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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懂,怎么会知道人家这么惨呢?
听到易寒星的问题,有人笑呵呵地看向凤琴,只觉得她厉害,当也有人走了眉头,感觉到了不对。
凤琴见状,连忙补救道:“我是不懂的,但是人家村里的干部懂啊!我们是靠翻译!”
这么说着,凤琴对着村干部说:“大叔您待会儿可要给我们翻译。”
村干部笑呵呵道:“我,翻译!放心!”这么说着,还拍了拍胸脯。
众人只能说,村干部的翻译能力实在是有限。
在有限的翻译之下,医生引导孕妇躺在了边上的医疗床上,向孕妇做出一个掀开肚子的举动,对村干部说:“您帮我翻译一下,要掀开肚子的衣服,不能遮挡。”
“什么?”村干部问着:“您能简单点吗?”
易寒星见状,连忙指着探头,对村干部说:“这个,贴着肚皮看!肚子不能有衣服!”
村干部立马明白过来,对着边上的人说:“男人都出去!出去!”
“怎么了?看热闹的村民问村干部。”
“人家医生要看肚子!”村干部说着。
村里人还是比较保守的,好在过来这边的妇产科医生也是一名女性,孕妇的丈夫闻言,赶着其他人就离开了,但是却存在一个问题,懂翻译的大叔也是个男人。
医生见状,对村干部说:“你让她配合我们动作,你先走开,等结束了再翻译。”
村干部再次确认问:“我走开?等后面翻译?”
众人连连点头。
村干部立马和孕妇家人说自己要先离开,等医生看完再给他们翻译。
于是,在整个B超的过程当中,孕妇家人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医生操作。
医生在看孩子的时候,凤琴在一旁问道:“医生,现在这个孩子的头在哪里啊?”
易寒星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在这里等着呢!
关键时刻,医生随机应变,教育凤琴道:“人家听不懂咱们说话,我要是指着屏幕说,人家还以为孩子有问题,着急了怎么办?所以咱们干脆别说话了,等翻译过来再说。”
易寒星给医生的机智点赞。
被医生怼了回去,凤琴闭口不言。
在医生反复确认影像之后,让孕妇坐了起来,找到了翻译的村干部。
“大夫?怎么样?”村干部见人出来了,连忙问道。
医生说着:“不着急,我再问他们几个问题。”
“是的是的,这看大夫肯定是要问问题的。”村干部说着,翻译道:“医生要问你们几个问题。”
“怎么还问问题啊?这机器不是和照妖镜一样,一看就知道了吗?”村里人问着。
“对啊对啊,你们在里面看到了吗?是不是照的很清楚?”
“清楚什么啊,里面屏幕上黑乎乎的,我都看不出来啥是啥。”有看到的妇女说着。
“啊~”众乡民闻言有些失望。
医生却问了孕妇家人好些个问题,全都是关于这次怀孕的感觉,之前几次怀孕的感觉。
问完之后,医生状似闲聊一样问道:“说起来你们夫妻长得还挺像的,是兄妹或者姐弟吗?”
闲聊一样的问题并没有引起大家的警觉,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村干部不用翻译,直接对医生说道:“他们两不是兄妹姐弟,不过确实和兄妹姐弟也差不多了,两人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兄妹的关系,我们几十年前都是这样,不过现在大家都注意很多啦。”
稍微对华国乡土有些了解的人都明白了过来,这就是华国特别传统的结亲方式——换婚。
医生闻言点了点头,易寒星立马反应过来,这两人父母各自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两人是有比较近的血缘关系的!
就好比A男B女、B男A女、C男D女、D男C女各自生了孩子,是AB男、BA男、CD女、DC女,然后又两两澄清,AB男和CD女生了个男孩ABCD,BA男和DC女生了个女孩BADC,ABCD再和BADC成婚,两人携带的遗传基因就变得高度一致了。这么一来,他们怀孕的孩子肯定会比较大概率有遗传问题!
果然,医生对村干部说着:“我接下来和您说的话,您考虑一下要怎么翻译,不要着急和他们说。”
医生的语速很慢,确定村干部都听懂了,才继续说道:“他们父母没有亲近的血缘关系,所以可以生下来健康的小孩,但是这两人其实是有比较近的血缘关系的,所以他们的孩子很容易出现问题,我检查之后,这孩子目前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的,胳膊腿都齐全,但是生下来之后如何,真不好说,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婚后各自嫁娶,和几代内都不是亲属的人在一起,不然以后还是有很大可能会有问题。”
村干部闻言,当即懵了:“这……这……”
“您回去给他们好好做一做思想工作,这个是因为两人血缘关系太近了,没办法医治的。”
组织上给各个村里的干部做了很多教育工作,村干部还是大致明白亲兄妹和堂表兄妹成婚孩子会有问题的,但是之前没想到这方面来,医生说了之后,他明白了,但却难以对自己的村民开口。
凤琴的眼珠子微微转动,暗中观察的易寒星当即就发现了她的问题,偷偷找到负责的人:“你看凤琴,要防止有人利用这件事情煽动村民。”
负责人余光瞟着凤琴,答应着:“我们肯定会注意。”
这么说着的负责人和易寒星都以为这会是一场艰难的工作。
谁料等众人一回去,基地的老教授一挥手,立马有人把凤琴抓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众人面面相觑,连易寒星和刚刚交谈过的负责人都吓了一跳。
“不该问的别问。”老教授说着:“你们都回去吧。”
眼看着凤琴被塞住嘴带走了,众人见状,只能散了。
“寒星,你身体检查了,怎么样啊?”老教授问着,留下了易寒星。
众人倒也没有疑惑,毕竟大家出去就是给易寒星检查身体去了,老教授听说了,问一问也正常,于是留下易寒星和老教授一起。
等众人走了之后,老教授一改之前的和蔼表情,对着易寒星就说:“你们可真是糊涂啊!”
易寒星:您老这演技怕不是能角逐影帝!
心里这么想着,易寒星没有说话,等着老教授后续的说法。
果然,老教授接着教育道:“你们都觉得凤琴和华九春有问题了,还想和她虚与委蛇,你们想什么呢?”
“华九春您也抓了?”外出小队负责人问。
“那不然还留着过年?”老教授一个斜眼过去。
负责人乖乖地不说话了。
老教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情报线条的规矩,想来你们一直不抓人,就是怕打草惊蛇,又或者打算放长线钓大鱼,但是我感觉你们这个做法,在别的地方可能适用,在我们这里,完全就是浪费!”
“你们也不想想,咱们基地可是孤岛在外,只要不让人出去,又有电磁干扰,能有什么消息传递出去?怕什么打草惊蛇?!”老教授继续输出:“至于说放长线钓大鱼,他们后面接收消息的也许都是些小虾米呢?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才是最大的大鱼?!有几个特务比这种绝密科研基地的潜伏人员还重要?”
易寒星连忙夸赞:“难怪组织上让您当我们基地的领头人,您这思路太清晰了!没错!您说的实在是太对了。”如果不是因为老教授拥有基地的最高权限,怎么也不可能一句话就把人抓了。
老教授斜眼:“别怕马屁!”
这么说着,老教授继续问:“你们不抓人,还有什么理由,都给我说说?”
易寒星老实回答道:“主要是我们之前抓到个间谍,提到了爱子,我看这次间谍的作风和爱子那些间谍很像,所以想看看能不能找出爱子来。”
“爱子?日本人?”老教授皱眉。
“不知道是日本人还是朝鲜人、华国人,但是是日本名字,从小也是在日本的间谍训练中长大。”易寒星回答着:“这是我们在十几年前发现的日本‘红’机关的头牌间谍,至今未曾暴露,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对方还在我国境内活动。”
“所以为了这个爱子,你们想留着凤琴他们?”老教授问着。
易寒星和负责人都点头。
“你们这就想错了。”老教授说着:“爱子既然还留在国内,以目前日本糜烂的国势,她应该是在为美国服务?”
“很大可能是这样。”易寒星肯定道。
“如果是为美国服务,那我知道,你们与其在这里钓鱼,还不如威逼利诱,人家可没有什么信仰,有什么比性命和金钱重要呢?”老教授说的肯定:“当初我们在美国的时候,我遭的罪最少,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家里有钱!”老教授说起来还有点骄傲:“给够贿赂,找到知名律师不停抗议,花钱买报纸版面煽动,美国人不敢下死手动我!”
“我举这个例子,就是想要告诉你们,和美国人的走狗,谈钱能解决绝大部分问题,如果不能,那谈命就可以!”
这么说着,老教授自信满满:“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审问出来!”
“等等!教授!我们不能严刑逼供的啊!”
“放心!我这心理战术,符合规定!”老教授说的潇洒。
易寒星和负责人对视一眼,都有着淡淡的担忧。
事实证明,人家还真有两把刷子。
“招供材料都在这里,确定了,这凤琴不是日本人的间谍,是台湾那边的,她和她前夫都是,因为前夫暴露,她假装举报,获得信任,加上本身研究能力确实出众,所以留了下来。”
这么说着,老教授还在骂:“台湾这群人可真是不当人!怎么就看不起女人了,好好一个女科学家,不培养起来,反而送过来这边当间谍,他们是怎么想的!”
易寒星想到抗日战争时期三民党女间谍也没少用□□方式,不由叹息:“因为他们人分三六九等,那么女人自然是在等级体系里面的。”
这个世界上会真正认为人人平等的,只有红色政权。
这么说完,易寒星继续问道:“那凤琴的丈夫有问题吗?”
“应该没有。”老教授说着:“他的行为也符合逻辑,应该只是被当作挡箭牌了。”
易寒星接受了这个答案,却想不明白:“那到底是谁这么恨我?这凤琴的简历,也没什么交集啊?”易寒星翻看着审问的记录,实在是想不明白。
老教授说着:“虽然凤琴没有承认,但是她有说过,她其实是前任丈夫的姨太太,我怀疑她是不是被你提到的那个通房丫鬟收养的?或者是姐妹关系?”
“不可能是收养的。”易寒星断然否认:“年龄不对!”
“至于姐妹关系……”易寒星不解:“先别说她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就说丈夫都能换,还在真的过日子,她这么想的开的性格,我干的事情至于让她这么愤怒,顶着暴露的风险设计我?”易寒星觉得对方至少是一个偏执的人,但是根据凤琴的经历,她明显不是这种性格。
“先这样报上去,后面的我们慢慢想。”老教授很豁达:“反正你在这里面,他们的人又进不来,能有几个有研究天赋的间谍?咱们消息控制住了,有的是时间思考。”
这么说着,老教授站起身来:“今天食堂的第一缸酸辣酱萝卜出缸了,我可要好好尝一尝。”
易寒星瞬间一惊:“我记得之前周越桐和我八卦,说当初凤琴资助过华九春,给他还有几个贫困学生付了学费?”
老教授点头:“确实有这事,凤琴也交代了。”
“那华九春他家是城市贫民还是村里农民?”易寒星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民国时期,除了地主之外,村里人都难以负担孩子读书的费用,相比而言,大城市的工人家庭要好得多,人口多的人家,在大孩子成为劳动力之后,还能供小儿子读书。
“让我找找资料。”情报部门人员说着。
“不用找了。”老教授在自己的记忆宫殿里翻找了一下,肯定地说道:“他家先是当农民,在他十岁左右去了城里。”
听了这话,易寒星立马提出了疑问:“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会连萝卜的叶子都不认识呢?”
听到这话的人都悚然一惊。
“一个孩子,再不识五谷,除非一直在家里脱产读书,不然肯定不会完全不认识这些的。”老教授说着:“他家里连读书的钱都拿不出来,还没什么亲属,怎么也不可能完全没干过活,怎么会连萝卜的叶子都不认识呢?”
这么说着,老教授心里心知肚明:“这个华九春,可能问题比凤琴还要大,没想到我这个终日打雁的也走了眼。”
“您是说,凤琴给华九春遮掩了?”情报人员猜测。
易寒星不赞同:“我觉得,很可能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怎么说?”
“都说虎毒不食子,大家都见证了,婉婉真的是凤琴生的,会给婉婉教那些东西的……”
“不是华九春,就是冷家人!”
“这个华九春很可疑啊,毕竟他可是婉婉一直以来的‘爸爸’呢。”为了维护父亲,小女孩肯定会撒谎,相比而言,冷家人可没这么大的面子。
“只是他和寒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易寒星翻找到非常古远的记忆:“我记得,当初那个通房经常寄钱回娘家,说是有弟弟进了私塾读书,被夫子夸奖,要花钱送他去更好的私塾求学。”当时内陆这些地方还没有普及新式教育,仍然以私塾为主,因为对方扶弟魔的程度让人惊叹,所以易寒星至今还能想起来:“算一算,如果对方弟弟但是刚开始读书,那么年纪和华九春应该差不多?”
第277章
“华九春的心理素质非常好。”工作人员如是说着。
易寒星立马明白过来:“他不肯开口承认?”
工作人员心情复杂的点头:“我们主要是想要知道爱子的信息,但是他绝口不提。”
这么说着,工作人员也疑惑:“一般这种咬死了不开口的,要么是觉得不说有更好的出路,要么是动从小被日本人培养的间谍,按理说华九春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
易寒星见状,说道:“如果你们觉得什么都问不出了,可以让我见见他,也许我能带来不一样的消息。”
易寒星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
目前猜测华九春是当年通房家里的弟弟,如果这样的话,对方对易寒星一直记恨在心,还会寻机报复,甚至于凤琴交代之前也是华九春提及易寒星也许是假的动胎气,凤琴才会想要跟着看看这瓶子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所以在确实审问不出华九春的时候,让易寒星试一试,也许对方激动之下,大家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这个机会很快就到来了。
“对方确实是咬死了不开口,我们已经断绝他和外界的联系接近一个月了,再继续下去,其他间谍很可能会怀疑,到时候即使他开了口,意义也不大了。”
“那就让我试试吧。”易寒星说道。
“你进去问,我们在外面房间听着。”老教授说。
易寒星点点头,为了防止华九春暴起伤人,一名身手厉害的军人和易寒星一起进入了审讯室。
华九春抬眼看了易寒星一眼。
捕捉到华九春的眼神,易寒星故意做出得意的样子,问道:“没想到是我来审问你吧?”
华九春沉默不说话。
易寒星就是为了化解华九春这个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才进的审讯室,见状自然是更加变本加厉地问道:“虽然你一直想要报复我,但是很可惜,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你还自己栽进去了。”
华九春继续沉默。
“你说你是不是傻?我要是打击报复一个人,那直接给她栽赃陷害,活着从物理意义上消灭对方,哪里会想着气对方?这能有什么杀伤力?”
“你知道什么?!要不是……”华九春果然忍不住说话了,一个爱子到了嘴边,又反应过来,咽了下去。
“要不是爱子不让你干?”易寒星合理猜测并继续刺激:“所以你一直被爱子压制,连干这点小事的能力都没有?”
“呵!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华九春摆出一副嘲讽脸。
易寒星一看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他心里的不满,连忙再接再厉:“其实难怪爱子不让你干,你这水平,完全是干啥啥不行,要不是有凤琴在,你能进我们这里?”
易寒星说的可是大实话,但要么怎么说实话最伤人呢?华九春明显被戳中了痛脚:“凤琴那个老女人,无非是运气好有科研能力罢了,整个人傻得要死!台湾那边连这种间谍都看得上,难怪打不过你们工农党!”
听到这话,易寒星微微一笑:“谢谢夸奖。”
“对了,忘了提醒你,你服务的大日本帝国也打不过我们工农党哦,你们大哥别笑二哥了吧。”
“呵!”华九春冷笑一声:“日本现在就是美国的一条狗!也只有爱子那种人才会给日本卖命。”
“那你是在给美国卖命?可是你卖命的美国人也打不过我们工农党啊!”易寒星立马接上。
“我都是为了自己,那些国家,值得我卖命吗?”华九春面色嘲讽。
“这样啊!”易寒星说着:“那你现在咬死了不透露信息,难道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我还以为你想为天皇效忠,打算以死致敬呢?”
听到易寒星这话,华九春立马说道:“你们不能判我死刑!这事违反人权和战争法的!”
“我们当然能!”易寒星说着:“你可不是我们在战场上俘虏的,不好意思,不适用战争法。”
这么说着,易寒星一副同情的样子看着华九春:“看来日本人为了忽悠你,没跟你说清楚国际法的适用规则?”
华九春立马激动了起来:“你胡说,你这是想要诈我的话?你想的美!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的!”
“你不信就算了。”易寒星说着:“这世上少了个对我有敌意的人,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们难道不想知道爱子是谁?”华九春阴森森地说着。
“其实也没关系吧?”易寒星自言自语地说道:“一只阴沟里的小老鼠,说不定哪天自己的饿死了,其实也掀不起大波浪。”
“那你们可就太小看爱子了。”华九春掀起眼皮看向易寒星:“你会有惊喜的。”
易寒星控制住了皱眉头的欲望,做出一副假装好奇的夸张样子:“哇哦!居然还有惊喜,可惜我们现在禁枪又禁火药材料,对方想给我惊喜恐怕不太容易。”
华九春一笑:“你知道她的身份的时候,就会很惊喜了。”
知道华九春不会透露爱子的身份,易寒星不想和他在是否惊喜这话题纠缠,打算换一个方向突破。
“说起来,你爹娘知道你给日本人卖命吗?”
“怎么,还打算用我爹娘威胁我?”华九春一副‘被我发现了吧’的样子说:“你们工农党办事,也喜欢株连啊。“
“当然不会了。”易寒星解释道:“我们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孝顺的人,你都不在乎你父母,我拿他们威胁有用吗?我就是好奇罢了。”
听到易寒星这话,华九春一声嗤笑:“你倒是了解我,他们知不知道,你们不是早就调查了吗?”
易寒星说着:“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在自己为数不多的人生履历当中,找到你父母不知道的时机,和日本间谍接上头的?”
华九春作为非研究人员,能够被组织上筛选上来管理后勤,一方面是因为他是凤琴的丈夫并且专业对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履历清晰,从来没有在日占区和三民党控制的核心区域生活过。
审核履历的人也认为他应该是没有机会成为其他势力的间谍的。
显然,华九春很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的简历骄傲,挑衅地对易寒星说:“你不是间谍之星吗?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做到的?”
易寒星紧盯着华九春的眼睛,大胆猜测、仔细求证:“你是在读中学之前就成为日本人的间谍了。”
因为双眼没有离开过华九春,易寒星很快发现华九春瞳孔一缩,立马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其实你读中学的钱,就是日本人给你的。”易寒星说的很有信心,实际上是在虚张声势。
但是华九春的反应告诉易寒星,她猜对了。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华九春只觉得世界观受到了挑战:“难道真的有神婆的存在?”
易寒星:那是因为我拜过考神,所以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蒙出了真相的易寒星继续追问:“我记得,你姐姐回家之前,我们有给她一大笔钱,你们家这么快就花完了?”
一提到这件事情,华九春就将仇恨的目光投向易寒星:“如果不是你把我姐姐赶回家里,她本来是可以活着的!你这个杀人凶手!”
易寒星听到后微微惊讶:“你姐姐已经过世了?她是怎么死的?”
华九春一声冷笑:“装什么装!要不是查到我那个没用的姐姐的信息,你们怎么可能会找到我?”
易寒星:不好意思我们真没查到,是你不识五谷暴露了身份。
这么想着,易寒星说了出来:“其实你以为你自己的身份掩饰的很好,但是早就暴露了。”
“什么地方?”华九春果然被吊起了胃口。
“那可就太多了。”易寒星说着:“比如说你连萝卜和胡萝卜都不认识。”
“我怎么可能连萝卜和胡萝卜都不认识呢!”华九春立马反驳。
“可是在你走在种满了萝卜的地窝子里,给它浇水浇多了,还说水多菜长的鲜嫩。”易寒星说着:“这萝卜到时候是扔掉烂掉的根,然后吃鲜嫩的萝卜缨子?”
听到这话,华九春一噎,立马转换了话题,指责易寒星:“你别转移话题!明明都是因为你,我姐姐才会死掉!我才会中途辍学!”
“你姐姐是病逝的?”易寒星问着:“什么病?遗传不?”
“你才有病呢!”华九春说着。
“那不应该啊!我们给了她那么多钱,她完全可以开启人生新篇章,怎么会在过世之后,连读书的钱都没给你们留下?”
“你懂什么!像是你们这种从小就在大家族里读书的人永远都不会懂!我当年读书的时候,要给先生送那么多东西,还要和同窗交际,你们给的那点钱,一两年就用完了!”
“那用完了之后,你就辍学了?”易寒星问着:“好家伙,那笔钱搁我用都要用个十年,你们家里一年多就败光了?你们全家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吧?”
“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
“我们家族可不背你扣的黑锅,我们为了让子弟认真读书,入学之后都要穿粗布麻衣的,这叫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易寒星说着:“你倒是大方,果然不是自己赚的钱,花起来都没数吧?你要知道,哪怕我没赶走你姐姐,她这辈子也就能拿到那些钱财了,恐怕程家都禁不住你们这么花销。”
易寒星可是按照三十年的月银给那位通房算的遣散费。
易寒星非常合理的猜测:“那后面没钱了,你们肯定是不会去自己赚钱的,但是你又是因为你姐姐死了之后才没钱花,所以你们又卖了你姐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