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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按照苏妙妙的习惯,没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她就该睡觉了。
谢景渊还有些公司事务要处理,而且就算不忙,他也不习惯如此虚度时间,或是看书或是修炼,总之不会用来睡觉。
苏妙妙躺到他的床上,继续霸占着谢景渊的被窝道。
谢景渊:“坐书桌前可以吗?”
苏妙妙想了想,同意了。
在谢景渊轻微的敲键盘的声音中,苏妙妙很快就睡着了。
谢景渊一直忙到十一点,简单冲个澡,他看看熟睡中的苏妙妙,坐到床边的地板上打坐。
以往他会修炼到起床时间,这一次,谢景渊提前一个小时结束了,然后钻进苏妙妙隔壁的属于苏妙妙的那床被子。
如他所料,他躺稳不久,苏妙妙的上半身就歪了过来,头枕着他的肩膀,手环着他的腰。
这是一种依赖又单纯的姿势。
谢景渊也没有什么杂念,只觉得心安。
从带她回清虚观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她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喜欢钻到他的床底下,却不知道就算她胆小跑开了,她身上特有的温暖的阳光气息,也陪着他度过了很多个夜晚。
周六早上,两人七点钟出发,路上开了三个小时,在十点半的时候抵达了明珠花园。
唐诗薇今天休息,与苏明安一起在家里等着女儿,陶奶奶知道俩孩子要回来,也在苏家这边坐着。
地下车库,苏妙妙先下车,然后就见谢景渊打开后备箱,先先后后拎了四个礼品袋出来。
苏妙妙好奇地走过来,发现那四袋礼品分别是两瓶茅台、一盒名茶、一套贵妇护肤品、两盒鲜红欲滴的草莓。
“道长什么时候买的这些?”
谢景渊看着她解释道:“这是我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陪你回家,当然要给叔叔阿姨准备礼物。”
也许从初中开始,苏明安夫妻俩就误会他与苏妙妙在早恋了,一直误会到大学。
就算是大学生,他在夫妻俩眼里也只是一个孩子,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步入社会,那么再空手登门就是不礼貌。
苏妙妙是妖的心,从不在意这些,谢景渊却不能忽略。
苏妙妙就想起每次爸爸去外公外婆家,也会准备一大堆礼物。
“道长什么都懂。”苏妙妙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谢景渊提醒她:“这两盒草莓是专门给叔叔阿姨准备的,你想吃,回别墅了可以吃个够。”
灵力催熟的水果对身体有一定的改善作用,谢景渊发现这一点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预备一些水果,分别孝敬四人的长辈们,长期服用的话,应该能帮助长辈们延年益寿,当然效果也不会太明显,毕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三分钟后,苏妙妙明明可以输入指纹,却故意按响了门铃。
坐在沙发上的三个长辈都站了起来,苏明安动作快来开门,唐诗薇与陶奶奶跟在后面瞧着。
“爸爸!”
苏妙妙抱一下爸爸,然后就扑过去抱妈妈与奶奶了。
苏明安意外地看着谢景渊手里的东西。
唐诗薇也惊讶道:“这是给我们的?”
谢景渊神色如常,解释道:“以前都是叔叔阿姨照顾我,现在我工作了,也该孝敬孝敬叔叔阿姨,就是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唐诗薇马上道:“喜欢喜欢,快拿来给我看看!”
谢景渊将四份礼物放在茶几上。
护肤品是他以前帮苏妙妙打扫苏家的卫生时,注意到唐诗薇常用的那个牌子,茶叶则是夫妻俩都爱喝的,茅台专门送苏明安,他自喝或是拿去招待生意伙伴都行,草莓……
“这是用营养液栽培的草莓品种,叔叔阿姨趁新鲜吃吧,奶奶那份我也准备了。”
谢景渊站在旁边介绍道。
苏明安夫妻俩已经吃过谢景渊特意孝敬过的一些水果,效用他们都亲身体验过,可以说,就这两盒草莓的价值,比其他三样礼物都要高,放到外面也肯定是有市无价。
对谢景渊挑剔如苏明安,面对这四份礼物都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
谢景渊甚至还拿起两份草莓,主动去厨房洗了,一盒放冰箱,一盒现在吃。
唐诗薇趁机对陶奶奶道:“看景渊天天冷着一张脸,好像不通人情世故,没想到他什么都懂,跟我们都这么熟悉了,还知道陪妙妙过来要带礼物呢。”
陶奶奶也笑眯眯道:“那是他把你们俩当长辈,去那边的时候,可什么都没预备过。”
她特意对苏明安道:“景渊对你,比对他亲爸可尊敬多了。”
苏明安嘴上谦虚,其实心里明镜似的,谢景渊确实对他更像亲爸!
高兴了一会儿,想起谢景渊这种态度都是因为臭小子早早就惦记上了自家女儿,苏明安立即把笑容收了起来。
差不多也要准备午饭了,谢景渊想去厨房帮忙,唐诗薇硬是把他拉了出来,让苏明安自己忙活,反正就五口人,做几道家常菜就行了,比苏明安平时做饭费不了多少事。
聊聊谢景渊的公司,聊聊苏妙妙的比赛,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苏明安开始往外端菜。
谢景渊正好在说苏妙妙搬家的事:“以后妙妙都住我那边……”
注意到苏明安猛地投过来的眼神,谢景渊正色补充道:“别墅单独为妙妙留了房间。”
陶奶奶:“是啊,徐守、嘉凌也都有呢,他们这四个孩子,以后是分不开喽。”
唐诗薇用警告的眼神将苏明安的视线反弹了回去。
苏明安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满。
饭后,谢景渊与陶奶奶先回了1002。
苏明安语重心长地对女儿道:“妙妙总是在外面比赛,都不想爸爸妈妈吗?以后比完赛就回家住,景渊的别墅再好,那也是他的家,哪有咱们自家住着舒服,你说是不是?”
苏妙妙:“不是,道长那边更舒服,我的房间比家里的大两倍。”
苏明安:“爸爸马上去买一栋别墅,给你弄更大的房间!”
苏妙妙:“那我也要跟道长在一起。”
苏明安:……
唐诗薇耐心地看热闹,等老公吃瘪吃够了,她才笑道:“住就住吧,妈妈支持你,不过要经常回家看看,妈妈想我们家妙妙。”
苏妙妙就撒娇地靠到了妈妈怀里。
另一边的1002。
陶奶奶好奇地问孙子:“你们俩都毕业了,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吗?”
新时代的小年轻,婚前同居太常见了,陶奶奶也没有那么古董,不过,反正都同居了,为什么不先结婚呢,这样苏明安夫妻俩也更放心。最关键的是,两个孩子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儿,感情基础非常牢固,现在结婚乃是水到渠成,不像儿子年轻的时候,都是冲动型婚姻。
谢景渊坦诚道:“妙妙还有两场比赛,打完国庆的公开赛才会放松一段时间,我计划公开赛后就去叔叔阿姨那边提亲。”
提亲?
陶奶奶被孙子的用词逗笑了,不过她懂,就像那种不熟悉的两个家庭,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男方要去女方家里正式见家长的。虽然孙子与苏明安夫妻俩已经非常熟悉了,但结婚这种大事,也得好好跟长辈们商量商量。
“你向妙妙求婚了吗?”陶奶奶打听道。
谢景渊顿住。
陶奶奶瞪眼睛:“你还没求过?”
谢景渊默认。
以他与苏妙妙的关系,根本也不需要走“求婚”这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流程。
陶奶奶就把他训了一顿:“妙妙这辈子可能就只会跟你结这一次婚,你不能因为她喜欢你就把这么重要的仪式取消了,该准备的赶紧准备起来,你要是不懂,奶奶帮你。”
谢景渊:“不麻烦您,我自己来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陶奶奶:“你真知道?求婚戒指买了吗?”
谢景渊:……
他只计划了要带苏妙妙去挑选婚戒。
不过,现在准备求婚戒指也来得及。
第99章 (清虚观观主夫人之戒…)
吃过晚饭,谢景渊陪陶奶奶去了广场。
陶奶奶在广场的人气非常高,无论是她的广场舞舞伴们还是其他老头老太,见她带了孙子过来,都围过来凑热闹。
“哎呦,好久都没看到小谢了,都长这么高啦!”
“听说小谢自己开了公司?刚毕业就这么厉害啊!”
“当然有,就是苏家那个小姑娘嘛,打网球拿冠军那个!”
大家夸谢景渊与苏妙妙,就像直接夸了陶奶奶一样,陶奶奶笑得满面荣光。
谢景渊这些年在外读书,难得回来,此刻耐心地站在陶奶奶身边,大爷大妈们问什么,能回答的他都耐心回答,尽管语言凝练,甚至需要陶奶奶给他翻译一遍。
陶奶奶要开始跳舞了,谢景渊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着,想一些如何求婚的事。
谢景渊接听,手机举到耳边,等那边先开口。
谢荣:“你在哪呢,听起来那么热闹。”
谢荣就猜到了儿子这边的情形:“陪妙妙回去的?”
谢荣:“你跟妙妙这么好,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吗?”
谢景渊忽然想起以前苏妙妙的话,说长辈们都喜欢催婚。
“有计划,确定婚期后会通知你。”
谢荣听懂了儿子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说,他这个爸爸除了可以去参加儿子的婚礼,其他的事都不需要他操心,也不需要他打听。
“行啊,你有计划就好,不过真要办婚礼了,还是要多请一些咱们两家的亲朋好友,才显得你对妙妙的重视。”
“行吧,你多陪陪奶奶,我挂了。”
父子俩的通话,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
谢景渊想,谢荣比他前世的那个父亲还是要好一些的,可惜他从出生那天开始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与谢荣这种忙起来一个月只能见一两次的父亲也很难培养出什么父子感情。
八点钟,谢景渊陪跳完舞的陶奶奶回了小区。
陶奶奶要洗澡,谢景渊坐到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画着些什么。
有些技艺是他在现代社会学的,作画却是他上辈子就会的东西。
苏妙妙坐在床上,小声问他:“道长,我想过去跟你睡。”
她已经有一整个下午都没见过道长了,醒着要陪爸爸妈妈,现在她要睡了,就想来道长身边。
谢景渊可不敢让她这时候过来,被苏明安发现,可能会气到拒绝他的提亲。
苏妙妙:“为什么不行?”
谢景渊:“……叔叔阿姨会难过,以为你一点都不想他们。”
苏妙妙哪里忍心让那么好的爸爸妈妈难过,只好同意了。
“景渊啊,你在忙吗?”
陶奶奶路过书房,见孙子又像读书时那般坐在书桌前,疑惑地问。
谢景渊停笔,站起来道:“没什么。”
等陶奶奶聊够天终于睡下了,谢景渊才继续画图。
到零点左右,谢景渊的手里,出现了一枚刚刚完工的纸折戒指,戒指内外两侧都画着一些复杂的纹络。
第二天早上,唐诗薇要去医院加班,苏明安提议带女儿去逛商场。
苏妙妙:“叫奶奶他们一起去吧。”
苏明安知道,女儿更想叫的是谢景渊。
可能女儿大了,与家人的代沟越来越强,就是更喜欢谢景渊吧。
苏明安更希望女儿开心,所以还是去邀请了陶奶奶祖孙俩。
在商场待了大半天,中午再与唐诗薇吃顿饭,谢景渊就带着苏妙妙坐上了返程的汽车。
苏明安很是舍不得。
陶奶奶是过来人,开解他道:“孩子大了都这样,以后就只顾他们的小家了。”
还有一句话陶奶奶没说,毕竟她是男方的奶奶。
那就是——
如果苏明安真想跟女儿住,那就只能等小两口生了孩子后过去帮忙带孙辈喽。
京市。
谢景渊将车开进别墅,看到徐守、顾嘉凌站在主楼门前等着。
徐守再忙,周日也有时间休息,顾嘉凌的时间则完全由他自己做主,他那个度假村的施工现场,主要是顾老爷子在帮忙盯着。
苏妙妙下了车,先走到顾嘉凌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让他低头。
顾嘉凌不明所以。
苏妙妙嗅了嗅他的蓝头发,马上嫌弃地推开他:“果然不好闻。”
顾嘉凌:……
他想让徐守帮他闻闻:“我都染完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有气味儿残留。”
然而徐守不等他靠近就走远了几步。
顾嘉凌很生气,表面上装的不在意,实际上隔一会儿就偷偷摸摸头发再闻闻手,想确定究竟有没有异味儿。
不过,当他发现苏妙妙真的没有兴趣再挠他的头发时,这便成了铁证。
“算了,明天我就染回去,也省着我们家老爷子见一次骂一次。”顾嘉凌无奈地妥协道。
徐守:“你们家老爷子也七十来岁了吧?你要多孝敬老人,少惹他生气。”
顾嘉凌哼道:“人家硬朗着呢,还有力气追着我打,而且他腊月才满七十整,我准备年前给他好好办场寿宴。”
徐守意外道:“我爷爷奶奶要小两岁。”
两人一起看向谢景渊,然后又同时想起来,大三时陶奶奶已经庆过七十了,他们还送了寿礼。
顾嘉凌就做主道:“等我们家老爷子过寿时,你们都要到场。”
谢景渊点点头。
苏妙妙:“你的度假村什么时候能建好?”
顾嘉凌:“早呢,就算我请的工人多,最快也得明年这时候,对了,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
苏妙妙:“道长说国庆后领证。”
顾嘉凌:“这么早?你们可以明年七月领证,十月正好去我那边办婚礼。”
苏妙妙看向谢景渊。
谢景渊淡淡道:“今年领证,也可以明年再办婚礼。”
顾嘉凌开玩笑:“道长这么急,是怕苏妙妙被人抢走吧?”
他早就说过,苏妙妙是苏妲己那种级别的美貌,道长再有钱也很难消受得起,不早点定下来,可能苏妙妙就被哪个国家的王子抢去了。
徐守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顾嘉凌打不过他,只好闭嘴。
等吃完晚饭要休息了,顾嘉凌又小声抱怨:“凭什么苏妙妙可以住四楼,我们的房间就都安排在二楼?”
徐守冷声道:“凭她会嫁给道长。”
四楼。
苏妙妙直接来了谢景渊的房间,刚要说话,谢景渊按住她的嘴唇,低声道:“领证之前,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在我这边睡。”
苏妙妙:“为什么?”
谢景渊:“于礼不合,徐守还好,顾嘉凌知道了会笑话你我。”
苏妙妙就想到了顾嘉凌那张逮到机会就巴拉巴拉没完的嘴。
可这周末两人都没有机会单独黏在一起,洗过澡,苏妙妙忍不住扑到谢景渊身上,要接吻。
谢景渊想提醒她等会儿不要叫出来,楼下忽然传来顾嘉凌嘹亮的歌声。
谢景渊:……
他还是将苏妙妙带进了更加隔音的衣帽间。
今年的美网,将在八月二十八号正式开始。
赛前还有一些活动,所以苏妙妙八月中旬就与团队出发了,下榻纽约一家豪华酒店。
从第一次拿到美网亚军的那年开始,这家酒店就向苏妙妙抛出了橄榄枝,只要苏妙妙来纽约打比赛,都可以免费入住该酒店的顶级套房。当然,苏妙妙入住酒店,也是为酒店打了广告,属于一种互赢的商业合作。
二十七号,苏妙妙结束了白天的训练,傍晚与方姐一起回到酒店。
洗过澡,苏妙妙收到方姐的消息,说在酒店餐厅等她。
苏妙妙换好衣服,走到门口。
像每一次一样,她简简单单地拉开门板,可是这次,当她抬起头,却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苏妙妙呆呆地看着站在旁边的谢景渊。
他穿着一条黑色休闲长裤,一件白色短袖,干净清爽。
错愕过后,苏妙妙笑着扑过去,高高跳起,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腿环上他的腰。
谢景渊趁房门还没有关上,抱着她闪进客房,再把她抵在门板上亲吻。
漫长的一吻结束,苏妙妙捧着他的脸,还是很惊喜:“道长来看我比赛吗?”
谢景渊看着她道:“今晚国内那边是七夕,别的恋人都一起过。”
苏妙妙明白了,高兴地又亲了上去。
她喜欢七夕,如果每天都是七夕就好了,那么道长就会天天与她在一起。
“饿不饿?”
亲了又亲,谢景渊关心地问。
苏妙妙点头,白天运动量大,到了饭点就容易饿。
谢景渊握住她的手:“去外面吃吧,据说河边有家西餐厅评价很高。”
苏妙妙都听他的。
给方姐发过消息后,苏妙妙穿着一条同样低调清新的白裙子,挽着谢景渊的胳膊出了门。
如谢景渊所说,那家西餐厅的味道确实不错。
吃饱喝足,两人就这么挽着,沿着河边散步。
晚风吹拂,半轮月亮挂在天边。
前世今生那么多变化,唯独月亮的阴晴圆缺还是一模一样。
走着走着,苏妙妙累了。
谢景渊坐到一张空着的长椅上,苏妙妙就侧坐到他怀里,舒舒服服地靠着他。
趁她还没有睡着,谢景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礼盒。
苏妙妙眼睛一亮,抓起小礼盒问:“这是什么?”
谢景渊:“求婚戒指。”
如他所料,“求婚”二字在苏妙妙心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她更在意“求婚戒指”长什么样。
谢景渊默默观察她的神色。
苏妙妙已经将那枚戒指取了出来。
是一枚黄金打造的戒指,上面没有宝石,也没有钻石,在夜色中,这样的黄金戒指也一点都不闪亮。
苏妙妙的神色却慢慢变得认真起来。
她将戒指举得离眼睛更近一些,试图分辨戒指表面与内侧上镌刻的繁琐纹络,喃喃问:“道长,上面的是经文吗?”
谢景渊:“嗯,护身咒。”
这时,苏妙妙恰好看到戒指中间的浮雕,那是一把金色长剑,剑鞘上挂着一个葫芦。
脑海里就浮现出群妖围攻清虚观的那天,谢景渊曾经催动手上的一枚戒指,戒指发出的金色光圈,直接让一个小妖丧了命。
而谢景渊的那枚戒指,跟这枚似乎一样!
苏妙妙猛地将戒指塞给谢景渊。
谢景渊抱住还想从他怀里跳出去的苏妙妙,低声解释道:“祖师爷创立清虚观时,曾铸造一枚戒指,戒指上镌刻有护身辟邪的经咒,这枚戒指,也是历任清虚观观主身份的象征。”
苏妙妙脸色苍白,不高兴地道:“我见过你戴。”
可她骨子里还是一只妖,属于戒指能辟的“邪”,谢景渊送她这种东西,那不是故意给她添堵吗?
谢景渊继续解释:“观主的戒指符文能护身辟邪,你的这枚,我只刻了护身符。”
苏妙妙惊讶地看向他。
谢景渊目光温和:“我在里面封存了灵力,如果你遇到危险,这枚戒指会自发催动经文,护你周全。一次封存的灵力只能催发三次,等你用完,我会及时封存新的灵力进去。”
苏妙妙终于明白了,这是一枚厉害的戒指法宝,道长特意送她的法宝!
别说她这种小小猫妖了,就是那种千年老妖,因为不会修士的炼器之法,也很难得到一件法宝!
“谢谢道长!”
苏妙妙一反之前的嫌弃,迫不及待地将戒指戴在手上。
谢景渊提醒她:“这是求婚戒指,你戴上之后,就是答应会嫁给我,会做清虚观的观主夫人。”
苏妙妙只觉得他今天有点傻,她本来就是要嫁给道长的嘛,哪里还需要求。
“不是求婚戒指,这是我的法宝!”
苏妙妙举起手,在这个世界上赚了那么多钱,直到今天,直到此刻,苏妙妙才真正体会到了“富有”的幸福。
她苏妙妙,也是有法宝的妖啦!
第100章 (喜欢了二十二年…)
苏妙妙再打美网时,左手无名指上就多了一枚金戒指。
当决赛结束,当她再一次在镜头前双手举起冠军奖杯,这枚金戒指也清楚地进入了媒体的视野。
国内记者激动地采访她:“请问这枚戒指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其实记者更想问戒指是不是谢景渊送的求婚戒指,但现在都流行钻戒,金戒指太普通了,不太符合谢景渊的身价,而且万一不是求婚戒指,苏妙妙岂不会尴尬?
记者很喜欢苏妙妙,提问时当然也要替苏妙妙考虑,尽量避免让彼此尴尬的情况。
面对提问,苏妙妙一脸幸福地举起左手,大有炫耀之意:“这是我的……宝贝,是我的护身符!”
她笑得那么开心,仿佛这枚戒指真的就是这世间最大的宝贝,记者们也很受感染,纷纷拍下这一幕。
“以前你打比赛都没戴护身符,这次怎么想起来要戴了,是遇到什么特殊的契机了吗?”
苏妙妙还没回国,这段采访视频已经在国内的社交媒体爆火。
鉴于苏妙妙与谢景渊早就确定了恋爱关系,谢景渊七夕求婚也不算什么太让人意外的事,网友们讨论的焦点都集中在这枚看起来普通又不那么普通的金戒指上。
“我请我的道士爷爷研究过,戒指上的符文应该是道家的护身咒,不过跟道家文献记载的不太一样,更复杂。”
“这你就不懂了吧,道士分教派的,很多教派都可以结婚生子喝酒吃肉。”
“该不会景神真的信道,所以妙妙才一直叫他道长吧?”
所谓神图,就是四人组刚上大一那年参加的京大万圣节晚会的cos图,当时有很多校友也给四人组拍了照片,其中流传最广的,是一张苏妙妙与谢景渊的单独合照。
照片中,背负长剑的道袍谢景渊牵着苏妙妙的手,苏妙妙一身白裙头戴猫头面具,两人似乎在交谈什么,谢景渊目光温柔地看着苏妙妙,苏妙妙面具下的唇角开心地上扬。
尚未建成的度假村。
顾嘉凌在看到苏妙妙的金戒指的第一时间,就在四人组聊天群里疯狂艾特谢景渊。
谢景渊还没出现,徐守被顾嘉凌的消息弄烦了:闭嘴。
明明只是文字,可顾嘉凌发出来的文字似乎也自带声音效果。
顾嘉凌就把苏妙妙的戒指截图发给他:你看这戒指眼熟不?
徐守当然眼熟,那是上辈子道长从不离身的观主戒指,曾经有个富绅想花重金买下道长的戒指,被道长一口拒绝。
顾嘉凌:道长把观主戒指送给苏妙妙,是要苏妙妙当观主了吗?
虽然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清虚观,但在四人组心里,清虚观始终有着特殊的意义,且意义非凡。
徐守:那是道长的戒指,道长有权送给任何人。
谢景渊终于现身:不是观主戒指,是观主夫人的戒指,符文有些区别。
顾嘉凌不懂那些复杂的道家符文,徐守毕竟跟着谢景渊读了两三年的经书,护身辟邪也算是基础符咒,只因施法者的修为而呈现出不同的威力,所以徐守放大戒指图片仔细研究一会儿,就点出了区别所在。
顾嘉凌当然不能抢苏妙妙的观主夫人之戒,可他依然不高兴:道长偏心,你怎么不送我们护身符?
谢景渊默默发了一张图片。
是两盒银戒指,一盒只有两个,另一盒可能有上百枚,这些银戒指上没有“剑与葫芦”的清虚观标志,但都刻印了经文。
“你们的是护身符,遇到危险可以护身。”
“其他的戒指会在明年婚礼时作为伴手礼送给宾客,刻的是避灾符。”
所谓避灾,就是在可能危及生命的灾难发生前,以第六感的形式改变人的某些决定,看似没有外力干涉,却又能巧妙地化解危险。譬如一个人要过马路,本来是会被一辆超速驾驶的车撞到的,可有了避灾符,这个人就会出现迟疑,在其停在路边的短暂时间,那辆超速车已经开过去了。
谢景渊要给亲友们一些特殊照顾,却又不能暴露他不符合这个世界的修为,便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