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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重重冷笑一声,“我怀疑是出什么事了,我爸才急着告诉我这件事,否则不会说什么以后万一我知道真相,会有遗憾这样的鬼话。”
卧槽!
裴冬宜瞬间瞪大了眼睛,“我觉得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分析得很对啊!确实是这样!”
接着她又面露沮丧之色,“我觉得我确实是个傻白甜,以后孩子不会遗传到我的智商吧?那可完了呀,男孩子守不住家业,女孩子被狗男人骗,那怎么办啊温见琛?”
温见琛:“???”
他沉默片刻,反问道:“你重点是不是搞错了?”
而且,“都说了,你只是白甜,真的不傻,傻子能读完大学?当然,没有说傻子不好的意思,但道理是这样。”
说完他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又忽然停下,眉头皱起来,像是脑子突然短路,忘了想说什么。
这时温见琛的手机响了,是宁涛回到了。
“走啊,哥带你去喝花酒。”电话一接通他就说了这么一句。
裴冬宜:“???”
她一下就炸了起来,大声冲话筒喊道:“要死啊!居然去喝花酒?我要告诉夏姐!除非你们带我一起去!”
宁涛一噎,“……阿琛你媳妇怎么回事?”
温见琛:“……”我也不知道哇。
最后还是不得不带上拖油瓶裴冬宜,出门第一件事不是去会所,而是去饭店。
因为裴冬宜坚持不能空腹饮酒。
去的餐厅是裴冬宜平时就经常去的,有一道招牌是蟹粉三虾面,用的蟹是整只帝王蟹,很贵,但供不应求,需要提前预定。
他们是突然决定要来的,自然吃不到蟹粉三虾面,各点两道菜,再要份普通的三虾面就够了。
结果刚下单没一会儿,餐厅老板就亲自来了,问裴冬宜:“裴小姐,现在咱们有一份多出来的蟹粉三虾面,是客人昨天预定但今天不能来消费的,您这边要不要?”
裴冬宜闻言眼前一亮,“好呀,你给我把三虾面换成这个吧,让我先生也尝尝你这里的招牌。”
老板笑着应好,又转头同和她坐一边的温见琛打招呼,说些希望用餐愉快的客气话。
前菜上得很快,熟醉蟹、卤水拼盘和酒糟鸭舌,热菜就三个,酸菜桂鱼、姜葱鸡和虾酱炒通心菜,主食就是那份蟹粉三虾面,你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主打什么菜系的餐厅。
面送了上来,上面还盖着帝王蟹的壳,服务员帮忙拌面的时候,宁涛还看着绿色的菠菜面问了句:“这碗面不便宜吧?”
“还行吧。”裴冬宜应道,“两千多点吧,毕竟帝王蟹那么老大一个呢。”
宁涛:“……”我特么这顿饭吃得这么贵吗?!!
见他像是被噎住了,裴冬宜忙道:“那我请客吃饭,不吃招牌菜不划算的啊,宁总,师兄,你记得多吃点啊。”
宁涛闻言松口气,“你请客啊,那行,我多吃点。”
温见琛忍不住笑了声,“宁总分分钟几百上千万资金过手,还能缺这一碗面钱?”
从出门到现在,他终于肯开一句玩笑了,宁涛乐得配合他,“那些钱都不是我的啊,我很穷的,这不就来蹭你跟弟妹的饭了么。”
裴冬宜歪头想了想,“你说要不要送一份回去给夏姐他们?”
宁涛闻言歘地看向给他们分面的服务员,问道:“你们还有另一个预定了又没能来消费的客人吗?”
服务员都被他逗笑了,摇头道:“很抱歉先生,暂时没有,如果有,我一定通知您,可以吗?”
“那不用了,万一我弟妹不在,我岂不是得自己掏钱?”宁涛一脸可惜地炫了口裹满料的面,然后说了两个字,真鲜。
裴冬宜哼哼两声,重新下了份订单,点了面和其他小菜,又点了几盒现包的生云吞,让他们在傍晚时送到玉河湾去,托工作人员帮忙收一下。
可能是被宁涛和裴冬宜的插科打诨逗乐,也可能是美味的食物确实能抚慰人心,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温见琛的表情看起来没那么紧绷了,眉宇间的郁气也散了不少。
他们驱车前往一家私密性很好的私人会所,这里是严家的产业,裴冬宜以前跟着项芸她们常来,宁涛也常在这里招待客户,唯有温见琛来的次数少,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
“裴小姐今天怎么过来了?”熟悉她的经理迎了过来,笑着跟她打招呼,问道,“今天还是喝茶?这个月新上了几样点心,你要不要尝尝?”
“给我来杯鲜榨果汁吧,点心照上。”裴冬宜应着,拇指往旁边一翘,“今天我们来喝酒的,给宁总和温二少上洋酒,不醉不归。”
顿了顿,又道:“哦,对了,下酒菜记得备上,不然我看着两个酒鬼会很无聊的。”
经理闻言便知道这两位是谁了,宁涛不是生面孔,至于温二少嘛……
他笑着道:“往常总见裴小姐跟项小姐她们来喝茶,没想到今天却是陪先生来消遣,也算是夫唱妇随了吧?放心,今天我们一定把压箱底的好酒都拿出来,一定不堕了您面子。”
“我看你是想抠我钱包里的钞票。”裴冬宜嘁了声,压箱底的好东西,那不得贵死啊。
说完她就领着俩人向电梯走去,轻车熟路地一路走进包厢,关上门的那一刻,温见琛忽然发出啧啧感叹的声音。
“看来裴小姐是这里的熟客啊,这里没有少爷吧?”
裴冬宜一噎,沉默一瞬,诚实地应道:“其实可以有哦。”
温见琛的脸色一变,看着她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善,宁涛忍不住笑出声来,拍拍他肩膀,“放松点,你没听经理什么,你老婆来这里都是喝茶的,放心吧,你不死他们就没机会。”
温见琛:“……”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服务生送了酒和果汁进来,一起送来的还有点心和佐酒小食,酒液倒入透明的玻璃杯里,发出哗啦的声音。
宁涛递了一杯酒给温见琛,问道:“说说吧,今天到底怎么了?”
温见琛不能喝酒,但他还是接了,咕咚灌了一大口,辣得眼睛直眨。
“我哥让你来问的吧?你是不是一会儿还要通风报信?”他斜睨着宁涛问道。
宁涛讪讪地笑了一下,“……哎呀,阿琛这孩子真是打小就聪明。”
裴冬宜:“哈哈哈!”
温见琛哼了声,懒得卖关子,“你跟他说,我爸问我要不要认生我的那个人,我不愿意,没吵架,就是没谈拢,over。”
宁涛一愣,眼睛倏地圆睁,“……你是说你亲妈?over什么over,不准欧,快给我说说!”
第一百零二章
宁涛万万没想到, 让温见琛如此烦恼的事,竟然与他生母有关。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确实只有这件事能让他如此烦恼。
不然呢?小少爷工作顺利, 夫妻和美,既不用为生计发愁, 也没有感情不和, 还能为什么苦恼呢?
命运是公平, 它不允许一个人事事都那么如意。
他拨通了温见善的电话, 让他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到弟弟的近况。
温见琛看到了他的动作,却丝毫不在意,他方才不是已经承认了么?会向温见善通风报信。
而且这件事迟早会全家都知道,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他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咕咚一口喝完,然后又倒了一杯, 开口道:“前些日子我爸休年假, 去了京市,说是去访友, 迟迟不回来,后来我去京市出差, 跟他见了一面……”
他从温致礼带他见朋友说起,将他和佘雨的交集一五一十地说来, 包括温致礼回来立遗嘱和转赠资产、佘雨送他和裴冬宜礼物的事。
“我真的以为她就是我爸的同学,我爸铁树开花终于有了第二春, 之前还为自己对她和我爸的揣度觉得不好意思, 结果谁能想到……”
他苦笑一声, 灌了口酒, “我特么就是个大傻逼!他们什么都瞒着我, 都那个时候了, 还不告诉我真相,什么阿姨,那就是……”
宁涛问道:“所以今天……叔叔是告诉你,那个阿姨就是你亲生母亲了?”
温见琛摇头,“他没有亲口说,是我分析出来的,他没有否认。”
宁涛闻言顿时很感兴趣,“哦?这可是人家瞒了几十年的事,你怎么分析出来的?快说来听听。”
温见琛哼了一声,骂道:“你就是想看我笑话!根本不是来安慰我的!”
他声音很委屈,宁涛顿时很不好意思,连忙道歉:“对不起嘛,可是……你的事真的太有趣了,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啊,你一定懂的吧?毕竟以前我跟夏夏吵架,你都是两头煽风点火的啊!”
裴冬宜在一旁听着,差点没被点心呛死,好家伙,这都什么损友!
我的先生,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温见琛酒量本来就不好,喝得又急,这会儿酒意上头,脸已经有些红,他哼了声,一脸鄙视地看着宁涛,“你真蠢,难怪连女朋友都搞不定,这有什么难猜的!”
还没说正题呢,就先diss了宁涛一顿,紧接着放在桌上的手机里还隐约传出来一声幸灾乐祸的笑声,气得宁涛直咬牙。
他咬着牙对裴冬宜道:“看清楚了啊,你老公喝醉了就是这么讨厌的,一会儿我要是揍他,你可别怪我,都赖他这张狗嘴!”
裴冬宜咬着嘴唇,笑得肩膀直哆嗦,一边点头一边伸手比划。您请,您请,我一定不掺和你们的事,这人喝醉了可真会气人。
“线索一,在京市我爸领我跟她一块儿吃饭,说他们是同学,她家里亲人都没了,她是一个人……”
“后来我就知道她是小梁太太的妹妹,小梁太太你知道是谁吗?就是那个……”
吧啦吧啦,先科普几千字梁家跟佘雨之间的恩怨情仇,宁涛听得入神,抓了把裴冬宜的瓜子,咔咔开始磕,一会儿问然后呢,一会儿说我靠这么牛逼。
电话那头的温见善:“……”你他妈还嗑瓜子,这是不是多少有点过分了?
温见琛说得渴了就喝口酒,没一会儿又喝了两杯,脸越来越红,裴冬宜见状连忙出去问服务生要了杯蜂蜜水,一股脑倒进他杯子里。
他也没发现酒被换了,捧着杯子一边喝一边说:“所以怎么会猜不出来呢,温家跟梁家住隔壁,他们又是同学,肯定会见面的……孤男寡女……”
“不想生就不要搞啊!”他喊了一句,又咕哝道,“她要不是不能堕胎,我就见不到太阳了,太过分了!”
“我为什么要认她!我不认!我不需要妈妈!”他气愤地大吼,“我根本不需要!”
他拍完桌子,又说:“虽然……小时候有人说我没有妈妈,但大伯母是一样的,她会哄我睡觉,会辅导我功课,会去帮我开家长会,她走了以后,我才真的没有妈妈了……”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靠在沙发里,眼睛阖着,仿佛已经困了。
气氛在这这一刻陡然急转直下,不复刚才吃瓜的快乐,宁涛收起了瓜子。
每个人都有心魔。佘雨的心魔也许是姐姐和梁家,也许是对儿子的愧疚,温致礼可能对她的欺骗耿耿于怀,温见琛被幼时外界的议论所伤。
每个人都有苦衷,每个人的决定都有理由。
他问温见琛:“所以你不打算原谅她,对吗?”
温见琛的眼皮动了动,没吭声。
宁涛继续说下去:“其实她那个时候才二十一岁,不要你,也很正常吧?”
说着他看向裴冬宜,“弟妹,你也是女人,如果是你在那样的情况下,生下一个孩子,会怎么处理?”
裴冬宜愣了一下,啊了声,“……应该、嗯……确定男方愿意抚养这个孩子,并且他的经济情况可以的话,我会把孩子给他吧,才二十一岁,书都没读完,让我当妈……是不是太残忍了?没有人规定女人必须有母爱吧?”
她说完耸耸肩,见宁涛似乎有什么想说,便又立刻道:“但我觉得温见琛之前分析的很对,她原本可以早一点告诉温见琛真相,困境并不需要花费三十年了解决。”
她将温见琛之前跟她说的那番话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强调道:“我是坚决站在温见琛这边的,十岁和三十岁得知真相,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我完全支持他不认对方,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了。”
三十岁的温见琛,已经心志健全,有了自己的家庭,很快就会成为父亲,他童年时的疮疤不需要再一次被掀开,有些事完全不必再去面对。
“没有妈妈,其实对他的生活已经没有影响,反而她在这时候出现,会带来很多苦恼,而且……”
裴冬宜犹豫了一下,咬咬嘴唇,“从温见琛之前和她的接触,以及爸爸的转述来看,她是个很明事理的人,这么多年不和温见琛相认,可能是不想打扰他的生活,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
“温见琛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一口气将想说的话说完,耸耸肩,冲话筒问道,“大哥你还在吗?”
宁涛适时点击了一下免提键。
温见善的叹气声随即在包厢里想起,“我还在……你们的想法我知道了,会跟二叔说的。”
顿了顿,他的声音温和下来,叫了声温见琛的名字,“阿琛,放心吧,我跟你大嫂会支持你的。”
“但是。”他来了个转折,“你别忘了,我们之前遇到了梁彦,他跟你说过什么。以他的为人,看看章家,他早晚都会跑到你面前说穿这件事的,你照样会知道佘女士你的生母,你照样会因为好奇或者其他原因,去向二叔求证真相,你也照样会有今天这一场醉酒。”
所以温见琛迟早都会被动得知真相,只是告诉他的人是谁这个区别而已。
“……所以呢?”裴冬宜下意识地问道。
温见善似乎叹了口气,“所以,不要恨你的爸爸,他很爱你,至少你一直拥有爸爸,而自从妈妈走后,我就父母双亡了。”
裴冬宜:“……”听出来了,你是真恨你老子啊:)
温见琛像是听到了,哦了声,扁着嘴说了句:“我想大伯母了,哥。”
温见善深吸一口气,也嗯了声,温声哄道:“乖啦,等周末休息,一起去看她。”
说完又叫裴冬宜,“弟妹,我还有个会要开,就不跟你们多聊了,阿琛喝醉了……嗯、多少有点大病,你多多包涵,习惯就好。”
说完不等裴冬宜答应,这就把电话挂了。
裴冬宜:“……”
本来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被温见善这么一提醒,她就觉得心里有点慌,连忙扭头去看温见琛。
他还捧着酒杯,杯子里是还没喝完的蜂蜜水,窝在沙发里,睁着眼有些发呆,见她看着自己,就眨巴眨巴眼睛,模样看起来很乖巧的样子。
裴冬宜的心一下就被他这模样戳中了,立刻凑过去,捧着他的脸,一边揩油一边逗他:“你是哪里来的小朋友呀?好乖喏。”
这根本就不像醉酒的样子嘛,分明乖得很,跟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但宁涛看了就差点把刚喝进嘴的酒喷出来,还小朋友,还乖,一会儿你就得后悔!
温见琛被她揉了两下脸,忽然说:“我想去洗手间。”
喝酒喝水多了,想上洗手间很正常,裴冬宜放开他,“去吧去吧,小心点别掉进坑里了哈!”
温见琛嗯了声,放下杯子起身就走,直接走出了包厢。
等裴冬宜反应过来,他已经出去了,不由得一阵纳闷:“……包厢里不就有厕所,他出去干嘛?”
宁涛打定主意让她知道一下人间险恶,根本不提醒,打哈哈道:“可能是忘了吧,你也知道,酒精会麻痹神经,让人脑子短路。”
过了十来分钟,温见琛还不见回来,裴冬宜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问宁涛:“要不去你去厕所里面找找他?不会真的掉坑里了吧?”
宁涛一囧,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点头道:“那我去找找。”
刚走到包厢门口要打开门,就听见一阵敲门声响起,叩叩叩,听起来给人一种急促的感觉。
宁涛顺手就把门打开了,见到是之前给他们送东西的服务生,他眉头一挑,“有事?”
服务生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对裴冬宜道:“裴小姐,温二少他……好像有点突发状况,你要不要去看看?”
裴冬宜一听就紧张起来,连忙拿着包起身,“他怎么了?在哪儿,洗手间?”
“呃……在一楼大堂。”服务生一边应,一边小跑着领着裴冬宜和宁涛进了电梯。
裴冬宜一懵,“……大堂?他不是说去洗手间吗,怎么跑大堂去了?”
服务生讪笑,心说您问我,我问谁去啊?
三人搭电梯到了一楼,从走廊往外走,见到有几个穿着礼宾服的小帅哥站在走廊口那儿,看他们跟看救星似的。
“裴小姐来了。”
“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要麻了……”
裴冬宜一愣,忙加快脚步走过去,走近了就见到温见琛正拉着一个小帅哥叽里咕噜聊天。
聊的还是……医学知识……
“你知道什么是休克吗?休克由于各种致病因素作用引起的有效循环血量急剧减少,导致器官和组织微循环灌注不足,致使组织缺氧、细胞代谢紊乱和器官功能受损的综合征。根据病因分低血容量性休克、心源性休克、感染性休克、过敏性休克和神经源性休克。”
“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是在严重感染、休克、创伤及烧伤等非心源性疾病过程中,肺毛细血管内皮细胞和肺泡商品细胞损伤造成弥漫性肺间质及肺泡水肿,导致的急性低氧性呼吸功能不全或衰竭……”
“如果你去做外科手术,打了全麻,但是你半路醒了,就是运动神经被麻痹而意识却依旧清醒,并且在术后可以回忆术中相关事件场景,就叫麻醉觉醒,按照程度可以分为5个级别:0级,无知晓;1级,仅能感知听觉;2级,感知触觉;3级,感知疼痛;4级,感知麻痹;5级,感知麻痹和疼痛。研究表明,69%发生过术中知晓的患者会遗留不同程度的PTSD……”
旁边被他拽住强迫听他聊天的小帅哥满脸欲哭无泪,瑟瑟发抖。
裴冬宜扭头看一眼宁涛,见他也是一脸震惊,一边拿出手机录视频,一边给他解释:“他说的是术中知晓。”
宁涛一愣,“……哈?”
裴冬宜以为他没听懂,又解释一遍:“他说的麻醉觉醒就是术中知晓,手术做到一半你醒了,但是你一动不能动,麻醉医生也没发觉你醒了,你就得撑到手术结束,很痛很害怕你也动不了喊不出声。”
旁边几个小帅哥:“……”听着更可怕了:)
“他上次说的是什么小细胞肺癌……”宁涛下意识接了一句,又立刻回过神来,“现在重点是这个吗?赶紧带他走啊!”
那就回去呗,宁涛上前把温见琛拉开,架起来就往停车场走,裴冬宜说了句挂我账上,就急匆匆地跟上了。
温见琛一开始不肯走,但宁涛跟他叽里咕噜了几句,他又肯了,裴冬宜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宁涛淡定回答道:“他想要人家微信,说到时候有讲座喊他来听,我说我已经帮他要好了。”
裴冬宜:“……”黑人问号脸jpg
到了停车场,本来该裴冬宜开车,因为只有她没喝酒。但温见琛拉开车门就坐进了驾驶座,拉着安全带就要系。
裴冬宜大惊失色,忙劝道:“不行不行,你喝了酒不能开车的,酒驾被扣分事小,你是要进去的啊!万一出车祸怎么办?”
温见琛充耳不闻,宁涛拍了一下她胳膊,示意她让让开。
接着他上前,一把揪住温见琛的衣后领,将他从驾驶座上撕下来,塞进车后座,然后按着他脖子,跟抓猫崽子似的,对裴冬宜道:“行了,弟妹你开车吧。”
裴冬宜一脸囧囧有神地应:“……哦。”
话音刚落,就见温见琛突然挣脱了宁涛的钳制,又推门跑下了车,并且……
爬上旁边别人的车的引擎盖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这位同学不要讲话,坐下,提问时间还没到!”
宁涛:“!!!”
裴冬宜一脸麻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默默地掏出手机,有了,威胁温某人的把柄有了。
第一百零三章
“呜嗡——呜嗡——”
汽车警报器响了起来, 声音尖锐地穿透空旷的停车场安静的空气。
“各位领导,各位同仁,同学们, 大家下午好,我今天分享的主题, 是关于脓毒血症的诊断和……”
温见琛的声音警报声里响起, 竟有种莫名的沉稳和温润, 一点都不像是醉鬼能发出的。
他站在引擎盖上, 一脸意气风发,踌躇满志,表情相当嘚瑟。
裴冬宜抬手无助地捂住脸,车主和保安马上就要来了吧?丢脸范围又要扩大了!
她觉得非常无语,她裴三小姐的这张脸啊, 都让这个男人毁了!
她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 一边倔强地举着手机继续拍视频。
宁涛:“……”
他一脸无语地对温见琛道:“下来。”
温见琛的声音被打断,瞬间又响起, 非常严肃:“这位同学,请你不要扰乱会场纪律。”
宁涛翻了个白眼, “下来。”
温见琛再次强调:“这位同学请你安静,你打扰到我的思路了。”
宁涛深吸一口气:“我再说一遍, 温见琛,你给我下来。”
再一再二不再三, 深信自己此刻正在学术汇报现场发表演讲的温医生终于被惹怒了, 他指着宁涛愤怒地问:“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证拿出来我看看!你老师是谁?我倒要问问他怎么教的你!”
宁涛登时就被气笑了, 裴冬宜在旁边发出压抑的噗嗤噗嗤的笑声。
“你过来, 我给你看。”宁涛从兜里套出皮夹, 把一张不知道哪里的会员卡拿出来, 就要给温见琛看。
温见琛气呼呼地蹲下来伸手就要接。
汽车引擎盖是不高的,原先宁涛拿他没办法是因为他直挺挺地站着,抓脚脖子扯人又容易一个弄不好就受伤。但现在不同了,他蹲下来了。
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温见琛的后脖颈,咬牙切齿:“下来吧你,混蛋!”
温见琛就这样被他掐着后脖颈从引擎盖上拖了下来,总算是赶在保安到来之前离开了别人的车子。
他显然有些懵,过了一会儿才嚷嚷着问:“你要干嘛?你是干什么的?你老师是谁,我要投诉你们!”
裴冬宜看着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爆发出了无情的大声嘲笑。
宁涛听见,干脆往她那边一指,“我老师就是她,瞧,她就在拍你的视频,准备给别人看,让你出丑呢!”
裴冬宜:“……”瞎说什么大实话!
咦,不对,我不是你老师啊!不是我指使你的,你别瞎说!
温见琛扭头看过去,眼前有一个女人的身影,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看不清楚。
他使劲晃了晃头,问宁涛:“你老师……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教授这么年轻?”
宁涛一听有些愣,教、教授?
他随即想起来,这人醉了的,于是立马恢复淡定,准备瞎编一个名字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