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星只觉得才埋头工作不到两年的时间,大家就已经把进度推进到了第一次实验的时候了。
为了参加这个实验,易寒星和周毅之都作出了非常大的努力,但是被无情地筛选了下来。
“现在大家的共识,是放射性元素会影响人体,诱发细胞向不同方向突变,这种影响对成年人还好,但是看看日本,就知道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所以我们的年轻同志,不能进反应坑。”
“我们也不年轻了,应该能进吧?”易寒星问着。
“本来就是为了防止大家生育的孩子有问题,你们孩子都没生,凑什么热闹啊?我们这么多研究员,差你们这些个吗?”
易寒星和周毅之对视一眼,两人非常坚定地说:“那我们也不打算生啊,应该没问题吧?”
“平时都没听你们说不要孩子,这时候说不生?你们骗鬼呢!”主事人员一口拒绝:“你们赶紧走!别给我找事!”
这么说着,主事人员把易寒星和周毅之当做被杀的鸡,儆其他蠢蠢欲动的年轻猴:“你们不符合条件的都给我回去,别耽误我们工作!”
大家见到这人这么铁面无私,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易寒星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偷偷撺掇了其他非常想要参加的年轻小夫妻:“要不然我们联合起来,写个请战书?”
众人的请战书被收下后,无情地通知别想了,不可能!
当易寒星还在想别的办法的时候,却发现小夫妻们已经有一些和自己不是一个战线了。
“不是,你们不争取,咱们都没机会啊!”易寒星不解地说着。
“争取啥啊争取,人家是铁了心了!”一个年轻女孩子说着:“有这个抗议的时间,我还不如赶紧怀了生了,等做完月子,可能还赶得上中后期的试验阶段。”
“就是!”年轻女孩的丈夫说:“我搞不好还能赶得上开头,反正建设起来还要好几个月。”
听到两人这话,其他小夫妻对视,立马开始了造人浪潮。
易寒星和周毅之对视一眼:“要不,咱也抓紧?”
周毅之点头:“是要抓紧,这年头,没娃的人受歧视啊!”
周毅之和易寒星开始努力了起来。
也许是年龄大了,别的小夫妻纷纷揣上了崽崽,易寒星都开始焦虑了,两人也没好消息传出来。
这时候,易寒星和周毅之不得不感慨,这人年纪错过了就是过去了,哪怕觉得自己再年轻,三十多岁确实是比不过人家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了。
眼看着易寒星状态焦虑,关心手下人的老教授找到组织,趁着大家理论转实践比较空闲的时间段,给易寒星、周毅之和一批研究员批了假期:“回去看看你们父母亲人,也有几年没见了。”
知道没办法加入进去,易寒星也没有反对,总归在这边待着也没有大事,有机会回去看望一下老人也好。
这么想着,易寒星和周毅之一起登上了军车,被车辆送到了千里之外最近的火车站,才和其他研究员们分别坐不同班次的火车,回了家。
易寒星和周毅之商量了,两人先是去寒星家里半个月,再去北京半个月,而后从北京回基地,能够结伴的人也比较多,带点吃的喝的回去改善伙食,也有人能帮把手拿着。
“这个有人就是我呗?”打算直接回北京的周越桐忍不住吐槽。
“那你有本事别来蹭吃蹭喝啊!”易寒星回怼。
周越桐:吃人嘴短,我忍!
不仅研究基地的发展一日千里,老家的发展也是日新月异。
易寒星和周毅之走在老家的小县城,差点都找不到回田家村的路。
还是靠易寒星眼尖,一眼看见个族里的人,连忙喊住:“小十七!我是你四十八姑啊!咱们回村要怎么走啊?!”
十七侄子看到易寒星,又惊又喜:“四十八姑你回来了?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就跑过来了?幸好你是碰到了我,现在我们村里出来修了路,走的不是之前那一条了,你要是随便乱跑,会迷路的!”
易寒星解释:“我也没想到这边变化这么大,多亏碰到你了,你今天回村里吗?能带着我和你姑父吗?”
“那必须要带你们回去啊!”十七侄子回答道:“就是我没开拖拉机也没赶牛车,你们要和我一起腿着回去了。”
易寒星看到边上很多牛车,问道:“不能花钱坐牛车吗?”
十七侄子压低声音对易寒星说道:“姑你可千万别这样说,这些牛都是人家村里的集体财产,不用被用来载人牟利的!”
易寒星立马为难了起来:“可是我们这大包小包的……”
“你们手边不就三个大包一个小包?”十七侄子问着,两人两手拎着四个包,正正好啊?
易寒星指了指边上的邮局:“还有邮寄回来的五个大包裹……”
十七侄子见状,回答道:“反正都放在邮局了,又不会丢,人家邮局也不收你们的保管费,咱们先回去,过两天让咱家人赶车过来拿包裹就是了。”
两人在戈壁附近的集市上,可是收集了好多老家和北京没有的吃食,像是瓜果葡萄干奶干牛肉干什么的,因为运输条件有限,这些在内陆可都是好东西,两人直接在上火车之前,去邮局把这些特产都寄了。
至于身边的大包小包,那都是两个人的衣物、私人用品和书籍之类的东西,这时隔几年回家“空着手”,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
这么想着,易寒星为难地看了周毅之一眼。
周毅之明白了易寒星的意思,知道老婆是怕水果放坏了,拽着十七侄子就说:“我这女婿在成婚之后才第二次陪妻子回娘家,肯定要表示表示啊,但是给他们带的东西都在邮局的包裹里面,我这回去之后连个礼物都拿不出来……”
十七侄子为难地左右看看,突然眼前一亮:“你们要是不介意,咱们蹭个车?”
“有车坐哪里会介意啊?!”易寒星立马接话,喜笑颜开。
“得嘞!那我去套套近乎!”这么说着,十七侄子就朝远处跑去。
易寒星就眼睁睁地看着十七侄子跑向一辆农用小卡车,和车主说了半天之后,又笑容满面地跑回来了。
“畜牧站的人就是好说话,人家都答应了,说是车上正好没装满,有空位,我们能蹭他们的车回去!”
听着十七侄子的话,易寒星看到车后箱的生物,以及已经挤了三个人的货车车厢,不由发出灵魂的疑问:“我们坐车,难道要抱着猪一起坐吗?”
“没办法,咱克服克服!”十七侄子说着:“这些都是给乡里送的小猪仔,咱们坐着很安全的!不用怕猪攻击咱,都是些几个月的小玩意呢。”
易寒星:虽然但是,其实腿着也不是不可以啊!
只是十七侄子用了自己的面子帮着两人借了车……易寒星和周毅之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坐了,两人只能咬牙拿了包裹,坐上了车。
几人上车之后,热情好心的畜牧站工作人员锁上了栏杆:“这猪崽可不能跑了,村里过年想吃顿杀猪菜,就指着这些小家伙了。”
边上猪崽挤挤挨挨,易寒星指挥着周毅之和十七侄子护住手里的包裹:“这几个包裹前往护住了,里面都是吃的,别被猪拱开偷吃了!东西被偷吃就算了,要是把猪崽吃坏了,咱可没办法赔小猪崽!”没听人家说,这可是全村吃肉的希望!
周毅之和十七侄子默默地紧了紧手里的包裹,将边上拱过来的猪崽们推远。
易寒星还想叮嘱什么,一阵微风吹拂而来,猪崽们身上的味道窜到了易寒星的鼻孔里。
易寒星:“这也太臭了吧?!曰!呕!~”


第281章 正文完结
易寒星因为猪臭味被熏吐了,十七侄子和周毅之也只能看着,因为在易寒星吐出来之后,找到“食物”的小猪仔们纷纷涌上前去干饭。
易寒星:……这猪可真不挑啊。
别说易寒星了,周毅之坐在车上,也是被臭的眉头直皱,习惯了的十七侄子也忍不住用袖子捂住口鼻。
好在如果是做小货车的话,速度非常快,三人不到一小时就到了村里。
于是,迎接小猪仔的族长就看到了自家族里的三个人从车后爬下来。
“寒星回来了?”族长说着,虽然打着招呼,但是也没靠得太近,毕竟有些臭。
易寒星没来得及打招呼,一下车就冲到村口大树下去吐了。
要知道,为了不让猪仔吃自己的呕吐物,易寒星可是硬忍了一路,恶心犯上来,脸都是绿的。
寒星爹娘得知易寒星和周毅之来了,连忙来接人,就看到了一直不停犯恶心的易寒星。
“寒星这是怀上了?”寒星娘惊喜不已地问着。
“哪跟哪儿啊。”易寒星说道:“我是被这些猪仔臭的。”
听了这话,寒星娘不高兴了:“这可说不准,怀孕的人闻到气味就是敏感一些容易吐,你看人家毅之,不是就没有恶心到吐吗?”
易寒星只能回答:“那借您吉言?”
寒星娘忍不住拍了女儿一下:“别皮!明天就给我去医院做检查去!”
“我这大概十天前刚做的检查?”易寒星说着:“就是没有怀孕啊。”
“你知道什么?这怀孕早期是不准的!也许现在查就有了呢?”寒星娘反驳。
“又不是中医把脉,和月份哪有那么多关系啊?人家差的是血液里的物质……”易寒星嘀咕着,怕被老大,也没有拒绝亲娘的好意。
“行了!我这边折腾了这么久,先让我好好休息两天,过两天正好我们去城里也有事,就顺便查了。”易寒星回答着。
“不是说休假吗?怎么还有事?”寒星娘不解。
易寒星说着:“我们研究所抓到的特务,要在南京进行人民公审,我们要过去看一看。”
“特务的公审?”寒星娘一听,就很感兴趣:“这公审大会我听过好几次了,但是特务的公审可还没见过,咱可要过去看看!”
田家村去往码头是很方便的,坐船顺流而下,船行去到南京只需要三四个小时,如果人多包船,速度还能更快一些,轮渡的收费也并不贵,想想有些地方的人去到自己乡县所在的市里都要折腾三四个小时,就知道这时候去南京有多方便了。
寒星娘并不缺钱,单是自己孝敬的就花不完,加上年纪大了之后和寒星爹两人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听到有这么个热闹,表示自己也想要去凑一凑。
当然,寒星娘的借口是非常冠冕堂皇的:“你小孩子不懂事,要我说你这肯定是怀上了,我这个做娘的,怎么也要陪着你去检查才是,正好南京那边的医院比我们市里好很多,咱们就去南京好了。”
易寒星忍笑,没有戳破寒星娘的要面子行为,应和道:“是啊是啊,大家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娘您陪着,我也安心。”
寒星娘高兴地喊上了寒星爹,又叫上了渐渐处成闺蜜的程家亲家公亲家母,计划一起跟着易寒星和周毅之去南京,好好看场热闹,顺便去南京旅游。
“说起来我还没看过南京呢。”寒星娘说着。
“我家在南京的房子还空置着,到时候我们可以住回家里。”周毅之说着。
周毅之说完这话,程老太爷、程老太太和寒星爹寒星娘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们在上海那房子,还没确定归属呢!”
说来也是悲惨,因为家里从上海偷跑去了香港,但是房子没卖出去,所以空置的房子理所当然被日本人给贪污了。
贪污了之后,这里就被分给了汉奸居住。
在抗战胜利之后,汉奸被杀死,这房子又变成了三民党某些人的财产。
随着这些人逃往台湾,在离开前贱卖不动产,这套被一个资本家买了,随着一些资本家被清算,房子就被一些苦劳工占了居住,这几经易手,哪怕大家有三民党政府时期房产的产权证明,房产现在的归属可真不好说。
“我们那小房子,里面现在住了三户人家,咱也不能说赶人走啊,还有人住着呢。”程老太爷叹气:“人家要是走了,住哪里啊?可是也不能因为他们占了房子,就说房子是他们的了吧?”
“那组织还没有给出章程?”易寒星问着。
“说是按照现在上海的房价,给我们一定的补偿,算是组织上买下来的房子,给上海现在的工厂作为工人的厂房,具体数额还没确定呢。”
“那三户现在居住的人要怎么办?”易寒星问着。
“就去政府给他们盖的基本保障房里面,毕竟这也是他们之前占的房子。”
易寒星一听,觉得这个办法还算合理,只是惋惜这上海的房子在后世可比现在的一笔钱值钱多了。
不过这时间还早得很,到时候提醒下孩子们置产就是了,也不用急于一时。
人家大人物说得好,孩子若像我,要钱有何用,孩子不像我,要钱有何用?
大家都不想过多纠结这件烦心事,将其抛在脑后,就开始畅想起了南京旅游事宜。
“我们到时候是先去医院,还是先去公审大会啊?”寒星爹问着。
“当然是先去医院了!”寒星娘说道:“我们一早出发,过去正好是中午,下午去看医生,第二天去听公审大会,听完天晚就再休息一天,逛逛南京秦淮河咱再回来。”
寒星爹琢磨,确实是这么回事:“那行!我去找大侄子开三天的介绍信。”
易寒星旁听到寒星爹寒星娘的计划,连忙和两人解释道:“爹娘,南京的医院是要排队的!不像我们这边随时去都有空,一下午不一定够,做个检查,等结果也要两三天,而且人家公审大会少说要开个三五天吧,再留出万一发生意外需要的时间,咱们怎么也要一周。”
“哟呵!”寒星爹和寒星娘奇了:“公审大会开这么久,这是有多少特务要公审啊?”
“因为南京的特务遗留比较多……”毕竟是以前三民党的首都,这既是杀鸡儆猴杀一儆百的意思,也是希望民众提高警惕,及时发现并举报疑似特务的人。
知道有这么场热闹凑,大队长要不是要管理村里,也想要去凑一凑热闹。
虽然大队长不能去,但是大队长的爹——老族长可以啊!
老族长不仅自己去,还叫上了好些个族里的老人:“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亲爹要带人出门,大队长能不给写介绍信?
有钱有闲的老人们就和后世退休老人一样,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一行三十多人,干脆包了一条小船,从离家最近的码头出发,直奔南京而去。
到了南京之后,易寒星没急着去医院,而是先去见了爱子。
“哟!稀客!怎么?我这马上可就要判刑了,搞不好就要死在劳改农场了,你们的研究还没成功呢?”爱子的表情嘲讽。
其实爱子也交代了不少东西,主要是虽然工农党不用刑,但一直被审讯也会让人精神崩溃,所以虽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肯定会被判重刑,但是为了生活的轻松一点,爱子还是说了一些信息出来的,这也算作了她的立功表现,当然,她肯定还藏了更多没说。
听到爱子的话,易寒星并没有被激怒,而是露出了志在必得地微笑。
一看到这个笑容,爱子差点崩了起来:“你们成功了?”
这么说着,爱子又立马道:“不可能!你骗我的是不是?你们要是成功了,连个新闻报道都没有?”
易寒星只是微笑:“你猜?”
爱子一声嗤笑:“你别给我在这里故弄玄虚,我就知道你们搞不成功的,想要搞出原子弹?再过几十年吧!”
易寒星只能说:“我还是那句话,拭目以待!”
爱子不耐烦地问:“所以你跑过来这边,又有什么事情?过来找我闲聊?”
“不可以吗?”易寒星问着:“我们当初在基地也没少闲聊啊,我难道不能来怀念一下以前的时光?”
“你是不是闲得?”爱子说着。
易寒星心想,我是真的很闲,你不知道,现在造不出个娃,我们都没办法进实验一线,可惜导弹真的爆炸之前不能和你说,哎!
闲的没事干的易寒星可不是就要招惹下爱子吗?
于是易寒星再次露出微笑。
爱子面对易寒星简直要抓狂。
易寒星也没有过多的气爱子,很快就离开了,因为她来到这边,是真的有事要做的。
“你说真的?真的有人打算在对特务的公审大会上搞破坏?他们确定自己不是来送的?”易寒星是真不理解,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主动找死呢?
“总有那么几个被洗脑的很厉害的,知道咱们要对这段时间抓到的几个特务做公审,想要来破坏咱们的公审,让民众慌乱起来。”介绍情况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叹气:“咱这还不能因为他们要来不办,可是办的话,群众的安全怎么保证呢?”
易寒星顿时怀念起了安检设施。
说道安检设施,易寒星立马想起来了,说起来最简便的安检不就是X射线安检?在远处的入口放上X射线安检仪,就可以了啊!
这么想着,易寒星立马想要手搓一台。
陪同的周毅之立马阻止:“咱先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真的怀了,这玩意我也会做啊。”
要是怀着孕搞X射线,那就不好了。
差点忘了自己是疑似孕妇的易寒星终于想起来这件事情:“还等什么,咱赶紧查了,以防万一啊!”
听到两人这番对话,工作人员不知道要不要恭喜对方有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新生命孕育,还是提出自己的疑问。
看着人家明显欲言又止的表情,易寒星直接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工作人员说着:“你们刚刚这说法,这X射线的什么安全检查机器,是不是不能用在孕妇身上啊?”
“没错!”易寒星说着:“孕妇、小孩子,还有患有不适合照射X光的疾病的人都不太合适,到时候把他们拦住就好了。”
至于成年人,倒是没有太大关系,毕竟后世人体检,一年可能要照1-3次X光,都没啥大问题,哪怕这年代X光剂量的控制不如后世,但是几十年照一次,能有什么问题?
“可是如果有人带着孩子想要看公审,我们难道让他们抱着孩子回去?”工作人员挠头:“这样民众意见会很大的。”
“很大也没办法啊。”易寒星说着:“不经过一遍透视安全检查,万一出事,有民众死伤怎么办?”
工作人员尝试建议:“或者我们对孩子人工检查?”
易寒星看了眼工作人员,心想你还是对恐怖分子的底线太过高估:“人工检查只能检查东西和人的外表,看不到人体里面的情况。”
“我们这又不是看病……”工作人员说着。
“那您是应该没有听说过体内炸弹吧?”
“体内炸弹?”工作人员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易寒星回答着:“比如说这次,万一安排一个体内被放置了炸弹的小孩子呢?”
“那炸弹分量不够也没用啊!”工作人员说着:“而且孩子和他们不熟悉很容易穿帮,他们总不会拿自己孩子来吧?”
易寒星却告诉了工作人员更加残忍的事实:“如果是表面睡着其实灌了安眠药了的孩子…”
易寒星不用说后续,所有听闻的人都表情大变。
“查!我们要严格查!还要提前公布,免得这些人提前残害孩子们!”工作人员立马保证:“所有人和所有东西都要过了X光机和人员第二重安检,才能进入公审的广场!”
工作这么布置了下去,大家都行动了起来,易寒星也终于有时间和家人一起去看医生了。
南京这边中西医都非常发达,毕竟是几年前还是首都,易寒星进入医院的时候,发现果然是从挂号开始就要排队。
“乖乖!这边这么多病人!”寒星娘感慨了一句。
“那可不!周边省份治不好的,都来了这边,人能不多吗?”边上的大娘搭话道。
“你也是来挂号的?”寒星娘和对方搭上话:“你看着面色挺红润的啊。”
“不是我!”大娘说着,指了指远处的一长排条凳:“是我小孙子,我儿媳妇带着他在那坐着呢!”
大家顺着大娘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个看起来二十多的媳妇带着一个小婴儿。
听到这话,寒星娘没和大娘寒暄,反而和周毅之说:“毅之你赶紧陪寒星过去坐着,别累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周毅之当然不能答应:“您几位和寒星赶紧去坐着吧,我来排队就好了。”
“哎呀!我们今天就待在家里而已,反而是你们跑上跑下的,我们站一会儿,锻炼身体!”寒星娘说着。
听到这话,边上的大娘问寒星娘:“这是你儿子和儿媳妇啊?”大娘看寒星娘这举动,就觉得是心疼儿子和儿媳妇肚子里的孙子。
“这是我女儿和女婿。”寒星娘回答着。
“你女儿女婿啊!”大娘感慨了一句,心想这丈母娘和女婿倒是不客气。
“是啊!你没觉得我女儿和我长得像?”寒星娘问着。
大娘打量了一番,嘴上说着:“确实确实,是我眼拙了。”心里想着,你这细眉细眼瓜子脸,你女儿浓眉大眼小圆脸,这看得出来长得像才奇了怪了。
一家人经过反复的排队,终于看上了产科。
产科这边给现在的产妇提供了两种判别是否怀孕的手段,一种是西医,抽血验指标,一种是中医把脉。
因为验证指标需要一两天时间,易寒星直接双管齐下,两边都看了。
中医老爷爷手指按在易寒星的手腕上,又慢悠悠地抬起手,易寒星刚想问如何的时候,老爷爷对着另一个老奶奶说:“你把一把这个脉,这是怀了吗?我感觉把不准是不是啊。”
易寒星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老奶奶伸出了自己的手,把了把易寒星的脉,肯定道:“这是喜脉,就是日子浅了点。”
真的假的?易寒星从去医院之后就享受了大熊猫的待遇,直到过了两天家里人拿了验血结果,这才确定,易寒星确实是怀了。
怀了孩子之后,这X射线安全检测仪只能周毅之听着易寒星的介绍,手搓了几台给安全部门使用。
大家提前就开始宣传了这么个可以检查出金属和炸药的设备,告诫参加公审大会的人员不要携带相关物品,不要让孩子参加。
本来对公审特务的大会,大家就很感兴趣,一听说还有这么个可以照透人的设备,感兴趣的人更多了,本来不打算听公审大会的人都想要凑一凑热闹,看看这神奇的设备。
在这种情况下,田家人到达公审大会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人人人从从从众众众。
“好家伙,这是这一座城市里的人都来了?”
“我看除了在工作的,估计都在这里了。”老族长只觉得自己被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好在只有刚过安检的地方很挤,很多人都在那里看热闹,所以周毅之护着易寒星通过人潮之后,周边也渐渐开阔起来,让易寒星不再担心发生踩踏事件。
“检查出来了!看到他带了铁盒子!”不远处,安检点还传来许多人喧嚣的声音。
“这是饭盒!”被拦住的人解释道:“我就是刚下通宵夜班来凑热闹的!这饭盒总不能让我丢掉吧?”
听到对方这话,安检员颇为为难:“或许您先回家休息休息?等回家放下饭盒补眠一段时间,就可以直接来听咱们的公审了。”
“那也太麻烦了!我这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你就让我进去呗?”
“不好意思,这个口子不能开,万一您是特务,饭盒有夹层有炸药呢?”
安检员们正在发挥自己的作用,易寒星却看到了一个面熟的人——早上抱着婴儿的小媳妇。
看到对方的显然不止易寒星一人,寒星娘还好奇地说:“这小媳妇怎么来看公审了?她婆婆丈夫和孩子呢?”
易寒星虽然也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想到对方孩子可能已经住院了,婆婆和爸爸估计在医院,虽然小媳妇孤身一人,不着急孩子的病反而来凑公审的热闹,不过这种妈妈也不是没有,边上不还有因为孩子不能过安检,让六岁娃抱着一岁娃回家,自己进来凑热闹的吗?易寒星也没将她放在心上。
这么想着,易寒星观看了第一场公审,也是老熟人的公审——特务爱子案。
法官让法警和军人把爱子压了上来,向大家细数了爱子犯下的行为,并且引导人民一起做出公投。
就在众人群情激奋的时候,爱子却觉得无聊:这工农党就会搞这些噱头。
这么想着,走神的爱子看猴戏一样的看向了观众席,首先就看到了自己认定的死敌易寒星,紧接着又看到了一个女人。
“爱子?”爱子喃喃。
对方的身影在人海里一闪而过,爱子忍不住往那个方向凑了一下想要看清楚,刚动作就被法警压住:“站好!”
易寒星察觉到了不对,顺着爱子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人潮涌动,哪有什么看起来有问题的人。
易寒星直觉感到怀疑,刚想要走过去确认,就被人群挤得差点摔了,好在被周毅之眼疾手快地护住了,易寒星见状,只能想到:待会儿结束就让人和爱子边上的法警军人确认,她刚刚说了什么话。
人潮之中,某位小媳妇的身影一闪而过,在大家都朝着前方拥挤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渐渐退了出去。
前任爱子这个逃走的叛徒居然在南京?现任爱子完全没听审判内容,反而一心想着前任爱子的事情:她是潜伏了有其他任务还是没能逃出国?
也许很快新一轮的甄别抓捕工作又要开始了。
为了护卫国家安全,各条战线上的战士们始终在奋斗,前赴后继,没有停息。
看着法官对爱子宣判后周围欢呼的人群,易寒星知道,这绝不会是终止,奋斗依然要继续。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