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担保田光前绝对不可能是日本间谍!”师长找到调查处说着。
“这事您担保没有用。”调查处的人拒绝道。
“不是!”师长着急地说道:“你们好好想一想,他一个华国人,爹妈亲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他自己也没去过日本留学,日本人能怎么发展他?日本人发展华国间谍,一般就两种办法,一种色,一种财,然后抓到把柄,才能将人拉上贼船,是不是?”
调查处的人不得不承认,师长他分析的很透彻。
“所以田光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啊。”师长说着:“说道色,他那么受那些女孩子欢迎,之前换的女朋友哪个不好看?他会缺日本女间谍当女朋友?”
不缺。
“说到财,他自己写小说赚的钱多的可以买香港和上海的房子,还有他那些漂亮女朋友,一个个挥金如土还愿意养他,他缺钱的话还不如写小说哄女人,给日本人当间谍多危险啊?日本人想要出能打动他的钱财,怕不是一个情报就要好几万美元?”
师长说的如此有道理,但是直觉告诉负责人,田光前那个时间出现在食堂周围,完全没有人证,就是不对。
虽然负责人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在师长的要求之下,还是暂缓了对于田光前的刑讯,先问其他人——毕竟调查处在这边的办公室只有一个用刑的房间,把田光前排第三位就是了。
以上的情报是组织里潜伏的同志传回来的,在得知相关情况之后,考虑到目前田光前的潜伏身份并没有特别大的战略价值,组织最后还是做了决定。
这一事实,在田光前第二天被放出来之后,也从来接自己的同志那里听说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要说不甘,田光前肯定是有的,自己好不容易潜伏了这么久,结果因为一个日本间谍泄密差点栽了,现在是平安回归,但是也失去了辛苦经营的身份。
但要说有多么生气愤怒悲伤难受,那倒也没有。
毕竟组织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才通报了消息,而且自己所在的职位确实是没有重要到即使牺牲也不能暴露。
田光前做的是对日一线军团中的参谋,平时制定的所有战术、获悉的所有知识都是对日的,这方面的知识,工农党当然也需要,但也没那么需要,除了罕见的个别情况,田光前所在的部队很难会出现具有价值的情报。
之前三民党想用工农党军队吸引视线、自己来摘桃子,已经是最大的情报之一了。
试问田光前如果通过甄别没被发现,又会怎么样呢?
像是田光前这一类没有强硬后台的军官,如果被调查处怀疑了,即使没有发现你有问题,也会让你去更加前线的地方当带队的军官,这种队伍通常有个别称,叫做敢死队。
是的,我们知道你应该是党忠诚的战士,所以你更应该去往证明忠诚的地方——在第一线和日本鬼子拼杀,充当吸引火力、坚守阵地、断后的带队军官。
这么一来,大家也不用担心因为甄别错误放过了日本间谍。
而如果田光前因为甄别被怀疑了,日本间谍很有可能反而被放过去,而且田光前很可能在刑讯中重伤甚至死亡。
两边的筹码放上天平,天平往哪边偏简直一目了然。
田光前就这么被送到了比较后方的位置。
“光前!”老领导看到田光前之后,立刻上前握住田光前的手,激动地拍了拍田光前的肩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田光前笑了笑:“组织通报的很及时,我还没被刑讯就被放出来了。”
“好哇,好啊。”领导说着,晃动握住田光前的手。
“嘶——”田光前没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老领导着急问:“哪里受伤了?不是说没被刑讯吗?”
“您别着急,我就是在战场上的时候被砸了下胳膊。”田光前说着:“我们当时就自己检查了,没骨折!连皮都没破,养一养就好了。”
老领导这才放心下来,有心思和功夫问:“你这皮都没破,怎么伤的?”
“别提了!”田光前说起来还觉得郁闷:“小日本的炮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直接在我们指挥部边上炸了,当时指挥部上面的木头就被尘土压断了,我们跑出去的时候我用胳膊挡了下,就伤了。”
说着,田光前还乐了:“我还算好的,您是没看到,他们有的人被砸成了骨折,我们师长更是倒霉,人没被砸,往外跑的时候把脚扭了,现在还在一瘸一拐呢。”
听到田光前的描述,老领导不禁一笑,教训道:“促狭!”
说完,老领导不忘感慨一句:“你的师长老师,是个汉子!”这指挥部都敢往日本人能炮火覆盖的地方放,谁不说一声头铁:“不仅平时在对日本的一线他打出了我们国人的血性,这次他为了你也出了不少力气!”
“可不是嘛!”田光前说着:“我过去告别的时候,老师还不相信呢,说他左看右看,怎么都觉得我不可能是工农党,说我这么一个看上去骄奢淫逸的人,居然会认同工农主义?”
“哈哈哈哈哈。”老领导朗声大笑:“你这么一说,我都能想到他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难为他还愿意和你好好说话。”
“哪儿啊!”田光前说着:“他后面就让我赶紧滚了,觉得我欺骗了他的感情,说他可是拍胸脯担保的,现在脸全都没了。”
“那你怎么回答的?”老领导好奇。
“我就告诉他,他应该去邀功才是,毕竟要不是他,我可就进调查处了,到时候调查处自己老巢进了老鼠,没脸的就是他们了。”田光前回答道。
“这要是我,我让你要多远滚多远!”领导说着:“你老师就没把你打出来?”
“要么怎么说英雄所见略同呢?”田光前继续贫道:“老师送了我一只无影脚,帮助我省了出门的力气,实在是太客气了!”
老领导继续被逗得大笑。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老领导擦了擦泪花,问道:“你是现在直接去延安,还是在这里等等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田光前问道。
“是啊。”老领导说道:“我们安排昆明的同志帮着你父母和姐妹都转移了,她们在你放出来之前就出发了,估计再过几天能到,你要是想等的话,和他们汇合之后再去延安也行。”
老领导这么一说,田光前就忍不住问道:“我妹妹也来了?她辍学了?”
易寒星的读书情况老领导还真不清楚:“说是你家亲人和你姐夫一家都来了,至于你妹妹有没有辍学,这个还真不清楚,不过我们延安的学校现在也很不错,她到了延安可以继续求学!”
田光前没说易寒星想学的是现在最精尖的基础科学,反而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家人知道是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他们撤离的吗?”
“应该知……”老领导说着,看到了摇头的下属,改了口:“应该不知道吧。”
“那边的同志没有说吗?”
“那边的同志也不知道啊!”
田光前顿时感到了压力:“要不然我还是先去延安吧……”等易寒星知道自己瞒着她工农党的身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晚一天受罪也是好的啊!


第157章
易寒星此时确实还不知道自己要撤离的原因是田光前暴露了。
在撤离的路上,易寒星不仅要解决家里人赶路的问题,还要抽出心神来担心田光前:也不知道我们跑了,会不会影响二哥。
可以说是操碎了心了。
与此同时,易寒星还要忍受一家人的数落。
“你们这些孩子,居然还瞒着家里加入工农党?”寒星爹一直在愤愤不平地念叨。
“那早些年工农党是会被南京政府抓捕的,我们难道要正大光明的和您说我们要去加入工农党?”易寒星说着。
寒星爹被怼了一下,习惯了,继续叨咕:“你们知道人家当时被国内政府追捕,居然还跑去当了工农党。”
“那您知道一旦暴露就会被日本人抓起来,当初在上海不还是帮人家情报人员跑了?”易寒星说着。
这话一说,寒星爹就忍不住磕巴了:“你怎么知道?”
寒星翻了个白眼:“您觉得自己是凭借着什么没被日本人怀疑?是您天赋异禀还是鸿运当头?是我给你扫了尾好吗?!”
寒星爹不好意思了:“那我们总不能看着人家壮士被日本人抓住吧。”
“这不就是了!”易寒星说道:“正确的事情,即使会有危险,我们还是要做,我当初加入工农党就是正确的事情。”
寒星爹张张嘴,想说这不一样,也没说出口来。
寒星爹被k.o.了,自认为长姐如母、长姐夫如父的程深上场了。
“寒星你之前在上海和香港的时候就能告诉我们,结果一直到了长沙昆明都没说,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你的信任?”程深说着:“就没有能帮到你的?”
“我主要是怕你们担心。”易寒星说着。
“那你都说了你的任务只有好好读书,我们能担心什么?”程深抓住了破绽。
易寒星却不是那么好套路的,当然不会说担心自己出任务有危险:“担心我会被日本人发现?担心我平时有危险?担心田光宗会有危险?”
“田光宗不是你喊的,要叫大哥。”寒星娘纠正道。
程深没有纠结称呼问题,继续问道:“大哥的工作很危险?”
“大哥的工作说起来,应该是最不危险的了。”易寒星说着:“但是最危险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知道啊?”这次搞不好就是易红星浪飞了。
大家都知道田光宗能够搞事,所以更加担心了:“光宗不会在给别人开刀的时候搞事吧?”
“不会吧?做手术能搞什么事情?”寒星爹不相信。
“你忘了他当年读医学院的时候,人家小姑娘说伤疤不好看,他给人缝了个花朵形状的伤口,给他的带教老师发现了,写了信来家里头把我们都臭骂了一顿?”寒星娘提醒。
易寒星只觉得易红星是真的该骂,大家本来就害怕伤口愈合不好了,你还给人家扩大面积搞了个图案!
知道你是为了满足小姑娘的爱美之心,但是不能等伤口康复了之后祛疤或者到时候再纹身什么的,非要在愈合期雪上加霜?!
寒星娘这么一说,寒星爹也不确定了:“这臭小子不会在根据地也是这样的吧?”
“爹娘你们放心。”易寒星说着:“我哥他在根据地不当医生的。”
“那他做什么?”大家好奇。
“路上还需要保密,等你们到了地方就知道了。”易寒星说着。
听到易寒星这也保密、那也保密的说法,寒星爹忍不住再次念叨起了易寒星:“你们这群孩子啊……”
被念叨烦了的易寒星立马转移话题:“昨天是不是学了出师表?来来来,背给姨看看,记下来没有?我们在路上也不能暂停学习啊!”
小侄子和小侄女:???为什么要突然cue我们?
果然,听到易寒星说孩子背书的问题之后,寒星爹总算暂停了唠叨,开始听起孩子们背诵的情况了。
易寒星给两个孩子起了个头:“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伴随着孩子朗朗的背书声,在只有两个小孩受伤的世界中,大家缓缓朝着目的地赶去。
田光前下定了决心不能等易寒星一行到来,还是要先去根据地才行,去了延安,到时候寒星就算生气,还有同样瞒着她的大哥,好歹有人分担火力不是?
听到田光前要提前去根据地的选择,老领导还以为他是心系工作,劝道:“工作不急于一时,你也很久没有见到家人了,这多等几天可以多陪伴一段时间。”
田光前见状连忙说道:“之前我还见过妹妹他们,但是真的是很久没有见到我哥了,我哥现在就在延安,我是想着早点过去可以见到他。”
听到田光前的解释,感动于他们兄弟情深的老领导立马派人带着田光前一起去延安。
田光前就这么用易红星当借口,顺利地到达了延安。
到达延安之后,接收田光前报道手续的同志非常和蔼亲切地对田光前说:“听说田同志您急着回来见哥哥?我们给你安排了你哥隔壁的屋子,你先住着,等后面工作确定了,再给你分宿舍。”
田光前:虽然我拿哥哥当借口来了延安,但是那并不代表我希望住在他隔壁好吗?!
要知道田光前和易红星这两兄弟可是分开了想念、团聚了互相嫌弃的关系啊!两人住一起一晚上都会嫌弃对方的脚臭和呼噜声,这要是住在了隔壁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兄弟阋墙也许不会是新闻!
但不管田光前多么抗拒,树立了兄弟情深人设的他不能反驳,其他人更是以为田光前憋红了的脸是因为高兴激动,都兴高采烈地帮着田光前和易红星团聚。
于是,当田光前来到自己家里,看到共用一个院子的易红星倚靠在门边,阴阳怪气地说:“听说我最爱的弟弟迫不及待要来和我团聚,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田光前面色一僵,瞬间绽放笑容:“哥我想死你了!”说着就飞奔过去打算拥抱。
“你刚赶路过来身上都是土,不要抱啊!”易红星喊:“说了让你不要过来啊!”
田光前一把抱住易红星,弄脏了易红星的外套,用力捶着自己兄弟的后背:“哥我真的好想你啊!”
边上的人全部感动地眼泪汪汪。
易红星嘴巴鼻子里都是田光前肩膀上的尘土,被灰尘呛地咳嗽了起来,在众人对兄弟情的称赞中识破了田光前的诡计:这小子就是想利用他身高比自己高了几厘米,抱过来给亲哥吃土!
今天也是兄友弟恭的一天啊!


第158章
此时,除了在上海见识过兄弟两人感情的警卫员小A,所有人对易红星田光前这对兄弟的重逢都面带行为的笑意。
因为长期从事文职工作缺乏锻炼,易红星自然不是田光前的对手,费尽全力挣脱了弟弟的拥抱之后,易红星咬牙切齿地对着田光前说:“你一路过来肯定累了,还是先去洗漱睡觉吧!”
田光前也露出笑容:“大哥真是关心我,我这就去整理一下自己。”
并不太想和兄弟当邻居的易红星在田光前走后抱怨:“为什么我的隔壁会空着?这么好的位置居然没人住进来,给田光前捡到了。”
警卫员小A:关于为什么您隔壁没人这件事情,咱就是说,您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
很快易红星完成了自我攻略:“算了,住隔壁也好,要是隔壁有人可能就要和我住一个房间了。”
警卫员小A:你开心就好。
田光前就这么住了下来,等组织上分配工作。
两人虽然平时是冤种兄弟,但是原因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易红星见到田光前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当初怎么没借着别动队进人家调查处啊?”
“因为我那个当师长的老师啊。”田光前苦笑一声:“他是真心为我好啊,据理力争把我抢去了他的参谋部,我总不能找到他说我想进调查处吧?这和我之前在学校里的性格不符,容易让人怀疑啊。”
易红星听了之后,一秒钟又不正经起来,嘲笑道:“让你读书的时候天天去拍老师的马屁,你看,拍马屁没什么好结果吧?!”
“我那不叫拍老师的马屁,那叫关心师长聆听教诲!”
“不管你怎么包装,实质是没有变的!”易红星叫嚣。
看到又吵起来的两人,小A拍了拍兄弟们的肩膀:习惯就好。
吵了好一会儿的幼稚鬼们才又重新说正事。
“这次回来你是当不了情报人员了,组织上有没有说要怎么安排你?”易红星问道。
“据说是要给我安排去带兵。”田光前说着:“我们敌后游击队和驻扎晋察冀那边兵团的将领的伤亡不算小,正好我也是科班出身,还当了很久作战参谋的,过去正好打鬼子。”
“好啊!”易红星欣慰地说着:“大道直行!”堂堂正正的打鬼子,不用每天担心被发现身份,对于田光前来说,这次暴露也许是塞翁失马了。
“虽然这话是好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你一说出来,我就觉得不对。”
易红星的表情:==
田光前修养地已经差不多即将让易红星忍耐值充满的时候,易寒星一行人终于到了延安。
“这就是延安啊!”寒星爹看着周围的黄土窑洞感慨。
寒星娘用围巾围住口鼻,佩服地看着寒星爹:“这么多尘土,你还能不带着围巾口罩说话。”
易寒星:你们两够了……
“走走走!赶紧去到大哥那里,这几天赶路赶地我们都脏兮兮的,到时候可要好好洗漱一下,泡个澡解乏!”程深说着。
“姐夫。”易寒星忍不住提醒:“这边是黄土高原,缺水!能有一小盆水让你擦洗一下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泡澡?”
“一小盆水?”程深问道:“那洗头怎么办?”
易寒星看了看对方的平头:“你的头发需要专门洗?不是洗脸就可以顺便擦一擦?”
“我是说娘和丈母娘!”至于老婆女儿和小姨子,她们三都剪了学生头的短发了。
易寒星看向两位中年女性。
“要是这边不能经常洗头的话,”程老太太和寒星娘对视一眼,说着:“我们也剪成齐耳短发吧,这样每次半盆水就能洗了。”
“大家克服一下。”赶车带路的本地同志说道:“我们这边的女人都是用头巾裹着头发的,你们也可以试试,这样头发不会落灰,十天半个月洗一次就行了。”
这话一落,大家都看向了易寒星,一个两三天就要洗一次头的孩子。
“我待会儿过去把头发剃地更短些就是。”易寒星说着,又不是没剃过那种男孩头,怕什么。
众人就这么讨论着洗头的问题来到了延安。
“到了,这是您二位儿子的住处。”车停在了一个小院子门前。
“哦哦!”大家手忙脚乱地下车。
易寒星特别敏锐:“两个儿子?”
“是啊!你两个哥哥。”
闻言易寒星内心立马有了猜测,进门看到易红星和田光前,就忍不住问道:“大哥你究竟犯了什么事?怎么除了我们全家,连三哥都过来了?”
“我犯事?”易红星手指指了指自己。
“不然为什么要让家人撤退?”易寒星不解。
易红星愤怒地一脚踹上田光前的屁股:“你应该问这个臭小子为什么暴露!”
“???”易寒星疑惑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田光前你居然是工农党?!”
听到易寒星愤怒的声音,田光前挤出憨笑,连追究易红星踹了自己一下都没心思。
“你之前那些都是装的?!”易寒星立马想起来:“连凯瑟吴都是你故意给我引荐的?看着我费尽心思隐藏身份,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保密要求。”田光前立马说道:“这都是保密要求!”
“什么保密要求啊,就是他想逗你玩。”易红星拆台。
田光前立马说道:“我之前可是你们的上级!哪里有主动向不在一条线的下级透露身份的?深怕不暴露吗?”
易寒星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无理取闹,但还是忍不住:“所以大哥你也早就知道了。”
“我不……”易红星想要否认。
田光前立马说道:“他当然知道了!他当年就是我发展入党的,我就是他的入党介绍人!不然你觉得他一个整天待在宿舍的人是怎么接触道工农党的?!”
易寒星生气的目光立刻投向易红星:“当初我也没去潜伏,就是在根据地里,大哥你都没说!”
“保密要求,保密要求。”招不在多,好用就行,易红星也这么说道:“你三哥之前的保密等级比较高。”
兄妹三人追究责任推卸责任的时候,完全懵掉的寒星爹娘:谁能来告诉我们,为什么连老三都是工农党?!他整天傍着富婆挥金如土的,居然是工农党?!
不可置信的两人将目光从闹成一团的三个孩子身上转移到田修德身上。
田修德:“嗯?”怎么都看着我?
寒星爹颤抖的开口:“修德,你不会也有什么隐藏身份吧?你是三民党还是工农党啊?总不至于是日本人的探子吧?你实话告诉爹,爹撑得住!”
田修德:我就是个群众!吃瓜群众!


第159章
因为有这么三个兄弟姐妹,田修德平白无故遭受了亲爹的怀疑。
“爹我怎么可能有身份?”田修德只觉得哭笑不得:“您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啊!”
寒星爹稍微思考一下,也知道自己想岔了,自己这个女儿从小乖巧听话,平时也没离开过家里的视线,按部就班在村里长大嫁人,怎么可能和那三个天生有反骨的一样呢?
因为一直不结婚所以天生有反骨的易红星正在说着:“都是你三哥暴露了才害你辍学的!”
因为傍富婆写小黄文所以天生有反骨的田光前:“我是因为完成组织的任务!”
因为从小不像个女孩子所以天生有反骨的易寒星:“说到底,我计划中的大学生活是没有了。”
“没事,你还能上抗大!”易红星说着:“记得选修我的课程!”
“你的课程?搞事学?”易寒星怀疑。
“我好歹是个密码专家!专家好吗?!我的课程是密码学!”易红星跳脚。
“哦。”易寒星回答了一个字,气的易红星更加跳脚了。
当寒星爹批判了有反骨的孩子,说只有田修德像自己,另外三个都是基因突变的时候,易寒星说道:“爹你有想过,咱们家的突变率是不是高了点?有没有可能继承了你们基因的就是这样子,只有基因突变的二姐才成了乖乖女?”
“你这是说我根子上坏了?”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你这个逆女!你别跑!”
易红星家中如此热闹,警卫员小A默默地去到门外帮他们关上了院子的门,挡住了八卦人群的视线,心里默默想到:不用谢。
没人想着要谢警卫员小A的田家程家忙忙乱乱地分配好了住处,收拾洗漱好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易寒星裹着军大衣晒着傍晚的太阳,听到田光前说着:“你们两一个叫易寒星一个叫易红星,是不是排挤我啊?不行!我也要取个名字,叫易什么星。”
“我看易黄星挺适合你的。”易红星吐槽:“黄是你的代表色。”
“这丑名字比你的红星还差。”田光前嫌弃:“我才不要。”虽然嫌弃名字,田光前却没有反驳黄是代表色这句话。
易寒星忍不住了:“你们两个学人精,能不能不要学着我取名字了!”本来好好的一个名字,配上两个哥哥,总觉得名字的档次低下来了。
“不行!”田光前说着:“名字一样我们看起来才是整整齐齐地一家人!”
这么说着,田光前一拍手:“我想到了!我就叫易科星!”
“一颗星?”
“是的!科学的科!做一颗科学的星星!”田光前说着:“还有谐音,多好啊!”
易寒星:突然感觉自己的名字又被拉低了档次。
田光前试图改名的行为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
“你这是嫌弃我们老田家的名字?”寒星爹反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