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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碰到了研究瓶颈?”周毅之问着。
“还不是那群藏着掖着的苏联人。”易寒星一副吐槽的样子说道:“我们都用资源矿产交换了他们的设计稿了,他们派来教我们的人却和挤牙膏一样教人,就看着我们为了中间这些过程的攻克想秃了头。”
“不管怎么说,你们那里有苏联的研究成果,总是好的。”周毅之安慰道。
“可惜苏联的研究路数和美国有挺大的不一样,我这边刚进去,一点思路都没有。”易寒星说着,又和周毅之撒娇:“我明天还要早起过去干活,真不想去。”
周毅之非常温柔地问道:“那我明天去喊你起床?”
“你记得早点喊我啊!你也知道,因为我最年轻最晚进去的嘛,所以现在都要我过去开门,我要是去晚了,他们肯定会说我!”易寒星说着。
“那肯定的,一定做好后勤工作,全力支持你的事业。”周毅之立马说道。
两人继续甜甜蜜蜜地说了一番话,周毅之才去结账。
“寒星,你带了钱吗?我忘了带钱包了。”周毅之说着。
易寒星赶忙掏出钱包:“你怎么这么马虎?好在我带了。”说着把包留在了座位上,跟着周毅之一起去了饭店的收银处结账。
早在周毅之开口说话的时候,甘跃就注意到了他和易寒星两人,之前在警察局见过周毅之和他的女朋友,听说过易寒星也是在保密的一七三单位,办公室的同事们八卦的时候也提到过周毅之的女朋友是学物理的研究员,所以在听到两人说话的时候,甘跃就留了一个心眼。
后来,甘跃听到易寒星和周毅之的对话,心脏立刻砰砰跳了起来:工农党居然用矿产和苏联人换了设计稿!
甘跃立刻想到,如果能够将这个设计稿偷出来,不管是台湾方面自己研究,还是拿着找美国换东西,都是大功一件!
所以,当注意到周毅之和易寒星离开座位付账、易寒星只拿了小钱包之后,即使知道易寒星单位的锁很可能也是工卡,抱着万一的想法,甘跃还是立刻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钥匙印泥,打开易寒星的包,找到钥匙,赶紧印上模子之后,放回易寒星的包里恢复原状。
易寒星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知道自己的包被人动过了,不动声色地和周毅之说着:“以后你的钱可要交给我管才行,拿在你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
周毅之配合着说:“那是必须的啊,财政大权交给老婆,日子才能过得好。”
两个小情侣甜甜蜜蜜地离开了。
等两人回到远处的指挥室,田光前问道:“怎么样?”
易寒星立刻回答道:“搞定了!他打开过我的包,动过我的钥匙。”
田光前点点头。
易寒星继续说道:“这个甘跃应该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虽然我专门做过印记,但是专业的情报人员会注意还原,他动过的包里面,钥匙摆放的位置都和之前不一样,应该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田光前闻言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如果专业搞情报的话,他很难在这个年纪有现在的科研成就。”
易寒星闻言说道:“之前看他还专门找了一对母女假扮妻女,还以为他是那种多面型人才呢!毕竟一般搞科研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事情?”
在易寒星看来,作为不管在哪里都有特殊待遇的科研工作者,如果甘跃自身没有野望的话,实在没必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田光前意有所指地说:“也许是他家中有什么事情,必须要他将功赎罪,立下大功呢。”
易寒星立马猜到组织应该是找了甘跃的背景,只是不方便告诉自己,但是田光前很可能听说了什么。
“说起来,甘跃这样溺爱甘甜,不教养她,孩子亲娘也看得过去。”易寒星感叹了一句。
“甘甜不是甘跃亲生的,难道就是他现在这个老婆亲生的吗?”
易寒星悚然一惊:“难道他老婆也是间谍,他们两随便抱了个小孩?”
“那倒不是。”田光前倒是没有隐瞒甘跃老婆的身份,主要是没有隐瞒的必要:“我们找到人认出来,甘跃这个假老婆以前是小地方的红姑娘,甘甜应该是她同一个地方的小姐妹生的,小姐妹生下孩子后没活一年,甘跃的假妻子趁着战争胜利前夕日本人作乱,从楼里跑了,养着孩子主要是想能当老鸨的话就有个赚钱工具,当不了老鸨的话以后能有个养老的人,路上不趁手还能卖了孩子,后面正好碰到了打算去根据地的甘跃,自以为迷倒了不能人道的甘跃,带着孩子嫁给了他。”
田光前补充道:“她这种人,从小都没学过什么好东西,所以教了孩子一脑袋的坏思想,孩子年纪还小,学得半像不像,满脑子打压别的女人抢男人的想法。”
田光前说着就摇头:“想来也是甘跃不够专业,没办法骗人家良家的,才和这个想要钓个凯子好好生活的女人一拍即合。”
有了这个线索之后,易寒星觉得小说里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小说里的女配甘甜作为甘跃的独生女居然要下乡——甘跃和甘甜的娘根本不是一对,自然没有别的孩子,甘甜又不是甘跃和他假老婆亲生的,两人当然要把机会让给甘跃以前朋友的亲生孩子。
为什么甘甜一直巴着男主并且想要打压女主——养母教的就是楼里的手段,打压同性,讨好有权势的异性。
为什么甘甜在书中被女主设计,甘跃不出头——又不是亲生的,干什么要为她殚精竭虑?
为什么甘甜下场凄惨,后期甘跃还和男主关系不错——男主明显出于上升状态,为什么要为了假女儿得罪他?
最后甘跃和早年去往国外的家人相认去了外国养老没理养废了的女儿——自己亲老婆孩子在国外,干什么带着假女儿过去碍眼?
虽然甘甜本人很不讨喜,但是易寒星还是想称呼她为最惨工具人。
“所以后面孩子还是给她养母养着?”
“你想什么呢?你当那人清白无辜?甘跃这个情报水平,家里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她只是假装看不到罢了。”田修德说着:“少说要蹲几年。”
“孩子也是可怜,被他们教坏了。”易寒星叹了口气,小孩子一张白纸,碰到这么个为父为母不修的养父养母,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也不知道组织上处置了她养父养母之后,孩子还能不能教好。”
“你要相信我们党,相信组织。”田光前说着:“工作小组的领导可是说了,等搞完这件事情,就把甘甜送到延安那边的孤儿院,让她好好接受一下党的熏陶!”
听了这话,易寒星突然很好奇,皖省根据地在十几年后发生的爱情故事,失去了甘甜这个工具人,会变成怎么样的走向?
第238章
随后甘跃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
在易寒星和周毅之现身饭店之后十来天,田光前等人就抓住了拿着钥匙潜入173研究所的间谍。
“原来是你。”抓捕人员一看就笑了。
来人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明白自己已经暴露,微微低下头不说话。
工作小组很快进行了抓捕和审讯。
等大家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易寒星问了下田光前:“你们得出结果了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能说的?”
田光前忍不住拍了下易寒星的脑袋:“你怎么这么好奇呢!”
“科研工作者要是没有好奇心的话,还怎么搞科学研究?”易寒星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就强词夺理吧!”田光前说了易寒星一句,才回答道:“全都是保密内容,无可奉告!”
易寒星:“你这是过河拆桥!”
“保密战线的规定,你不能知道。”田光前说着。
“你骗鬼呢!你早就离开保密战线了,要真是人家的规定,你都不可能知道!”易寒星可不会被糊弄过去。
田光前对易寒星拉下眼皮做了个鬼脸,依然守口如瓶。
易寒星被田光前气得转身就走。
周毅之一边喊着“寒星”犹豫是否要去追,一边问田光前:“三哥,这事真的不能和我们说?”
田光前回答:“说不说,就是不说,别废话了!你们两也不用在我眼前演。”
周毅之这时候才去追了易寒星。
听闻周毅之的转告,易寒星一只手的拳头锤到了另一只手的手心,对周毅之说道:“三哥不肯说,我们就去问问工作小组的人!要是人家也不肯说,那就说明不应该让我们知道。”
这么说着,易寒星看向周毅之:“里面应该有你比较熟悉的人?”
“谁?”周毅之问道,心想我怎么不知道有我熟悉的人?
“你们保卫处处长啊!”易寒星指出。
“我们不熟。”周毅之解释。
“问了之后就熟了!”易寒星忽悠。
面对女朋友的殷切期盼,周毅之只能答应了下来。
而后,周毅之跑去问了保卫处长:“甘跃这个案子究竟是什么情况啊?我能知道吗?”
保卫处长思考了一下:“我只能和你说一点无关的。”
“您说?”周毅之问着。
“你知道甘跃为什么会当间谍吗?”保卫处长压低了声音。
周毅之露出好奇的神色。
“他亲爹贪污、岳父站错队,为了家里人不进监狱,答应来帮着做间谍。”保卫处长说着。
周毅之微微惊讶:“没听说有人贪污被抓啊?”周家大哥都不知道呢。
“你傻啊!”保卫处长说着:“人家当然不会明说啊!摆上明面来还怎么暗中操作?”
周毅之若有所思:“所以甘跃是为了家里两个长辈的生命安全来当的间谍?”
“不完全是。”保卫处长说道:“要是他爹和岳父都出事了,他们的财产肯定会被抄没,他们一大家子在美国就只能靠着甘跃的薪水活着,这可不够甘跃家里人花的,反而是来当间谍,一开始当科研人员,甘跃的生活条件不会差,后面过一段时间去到美国家人身边,有钱傍身,生活自然是过得去。”
等周毅之将这个消息告诉易寒星的时候,易寒星立马明白,甘跃主要是在运动开端就被打倒了,倒霉就倒霉在没想到华国会进行对□□的运动,没能及时跑到国外。
不过易寒星想起甘跃的计划,就觉得他天真:作为国家单位的科研工作者,易寒星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在国家的保护中生活,自己和直系亲属可能都不能出境,而三民党的特务们在建国初期就会被逐渐清除,在重重保(监)护(视)之下,甘跃能越过边境线才有鬼。
同时,周毅之也给易寒星带来了甘跃假妻子的八卦:“她坚持说自己不知道甘跃在干什么,但是组织的人稍微诈了她一下,就诈出来了,虽然具体的不知道,但是她清楚甘跃有问题,只是她依靠甘跃才能在家不用工作,如果举报甘跃,就要和她的小姐妹们一样,做纺织女工或者其他工种的工人,甚至可能要嫁人种地,她不愿意那样过活,所以就假装自己不知道了。”
易寒星闻言就是一叹:“虽然她们这个群体非常值得同情,但是习惯了不劳而获,还是需要思想教育和劳动,才能让她们焕发新生。”
周毅之这时候却提出了一个哲学问题:“我有时候在想,我们强迫她们进行改造,究竟是不是对的?也许应该给她们自己选择的机会。”
易寒星当即忍不住批评:“周毅之同志,你这个思想非常不对头。”
易寒星解释道:“我以前看过一句话,说男人的幸运就在于别人迫使他踏上最艰苦但也最可靠的道路,而女人的不幸就在于她受到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一切都促使她走上容易走的路,人们非但不鼓励她奋斗,反而对她说,她只要听之任之滑下去,就会到达极乐的天堂,当她发觉受到欺骗时,为时已晚,她的力量在这种冒险中已经消耗殆尽。”(伏波娃)
“所以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其实就是不给她们走最艰苦但是最可靠的路的机会,但事实上我们的工作,就是给每个人这个机会,促使她们能够依靠自己好好地生活下去,而如果她真的不愿意,真的选择更加享乐的途径比如说嫁人,那我们也已经仁至义尽。”
听到易寒星这番话,周毅之反省了一下自己:“我确实受到一些思想的影响,总觉得女性不需要特别的辛苦,可以让家中父亲、丈夫、儿子给她们遮挡一些风雨,但我这种想法都是建立在牢靠的关系的前提之上,确实,这太危险了。”
易寒星问道:“所以如果你有了女儿?”
“那当然是从小锻炼她,让她能够自己长成参天大树,而不需要依附他人攀爬。”周毅之笑着说:“当然,我也支持孩子妈妈努力成长。”
周毅之一说就通,易寒星还是比较满意的,观念的扭转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但是两人能够及时交流,周毅之能及时调整想法,这段关系就能良性发展下去。
其实在知道了甘跃和他的假妻子的动机之后,易寒星对于案情的发展已经没有太多的好奇心了,毕竟想想就知道,无非是甘跃利用内部科研人员的身份,给相关人员提供进入保密的研究室的便利,方便他们窃取国内的研究资料。
而对于甘跃的结局,易寒星也心有所料:至少要关进监狱或者发配农场几十年。
随着甘跃团伙的落网,各个保密研究所再次进行了专项保密教育。
作为情报线条的“老”前辈,易寒星听着上面的讲课:“大家要注意,研究室的钥匙不要放在家里,以免失窃,带在身上的时候要随身携带,不能落在外面,保密相关的钥匙要锁在自己的格子里,后续我们会提高玻璃制作技术,将格子变成透明的,方便大家互相监督……”
这场保密教育,可以说让很多研究员都见识了多样泄密的可能性。
“原来被朋友问一句最近有没有空,都可能被间谍猜出来最近有没有大的举动?”
“我钥匙之前一直揣在兜里,这公交车上小偷这么猖狂,我下次可要把钥匙塞在胸口的口袋才行。”
“那你不怕人家明抢吗?”
“到明抢这个地步,那我不管揣哪里,都有可能被抢啊!”
在回到周毅之所在的房间的时候,易寒星恍然还能感觉到大家的讨论。
周越桐和几个易寒星不太熟悉的邻居也在走廊说起这件事情。
“听说之前开展了一次保密工作的暗访,抓到有研究人员晚上跑去舞会地点喝酒,喝了个烂醉,问什么说什么,好在脑子糊涂,没将真正有用的内容说出去。”一个邻居八卦道:“所以今天培训的时候,才反复和我们强调,研究人员不允许醉酒,并且让我们离开座位之后不要再碰自己杯子里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下药。”
“所以,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啊。”周越桐想到案例就一脸菜色:“搞不好被下了药,然后抬到房间里和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子滚到一起,然后被拍照,告知不想被告流氓罪,就按照他们说的办:一开始是简单的事情,但是后面就会复杂起来,到时候他们又有你徇私枉法的证明,一步步加深情报的重量。”
谁说不是呢?众人想着。
第239章
听到周越桐的话,易寒星不由对着在厨房和自己一起择菜的周毅之笑了:“你说,越桐听了这场教育,是不是舞会都不敢去了?”
周毅之也笑:“我感觉至少是有那么几周不敢去了,但是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情,再次投入到舞会的怀抱中。”
“他可真是热爱舞会啊。”易寒星感慨了一句。
两人当晚辛苦做了一顿饭,再次被周越桐厚脸皮蹭了。
虽然周越桐承包了饭后的清洗工作,但周毅之见状仍然不赞同地问:“这还没到月底,你的工资又用完了?”
周越桐当即讨好地笑:“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兄弟,确实是没钱了。”
闻言,别说略微传统的周毅之皱眉,就连易寒星也想要叹息:在这个时代居然碰到了一个月光族,甚至是每月不够花需要举债蹭饭的那种,放在现代就是卡债越来越多总是还不清的青年了。
易寒星自己本人是不崇尚在这个时代攒钱太多的,毕竟衣食住行都有分配,钱财太多惹人瞩目,万一以后被红小兵抄家,家里有钱不仅便宜了他们,而且自己家里还可能被列为剥削阶级。
但是易寒星虽然也不攒钱,却并不意味着她完全没有存款,也不意味着每个月底都借钱话,最起码易寒星是留足了家中人员的医疗费和后续教育基金的。
因此,易寒星对于周越桐如此花销的看法虽然不比周毅之那样提到就恨铁不成钢,但也认为周越桐需要好好进行一下花销的记账本记录,有控制地花钱。
周越桐知道朋友们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他本身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类型,而且还交友广泛,朋友们不止易寒星几人,在有些朋友呼叫过去国营饭店吃饭的时候凑个分子AA,另一些朋友有难处的时候借出一些钱,虽然工资能有七八十,但是很快就见底了。
易寒星都忍不住对周毅之吐槽:“我从来没真的见过越桐这样花钱没有节制的人。”
“其实我有考虑过,是不是因为我们一直接济他?”周毅之问着。
“那难道看着他饿着?”易寒星反问。
两人扪心自问,周毅之觉得自己应该很难硬下心肠,于是提议:“我们自己下馆子去,只要看不到,他饿就饿呗!让他涨涨记性!”
易寒星好笑道:“虽然是为了躲避周越桐让他长记性、吸取教训,但是毅之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再也不想做饭了?”
周毅之断然反驳:“绝对没有!能给星星做饭,是我的荣幸,我巴不得能做一辈子好吗?”
“虚伪了虚伪了。”易寒星说着:“做饭久了,有那么几天不想做饭想休息,多正常啊?”
听到易寒星如此理解的话,周毅之实话实说道:“可能确实有一点点这方面的原因,但是不想给周越桐供吃供喝还是占了大头。”
听到周毅之这话,易寒星马上就演上了:“当初刚在一起的时候说天天给人家做饭,但现在才几个月?就做饭做烦了!”
周毅之只觉得无语凝噎:永远不要和女人比拼脑回路。
不知道周毅之在编排什么的易寒星假哭了两声,眼看着周毅之沉默地任打任骂,终于还是放过了周毅之。
两人下定了决心,从第二天开始,就结伴去餐厅消费了。
周越桐很快就失去了稳定的晚饭来源。
为了保障自己的生活质量,周越桐并没有如易寒星和周毅之想想的那样节衣缩食,而是发展起了副业——媒婆!
要么怎么说媒婆几乎都是社牛人士呢?因为人家需要认识比较多的人,这样才能给人群匹配筛选,促成良缘。
周越桐干这个行业,简直是自带天赋选手。
一开始的时候,周越桐只是替舞会认识的小姐姐们与同栋楼宅男研究员们介绍,这种介绍并不会收取媒人费用,党章和组织也规定了不能收费,但是周越桐本身也不打算靠这个赚钱,只是打算靠这个蹭饭!
大家白天要工作,晚饭时间约出来边吃边聊多合适?两人都不认识,第一次媒婆陪着是不是应该的?
媒婆都给你两介绍了,你两不管是一方请客还是AA,但是总要帮媒人把餐费付了吧?
靠着这么个技能,周越桐再次过上了吃喝不愁的日子。
得知这件事情,易寒星忍不住和周毅之感慨:“有些人啊!真是你不逼一逼他,都不知道他能作出什么事情来。”
周毅之不能更赞同。
积攒了媒婆经验的周越桐将目光投向了田光前等老大哥,在他打算通过田光前刷老大哥们的副本的时候,田光前等军官准备回队带着军队开拔。
“这……真的要打起来了?”周越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必然的选择。”知道历史的易寒星格外的淡定:“如果朝鲜失守,那么我们的首都会随时处于美国人的武力威胁之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一仗,我们必须打,也必须赢!”
听到易寒星这番话,大家只能默默祈愿。
“信男愿意三天不吃晚饭换田三哥他们可以平安回来。”周越桐许愿道。
“三天会不会少了点?”周毅之问着。
“不少了!”周越桐反驳:“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做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吗?”
此时此刻,在遥远的美国西岸,何月寻说出了和周越桐一样的谚语。
“我真的不行了!我急需要吃饭。”何月寻说着。
“但是这里就这么多粮食,我们根本没得吃啊。”另外一名同志说着。
五人男团队长,实际上小组的负责人说道:“再等等,组织不会放弃我们,要对未来有期盼。”
组织此时正在做什么呢?纠集追星少女少妇向美国政府提出抗议。
“华国和美国的战争令人心痛,但这不是扣押华国籍贯明星的理由!”
“就是!肮脏的政治家!快点放出我们的哥哥!”少女们举牌抗议。
“怎么能这样对弟弟们呢?他们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和华国之间的战争吗?”有钱少妇们影响着自己的丈夫:“但是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怎么能软禁他们?这是在侵犯人权!”
被侵犯人权的何月寻咬牙:明明我就是个普通群众,怎么总是被拉进来这种危险的任务当中?
随着101男团在好莱坞的爆火,每个城市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五人男团的影响,部分中部地区固执的人也随着华国好莱坞明星的名号打出,改变了起根深蒂固的对于华人的认知。
可以说,这是一场成功的文化软输出。
一开始的时候,美国人并没有对这种情况提出任何异议,无非是一群唱歌跳舞的人,能给国家带来什么好处不成?美国上层搞政治的人们都觉得:随他们去就好。
但是随着美国霸占朝鲜地区,华国进行一系列的警告宣战,通告世界华国将对朝鲜地区进行援助,帮助其答应对美国的侵略战争的事情的发生,101男团的生存就变得日益困难。
一开始只是有人在演唱会、见面会捣乱,后来是没有公司愿意给大家租演唱会见面会的场地,到现在是五个人被变相软禁在了之前租下的住宅当中,等待国家的营救。
不仅仅组织上在组织男团的粉丝反对美国政府的□□,华国的报纸、华人的报纸都刊登了这件事情,给美国政府施加舆论压力。
同时,华国外交部门第一时间对美国提出了严正抗议,认为美国眼中侵犯了华国公民的合法权益,需要立刻改正、即刻道歉!
经过各方努力,一个月后,美国终于同意释放何月寻一行人,但是要求几人必须立刻返回华国,不能再在美国的土地上从事演艺工作。
何月寻几人回国,是受到了国内报纸的大范围报道,可以说五人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英雄”,所以在五人乘坐的商船在上海靠岸的时候,下船的五人收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迎接。
不仅有热心市民夹道相迎,还有小学生给几人献花,实际上是村里人的老幺看到这架势,忍不住嘀咕:“我滴个乖乖,我这是光宗耀祖了?”
这架势别说普通人,就是何月寻当年当惯了明星,都觉得心肝颤抖。
颤抖的何月寻见到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
“何大哥!是我啊!虎山!”虎山自我介绍道:“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