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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他更不爽的是,自己思考了半天,竟然觉得这句话简直无法反驳,这才是最令他憋屈的。
他当然不会遗留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痕迹在别人面前,所以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陌生女人上床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也就只有爱尔兰那个蠢货才会相信,他真的会去接那些女人的邀请。
看着自家上司情绪略微稳定,千本夏夕继续小声道,“你还想听吗?”
她问完就觉得,怎么现在反过来变成她在说,不是应该是琴酒分享他的私生活吗?
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分享的情绪更加高涨,既然琴酒不肯说,那她就试着套话看看。
只可惜,琴酒似乎再也没兴趣,冷哼一声道,“我不想再听这种毫无意义的愚蠢至极的话了,你以后少跟爱尔兰联系。”
“可是爱尔兰还说了你和贝尔摩德调酒的事啊。”千本夏夕不甘心地试探道,“我还是觉得这个更加有可信度,你说呢,琴酒?”
“哼。”琴酒倒是没有立马拒绝回答,而是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反问道,“你很介意这个?”
“啊?”这个和她什么关系?千本夏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终于知道对方在问什么。
于是也颇为坦然地道,“哦,我不介意啊,你和贝尔摩德调酒这件事,我又什么好介意的。”
琴酒喝了一口冰水,等水彻底下肚才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千本夏夕挑眉,自家上司今晚似乎从喝了那杯兑了Asti的Gin酒后,就一直怪怪的老提调酒,是她的错觉吗?
虽然上司的身材很好,脸长得也帅,肩宽腿长,还有那一头银色的长发,抛去恶劣的性格不谈,如果只是床伴的话,简直就是极品。
而且她一直觉得身材好真的很加分,她可以接受没有一张帅气的脸,但绝对不能身材拉胯。不然就算往床上一躺,她一点兴致都没有。
所以她不是不馋,只是吧,这是自家上司,上手的话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而且她也不太想招惹琴酒,不为什么,就是这种人招惹起来很麻烦。要是别人的话,腻了她可以轻轻松松拍拍屁股走人,但如果是琴酒,她要是哪天腻了拍屁股走人,结果第二天还得继续和对方一起任务,这不是糟心嘛。
况且如果她要脱离组织实在是一件麻烦无比的事,这个分手成本也太高了,她表示接受不能。
当然也别问她为什么要提前担忧自己会腻了怎么办,问就是她怎么知道琴酒行不行,技术好不好,那里……咳咳,总之哪怕是满汉全席,让她天天吃也是会腻啊。
不过既然琴酒问了,她道也不介意表达一下自己的要求,所以非常坦然道,“我当然不介意,我只介意你不行。”
说完,她还故意挑了下眉毛,颇为好奇地问道,“那你和贝尔摩德调完酒,到底会不会处理痕迹啊。”
琴酒顿时脸黑,差点又捏碎了一个杯子,但他忍住了。
“没有。”他冷漠着脸道。不知道是在说没有和贝尔摩德调过酒,还是没有处理过痕迹。
不过既然没有处理过痕迹,总不能是贝尔摩德帮他处理的吧。如果这样想的话,又好像调过酒的概率也不是很大,也可能是两者都没有。
千本夏夕还想八卦点什么劲爆的消息出来,就见琴酒已经不耐烦地起身了。
“你要走了?”她下意识问道。
“不然留下来被你八卦一晚上吗?”琴酒冷冷笑道,拿起手边的帽子便转身往外走。
“对了。”他走到一半停下脚步回头,“别忘了明天开始,记得随时看邮件,迟到就再加七天。”
“知道了。”千本夏夕坐在椅子上懒得起身,不耐烦挥手,“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呵,没八卦听就赶人。态度和先前一百八十度转弯,琴酒突然想到什么嘲讽道,“以后少和爱尔兰那个家伙来往,别被传染的愚蠢。”
琴酒说完,头也不回的便转身走人了。
千本夏夕坐了一会儿,抬眸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才懒洋洋地卸了伪装拿出刚才关机的手机,用特殊手段把手机卡和手机定位换了一个地址,然后才打开来电通知的短信查看起来。
果然,柯南和冲矢昴给她打了不少电话。于是她随手拨了其中一人的电话,给对方回了过去。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发现自己仍然毫无睡意,果然是先前喝了酒又看戏看的太兴奋了的缘故吗?
“系统。”她突然喊出了系统道,“打个副本再睡吧。”
【系统:亲爱的玩家您好,请问现在是否要进入副本「松田阵平的心事」完成任务?】
“是,确认,还是低难度。”千本夏夕道。
【系统:好的亲爱的玩家请稍等,三秒后系统将为您自动跳转。】
【系统:低难度确认,「救赎」任务已开启,请玩家拯救爆炸中牺牲的萩原研。3…2…1……】
……
与此同时,米花町四丁目的一条小巷内,冲矢昴和柯南从暗中走出,看着远方快速驶离的一辆保时捷356A,皆是露出沉默的表情。
“你有看见阿斯蒂在车上吗?”柯南开口道。
“没有。”冲矢昴摇摇头,“好像只有琴酒一人离开了。”
柯南挠挠头,“那你觉得为什么只有琴酒一个人离开了?”
“你不会是还在打安装窃听器和发信器的主意吧?”冲矢昴一看就知道对方的想法,直接拒绝道,“琴酒这么谨慎的人,不可能不发现,一旦发现了你在他车子底下放了这东西,一定第一时间锁定你和我。”
“我当然知道。”柯南抱着后脑勺,一边走一边道,“我就是想有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冲矢昴再次否定道,“阿斯蒂也非常谨慎,你上次已经差点被狙杀了,别想了。这两个人没那么容易暴露的。”
“啊啊啊可恶,我知道啊。”柯南烦躁地挠了挠头,“我就是不甘心,这两个人出现在面前,却什么线索都没弄到。”
“谁说没有的。”冲矢昴抬手推了一下眼镜,难得睁开了眼。“我们不是知道了那两人的关系了吗。”
柯南:……
“能别提这个了吗?”柯南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又忍不住八卦道,“你觉得那两个人刚才在里面都干了什么,为什么最后只有琴酒一个人离开了?阿斯蒂为什么不走?”
“你想说什么。”冲矢昴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眼柯南那小子,好笑地道。
“嘿,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柯南也眯了眯眼,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的笑容。“时间真短啊,是不是不行,所以吵架了。”
柯南没有明说,但冲矢昴怎么会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也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道,“虽然我也很想赞同你这个令人愉悦的猜测,但是……”
“但是什么?”柯南连忙好奇问道。
“但是据我对组织里人的了解。”冲矢昴思考了一下如何用词,然后才开口道,“他们如果要调酒,不会在这样不安全的地方,毕竟还要清理痕迹,不会让自己的DNA外泄,而且也怕意外有人打扰。所以……”
冲矢昴不怀好意地敲了敲柯南的脑袋,“你的小脑瓜都在想些什么。”
“好吧好吧。”柯南抱着脑袋道,“对了,你说夏夕姐姐的父亲应该没事吧,怎么年纪这么大了还和人打架。”
冲矢昴道,“打架和年纪大没关系。不过总算她没事就好,不用担心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哦,那那个叫阿斯蒂的狙击手还在她店里,会有什么问题吗?”柯南有些担心地道。
“放心,据我了解,他不像琴酒,不会乱杀人。”冲矢昴说着眼中露出兴奋之色,“不然你的脑袋早就开花了。”
柯南撇撇嘴,一想到那个给他剃秃好几回的家伙就生气。
“但我真的没想到,他和琴酒竟然……!!”
冲矢昴脚步一僵,脑中顿时浮现出先前琴酒没穿衣服,两人那亲昵坐大腿的画面,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柯南再次八卦地道,“像阿斯蒂这样的疯子,竟然能忍受被另一个男人骑在头上?”
柯南想了想自己,如果有一天被人……就觉得不寒而栗。
“你怎么知道他是在下?”冲矢昴突然露出一个充满恶意地笑容,“说不定琴酒才是那个被压的呢。”
柯南:……
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第73章 都是小学生干的!
这边, 千本夏夕一转眼,已经来到了副本里面。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熟悉的矮胖身材,又是老熟人目暮警官。
很好,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炸(弹)爆炸前一小时。
她从同事的反应中了解到,此时警方已经答应了劫匪的要求, 交十亿赎金到指定的地点。
千本夏夕还记得, 过场动画里介绍,一共有两枚炸(弹),然而劫匪只告知了其中一枚的地得, 以此为要挟。
在确认确实如罪犯所说之后,为了得到另一枚炸(弹)的地址, 警方终究还是答应了交赎金的事。
警视厅警察局内, 大家都焦急地等待着。很快, 劫匪终于确认收到了赎金,在用遥控装置暂停了炸(弹)的计时器后, 告知了另一个地点。
一个是在公寓大楼的二十层大厅,也就是一开始告知的这个放置炸(弹)的地点, 而另一个则在闹市商场的一个厕所隔间内。
“太好了, 终于安全了。”在确认两个地址的炸(弹)都被劫匪如约的按停之后,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只有千本夏夕知道,这还没完, 在动画里最后,公寓里的那颗炸(弹)重启了。导致拆弹的专家,也就是松田阵平的发小兼队友萩原研二牺牲。
“目暮警官,总算没事了。”一旁的白鸟警官走了过来, 擦了擦额头的汗, 刚才他是真的很紧张。
千本夏夕装作目暮警官的样子点点头, “希望如此吧,还不到最后时刻,千万不能放松。”
“是,警官。”白鸟警官一激灵,知道上司说的没错,他们还不能掉以轻心,不过还是乐观地道,“爆(炸)物处理小组的人已经顺利抵达现场,人员也都顺利撤离中,对那些专业的拆弹专家来说应该问题不大。”
“嗯。”千本夏夕应了一声,也没泼他冷水,只是仍然站在那,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表情严肃。
一旁的白鸟警官以及一众属下看见自家上司这个样子,便也不敢再松懈。
很快前方传来消息,商场厕所隔间里的炸(弹)顺利被拆除。
但另一枚在公寓大楼的二十层的炸(弹)则有非常多的陷阱,比另一枚难拆的多。
再加上大楼人员和公共区域不同,撤离进行的也比较麻烦。
有些人不肯开门,不配合,觉得警方在骗人,说服证明花费了许多时间。而有些人则在宿醉,怎么敲都没反应,警方最后无奈只能破门而入,把人先带走。
终于,等到公寓内所有人都撤离完毕后,负责拆弹的萩原研二才起身,开始查看起炸(弹)来。
原本来说,等萩原研二把第二颗炸(弹)拆除后,这件事就顺利暂时告一段落。
警方付出了十亿元赎金,但最后结果还是好的。
无爆炸,无一人伤亡,歹徒拿着赎金过上快乐无忧的逃亡旅途。
但最后发生了什么,让罪犯重新启动了那个炸弹,明明已经确认拿到赎金了。
想来应该就是这时候发生了变故,千本夏夕思考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而这个就是最后通关的密码。
“目暮警官,警方前面接到了罪犯的电话。”白鸟警官突然匆匆走过来,汇报道。
来了!
千本夏夕眼睛一亮,连忙道,“怎么回事?”
“那个罪犯竟然从公用电话打电话问,炸弹怎么没有停止,语气非常焦急的样子。”白鸟任三郎感叹道,“倒是还有点人性,就是不该做这种事。”
“等等,什么叫炸弹没有停,不是已经停了吗?”千本夏夕觉得,这个就应该是关键了。
下一秒就见白鸟任三郎笑着说,“是个乌龙,他好像是看见了新闻报道里说炸(弹)还在运行,其实这只是现场记者不了解情况,看见爆(炸)物处理班的在楼下拉警戒,就以为炸(弹)还在倒计时。结果阴差阳错,这倒是给了我们抓住罪犯的机会。”
千本夏夕闻言挑眉,原来如此她知道了。
她就说,怎么会发生意外,原来事情出在这里。
她经过上次松田阵平的副本,已经了解到罪犯有两个,其中一个好像是为了报复警察,才在后续每年都发出警告,制造了两起同样的大事件。
其中一件直接导致松田阵平的死亡,而另一件,则败在了柯南的主角光环下,被顺利解决,逮捕归案。
想来,一定是警方没想到罪犯有两个,并且在抓捕他同伴的时候,不小心害死了对方,才发生了后面的悲剧。
不仅这个还有点良心的罪犯死了,又死了两个非常优秀的警察。
真是个阴差阳错的悲剧,千本夏夕此时倒是没什么时间继续感叹了,因为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副本有三次机会,但能一次解决,她还是不愿意再拖到下次。
“白鸟警官!”千本夏夕突然绷着脸沉声道,“上边不会是决定要拖着罪犯,不告诉他真相,然后查到的电话亭的地址把他一举抓获吧。”
“啊、啊是啊。”白鸟任三郎被上司这突然严肃的样子弄得吓了一大跳,“是啊,想来应该已经查到地点,出动人去抓捕了吧。”
“为什么不把这事交给我们搜查一课处理?”千本夏夕心道不好连忙道,“快,赶紧拨通上面的电话,让他们赶紧取消抓捕,就说我说的!”
“为、为什么啊……”白鸟任三朗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上司,“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逮捕罪犯?”
“你怎么知道罪犯就只有这个一个呢?!”千本夏夕激动道,“万一还有一个罪犯,手里也有遥控器呢?在他知道自己的同伴被抓后,不会直接按下遥控器引爆炸(弹)吗?现场的拆弹专家机动队的那些人怎么办?不能冒这个风险!”
“啊,这个……”白鸟任三朗先前只是一心想抓到罪犯,完全没想过这种情况发生。“那、那我现在就联系。”
“快点。”千本夏夕紧张地催促着,希望时间来得及。
别问她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因为她不知道目暮警官的手机密码,也背不住上司的电话。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刻,还不如让下属来,更快一点。
很快,白鸟任三朗打通了警视厅上层的电话,说明了来意。
但对方显然有自己的考量,虽然觉得有存在这样的风险,但白白放掉这个机会实在可惜。
毕竟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对方一定是两个人,那万一最后不是两个人,那岂不是错过了追回十亿日元抓到罪犯,并且成功阻止爆炸案件的机会。这可是天大的功劳,足够在他的政绩上,加上重重的一笔。
千本夏夕看着情况就知道沟通不乐观,于是冲着电话那头喊道,“十亿日元重要,还是优秀的年轻警察的生命更重要?出什么问题算我的!赶紧拦住那些人!”
但即使是这样,电话另一头的高层负责人仍然也是犹犹豫豫,不肯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毕竟要是最后证实这个猜测是正确的,真的导致了炸(弹)爆炸,机动队那边的警察死伤,那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如果没有这个电话,他还能假装是意外,但现在有人提出这种风险和可能性,如果他还急功近利的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是要追责的。
一边是升官和漂亮的政绩,一边是和机动队结下仇怨,给上面留下不好的印象和指挥失误的责罚。
一时间,还真是难以抉择,但留给警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边的行动小组已经快到罪犯所在的电话亭准备实施抓捕。
“现在怎么办?”白鸟任三朗拿开听筒,小心地问上司。
千本夏夕想了下道,“他不是下不定决心吗,让专业人员在电话里诈那个罪犯一下,假装在谈话里提及他的同伴,只要他没否认或者震惊警方怎么知道,那就可以证明了吧。”
“对、对哦!”白鸟任三郎一震,他觉得今天上司好像特别厉害。于是他连忙抓紧时间同那边讲了提议,果然对方立马就接受了。
“目暮警官。”白鸟任三朗挂了电话道,“现在就等消息了。”
千本夏夕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对了,那个电话亭在哪?”她又不放心地开口问道,“两位再帮我问问那边拆弹需要多久?”
她总觉得上头就算知道了罪犯还有一个同伙,但还是忍不住放走那个家伙。
所以很有可能选择继续在电话里忽悠,直到拆了炸(弹)再施行抓捕,她总要在现场看着才放心。
“稍等,我问问。”白鸟任三郎说着便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他的效率很快,直接挂上电话便开口道,“我开车带您去,爆炸组那边说是至少还需要拆十五分钟以上。”
“知道了,希望一切顺利。”千本夏夕说着和白鸟一起坐上了警车,飞速往罪犯躲藏的公用电话亭驶去。
路上,白鸟还接到了一个电话,那边还真诈出来了,罪犯果然有两个。而上面仍然打算继续钓着罪犯和他通话,不肯放弃这个机会。
白鸟任三朗在得知这一结果的时候,看向自家上司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崇敬之色。
这一切都被目暮警官说准了,真是太厉害了。
要不是有他在,极力阻止了上面想要抓捕的计划,那些拆弹的警察真的凶多吉少。
“怎么了,被我说准了?”千本夏夕看了他一眼,笑着道。
“是的,警官。”白鸟任三朗崇拜地道,“多亏了您。而且上面的计划也被您说准了,他们正在努力拖延时间,争取在拆弹成功前,稳住对方。”
“哦,那负责接电话的还挺不容。”千本夏夕提醒道,“但如果被发现了,希望那些人别急功近利冲出去。”
“嗯,想来上头应该有下命令,毕竟出事了,是他们的失责。”白鸟任三郎点头道。
警车一路驶向目的地,当然,千本夏夕提醒他把车子停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假装是普通下车的路人,然后徒步走过去。
时间差不多已经过了十五分钟,那边的拆弹从现场传来的消息是,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关头。
希望这次副本能一切顺利,千本夏夕想着,便来到了电话亭附近。
“就是那里了,目暮警官。”白鸟任三郎道。
千本夏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就见到了红色的电话亭,以及里面一个焦急东张西望的身影。
“他应该是发现不对劲了。”千本夏夕肯定道,“任谁被托在这里,时间久了都会发现不对劲。”
“是吗。”白鸟任三郎看了看并没有看不出来什么,只觉得那人只是心虚而焦急。但他还是十分信任自己上司的判断。
“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千本夏夕估算了一下,开口道,“如果他发现不对要逃,被警方抓住的话。他的同伴应该没那么快得到消息,可能需要一个时间差。”
千本夏夕说着张望了一会儿,然后道,“但对方也很有可能现在已经发现不对来找他了,说不定就在这里附近观察。如果这样的话,这个时间差也不过几秒或者十秒。所以我还是觉得,如果对方要逃,警方不要轻易出现为好。或者偷偷跟着更好……”
“是警官,我也这么觉得。”白鸟任三朗点点头,认可了上司的分析。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电话亭里的罪犯突然扔下听筒就冲了出来,果然被说准了,他发现了不对劲。
隐藏在角落的警察有些蠢蠢欲动,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光明正大的追出来。而是偷偷联系自己在路边开车巡逻的同时,让跟着对方。
结果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天意,又或许是罪犯逃地太急慌不择路,竟然又往马路对面冲。而此时,正好有一辆疾驰而来的卡车开过来。
“不好!”千本夏夕喊出声,但来不及了,随着她话音刚落,罪犯就被狠狠撞在地上。
卡车司机顿时慌了,他在看见对方的时候已经急刹车了,不然不仅是撞翻这么简单,是直接压过去了。但即使如此,对方仍然没有逃脱被撞的命运。
此时,躲在角落里看见这一幕的警方,顿时也急了。条件反射性地冲了出去,来到路边确认罪犯的情况。
“糟了。”千本夏夕暗道糟糕,但也只能跟着过去查看。
她知道,如果另一个罪犯看见现在这样的情况,肯定会误会是警方为了抓人,把对方逼到了马路上被车撞死。
其实那些警察不该出来,但面对这种情况,救死扶伤的本能还是让他们通通冲到了马路上。
千本夏夕此时警惕地观望四周,果然在马路斜对面的一辆公交车上看见了一个挤开门正要跳下来的中年男人,正望着这里的车祸怒目圆睁。
这就是另一个最烦了吧,真是天意了,千本夏夕叹了一口气,等待着系统判定她失败的提示音。
因为她看见了那个罪犯红着眼睛,好像按下了手里的移动电话一眼的东西。
她知道,那就是遥控器没错了。
按照过场动画里的剧情,他按下遥控器几秒后,炸(弹)就会爆炸。
千本夏夕开始倒数,然而她从五秒倒数到一秒,又从一正数到五秒,都没有等来任务失败的提示。
咦,怎么回事?难道炸(弹)没有爆炸吗?她成功通关了?
千本夏夕不知道的是,此时城市某处公寓大楼内,萩原研二看着眼前停在零点一秒的炸(弹)显示屏,冷汗一滴一滴往下落,他从来没有这么像今天如此这般接近过死神。
就在他以为一切顺利毫无问题的一次拆弹,竟然在最后最关键的时刻突然重新启动了。
他拆除了所有的陷阱,就差最后几步切断炸(弹)内部的线路,轻松写意地正想着一会儿和好友相聚的事,毫无征兆的这液晶屏就突然亮起了数字。
倒数四秒,这鲜红的数字仿佛死神的召唤。
萩原研二十分庆幸自己不是什么刚入职的菜鸟新人,有了无数的拆弹经验,不然当时那种情况,他差点就没忍住手一抖剪错线路。
最后,在求生欲和肾上腺素的飙升下,他的手快出了残影,终于在最后时刻拆掉了这颗炸(弹)。
真是操蛋,那帮人都在搞什么。
萩原研二生平第一次有骂脏话的冲动。
“喂研二,你那边什么情况?!”
几分钟后,松田阵平终于打通了他好友的电话,开头便焦急询问。
“没事,我就是需要缓缓。”萩原研二靠在墙边,捂着心脏笑道,“差点真的以为见不到你了。”
此时的松田阵平当然知道好友那边发生了什么,他在外面第一时间接到了上司的电话,告知了事情的缘由,包括其中不为人知的隐秘。于是他一股脑地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别说研二了,就连他刚才都吓的半死。
“所以都亏了搜查一课的目暮警官,我才活下来的吗?”萩原研二知道了真相后,更加的后怕道。“我晚点一定要去感谢一下他。”
“是啊,我和你一起去。”说完这个松田阵平又道,“对了,他个罪犯一个被撞死了,另一个在逃,没抓到。想来他一定会报复,我们以后得小心了。你可别再嫌重不穿防护服,不然我和你没完,听见了没有?”
“啊,知道了知道了。”靠在墙边的萩原研二点了一支烟,笑着安慰好友道,“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别老说这些了,我不是没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