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生单眼皮的易寒星差点噎住,解释道:“你看看我哥他们,就知道我们家有双眼皮基因!有些人就是小孩子的时候是单眼皮,长大了就变双了,我就是眼皮上生了疖肿,好了之后就双了。”
周毅之惊奇地盯着易寒星的眼皮:“看不出来啊!”
并不想和直男讨论自己眼皮单双问题的易寒星转移话题:“所以你后面想要做什么?帮我隐瞒还是举报我?”
“你不是知道答案了吗?”周毅之说着:“放心,我会帮你隐瞒的,连周越桐都不告诉。”
听到周毅之的承诺,易寒星顿时松了口气,虽然早就猜想周毅之不会出卖自己,但是终究还是听他亲口说了才放心。
看到表情开始松弛的易寒星,周毅之忍不住笑问:“现在放心了吧?可以和我好好叙旧了吗?”
“当然不行啊。”易寒星说着:“西蒙教授可是让你考察我的情况呢,你怎么能不问问。”
周毅之笑问:“那请问陈小姐这两年还有继续学习物理吗?”
“不仅继续学习了,还在抗大找苏联人偷师了。”易寒星凑近周毅之小声说道。
“那陈小姐以后想以物理为终身事业一以贯之的研究吗?”周毅之继续问。
“当然!”这么说着,易寒星又补充了一句:“可能也会去研究下化学。”
周毅之眼神中的笑意已经快要满溢出来,对易寒星说道:“那我就考察完毕了,恭喜陈小姐合格了。”
易寒星忍不住用气声问道:“西蒙教授指导你这么糊弄吗?”
“他们现在估计都以为我是被你迷花了眼,肯定特别害怕我给你防水,所以后面肯定还会有人再考核你一遍的。”周毅之说着:“也许还是考试的形势。”
说到这里,易寒星就忍不住瞪了周毅之一眼:“还不是你主动伸手要握手?”
“是是是,我的错!”周毅之欢快地承认。
看到周毅之不稳重的样子,易寒星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和周越桐接触久了,被传染了什么不靠谱的大病。
就在周毅之和易寒星在舞池里越靠越近的时候,站在边上的陈祖曜忍不住皱眉,问走在自己身边的大使馆工作人员:“他们两是不是靠得太近了,这跳舞是这样吗?”
大使馆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笑说:“这舞池里有音乐干扰,要交谈确实是要离得近一些,而且陈先生您不是还担心陈小姐的婚姻问题?这位大周先生可是出身书香世家,家中也有不少在三民政府的高官,本人未婚又是物理专业的高材生,要是真的能成了,有这种女婿,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听到大使馆工作人员的科普,陈祖曜甚至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家高攀了。
此时周毅之还在和易寒星约下次见面的时间:“这舞会上人多口杂,不方便说的太多,我们要不然约个时间好好说一说当初你突然离开的事情?我还有好多疑问呢!”
易寒星刚想要拒绝。
只听周毅之继续说道:“我怎么想,也不觉得你是在昆明才知道你哥哥是工农党的,我记得当年孙承就是和你大哥交谈过一段时间,然后就跳江逃走了,但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居然一点口风都没漏,我这边还想盘盘你当年的举动,可惜又不好找越桐或者观宇说……”
易寒星无奈地看了周毅之一眼:“你可别找他们两分析了!我都给你说清楚行了吧!”别分析来分析去,把我的马甲分析掉了!
周毅之自然不会拒绝,打蛇随棍上地说道:“那我们定在什么时间,明天你有空吗?如果有的话,或许我有荣幸请你一起去海边散步?”
“这大太阳天去海边?”易寒星感觉自己没办法接受,有海面反光的存在,打伞都不能阻止皮肤的老化。
“加州每天都是阳光明媚的。”周毅之说着:“你要是怕晒的话,我们过去公园里?绿树成荫,和海边一样凉快,还不晒。”
易寒星勉强点头:“行吧,那我们明天早上八点见?八点的话最好十点前结束,或者下午四点见?”
周毅之不解:“你白天没有时间吗?”
“有是有。”易寒星说着:“但我想要避开路上最晒的时候。”
要是别人约了,易寒星顶着大太阳也就去了,但是约得既然是自己认识这么多年的小伙伴,易寒星也不会假客气,当即选定了日照不那么强烈的时间。
周毅之属实为女孩子为了防晒能有多拼而刷新了认识,最后定了时间很可能会更长的下午四点。
两人约定完毕,不仅一支舞跳完,第二只舞也跳得差不多了,等完成之后,两人走到舞池外便分开了。
这时候陈星望已经回来了,正被陈祖曜拉着说话。
秉持着不能辜负战友“牺牲”的信念,易寒星想要假装没看到,偷偷路过陈祖曜。
不料陈祖曜眼观八方,第一时间发现了结束跳舞的易寒星。
“月望,你被考核的如何?”陈祖曜问道。
“不知道啊。”易寒星说着:“我看will还算满意,也不知道算不算达标了。”
“你已经喊他will了?”陈祖曜惊道。
“名字取来不就是用来喊的,不然我应该喊什么?”
“你老实和爹说,你和这个周先生,刚刚跳舞的时候都快凑到一起了,你们怎么回事?!”陈祖曜压低声音问着。
“什么怎么回事啊。”易寒星说着:“爹你怎么来给我装傻?”
“装傻?”陈祖曜看向陈星望,两人眼中都闪过不解。
“爹你不是让我好好考察一下青年才俊吗?我刚刚考察了,感觉这个周毅之不错!我还和他约好了明天傍晚去公园散步。”易寒星满脸笑容地说着:“怎么样爹?我算是努力了吧?”
在陈祖曜恍然大悟后紧跟着笑容满面的时候,陈星望经历了迷茫-更迷茫的转变。
不是?咱们就是来读个书,没必要牺牲色相吧?还真跑去和人家追求者约会吗?陈星望的小脑袋里装满了问号。
当和金教授交流完的陈日望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就看到了满面春风的陈祖曜、云淡风轻的易寒星,以及一个满脸怀疑人生的陈星望。
陈星望抓住自己最后一根稻草:“哥,你可算回来了!”不管这事多离谱,终究我不需要一个人扛下所有!


第176章
在宴会结束之后,陈日望也从陈星望那里得知了易寒星要去约会这个消息。
回到家里已经太晚,陈日望和陈星望第二天一早找了易寒星。
“你怎么会答应和那位姓周的大学生约会?”陈日望是真的不明白:“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是不是他威胁你了?”陈星望说着又觉得不对:“不过不应该啊,他能威胁你什么?不让你入学?”
陈星望这话一出,都不用易寒星反驳,陈日望都说道:“你这个猜想也太离谱了。”
虽然这么说着,陈日望还是和陈星望一起将不解的眼神投向了易寒星。
“别看我了,我是不得不去解释清楚。”易寒星说道:“我也没想到居然点这么背,碰到了之前认识且很熟悉的人,人家直接就认出来我是谁,而且还知道我因为哥哥是工农党从昆明撤离了。”谁知道为什么周毅之会来这所学校读书啊?他应该去五大湖区或者纽约才对!
易寒星这个解释一出,陈日望和陈星望的脸色稍微凝重了起来:“需要我们跟着你过去吗?”
“跟过去干什么?以防万一,怕他对我不利?”易寒星说着“不至于,也没必要,这家伙是我从十二岁就认识的小伙伴,一直关系都很好,而且也不是什么铁杆的三民党,所以不会怎么样的。”
这么说着,易寒星也有需要和陈日望陈星望讨论的部分:“我正想和你们说,我当年从昆明撤离的时候,正和周毅之读一个预科班,所以我撤离之后被调查处搜查,他们都是被盘问过的,也都清楚我是工农党方面的人,所以我现在就面临一个问题,到底要给他们解释到什么程度呢?”
易寒星提出来的问题值得大家好好思考一下。
“首先,他已经知道你是工农党了,那他知不知道陈祖曜的身份?”陈日望一个个问题开始盘点。
“当时他说要和陈祖曜说话,我怕他泄露了我们的身份,直接和他说了陈祖曜不知道我是陈月望。”
陈日望和陈星望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一点。
“那既然他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陈祖曜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这件事情,那其实单单凭借猜测,就应该知道我们是你的同谋或者帮凶了?”
“不要用帮凶这种词,听着太血腥了。”易寒星吐槽了一句,肯定道:“他肯定是知道的了。”
“周毅之这个人非常聪明,其实从他能够成为西蒙教授的学生就应该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只要稍微联想一下,都可以猜到你们两身份不一般,毕竟哪里有那么多正好对理科有兴趣有天赋的人,还和我这个工农党一样寻求入学。”易寒星说着:“既然他已经知道陈祖曜不清楚我实际的身份,只要稍微找我们家里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我们三兄妹是一起回到的陈家,稍微联想一下,就非常容易能够推测出我们三个人都有问题的结论。”
陈日望和陈星望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你对他根本没必要隐瞒我们三个人的身份,准确的说,即使你隐瞒了,他很快也能发现问题,所以没有意义。”
“道理是这个道理。”易寒星说着:“但是他现在知道了,我也不知道对我们后续的任务有没有影响。”
“这个周毅之既然是你很熟悉的朋友,那你应该能知道他的一些想法和倾向?他倾向于三民党吗?”陈日望问着。
“那倒是没有。”易寒星回答道:“他们家里一直都是比较中立的态度,之前和我一起发现了间谍,也考虑过如果不是日本间谍是工农党情报人员会影响工农党,所以倒不太需要担心他会向什么人报告我们的情况,只是不知道后续会不会有一些泄露之类的情况发生。”
陈星望倒是觉得没什么:“我和那个周越桐交流了一下,他也提到周毅之和他是好兄弟,他们平时好像也没有党派倾向,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发展一下?我们平时如果发展同志的话,确实是要透露身份的啊!只要周毅之变成我们的人,这个暴露也就不算什么了。”陈星望分析着。
易寒星还真没有发展同学或者被发展的经验:“这样可以的吗?”
“当然可以啊!”陈星望说着:“我们就是这样被发展的,也是这样发展同学的。”
陈日望也在边上附和着点头。
接下来,两个人就向易寒星演示了什么叫做发展下线的多种方法,以及怎么试探确定下线的倾向,听得易寒星整个人都一愣一愣的。
在脑子里塞满了如何发展新同志相关知识之后,易寒星稍微收拾了一下,过去赴周毅之的约。
周毅之提前到陈家所在的社区接易寒星,为此还专门骑了自行车,后座还贴心地放了棉垫。
“幸好我今天穿的是裤子!”易寒星看到自行车之后,不由一笑,直接跨坐在了后座上。
“穿裙子又怎么了?”周毅之不解地问。
“穿裙子的话就只能侧坐在座位上,那样不太舒服。”易寒星回答:“你别看电影里面都是女主角侧坐在后座,实际上侧坐很累的!”
周毅之表示自己又get到了新知识。
在进入公园散步之后,推着自行车的周毅之才开始和易寒星交谈起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
“所以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哥哥是工农党吗?”周毅之问道。
“你说我三哥?田光前?”易寒星问着,看到周毅之点头之后,哭笑不得地对他说:“其实我比你还晚知道我三哥是工农党。”
“那你怎么会跟着工农党撤离?”周毅之奇怪地问:“难道是你家人临时抓着你一起走的?”如果是这样,周毅之也能理解易寒星当天的表现毫无破绽。
易寒星却没打算顺水推舟,而是实话实说:“因为我知道我大哥是工农党,我以为是他暴露了,然后到了延安才知道是我三哥的问题。”
周毅之一下子就理解了易寒星的意思,不由控诉:“那你装的也太好了吧,我和萧疏他们听杨勤说你是工农党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
“没办法。”易寒星苦笑着道歉:“非常抱歉没能提前和你们说,但这是纪律要求,就是不能泄露,不然万一一传十十传百,就根本撤离不了了。”
道歉完之后,易寒星也给自己解释了一下:“其实我没有告诉你们,也是考虑到你们万一知道了,可能会被调查处怀疑,所以干脆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周毅之回忆起两年多以前那场盘问,不由承认易寒星说的对。
“所以……”周毅之问出了自己后来复盘时一直疑惑的问题:“孙老师也是工农党?他知道你是吗?”
易寒星不由一笑:“我就是当初和孙老师接头的人啊!”
“那你真的很厉害了。”周毅之说着:“看着孙老师跳江的时候,你惊讶的一点都不作伪,感觉受到惊吓的程度比我们要高得多。”
听到这个,易寒星就觉得不吐不快:“我惊讶的能假吗?我也不知道他要跳江啊!”
周毅之忍不住侧头疑惑地看向易寒星。
“孙老师当初来我们家里就一直被人看着,就是我哥和他说了几句话,我都没有和他单独说话的时候。”易寒星解释道:“所以当时跳江的主意是我哥给他说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至于你说我后面惊吓的程度,那是我害怕调查处会直接查我的情况,当时两党还没合作,被查出来就惨了,所以我能不惊吓吗?”
周毅之此时才知道这一情况。
“你们其实……挺危险的。”周毅之说着:“那你现在来到这边是有什么任务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热心?”易寒星好奇地问:“我记得你们家一直不掺和这种党派争斗啊?”
“那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嘛!”周毅之说着:“而且虽然我愿意帮忙,但也不是什么忙都帮的!”
听到这话,易寒星忍不住笑了笑:“你要是能不揭穿我的身份,为我保密,就是最大的帮忙了,如果可以的话,帮我们给你的老师说说好话,那就再感谢不过了。”
“你们?”周毅之问。
“你别给我装啊!别说你没打听也没猜到!”
“咳!”周毅之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声:“我确实打听了,也猜到了大概,陈日望和陈星望应该也是你们的同志?按照年龄推算的话,陈日望是亲生的,你和陈星望属于长得像?”毕竟陈日望、陈星望和易寒星长的也有一些相似。
“我告诉你啊。”易寒星说道:“我们没有一个是亲生的!陈祖曜这种爹啊,就是太不关注孩子了!就连二姨太都会嘀咕两句孩子长大哪里变了,陈祖曜完全没发现!”
这么说着,易寒星忍不住向周毅之吐槽:“我们根据地里也有在外打仗回来,去小学接已经读中学的孩子,还有分别两年孩子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的,要说这世上不靠谱的亲爸可真多,要是我未来的孩子爸干出这种事情,我恐怕要气炸!要我说凭什么大家都把教养孩子的责任推给妈妈啊?那孩子是妈妈一个人的孩子吗?说一句男主外女主内,爹就不用管了吗?”
听到易寒星的话,周毅之立马提起了警惕:寒星喜欢对孩子负责的男人!要能够和她分摊养孩子的责任!
赶紧小本本记下!
不对。周毅之反应过来:我又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记这种事情做什么?


第177章
没等周毅之想明白,易寒星又和周毅之详细说(抨)明(击)了不负责任的父亲有哪些种类,让周毅之受益匪浅。
等易寒星说完了这些内容,周毅之才有空问:“所以真的不需要我再为你们做些什么?”
易寒星半是试探地问:“怎么,你是想有更多情况报告,这么热心?”
周毅之听懂之后,不由苦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是想要打探情况?”
“那你是想加入工农党啊?”易寒星问到:“你这么积极,感觉和我们党的入党积极分子都差不多了。”
“我可真是……”周毅之感慨:“我都是为了谁啊?!”
“你是谁~为了谁~”易寒星唱起了穿越女主拿出来的歌:“我的战友你何时归~”
周毅之忍不住斜眼:“行了,你不说,我还懒得费神呢!有这个时间在实验室待着不好吗?”这么说着,两人的话题转向了最安全的入学。
“西蒙教授的实验室里没有肤色的歧视,但里面确实都是男性。”周毅之回答着易寒星关于实验室的问题:“库克教授实验室里虽然有两三位女性研究员,但是他的实验室基本是白人。”
“那根据你的判断,我进哪个实验室比较合适呢?”易寒星问着。
“这要看你研究的方向了。”周毅之说道。
“制导、核、材料,什么都行。”易寒星说着:“哪个能让我学到更多的知识,就选哪个教授的实验室。”
“你还真是不挑啊。”周毅之忍不住感慨,这些领域跨度也太大了吧。
“我在前几年进行了基础的物理与化学学习。”易寒星解释道:“对于课程的选择,我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组织有需要的课程,我都可以去学习。”
此时此刻,听到易寒星这番话,周毅之才有了易寒星是一名工农党的实感。
“你们都是这样吗?”周毅之问着。
“我们都是这样。”易寒星知道周毅之在问什么,坚定地回答着:“我们所有的同志,都愿意为了祖国和党的需要学习、奋斗。”
虽然易寒星的声音很轻,周毅之却有种响鼓不用重锤的震撼,忍不住问道:“那如果不考虑国家或者组织的需要,你会去学什么?”
“搞科研那么苦,要不是组织需要,谁会去搞研究啊?!”易寒星发自内心地回答。
周毅之:“不搞科研?那你做什么?”
看到周毅之迷惑的脸庞,易寒星又加了一句:“是电影不好看还是小说没有意思?要不是国家烽火连天积贫积弱,干嘛不每天吃喝玩乐?多高兴啊!”
“可你怎么赚钱呢?”周毅之问道。
“何公馆爱情故事赚的钱都够我混吃等死了,实在不行,多写两本?”易寒星说着,毕竟这年头写小说是真赚钱,一本至少一间房。
第一次得知易寒星伟大理想的周毅之:失敬!
不过说起何公馆爱情故事,周毅之有话说了:“后面的部分你写了吗?这本书大概还有多久完结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催更。
易寒星没有说的是,在确认自己要撤离去延安之后,何公馆爱情故事这本书已经从自己的待办清单移除了。
“哎呀,你怎么还记得啊!”易寒星说着。
“不仅我还记得,周越桐在国外还在追更新,发现你没更之后骂骂咧咧了好几天。”周毅之说道。
易寒星:“我也就是说说,我这边主要还是要学习嘛!写小说都是次要的啦!”
“所以你是不打算写了?”周毅之问着:“等以后我们国家强大了,你会继续完结吗?”
“等我们国家强大了,以我们做的贡献,基本可以躺平不用赚钱了吧?!而且搞不好已经六七十岁退休了,到时候我就要过上每天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了!”易寒星说着,还畅想了一下以后的互联网和智能机。
虽然被易寒星描述的“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人生追求镇住了,但周毅之还是为易寒星详细打听了各个实验室的情况。
最后,易寒星也根据周毅之打听的情况,请求西蒙教授帮忙写了推荐信。
“虽然这位两位教授收我入门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总是要试一试的。”易寒星说着。
“这些外国人整天歧视这个歧视那个,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骄傲的。”陈星望替易寒星也是替同胞鸣不平。
“人家科技就是领先我们。”陈日望说着:“不过我相信以我们红色政权的优越性,很快就能和苏联一样屹立世界强国之林,赶超美国绝不是梦想。”
易寒星简直不要太赞同,要知道八十年之后,美国硕士中女性的比例就已经超过男性了,黄种人的Sat分数要求更是比白人、黑人高了一大截,足以证明东亚人和女性并不像这时代普遍认为的差劲,反而是普遍比男性、比白人黑人更加勤奋厉害。
但是当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改变世界的时候,易寒星也不会头铁去做什么平权先驱——易寒星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偷师。
因此,当周毅之带来消息,说有两三个实验室的主持人(教授)愿意和易寒星聊一聊的时候,易寒星立马打听了教授的全套消息,打定了主意要投其所好。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周毅之说着:“我们要读好些年,所以找一个和自己合拍、理念相似、研究方向一致的教授还是很重要的,面谈其实是你们双向筛选的过程。”
“所以你把自己从纽黑文筛选到了加州?”易寒星问着。
“那个教授的想法和我很不一样。”周毅之侧面回答了易寒星的问题:“我也面谈过很多教授,最后是因为觉得西蒙和我比较合拍,准确的说是金师兄和我比较合拍,所以才选择了加州理工。”
易寒星只能对不自觉凡尔赛的周毅之说:“前提是,我首先有教授愿意接收,随后才有反向选择的权力,假装一下总比一个教授都不愿意要我来的好吧?”
易寒星要这么说,周毅之就没办法反驳了。
“那预祝你马到成功?好好表现,你肯定没问题的!”周毅之打气。
易寒星点头,往周毅之的后座一坐,举起一只手:“出发!”
“等等!”周毅之说着,从前面的车篮里拿出一条大大的丝巾递给了易寒星。
“这是做什么?”易寒星不解:“我过去找教授还需要丝巾?”
周毅之被易寒星的联想能力笑道,忍不住提醒易寒星:“你之前不是说侧坐不舒服吗?但是见教授你又不想穿有一定女权意味的裤子,所以我给你带了丝巾,这样你就可以挡住裙子,不用侧坐了。”
说着,周毅之又将两块脚踏板抬起来:“这两块是我刚刚加装的,给你用来放脚,不然一直提着脚也很累。”
见到周毅之的安排,易寒星不由眼睛亮闪闪地看向周毅之:“毅之你怎么这么贴心啊!太棒了!”
“这就是贴心了吗?”周毅之笑。
“这当然是啊!”易寒星连忙说道:“有几个人会因为朋友抱怨侧坐难受就想到这么多的?!简直不要太贴心好吗?我都没想到毅之你这么严肃沉稳,居然还是个暖男,以后的嫂子有福气了!”
“什么嫂子不嫂子的!”周毅之一听,脸颊红到了耳朵根。
看到害羞的周毅之红了的耳朵,易寒星忍不住一边感叹他的纯情,一边忍不住笑:“你干嘛害羞啊!我难道说的是假话吗?难不成你还不打算找对象结婚?”
周毅之回头看了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易寒星一眼:“那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就别替别人夸我了。”
易寒星的性格,那是越被拒绝越要干,闻言立马说道:“我们毅之哥哥这么好,我提前夸一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