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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跟出来了,但是也仅限于人出来了:“火锅太辣。”
“全聚德?”
“打小吃到大,够够的了。”
“有家烤鱼,评价也很高。”
“油太大。”
“还有家做炒菜的融合菜馆,五湖四海的特色菜他都可以。”
“融合菜等于四不像。”
陈盐无话可说了,俩人站在电梯外面讨论2分钟了。
“你想吃什么?”
他不答反问:“你想吃什么?”
问她干什么,她想吃的问了一圈,你不是都给毙了么,她对吃的没别的要求,只求:“什么都行,别太贵。”
他脸上有点儿掩藏不住的鄙色:“行了,这顿不宰你了,我结账,你想吃什么?”
陈盐立刻回:“什么都行,别太便宜。”
那些贵的饭店,工薪阶层谁舍得自己掏腰包去,自然是别人花钱的时候去。
而且,如果你看谁不顺眼,又不能明着怼他,暗搓搓的吃穷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随手按了往下的电梯:“走吧,带你吃新鲜玩意儿去。”
如果他请客,陈盐省下钱是好事儿,去远点儿,不容易碰到单位熟人也是好事儿,总的说来,是好事儿。
上了车,陈盐才发现开公司的大款和那种从政的赚死工资的人是不一样,这车壕多了,一辆黑色棺材壳一样的大奔,看这车漆的颜色就知道很贵。
入职快一年才第一次见到老板车牌号,真不是陈盐太不上道。而是这老板太不着调,迟到早退,开什么车员工压根看不到。
在路上,陈盐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他:“明天,同事问我和你什么关系,我怎么说合适?远房穷亲戚行吗?今天是去你家见长辈,访亲的。”
他看都没看她一口拒绝:“别,见长辈,亏你会想,谁家愿意多一个穷亲戚。”
他话锋一转,扭头看她:“你这谎话编的这么溜,说来就来,该不会辞职回家结婚也是谎话吧?”
陈盐立刻正色回答:“真话,真的不能再真了。我说是你亲戚又不是你真亲戚,肯定也不可能利用它牟利,我就是觉得这样说最省时省力不会让人多猜测。不然公司传出老板和员工的风言风语,不利于管理。”
他瞟她一眼:“合着忽然多了个穷亲戚,我还该谢谢你啊。”
陈盐:“……”
陈盐不得不继续问:“你觉得明天我说什么合适?”
他有点儿不耐烦了:“这话题过不去了是吗?实话实说就得了,老熟人。”
“这不算实话吧,咱俩也不熟。”
“哦,行吧,那你就说我追你时候,你没看上我,但你跟我俩哥们好上了,同时霍霍三。”
“……”
“哎?这么一说,你可太有本事了。”
这话被他说的,假的都跟真的一样了。
事实是他们三个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从前现在都是意气风发,她反而被骂的一文不值,留下心理阴影多少年,再见面又被弄得丢了工作,赔了夫人又折兵,再就业也不是心里意思。
还好,否极泰来,马上就要都过去了,顺利辞职,顺利入职,就告别过去彻底翻篇了。
所以,只要中间不出幺蛾子,站好最后一班岗,没必要跟他较真,陈盐回:“当年能得您们青睐,臣妾很荣幸。”
袁野咋舌:“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多说多错,多说多受打击,陈盐就不再多言了,他也专心开车,没再理她。
两人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馆,环境特别雅致,一个一个日式榻榻米,还真是为有品(金)位(钱)的人服务的。
毕竟,进屋脱鞋换拖鞋的地方,要是自身不太注意,这顿饭吃的会别,具风味。
袁野说:“菜的味道没那么特别,都是时令菜,有什么吃什么,环境不错,安静,清爽,适合谈生意,也适合叙旧,喝什么茶?”
“菊花。”选个最便宜的准没错。
他抬头对服务员说:“大红袍。”
陈盐就觉得他们哥们有个共同特点,问了白问的特点,要么你就别装客气装礼貌的问得了,这样也不用浪费别人脑细胞。
茶很快就端上来了。
服务员洗完茶,给倒上,出去时合上了门。
环境确实挺静谧的。
袁野对她说:“尝尝,能入你口吗?”
陈盐这种穷人也尝不出东西的好坏,只要贵就说好,准没错,她喝了一口,没有灵魂的回了句:“非常好。”
袁野同样喝了一口,皱皱眉:“今天味道太淡,肯定偷工减料了。”
“……”饮完这口茶,他继续说:“前年见面太匆忙,画面太冲击,场面太尴尬,也不方面叙旧,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尴尬你还提,陈盐比谁都尴尬:“这一年,托你的福,挺好。”
“这话说的还真是良心话,所以说,你这波辞职可辞的亏,你这人一见就特别靠谱。要不然这样,你离开后我虚位以待,什么时候离婚了再回来,永远给你留最好的岗位。”
你这人就是特别不会说话,一会儿说她没原则一会儿又说她最靠谱,真真假假的瞎忽悠:“谢谢,不必了,你还是祝福我白头偕老吧。”
“算了,我祝福你,那可对不起兄弟。”
“……”
“说实话,你和俊子分手完全不受伤?”
是的,完全不受伤:“一身轻松。”
“俊子呢?”
“他沾了便宜,还不惹一身骚,应该更轻松。”
袁野撇了一下嘴角:“我觉得他还是有点儿受伤,就他,从小当大爷养的,能跟你窝在那个老破小屋子里,他就不可能不受伤。”
陈盐还挺怀念那个出租屋,装修的不错,交通也便利,而且她一个人住挺温馨。
再说,他跟她窝那里,也没遭罪,有人打扫,有人管饭,说受伤就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陈盐说:“我那出租屋性价比挺高的,我住着很舒服,他住不惯那是他太端着了,体制内工资能有多少,整天高高在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能撑多久,要是还不下凡,还跟以前一样当大爷,早晚会经不住诱惑犯错误。”
袁野笑:“你这是怀疑我们哥们的党性,我告诉你,谁一提爱国就爱来一句什么长在红旗下,屁,那是吹牛,我们哥们几个才是真正的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从小耳濡目染,那党性才是真正的深入骨髓,怎么可能犯错误,你觉得他奢侈,人家那是日常。”
呵呵,他们还跟她谈党性,不说别的,党性关心过他哥们约她去酒店吗,党性知道他袁野脚踩两条船吗?
陈盐不能明说,但能暗点:“乱搞男女关系也算失去党性吧。”
袁野「嘿」了声:“什么叫乱搞,男未婚女未嫁的,大家还不能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吗?”
看来他自动入座了,知道暗点的是他自己了“恋人未满,会做恋人才会做的事儿吗?”
“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儿都是自由的。”
“你也允许你女朋友享有跟你一样的自由吗?”
这下袁野被噎住了,顿了两秒才回:“你大学辩论组的吧?”
陈盐回:“标枪组的。”
袁野伸出大拇指:“扎人真准,厉害。”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每上一道菜,配菜服务员都会介绍一下菜哪里来的,烹饪用了哪些高级食材,就一两口的东西,花样倒是多。
不过陈盐喜欢,这样就不用应酬对面的老板了,安静的听着就行。
介绍了三四样,再上菜,袁野皱眉说:“聊个天都不清静,上菜就上菜,不长眼吗?我都来了多少次了还来巴巴没用的。”
这谱摆的太高了,服务员小姐姐明明就是按餐厅规矩办事儿,这被他说的,脸都红了。
陈盐解围说:“听听也挺好,长见识,我人生能有几次吃这么好的东西。”
袁野瞟她一眼:“乡长这么困难呢,连口好饭都让你吃不上。”
“钱应该用在刀刃上,吃的营养健康就行,没必要在吃上花费太多。”
“穷人思维,你要有钱了,这种还叫钱么。”
“有情饮水饱,我对吃的要求低,能吃饱就行,反正无论吃的多好最终都是屎。”
“在饭桌上又是屎又是尿的,你故意恶心我呢?”
“对不起,平时低俗惯了,不过我没提尿。”
“听着你和乡长的饮水就能饱,那意思不就是吹嘘你俩能憋尿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把娃哄睡着后,本来想改改再发,结果困的不行了,先不改了,凑合发吧
第38章 报信
这顿饭吃完,又喝了一会儿茶,袁野打听了一下她这几年的生活,陈盐虚虚实实的回答了。
陈盐也问出了所有底层员工的好奇:“为什么你每天上班来那么晚,走那么早。”
“我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公司,酒吧那边我也得盯,盯完那边我睡个懒觉不过分吧。
“那早退呢?”
他来了精神,舒展了一下胸口:“你觉得我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了?”
陈盐打量了他一眼:“变化挺大的。”
他感兴趣的问:“有眼力,说说,都哪儿变化最大。”
陈盐故意说:“变老了,从小鲜肉变老腊肉了。”
他回她:“你眼太浊了,没救了!”
陈盐笑:“开个玩笑,你确实看着像个精神小伙。”
他又得意了:“什么叫像,我就是!这就是我每天早走的理由,天天去健身房举铁。这身板,比当年有料多了,顺便说一句,健身房也是我开的,有不少明星光顾,要不你也来练练?咱俩这关系,我给你一个友情价。”
这就,推销上了?
他还真是会做生意,给员工发了工资,又去他别的店消费,这就是左边兜出,右边兜进啊。
陈盐说着:“你也知道,我不爱运动。”
“你不是扔过标枪吗?举铁应该适合你的。”
陈盐说:“是扔过,给我胳膊扔脱臼了,就暂别体坛了。”
“扔个标枪都脱臼,你看着也不像纸糊的啊,你这是严重缺钙了。”
“……”这人还是什么话题都能接,连无脑的瞎扯他也看破不说破的跟你闭眼尬聊。
两人又没头没尾的闲扯了几句,陈盐低头频频看手机,袁野见状,问了句:“有人查岗啊?”
陈盐说:“你懂就好,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撤吧?”
他撇撇嘴,问了句:“住哪儿啊,送你吧。”
陈盐得令般,立即起身说:“刚刚已经叫车了,司机马上就到了。”不停看手机就是看司机到哪儿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陈盐接起来「嗯」了声:“马上。”
然后对袁野说:“司机到了,我下去了。”
他一听,不乐意了:“你这行为,让人相当不爽,就像是吃干抹净了就跑啊?”
师傅在外头等着,陈盐也比较急:“真不是,车都来了,这会儿叫车不容易,要不,这顿算我的,我请你。”
看她急了,他说了句:“逗你呢,算了,走吧走吧。”
陈盐一看他态度缓和了,就又多嘴问了一句:“要不你尽快给我办离职吧,我回头请你吃饭。”
他不为所动:“真不是我不给你办,程序就是程序,做为老板瞎搞只会让人诟病,咱还得按规矩,一个月,只能多不能少。”
陈盐没回答:他瞎搞的事儿也不少,作为老板迟到早退不让人诟病?
他可能觉得她不高兴了,安慰了句:“放心,误不了你跟乡长的良辰吉日。”
“……”回到家中,可能是和老相识叙旧的原因,她竟然晚上失眠了。
半夜十二点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大饼。
一看是袁野来电。
陈盐本来不想接,就假装没听到,任由它响了很久,没想到刚静下来又重新响起来,大有她今晚不接就不依不饶的架势。
陈盐想:为了和平离开,最多再忍你一个月。
就接了起来:“喂?”
那边声音微醺:“睡了吗?”
“嗯,本来是睡着了,被你的电话叫醒了,什么事儿?”
“陈盐,我跟你说。”
说吧,说完赶紧睡觉去。
“你听着了吗?”
“嗯,听着呢。”还非得让人回应,“你醉了吧?”醉鬼说话靠谱吗?中听吗?
那边说:“没醉,和你散伙后回店里遇到几个熟人,喝了几口。”
嘴都瓢了,不像是只喝了几口:“大半夜给女员工打电话,没醉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那边「呵呵」的笑:“我就说,你这性格,就没那么好对付,连老板都敢怼。”
陈盐说:“没,诚恳的劝诫,忠言逆耳。”如果成为了前老板,相信这劝诫就会更逆耳了。
他长叹一口气:“我对你和俊子是有些愧疚的。”
他愧疚什么?
陈盐说:“跟你没关系吧。”不用老给自己加戏。
那边声音高了几分:“怎么没关系,我这不是担心你俩分手,是因为我把项目拿到手了。”
陈盐说:“你确实想多了,跟这件事没关系。”
那边精神一振:“是吧,我就说不应该啊,公司又不是你家的,你至于用这件事儿上纲上线吗?就你们单位情况,我也不是不清楚,着重培养了几个能喝的,漂亮的,整天花枝招展嘴上抹蜜的到处忽悠。
就你这模样,肯定是你们单位的重点培养对象,不过咱俩心里都有底,你这性格,不突变是培养不出来的……”
长篇大论了这么多,你到底:“你想说什么?”
“你没听明白吗?就你,一个小员工为了一个公司标没中跟俊子闹分手,根本不可能嘛。”
你这不是也清楚跟你没关系。
“我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儿,坏就坏在你俩是那段时间散的……”
陈盐打断他:“我俩是因为私人原因。”
“你早说!我也就不用抱着这么一丢丢若有似无的愧疚活着,成天看俊子脸色了。”
这一丢丢若有似无的愧疚感让陈盐想安慰都感觉无从下手。而且,你看他脸色,不是因为你得仰仗区长这个招牌给你撑腰吗?
他又问:“我当时看俊子状态,没敢问,但直觉是你甩了他吧,要说俊子的个人条件,那方方面面都相当可以了,什么私人原因?难道他那方面……不行?”
陈盐:“……”
那边又说:“这不就因为感觉欠你俩的,今晚我给俊子通风报信了。”
陈盐忽然觉得手心微微出汗,电话那边的声音就变得不那么清晰起来,今夜的失眠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她知道,袁野特别爱管他哥们的闲事儿,尤其是女人方面的。
陈盐想起有一次袁野在店里偶遇刘奕然也给他通风报信了,那时候他把刘奕然夸成顶级尤物,这次他会怎么形容她:哎,你说巧不巧,妙不妙,我今天才知道陈盐在我公司,哇,今天我一见,才懂了你俩为什么吹了。
那脸,那气质,是照那刘奕然差远了,你看不下去甩了也正常,别的不说,你找女人的眼光可真是越来越差了,宁缺毋滥啊,兄弟……
“你听着了吗?”
陈盐想嗯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这个声音。
他「嗨」了声:“我还以为能去他跟前卖个好,就跟他说你在我公司上班,要辞职回家结婚,结果,他跟我说,干他屁事儿!我去!”
呵呵,是他会说的话,要论翻脸不认人,可没人比得过他。陈盐从未像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去年及时止损是一件十分明智的选择,要是她不主动走,可能会被一脚踢走。
“我还真是狗拿耗子,失策,早知道不掺和你俩的事儿。我哪儿知道你俩掰的这么彻底,我还寻思告诉他后,他能带着哥几个去你老家跟乡长抢亲呢,想想这画面,我血都热了,结果这盆凉水浇的我,感觉武功都废了……”
陈盐没心情跟他废话:“不好意思,洗洗睡吧,好梦。”
“我这正聊的起劲呢,你就要拜拜了?”
你不困别人也困:“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和工作有关的话,可以问,无关的话,我不回答请你不要公报私仇。”
“不想回答就直说,你这职位有什么屁事儿需要我问啊?”
“……”
“你俩为什么当年结仇成那样,又搞到一起,既然都一炮泯恩仇了,又因为什么崩了?”
陈盐沉默了一会儿,那边也没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在这难得的停顿中,她好像听到了那人特别无情冷漠又厌恶的声音,在她耳边在她脑海里,对她说:“干我屁事儿!”
陈盐忽然想问问他的好兄弟:“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有两幅面孔,当他是陈念北的时候,可以每天陪着你,可以上学放学骑车载你,可以帮你抄作业,可以陪你上山打鸟下河摸鱼白天遛狗晚上逗猫,可以替你顶包坏事儿,等他变成了冯珂,就假装不认识你了?”
“行吧!懂了,原来你还是忘不了冯兄弟。”
陈盐继续说:“还有你的好哥们,他忽然冒出来当冤大头,又请客又给你介绍兼职,让你误以为他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
但他转头就要睡你,你只不过是拒绝了他,他竟然就翻脸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他,我不能拒绝他吗?
追我的人多了,凭什么我就该看上他。你见到当年他翻脸的态度了吧,让我跟吃了狗屎一样难受,从那以后看男人都发怵。”
“当年我所知道的故事是你脚踏两条船,翻船了;说实话,后来你和俊子又搞到一起,我真的太吃惊了,这都能翻篇,俊子是被你下药了吧。”
“翻篇了他就不会报复我了,我俩更不会搞到一起了,我在公司酒桌上碰到你的好哥们,他要恶心我,要糟蹋我,我就是不愿意跟他斗来斗去,他愿意怎么样怎么样吧,得逞了就没意思了,也不给我使绊子了,我以后可以安安心心的过我自己的日子。所以,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结婚干他屁事儿;
如果今天是他结婚,你来告诉我我也会回同样一句,干我屁事儿。我俩真是断的干干净净,过往恩怨也一笔勾销,从此就互为路人甲。”
那边依旧是沉默,陈盐等了一会儿,感觉应该是这个故事太无聊,把热衷八卦的老板都给听睡着了,低声说了句:“挂了……”
那边忽然说了句:“哥几个本来感觉俊子跟你那段时间整个人都挺不一样的,都以为他铁树开花走认真路线了,没成想……”
“挺认真的,挺投入的,享用他的战利品。”
袁野:“你是不是跟我开黄腔了?”
陈盐:“……”
袁野说:“我觉得你对这事儿的看法有点儿悲观了,想那么深入干嘛呢?喜欢就一起玩儿呗,你们女人就爱提什么柏拉图,什么真爱,那都是虚的,都是食色男女,再爱,多巴胺也就分泌两年,你觉得他玩儿你,怎么不想想你也玩儿他了,那白马会所,就那些鞋拔子脸,削骨头脸,比俊子不知道差多少,有多少人倾家荡产都往里填钱买笑。”
果然,他这种有对象还出轨的人,看问题的角度就是和普罗大众不一样,陈盐顿时觉得今天一番倾诉都喂了狗。
既然他把他哥们比做牛郎,那她也点评他哥们几句:“别的不知道,你花了钱,牛郎肯定对你笑,极尽恭维让你舒坦,你哥们,差评。”
袁野嘿嘿乐了:“你不是也说到重点了,那不是你没花钱吗?不花钱还想怎么着啊,你俩的闺房乐趣就别跟我讲了,弄得我怪羞涩的。怪不得嘉嘉对我难分难舍,外头都是什么男人啊,像我这样知冷知热的好男人要绝迹了。”
“……”陈盐已经尽量又尽量委婉了:“像你这样,把出轨当成骄傲和资本的,好,男人,真不常见。”
他嗤笑一声:“你的道德标准高也没见你守身如玉啊,这年头,该释放就释放,身体自己的,快乐也是自己的,我人生的目标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对不起,打扰了,不该以正常人思维来臆想你,你的兽性已经完全吞没你那仅存不多的人性了。
第39章 官宣
第二天上班,陈盐明显感觉大家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怎么说呢,谨慎且……友好。
到了下午,杨经理实在憋不住了,小心翼翼的打听陈盐和老板什么关系?
陈盐说:“我有个走动频繁的舅爷爷的外孙子和老板是大学同班同学。”这是实话,冯珂和他大学同班同学。
杨经理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亲戚介绍你和老板认识的,那你是不是陪着老板从一无所有一直打拼到现在的。”
嗯?杨经理可真能联想:“我可没这个荣幸,我俩断联好多年,最近刚联系上,他这也是没想到我会在咱们单位上班。”
杨经理忽然问:“他没想到,你来之前应该知道这是谁的公司吧?”
是,她知道,她不是以为她一个普通员工,应该去留随意,不一定能碰到吗,也确实,如果不是离职要老总签字,她俩还真遇不上。
“嗯,我知道,不过我入职是通过正常招聘进来的。”绝对不是关系户,这点得说清楚。
杨经理神秘一笑,没再继续问。
陈盐觉得她和袁野的关系其实就是认识,谈情分谈不上,再怎么解释也就是认识而已,不继续问了也好,问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群众的眼光不一定是雪亮的,一定是以自己的偏好来传播消息的,陈盐和老板关系的走向越来越失真,最后成型的谣言是这样式儿滴:
老板跟研发部陈盐曾经是恋人关系,分手后,陈盐表面上为了工作实际抱了复合的目的应聘来到公司,经过女方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复合后老板觉得不方便,才让她离职的。
陈盐察觉到这波谣言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了,她思来想去,觉得十分不妥,这种谣言影响特别不好,之于她,快走了,撑过这几天就不受影响了,对于老板可不一样,影响他企业家形象。毕竟他要发展要壮大要带领大家走上上市公司的康庄大道。
虽然那次通话后,他俩也没再联系过,陈盐在公司也一如既往的没有遇见过这位神隐人士。
但是,基于这个明明不是她散播的谣言,却莫名让她觉得对不起他的缘由,她还是给袁野发了信息:“公司有咱俩的谣言,要不给我赶紧办理离职吧。这样对你比较好,对公司也比较好。”
隔了很久袁野才回:“什么绯闻?”
你作为公司掌陀人,能不能对公司上点儿心,这件事儿多少也是最近公司最热门的话题了,不然她这个当事人也不可能听到风吹草动。
陈盐实话实说:“为了说明你我男女朋友关系,脑补了一出大戏,挺离谱的。”
那边秒回:“谁追的谁?”
“女追男!”
“那就好,反过来我肯定不乐意。”
“……”见她没回复,他又发了条:“不过你跟老板传绯闻,这波怎么感觉也是我吃亏。”
虽然传闻是她追他,但陈盐不得不承认他吃亏比她多:“所以我才说尽快办理离职,减少你的亏损程度。”
那边回复:“你就崩操老板的闲心了,员工最热衷的不就是老板八卦,反正不传跟你也传跟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让你沾就沾了吧,谁让咱俩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