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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看完,只觉得心情沉重。
再看地图,其实上面也没有标注日精轮到底是在五海中的哪片海域。
可以确定的是,记载中的火轮就是日精轮。
找到日精轮的位置,就可以用这张兽皮地图打开入口,穿过迷宫,得到日精轮!
当天夜里,晏晏便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走到院子的时候,遇到同样收拾好行李,牵着姜白霜的凤惊凰。
“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凤惊凰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太微垣盯上,但她不想知道晏晏之后要去往的方向。
只有知道的人越少,晏晏才越安全。
晏晏也是这么想的。
不是她不信任凤惊凰,而是这么做,对凤惊凰也好。
就是没想到,她们都考虑到一起去,反倒是在院子里碰见了对方。
“白霜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我准备先带白霜回家看看。”凤惊凰也没想到自己遇见这么多人,和她最投缘的,除了姜白霜之外,还有一个晏晏。
笑容爽朗,又带着骄傲,“你别告诉我要去哪里,也别告诉我有什么线索。我们就此别过。日后你若是再向太微垣宣战,记得提前通知,我必定前去!”
晏晏还没说话,心里想说的都被凤惊凰抢先说完了。
也没有靠近,三人就这么隔着开阔的院子对面而站。
晏晏:“一言为定!”
第104章 大闹星宫4% 晏晏何时离开的天阴城, 无人得知。
离开天阴城又去往何方,无人得知。
有九天玄女给的那片凤羽,晏晏的气息隐匿。加上晏晏自己也做了一点乔装, 除非是和她关系不错的人, 一般看通缉令的人根本认不出她来。
而两个太阳的事情也很快传遍了四州五海。
其实不仅西凉州高僧试图毁去一轮太阳,其他三州也不乏有正义之士如此。
在大羿射落假日后, 修士们自然也感觉到了两个太阳的不同。
给太微垣当走狗, 或者只以为是合作的那些人,自然不会说什么。
就算是担心,也总以为自己头上有人,不会危及到自己。
那些对太微垣原本没有什么感觉的修士却是异常愤怒,更何况本就对太微垣心有不满之人。
晏晏这一路走来, 看到从前香火鼎盛的星官庙, 如今都门可罗雀。
百姓们或许碍于星君淫威, 不敢将那些庙宇推倒。
却可以控制自己不去祭拜上香。
也不知道是谁先如此, 总之一个接着一个, 渐渐的就没有人去那些星官庙了。
晏晏看着手中的罗盘,方向直指天泽海。
不想被太多人撞见,晏晏虽然也是重新返回,穿过南天州到达天泽海, 却换了一条路。
在东瓯城悄然上岸后, 她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时间会长一点, 但只要加快赶路的速度, 也不会拖延太久的。
只是这边大多是山路, 晏晏牵着小红马从一旁的溪边走回来。
小红马喝过水, 也歇息够了之后, 便可以再疾行一段时间。
“救命啊!”
“救救我!救命!”
呼救声伴随着裂帛的声音传来,晏晏脸色一沉,抽出路边一根散落的木棍,翻身上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袭去。
一旁的断崖边,几个衣着华丽的人站在马车边。
几人面色各异,却无一例外都冷眼看着一名紫衣女子被几个壮汉拖入一旁的山林。
晏晏策马而来的声响自然惊动了那几个人。
其中一个白衣男抬手便对着小红马的马蹄攻去。
这样飞驰情况下,若是对小红马的马蹄下手,晏晏必会从马上翻滚摔下。
可以说是下手又狠又准了。
晏晏勒住缰绳,又以木棍将那一击击散,坐在马上看着那几人,不解的问:“你们听不见有人呼救?”
最开始出手的白衣男抬头看晏晏,黑着脸警告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她有今日,那是咎由自取。”
山林中的哀嚎声越来越密集,还伴随着几个男人满是恶意的笑声。
晏晏抿着唇,也不跟这几个人废话,于马上飞身而起,手中木棍横扫而去,将白衣男几人逼退。
再飞身至山林中,一脚踹开趴在女子身上的男人,捡起一旁扯破的外衣,盖在那女子身上。
用孙悟空教她的猴棍,一棒一个猥琐男。
将那几个大汉瞬间打趴在地。
“你能自己起来吗?”晏晏看着那女子,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皮肤上也是各种掐痕和摩擦出来的破损。
女子惊魂未定,眼泪不停的落下。
但还是颤巍巍的点头,声音发抖的道谢。
“你到底是谁?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吗?”白衣男冲过来,看到这一幕,厉喝道:“你难道也是太微垣的走狗?还要帮着吾川星君的后人?”
说着,抽出长剑朝着晏晏刺来。
晏晏差点没回过神来。
太微垣?走狗?
这五个字分开她认识,连在一起和她实在是搭不上。
灵力灌注在手中木棍,动作利落的和那白衣男颤斗在一起。若是从前的晏晏,可能还会有些吃力。
如今她先斗天市垣,再对上太微垣,哪吒他们对晏晏的实战训练都安排去山河社稷图中训练身法和反应能力。
只动身法和功法的话,晏晏如今是没有几个敌手。
白衣男见晏晏如此难缠,手中凝聚火球,化作一条蛟冲向晏晏。
晏晏也没有避开,而是握紧木棍,朝着那火焰蛟正面迎头痛击。
火焰蛟被晏晏一棒子打散,白衣男也警惕的没有再进攻。
“我和太微垣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出手只是不忍心一个女孩子被这么对待。”晏晏丢开手中被烧焦的棍子,和那白衣男,以及他身后的其他人解释,“我也不认识那位姑娘,但你们若是有什么仇怨,实在是用不着这么恶心人的手段。”
用所谓的贞洁去惩罚一个女孩子,是最最龌龊,并且满是恶意的手段。
白衣男身后的一个长着正太脸的男孩不屑的看了地上的女孩一眼,对晏晏说:“这位女侠,那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坏。从前仗着老祖是吾川星君,在城中为非作歹。爱慕我大哥,便不让任何女子靠近我大哥,若是不听,便当众羞辱那女子。还几次三番对司空城的事情指指点点,又要强占人家的功劳,更不要说她几次针对樱雪。简直是罄竹难书!”
晏晏听得讪讪然,“我说了,我和这位姑娘并不认识。她真有那么坏,你们要杀要剐,我绝对没有二话。我只是看不惯,是什么让你们觉得,以贞洁这样的事情来惩罚一个女孩,这是对的?”
白衣男几个不说话了。
晏晏没有那个心情和时间去当断案的判官,纯粹是看不惯这件事情。
至于那个女孩子有多坏,该怎么惩罚,那是他们的私人恩怨。
“不要!”裹着衣服的女子惊吼,慌张的冲到晏晏身边,“求求您救我!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晏晏的腿被这女人拽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看她那衣不蔽体的样子,要狠心一脚踹开也不好。
掐住对方手臂上的麻筋,晏晏迅速脱身,“我不是救你,我只是看不惯。”
“我知道太微垣的秘密,我真的知道!我告诉你,你救我好不好?”女人仓皇无措的看着晏晏。
老祖倒了,她从前引以为傲的资本和家世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轰然崩塌。
原本是想要靠着这些秘密当做把柄给自己求一道护身符,也让那些星君看在她老祖吾川星君的面上收留她。
只是没想到一出城就被白樱雪那群人抓住。
如果不是眼前这位大人相救,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女人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望着晏晏,“我知道我从前做了很多错事,我现在只求活命……”
“不可能!”白衣男打断女人的话,“林朝夕,你几次三番设计我和樱雪……”
如果没有别人,林朝夕或许就真的认命了。
可现在还有晏晏在,林朝夕抬起头,扯着刚才因为呼救而沙哑的嗓子大骂起来,“我爱慕你,是因为你几次给了我错觉,这是我自作多情,我认了。我也承认我设计过白樱雪,可我没有想过把事情闹大,我只是……”
林朝夕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她只是让人泼茶到白樱雪的衣服上,带着小姐妹会去挖苦白樱雪。
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白樱雪的命。
林家倒台的时候,她已经在白樱雪的爱慕者强迫下当众跪地磕头认错,甚至断了修炼的灵脉,这还不过吗?
为什么还要在她准备逃命,只求活着的时候安排这样一桩恶心人的事情?
晏晏在旁边也算是听明白了。
好家伙。
这是古早玛丽苏吗?
“你知道太微垣的秘密?什么秘密?”晏晏蹲下身,还是不忍心的把林朝夕的衣领整理好。
不管这个人再怎么恶毒,用来惩罚她的刑罚,也不该是这样。
千刀万剐、鸩毒,这些还不够用的吗?
林朝夕看着晏晏,又看了看一旁的白衣男,低声在晏晏耳边说:“我知道有关司命的秘密。”
她是吾川老祖最疼爱的小辈。
老祖告诉过她不少有关太微垣的秘密。
世人皆以为司命星君的位置和紫薇星君一样空悬,甚至每几十年便会出现一位据说是司命命格的人。
可林朝夕早就从老祖口中得知,司命根本没有死。
太微垣始终都有司命星君的存在。
晏晏拉开林朝夕,看着她的眼睛,“你没有说假?”司命的秘密?
那岂不是和命书有关?
林朝夕见晏晏动了心,抓住晏晏的手腕,“大人救我,我便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只求大人带我离开这里。若是之后我再被他们找到,一切皆和大人无关。”
“好。”晏晏对林朝夕的感观一般,不过林朝夕的条件,的确让她心动。
随后,晏晏转身看向白衣男几人,“她杀过人吗?”
几人面面相觑。
倒是想撒谎,可这件事情也做不得假。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女孩子突然质问晏晏,“伤人难道就一定要伤身吗?心里的伤,是没有办法愈合的。”
“所以你们就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报复?”晏晏直言,“心里的伤确实难以愈合。我刚才也说了,她如果罪大恶极,多得是办法惩罚她。但是用这样龌龊下流的办法,你们还要自诩正义?”
恶霸混混,没有道德感的人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无论男女,以这样的方式被惩罚,都是对人格尊严的践踏。
要是自认不是好人,是个大反派,做出这样的事情,晏晏也就不说什么了。
一边自诩正义,一边又行龌龊。
当了那啥还要立牌坊,实在是恶心人。
“可……”女孩还要说什么,被一旁的白衣男拦住。
白衣男也看得出来,晏晏绝非池中物。况且,他们做的这件事情,私底下只有他们知道也就罢了,要是传出去,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今日有人为你求情,我们便放过你。日后,你也不要被我们撞见。到时,就是你那老祖重新回来了,我也必定取你性命。”
说完,白衣男就领着人离开了。
连带着地上的那些大汉,也一并带走。
人都走光了,晏晏随便找了一棵老树的树根坐下,看着在对面整理衣服和头发的林朝夕。
“说吧,太微垣司命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林朝夕先跪在地上,给晏晏磕了头,“多谢恩公相救。”
随后起身,把她知道的秘密告诉晏晏。
“我早些年听说了北维州谢家子的事情,很是羡慕,就同老祖说起。老祖疼爱我,隐晦的告诉我,司命星君一直都在,只有凡人不清楚而已。”
晏晏听了,脸色瞬间沉下去。
按照这么说,谢屿岂不是从一开始就被骗了。
“还有呢?”
林朝夕想了想,说:“老祖说,司命很厉害,让我千万不要在外面告诉其他人,否则就是老祖也护不住林家。”
说着,林朝夕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那时不懂,后来想明白了,就去问老祖。既然有司命,那谢家子又是怎么回事。老祖说,那不过是一枚棋子。太微垣要完成千秋大业,到那个时候,林家会更上一层楼,牺牲一部分人,让另外一部分人得到更多的利益,是一件非常值得的事情。”
棋子吗?
晏晏想起梦里的谢屿。
原书中那个被男女主角穿心而死的反派。
谢屿的人生,在太微垣那些人的眼里,只是棋子的作用?
他的生,他的死,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恩公,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林朝夕怯生生的看着晏晏,小声的问:“我可以跟着你吗?”
晏晏收敛情绪,看着林朝夕,摇头拒绝。
“我不了解你的从前,那几个人是好是坏,也不是我见了一面就能确定的。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对那个女孩子,还有怨念。如果有一天,你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你也会一样报复过来。我救你,不过是因为我也是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其他人,甚至是男子,我都会救。”
她对事不对人。
甚至,白衣男那些人在数清林朝夕的罪行后,直接一刀了解林朝夕,晏晏都不会说什么。
林朝夕是好是坏,跟她关系不大。
反正今日一别,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林朝夕没想到晏晏会这么说。
还想要说什么,却见晏晏利落的起身,根本不给林朝夕半点求情的机会。
第105章 大闹星宫5%
得到有关司命的事情, 晏晏再次骑上小红马离开。
至于林朝夕之后会如何,那不是晏晏所能管的。
人都要需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
眼看着晏晏离开,林朝夕仓皇起身, 她也不知道白衣男那群人到底有没有走。
可不管怎么样, 她都要逃走,离开司空城, 离开南天州, 只有离开,才能活下去。
只是林朝夕刚起身,一把长剑穿胸而过。
鲜血顺着剑尖滴落。
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杂草上开出花来。
“太微垣的秘密, 你那位老祖可曾说过, 不能泄密?”
男人也没想到, 自己奉命前来盯着吾川星君后人, 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惊喜。
若非刚才晏晏在场, 他又不能暴露,必定要当场将这蠢货杀了。
男人的声音对林朝夕来说很是陌生,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人。
随后,长剑抽出。
男人用林朝夕的衣服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 显然对这把剑十分看重且爱护。
见林朝夕还是死死的看着自己, 男人冷笑,用剑尖轻轻拍着林朝夕的脸, “到了地府, 记得跟阎王爷说, 是晏晏害死的你。如果你不是跟晏晏说了那些, 星君大人们肯定会因为吾川星君的缘故, 对你多加关照。真是可惜。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谁让我和晏晏也有仇呢!”
说罢,男人看也不看林朝夕。
走的时候还摸着自己的长剑,犹如爱妻一般,温柔的抱在怀中。
这可是他用陨铁才铸就的剑,比起某些人,可要好得多!
只是男人想要再追踪晏晏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探索不到晏晏的气息了!
——
晏晏并不知道自己救下林朝夕险些暴露了行踪。
幸亏有九天玄女给的凤羽掩藏气息,晏晏一路十分顺利的到达了天泽海。
南河城一如既往的热闹。
莫家在莫霓裳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不说,还和城主独孤胜和解。
城中最有势力的世家与城主府强强联合,南河城如今的综合水平远高于南天州的其他城池。
这一点,从如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码头就能看出来。
晏晏看着眼前广袤的大海,手中的罗盘里的日精直指天泽海。
可是,当晏晏试图在天泽海内定位的时候,罗盘却失效了。
想来是在水中,日精的效果减弱,这才不能明确指明方向。
眼看着就要拿到日精轮,晏晏心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考虑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晏晏没有去莫府找莫霓裳,而是用之前东瓯城百姓给她打造的那艘小船,飘荡在海面中。
月上初弦。
一轮细细的弯月倒映在水面,银波阵阵。
海风在船舱中扫过,带来海面独有的潮湿感。
晏晏伸着懒腰走出去,挂上避水珠,准备跳入天泽海。
殊不知,就在晏晏的船底,一只犹如八爪鱼一般的妖怪蠢蠢欲动。
那只妖怪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将自己完美融入到整个海水起伏流动中。
甚至身体的颜色也会随着海水变幻。
从海面往下看,根本看不出来底下有一只巨兽,正张着嘴等待着晏晏下跳。
晏晏靠在船舷,总觉得不对劲,挂好了避水珠却始终没有向下跳的动作。
海底的妖怪似乎有些不耐烦,悄悄的伸出一只触手,就要碰到晏晏的船底。
只见远处一道银光迅速从海平面划过,扫过晏晏的船底,随后海水一片躁动,海面飘出恶臭的黑色鲜血。
晏晏迅速操控月华轮飞身而起,还不忘用之前在昴月城买的乾坤袋将小船收起来。
“晏姑娘!”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前晏晏和谢屿一起渡海时遇到的女鲛人。
女鲛人手持三叉戟,头上红珊瑚发冠和乌黑长发映衬,透着妖冶的美。
乌发红唇,五官英气的女鲛人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晏晏,从容的安排手底下其他鲛人去追击那只妖怪,又笑着问:“这次怎么不见谢公子?”
鲛人一族虽在海中,却也不是什么消息都收不到的。
谢屿在东胜州的事情,甚至后来被谢家除名,她都知道。
包括晏晏在西凉州的种种经历,女鲛人也有听闻。
听说那天市垣众星竟然被晏晏一人之力给掀翻了,女鲛人高兴得在海皇宫里唱歌唱得嗓子都要哑了。
“这次是我有事来天泽海。”晏晏找了一处海面礁石落脚,和女鲛人说:“还不知姑娘的名字。”
女鲛人笑道:“泠溶。”
鲛人一族没有姓氏,只有名字。
泠溶几次听闻过晏晏的事情后,对她就很是敬佩。
没想到当日在海上遇见的小姑娘,竟然还有这等气度风华。
“晏姑娘来天泽海是有何事?若是姑娘不介意,鲛人一族愿意助姑娘一臂之力。”
泠溶知道自己这或许过于直白,但鲛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从来都不会委婉。
见晏晏有些愣神,笑了几声,解释道:“我听说过姑娘的事情,前些日子的射日,更是大快人心。太微垣躲在一些恶鬼后面实在是太久了,有姑娘扯烂了他们那张伪善的面孔,着实让人心里痛快。所以,姑娘如果有什么事情为难,鲛人一族绝不会束手旁观。”
晏晏想起之前听小和尚说的蚀龙兽一族的事情,忍不住问:“为什么我觉得,四州五海,好像海族大部分都很讨厌太微垣?除了龙族。”
龙族的老龙王明显和太微垣是有接触的。
不然,就他那般做派,太微垣岂会不知?
龙族海域扩大,只会增强龙族的实力。
龙族本身又是强悍的种族,否则也不会在蚀龙兽一族没落后强占中央海域,又在抢了别人家法宝镇守深渊后强势崛起。
泠溶见那只妖怪已经被抓住,便没有着急离开。
鲛尾在水中轻拍,跃上礁石,坐在晏晏身边。
月光下,泠溶的鲛尾带着流光,好看得不可思议。
“因为鲛人一族是以月光修行,和他们不一样。太微垣的那些小动作,在人类修士那里能糊弄过去,在我们这里可不行。若非如此,鲛人一族又岂会被龙族欺压这么多年!”
泠溶那是一点都不把晏晏当外人,什么都说了。
“你或许还不知道,从前无妄海也是有一支强盛族群的,就是因为得罪了太微垣以致灭族。鲛人一族还不如那一族强盛,自然要避开锋芒。”
晏晏颔首,是这样不错。
蚀龙兽一族比起龙族还要强悍,却被太微垣设计,用分而化之的办法生生消耗掉。
“晏姑娘还没说,这次来天泽海究竟是有什么事情?”泠溶的态度比起上次还要热情。
上次,不过是觉得鲛人一族追击妖怪,惊扰了晏晏的船,出于道歉才态度好。
现在,泠溶那是摆明了崇拜喜欢晏晏,态度就更加好了。
“我来天泽海,是想要寻找当年蚀龙兽留下的遗迹。”晏晏看着泠溶,“不知天泽海可有什么地方是寻常人进不去的禁地?”
泠溶看了晏晏一眼,不吭声的从礁石滑下,落入水中。
尽管崇拜和喜欢晏晏,但是在正事上,泠溶还是十分理性的。
“晏姑娘说笑了,天泽海哪里会有蚀龙兽一族的遗迹?”
说完,泠溶身子下沉,就要离开。
“等一等!”晏晏连忙拉住泠溶的三叉戟。
就见泠溶一脸惊异的看着晏晏,不等她说话,用另外一只手抓住晏晏的手,翻转过来。
晏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泠溶以三叉戟突然在晏晏的手腕上轻刺一下。
一颗圆滚滚的血珠冒了出来。
“你有鲛人血脉?”泠溶惊疑不定,又仔细闻了闻晏晏的手腕,“不对,也不是鲛人的。”
味道很像,但并不是鲛人的血脉。
想起自己上次看晏晏就觉得熟悉,泠溶突然眼神一厉,将晏晏从礁石拽下,拖入海中。
晏晏胸口挂着的避水珠闪烁着微光,眼前一花,人已经在海中不说,两边各种鱼类早早避开,留下一条通道给泠溶通过。
鲛人在海里的游速这么快吗?
甚至比起她上次被老龙王押着抓紧天风姤海的速度还要快。
想到自己原本就是要来海皇宫,加上两次接触泠溶,对方给她的感觉也不像是不讲道理的性格。
便任由泠溶拉着自己去往海底。
不过,手心里的月华轮始终都保持着备战状态就是了。
海皇宫和龙族的水晶宫完全不同。
海皇宫几乎是由各种巨型砗磲、贝壳、海星组成。
比起水晶宫的华丽,海皇宫在庞大的震撼中还带着历史的古朴。
泠溶穿过大门,两侧持武器驻守的鲛人纷纷朝泠溶行礼。
晏晏也注意到,鲛人族大多是男鲛人作为战士的角色,女鲛人看起来不多。
但是再往前走一点,穿着华丽,并且明显像上位者的,又多是女鲛。
“少主!”手臂之间环绕着紫色披帛,胳膊上还戴着砗磲臂环,点缀着珊瑚的女鲛走上前。
长发高高的束起,用的却是金饰。
“这位是?”
泠溶一直拉着晏晏的手不放,对那女鲛说:“络相,这人类的身上有疑似鲛人族的血脉气息,我带她来海皇宫验证。”
“鲛人血脉?”晏晏挣脱泠溶的手,“你这是什么意思?”
泠溶也反应过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给晏晏解释情况,连忙道:“晏姑娘,鲛人族的武器是特制的,只认鲛人族的血脉气息。若是其他海族,甚至是人族触碰,轻则撞开,重则击伤。而我的三叉戟,是鲛人族代代相传的法器。如果不是因为你有鲛人族的血脉气息,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握住我的三叉戟。”
最重要的是。
晏晏居然是来找蚀龙兽遗迹的!
鲛人一族可从来都没有忘记,当年蚀龙兽全族被太微垣那些道貌岸然的星君屠戮,是什么样子。
蚀龙兽少主得以平安逃脱,也有鲛人族暗中相助。
否则,以那样一只身受重伤,还刚成年的蚀龙兽,如何能躲过太微垣的搜查追捕?
晏晏有点紧张,她可从来没有在原书中看到过,原主还有鲛人血脉的内容。
原主的记忆中也没有这样的内容。
“或许你也不是鲛人族,但一定和我们这一族有着莫大关联。”
泠溶说完,看向一旁的络相。
络相看着晏晏。尽管不知道晏晏究竟是什么人,只看泠溶对晏晏的态度,络相也露出和善的笑意。
“确实如此。姑娘难道不想知道这其中缘由吗?”
晏晏摇头,“血脉什么的,我并不在意。我来天泽海是有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