哪出戏,怎么没听过?”
淑婉心道:你们当然没听过,这是我们胭脂铺子特意请人排演的新戏。
这出戏剧情很简单,主要就是为了凸显淑婉胭脂铺子里的胭脂水粉好。
女主用画眉毛的眉笔涂黑整张脸,然后女扮男装去科考,最后暴露身份,涂上脂粉是个美娇娘。
重点就是刻画女主用了胭脂的美貌,剧情俗不可耐,但胜在这是新戏,大家没看过,倒也看得认真。
淑婉看了一会儿就羞愧地捂住脸,这啥啊这是!这就是植入广告的大戏啊!
她得先甩锅,这不是她排演的,她不能承认!
第79章
戏台上演得热热闹闹, 看戏的女眷们寂然无声。
戏唱到一半,中间休息了一下。
三福晋皱眉问淑婉,“这戏是谁排的?”
淑婉连忙甩锅, “是五弟妹安排的!”
淑婉:对不起了五弟妹,我就是这样一个爱甩锅的小人啊!
五福晋还以为淑婉是想让她出出风头呢!她冲淑婉感激一笑。
淑婉:……请你不要笑,我良心有点痛。
三福晋抚掌笑道,“想不到五弟妹还有这本事, 这出戏排的好啊!”
五福晋:?!
淑婉:……
三福晋笑道:“女扮男装的戏可不多,这出戏很不错,女子扮成男子考取功名,还有许多男子钦慕她的才华。虽然还没看到结局, 但演到这里就很不错了。”
有人附和道:“我同三福晋也是一样的想法, 以往的才子佳人戏码真是看够了,必定是落魄的书生看人家小姐貌美便动了心。还是这个好, 男子动心是欣赏女子的才华。谁说咱们女子不如男人!”
“是啊!咱们女人就该像戏里演的这样, 有才能, 够果断, 可不能像江南女子那般, 矫揉造作, 只知道讨好爷们。”
此话一出,附和者众多。看来这些大户人家的主母多多少少都受过小妾的气。
今日来赴宴的女眷们在家都是娇宠长大的,心中自有傲气在, 大多数都做不到在夫君面前伏低做小。
小妾们的终身都托付在夫君身上,当然要仔细琢磨夫君的喜好,极尽全力讨夫君的欢心。
男人们作为一家之主, 自然更喜欢全心全意侍奉自己的妾室了。
五福晋排的戏全是广告植入, 不见得有多好, 但她排演的剧情正好戳到了诸位夫人的痒处,所以受到了众人的喜欢。若是拿出去给男子看,未必会有这样的效果。
众人的夸赞让五福晋羞红了脸颊,“诸位言重了,这都是四嫂出的主意。”
淑婉不敢居功,她连连摆手,“我随口说了几句话,具体事情都是五弟妹自己做的,跟我没有关系。”
众人殷勤地奉承,夸她们妯娌感情好,露脸的事都往对方身上推,真是谦和。
三福晋抿着嘴淡淡地笑,心里有点后悔。早些年不该得罪四弟妹和五弟妹的,如今冷眼看着,还是她们俩人品好。比八弟妹强多了,那是个嘴巴甜,心里黑的。
可惜后悔也晚了,人已经得罪了,她也不想跟八福晋处了,以后大家见面维持好面子情就行了。
休息时间结束,戏接着唱,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众人看得心满意足,淑婉命人上菜摆酒。
夏儿换了一身鲜亮衣裳,站在前面给女眷们展示店铺里的产品。
淑婉给产品分为两类,一类是高端线,一类是低端线。
两类产品都是一个系列名称,淑婉取名玫瑰佳人。
这一系列产品都是玫瑰味的,有口脂,螺黛,胭脂,水粉,还有清洁类的牙粉,洗面粉,洗头发的粉末,还有护肤类的玫瑰花露和面霜。
夏儿介绍产品的时候,在场的女眷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并不是很心动,说来说去都是那些东西,她们家里又不是没有。
等夏儿介绍完了,春儿上台来,她随机选了一个丫鬟上来,用铺子里的产品给她上妆。
上妆期间,春儿给众人展示她的化妆手法,还细心地作出解释。
在她的手里,明明只是一个中人之姿的小丫头,愣是被她打扮成一个小美人。
在场的女眷们饭都不好生吃了,看着变了个人的小丫鬟,心里激动极了。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样的好东西当然要买了!
众人拉住淑婉和五福晋,嚷着要买她们的产品。
三福晋最精明,她一把薅住淑婉,拉着她的手低声说道:“你开条件吧!我要那个丫鬟!”
淑婉冲三福晋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三嫂,一眼就看中了那个最好的。可惜丫鬟不能给你,丫鬟送你了,我怎么办?”
三福晋叹了口气,她不过是不死心,想试一试。果然,这样巧手的丫鬟,谁舍得换呢!
三福晋斜眼打量淑婉,“怪不得弟妹一直得四贝勒喜欢,原来是有这样巧手的丫鬟助阵啊!”
淑婉看看左右,她转回身笑骂道:“亏你还是嫂子,这么多人,你胡吣什么呢!”
三福晋笑着摆摆手,“罢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这里的东西都包一份给我,等我回家了让丫鬟们好好琢磨琢磨。我就不信了,描眉画眼的事,你能琢磨明白,难道我不能?”
淑婉大方极了,“这还用你开口?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你来捧我的场,我怎么会让你空着手回去?”
另一边,五福晋也在安抚众人,她命丫鬟们把东西拿出来,每人都有一份礼盒。
这里面三福晋身份最高,所以她礼盒里的东西最全。
宴席结束后,淑婉和五福晋送客人们离开。她们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先算起了这次开业仪式的花销。
宫女丫鬟们帮着核算,五福晋拨弄着算盘,心里有些不安。
“唉,开了业不见赚钱,反倒支出一大笔银子。看着送出去的礼盒,我的心都在滴血。”
淑婉心里也不安稳,这次开店投入巨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本。来送礼的人倒挺多,送的东西也够珍贵,可惜送的都是一些珠玉摆件,不是现银,没办法拿出来周转。
她和五福晋都是有身份的人,断然做不出把礼物送出去典当的事。
淑婉叹了口气,这该死的偶像包袱啊!
淑婉心里也愁得慌,但她还是勉强笑着安慰五福晋。
“这是生意前期必要的投入,送礼盒也是为了让大家试一试咱们的产品。咱们毕竟是贝勒福晋,身份高贵,太计较那些蝇头小利,会让人笑话。”
淑婉凑到五福晋耳边小声说道:“你别急,我送的都是小分量的胭脂水粉,包装看着大,其实里面的东西可小巧精致了,用几次就没了。
再说了,我是每个人只送了一套,那一大家子里头不可能只有一个女眷啊!比如做母亲的来赴宴,得了一套胭脂,总得花钱给女儿们也买一套吧!不能让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啊!”
五福晋笑了起来,“嘿嘿嘿!”
她觉得自己笑声太奸诈,连忙捂住嘴巴。
她冲淑婉竖起大拇指,两个人互相挤眼睛闷闷地笑了起来。
忙活了一天回到家里,四阿哥看见淑婉瞪了她一眼。
四阿哥心道:真是了不得了,淑婉这个做福晋的比他这个贝勒爷还忙!
康宝和小宝也在正房,小宝在榻上翻来滚去,康宝和四阿哥一起下棋。
看见额娘回来,康宝像小燕子似的扑到淑婉怀里。
“额娘,我好想你!”阿玛拉着他下棋好讨厌,他不爱玩这个!
淑婉搂住儿子揉搓两下,四阿哥沉着脸瞪康宝。
“康宝!”
康宝扁扁嘴,连忙从淑婉怀里推开,端端正正给淑婉行了个礼。
“给额娘请安,额娘今天可还顺利?”
淑婉瞪了四阿哥一眼,这人怎么对孩子这么凶!
她低头对康宝笑道:“额娘今日一切都顺利,康宝礼仪学得真好。”
四阿哥让奶娘们把孩子们都带回去休息,淑婉一边换衣裳一边抱怨,“你也真是的,康宝还小,你对他那么凶做什么?在自家屋子里了,礼节差一点也不碍事的。”
四阿哥从她头上拔下一朵珠花捏在手里把玩,“你刚刚没反驳我,怎么现在倒来管我?”
“教育孩子最怕分裂,你教康宝懂礼仪是为了孩子好,并没有错,我虽然不认同,但不能反驳你,不然孩子会以为你的话并不是很对。有分歧咱们俩可以私底下说,但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
四阿哥点点头,“此话有理。”
他心道:以后福晋管孩子,他也不该随便插嘴。
四阿哥把珠花扔进首饰盒子里,他笑着说道:“你们今天好大阵仗,听说你们的铺子里仙乐飘飘,后来锣鼓喧鸣,热闹极了,我都想去看看了。”
淑婉得意地笑道:“你想看我也不带你!我们那里都是女眷,你来干嘛!”
四阿哥靠在椅子上看淑婉卸妆,“听说你给每一个来宾都准备了回礼?你这店刚开起来,钱还没赚到,先花了一大笔银子,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淑婉正为花钱的事心里不安呢!她也怕投进去的钱回不了本,这会子四阿哥还戳她的心窝子,她顿时就恼了。
“谁要你管!我就是要这样大方!”
四阿哥没指望淑婉赚钱,对淑婉和五福晋经商的事也不抱有期待。反正淑婉用的是自己的嫁妆银子,他也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