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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三姐电话,陈盐赶紧对他说:“行了,你回去吧。”
他一滞:“你就这么怕我见你家人。”
“怕!当然怕!都说了,大家三十不能见外人,要是让我三姐见着你,明年遇到什么倒霉事儿都赖我头上,我可受不了。”
“你怎么见我?”
“你对于我来说,又不是外人。”
果然,这么一说,他听到后脸色又好转了,看看,撒谎也还是需要水平的。
陈盐整理整理东西,拎着他带过来的皮包,下了车:“快走吧,快走吧。”
他也跟了下来:“我一千六百公里来一趟,连半小时都没待上。”
陈盐重新拉开车门,推着他:“来日方长,看在钱,呃,看在你追到陈家庄的诚意上,我会尽早回的,快些回吧。”
他又重新坐回车里,陈盐赶紧把车门关上,他把车窗摇下来:“想好了吗?到底哪一天回京。”
陈盐说:“想好了,绝对不超过初三。”
因为她急需五万块钱,正发愁没地儿出钱呢,为了钱她也会尽早回京的。
他说:“好,我会帮你订机票。”
也行吧,又省了机票钱。
陈盐看看后座的诱人钞票:“你不给我留下点儿啊?意思意思也行啊。”
他示意了一下后座:“上车,去后面躺好,把衣服脱了,我考虑一下。”
混蛋!
陈盐说:“你不是说不能做吗?”
他说:“反正你也快回去了。”
陈盐不跟流氓一般见识,拍拍车门:“开车集中精神!走吧!”
他不走,看着她。
陈盐看看村里,对他说:“真不行,我姐马上来了,看到的话,我会被浸猪笼的。”
他忽然开口喊了她名字:“陈盐,我……”然后顿了一下。
陈盐:“嗯?”什么?什么?快点儿说,说完快点儿走。
他忽然问:“你爱我吗?”
这问题,弄得陈盐莫名一抽,从他嘴里问出来,真是莫名其妙啊。
他俩谈什么爱啊,净瞎问。
陈盐笑笑,回了句:“以后告诉你。”
看着他的车,最终远去,消失在视线里,陈盐看了看不远处的山,不行,又仰头看了看天空,半晌,才压下涌上来的涩意。
嗯,天空无云,适合远行。
不一会儿就见陈油溜达过来了,对她说:“小妹,你是声东击西啊。”
陈盐举举包:“有人来送礼,不想让他见人。”
陈油接过去:“小妹,你心肠太坏了,大年三十过来送礼,这简直无敌诚意了,为什么不带回家里坐坐。”
她说:“没看上他。”
陈油气道:“没看上还收人家东西,什么毛病!”
陈盐说举举餐盒:“管饭了,扯平了。”
陈油拉开了皮包,一滞。
“小妹,这小伙子真舍得投资啊,茅台!还是铁盖的!”
陈盐心想,毛毛雨吧,他还住她月租3500的房子了呢,茅台才几个钱。
回到家,陈油咋咋呼呼的喊:“爸,妈,铁树开花了,有人追你家四闺女追陈家庄来了,还送了大礼。”
陈盐:“……”
陈友国陈秀娟,看到礼物,面面相觑。
陈秀娟问:“他在北京有房吗?”
陈盐:“……”
陈友国问:“他也在北京工作?”
陈盐「嗯」了声。
他又问:“你俩处对象呢?”
陈盐摇头。
“准备处?”
还是摇头。
陈油说:“一看这热度,大年三十追到陈家庄来,就是还在追求阶段。”
陈友国说:“也没答应和人家处,就不该收人家东西,这东西,我们不要,你还给人家吧。”
陈盐说:“就当我买的,我回头给他折合成现钱。”
陈油俯在她耳边说:“最便宜的铁盖茅台,一万起步。”
陈盐:“……”
跨年夜接到冯珂电话:“陈盐,新年快乐。”
陈盐回:“你也是。”
他问:“你交男朋友了吗?”
陈盐回:“嗯,交了一个。”
他说:“我周围也有不错的姑娘。”
陈盐鼓励他:“有不错的,别犹豫,早点儿下手。”
他问:“他对你怎么样?”
陈盐回:“怎么说呢,一个字,好;两个字,很好;三个字,非常好,太好了,我都每天过的跟做梦一样,感觉他像个虚构的。”
他说:“你值得的。”
值不值得的有什么意义,这个人本来就是虚构的。
挂了冯珂的,又接到韩俊的电话:“跟谁通话?”
陈盐回:“冯珂啊,你到北京了吗?”
他冷冷问道:“你俩还有联系?你是不是还对他念念不忘呢?”
陈盐回:“可能吗?我要隔了这么多年还对他念念不忘,我得对他用情多深,我是那种用情至深的人吗?”
他一滞:“看出来了,什么人都入不了你的眼,除了钱,你就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陈盐笑:“谢谢,你再给我相相面,我这么爱财,将来能不能成为中国女首富,左拥右抱小鲜肉。”
他回:“够呛,顶多能成为女诈骗犯,左右陪着检察官。”
陈盐:“……”
他又问:“我订机票,身份证号多少?”
陈盐报了一串数字,很快听到他说:“机票我定的初二的。”
陈盐说:“不行哎,初二送神,初三吧。”能跟他少待一天算一天。
他说:“改签费你出。”
小气鬼,手速这么快干嘛!
陈盐挂了他电话,登上他发的链接改签机票,一看,下午7点的机票,7600,改签费,1520!
还不如坐火车回去!
钱,就是这样,还没到自己手里时候,眼馋归眼馋,也能拒绝,等自己手里的钱往外掏的时候,比割肉还痛苦。
她丧气的给他发了个信息:“不改了。”
陈盐不得不大年初二吃过午饭,告别家人,坐上了回京的长途客运去西宁转机。
陈油说:“本来寻思我初五走,你走了,我就初四走吧。”
陈柴陈米一家子都回娘家省亲,陈柴骂道:“三妹,考上学把你野的,就四妹是你姐妹,我们都不是了是吗?”
陈油很怕陈柴:“大姐,不是,我一直觉得你跟咱爸妈一个辈分。”
陈柴:“……”
陈盐竟然也有同感是怎么一回事儿。
陈盐抵达北京机场后,给讨债鬼发了一个信息:“落地了。”
他电话打进来:“定位发你,来停车场。”
后续一切都不出陈盐的意外。
某人接上她,直接回家,上楼后,他就抱起她先扔床上,不顾风尘仆仆的她满面尘霜,就要欺身上来。
陈盐打了个滚,避开他去了床的另一边,喊了句:“不行,必须先洗澡!”
洗澡时候怕他溜进来,她特意上了反锁。
出来后,头发也没干,就又被扔床上,一阵非人对待后,开始运动。
他憋了这么多天,可能是憋坏了,竟然十分罕见的很快结束了。
陈盐嘿嘿的笑。
他气道:“一见你就胀的难受,你他妈非得洗澡,让我干杵着,上了床又怕长时间没做弄疼你,还得调动你情绪,能挺到现在不错了。”
混蛋,自己不行就恼羞成怒骂她,以前从来没顾及过她的感受,现在又说这种鬼话,谁信!
陈盐故意说:“哦,是么,反正,我也不是你,我也不了解,那就,你怎么说都行吧。”
他罕见的,没应答她的冷嘲热讽的腔。
就冷笑了一声。
陈盐觉得他就是心虚了,and肾也虚了。
不管他了,不行更好,还能让她好好休息休息,这一路也累啊。
睡觉!
没多久,后面那位又蠢蠢欲动,陈盐说了句:“不行!”
已然来不及……
还真是,不能拿这种事情刺激男人的自尊心,尤其是报复心特别重的男人。
他现在对陈盐身体敏感地方摸得门清,知道怎么折磨她,最后把她给磨的。
他问了好几次:“说,你爱不爱我?”
陈盐都打死不正面回答,不回答,就是不回答,怎么回答,不爱就是不爱,但干坏事儿时候说不爱这叫啥玩意儿。
为了不回答这句话,弄得她自己眼泪都掉了。
完事儿陈盐背对着他,一个人发呆。
他搂着她,忽然起身探头看了她一眼。
陈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生气,反手推了他一把。
他又躺下后,平静的问了句:“你怎么一阵风一阵雨的。”
陈盐说:“特别心疼,为什么十万块钱少了三万。”
他:“……”
他又说:“下次让你早点儿回的时候,你就听话,一分钱不少。”
陈盐翻了身,气的质问他:“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松口十万全给我吗?”
他说:“不行,一旦让步,以后更难,你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陈盐更生气了:“什么?我是你的下属吗?我是你的兵吗?凭什么你我?”
他说:“你是我负责区的老百姓,我是区长。”
陈盐:“……”
陈盐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吭声了。
他问:“七万块现在给你放好吗?”
陈盐「嗯」了声:“放衣柜里。”
他起身去放了。
感觉他再回来躺好,陈盐情绪也平复了,主要是想到钱,觉得自己不应该跟钱过不去,应该开心些,想想后面都是好事儿了,所以,应该对给她的钱的人态度好点儿。
陈盐翻了个身,又扎进他怀里,搂着他问:“区长,这几天休假干什么呀?”
他一滞,说了句:“你可真是个……”
他停顿了一下,忽然问:“这几天去我家坐坐吗?”
“怎么个做法?你想要去你家海淀的床上感受感受我的滋味,重新回味大学那一夜?”
他:“……”
陈盐给予了肯定回答:“加钱可以的。”
他说:“我想弄死你。”
陈盐鼻孔里喷出一口气。
他说:“去见见我爸妈。”
陈盐问:“他俩好相处吗,和气吗?”
“不和气,一身的官僚气,一般人很难入他们的眼。”
不意外,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说:“我爸还好说,我妈典型生意人,她希望未来儿媳妇能接她的摊子。所以,为了投其所好,你今年报一个珠宝鉴定班,学习一下珠宝基础知识,还有,你英文怎么样?”
“非常一般,见你父母还得英文面试?”
他说:“她的珠宝生意做到了国外,英文是门槛儿,我再给你报个国外MBA,线上的,你好好学学英文。”
“哥,又学珠宝鉴定,又学MBA,我还上不上班了。”
“八千块,我看不上也没事儿。”
“我还进步呢,那我还能一辈子八千块。还有,就算学习,也不是一夜就学成了吧,等学完也得几年后了,倒时候再见吧。”
他说:“该见还见,学习只是给他们传达一个信号,你有追求进步的意愿,是可以培养的,能不能培养出来再说。”
“……”陈盐说:“无房无车无户口的三无产品,最起码等我落了户,1/3合格了再见。不然,一见我这张脸,再问问我的个人情况,你父母一定以为我是靠脸吊傻凯子呢。”
他:“……”
第32章 中标
见他父母这事儿,谁爱去谁去,反正陈盐不去,整天跟他待在一起已经够给她自己找别扭了,这要是给她不痛快的人,再额外增加,一下子加码两个,那她可能会抑郁。
陈盐和他在北京城内城外到处吃喝玩乐了几天后,发现,这次提前回来,看似不亏。
以前都没转过,原来北京有这么多好玩儿的地儿。
上班没多久,开发庙山的项目揭标了,陈盐公司没中。
另外一个叫方圆文化的中型企业中标了。
政府那边给出的答复是,三家公司实力差距不明显,方圆文化初始注册地是北京,这种开发项目同样价格会优先考虑本地企业,何况,人家还是三家企业报价最低的。
陈盐单位初始注册地是安徽,后来才发展到北京的。虽然北京最大,但目前资质什么的还是落在安徽那边。
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司气氛十分低沉。
陈盐那天去三楼上厕所,满员,就去了五楼(公司没有四楼),刚进去,就听到王希怡的声音在隔壁:“李诗,你那边形势怎么样?”
另外一个格子里叹口气:“不太好。”
王希怡也说:“我们也是,这次丢标,公司不会受到致命打击吧。”
李诗说:“听说技术部陈盐年前陪着区长在北京城玩儿了两天呢,也没顶用。”
王希怡冷笑:“在北京城玩儿,我看是区长在床上玩儿她吧。不然怎么玩儿两天就腻了,再也没下文了,做人,不能太急进。”
李诗就笑,没搭腔。
陈盐忽然开口:“是,我陪他在床上玩儿,你觉得是他玩儿我,我还觉得是我玩儿他呢。毕竟像他这样好看的货色,不太好遇,你想玩还真不一定玩儿的到,还有,背后说人坏话,特别贱。”
王希怡:“……”
李诗:“……”
陈盐见他一回家就对他进行了一番质问:“公司都把我洗干净送你床上来了,连个屁都没捞着,合适吗?”
他瞟她一眼,把外套脱了:“说反了吧,明明是把我送你床上来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言而无信!”
他挂上衣服问了句:“怎么,单位有人给你甩脸了?”
公司都不知道他和她的事儿,谁会因为这个给她甩脸。
只是陈盐比较气王希怡,她说:“要是有呢?”
他冷笑一声:“谁?”
陈盐知道他的狗脾气,只能说:“没有,就是没中标气氛低迷。”
他边脱鞋边不在意的说:“选方圆文化是老区长定的,即便我来了,也不方便改。”
也就是说,他又吃饭又参观公司,都是走过场?
陈盐刚想继续问,他手机响了,他换鞋就按了免提,袁野的声音听着贼兴奋:“韩区长,今晚庆功宴,洗干净了过来啊,有你的惊喜。”
陈盐忽的……有什么想法击中大脑。
韩俊回:“你让凉风去吧,我不方便。”
袁野回:“避嫌啊,有必要吗,签字的是老区长,人都退了。再说,我们也是凭本事拿到的,谁来瞎哔哔,看我不拿起法律的武器弄死他。还有,你还能在你位置待几年,明后年又调走了。”
他看了陈盐一眼,对那边说:“我正接受你对家单位员工的质问,为什么选你们没选他们。”
袁野靠了声:“哪个孙子胆这么肥,抽死他。”
陈盐说:“我。”
那边一愣,沉默了一会儿,说:“打扰了。”
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又过了没几天,户口办理就启动了。
启动了就快了,陈盐又开始网上找工作事宜。
他也渐渐忙了起来,偶尔周末还需要去听课。
他让陈盐也跟着去,陈盐义正言辞的拒绝。
他说:“没交钱就可以蹭课,这么大的便宜你都不沾,是不是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陈盐回:“我就是这样,混吃等死没追求,赖泥扶不上墙,行了吧,你看不惯,就离我远点儿。”
“你又吃枪药了?”
“是,我吃了一发子弹,你再不走,突突死你。”
“……”每个他不在的周末,陈盐都会跟个打洞的耗子一样,把家里翻个底朝天,把压箱底的东西,该扔的扔,不该扔的也扔,坚决贯彻实行断舍离。
实在实在不能扔的,她就打包运到思容家去了。
户口办下来的那夜,陈盐一到家就冲了个澡,换了一套提前网购的性感睡衣,外面套着长款开衫,站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
听到密码锁开关的声音,他人一出现,陈盐就扑进了他怀里,仰着头吻他,热情的把他都逼退了一步。
他不解的推开她:“昨天死活不让我碰你,今天怎么回事儿?”
陈盐没回答,就把开衫脱了:怎么回事儿,你自己感受一下吧。
他看她的眼神渐渐变了,一把揽过她,就吻住了……
陈盐新工作还没找到,但是向公司第一时间提出辞呈,并且上缴了五万罚款。
本来应该提出一个月后离职的,但公司对陈盐的做法十分生气,上周办完户口,这周就辞职,目的性不要太明显。
交完钱就让她干到当天为止,只差让她直接滚蛋。
陈盐离开这事儿,既没跟饭友于轩说,也没跟丁宁打招呼,就是打算,忽然消失在他们世界中。
就跟她也打算忽然消失在他生活中一样。
到了周末,他去上课时候,出门时候,还在睡懒觉的陈盐忽然翻了身喊住他:“韩俊!”
他回头:“嗯?”
陈盐说:“晚上你想吃什么?”
他笑:“看在你这么勤快的份上,出去吃。”
陈盐说:“不行,我最近厨娘病病入膏肓,快说吃什么。”
他说:“龙虾?鲍鱼?面包蟹?”
“滚!”
他回:“好,那我滚了,你洗干净等着我回来滚你。”
……
他出了门,陈盐也起床,先去了营业厅注销了手机号码,选了一个觉得能给她带来好运的新号码。
又去了银行,注销了银行卡,转去其他银行办了一张新卡。
下午去了房屋中介,签了解约协议。
一切搞定后,她回到出租屋里,把自己剩下的,不要的就不打理了,还打算要的,就一齐打包了,没多少东西了。
一辆出租车就能拉走了。
估摸着离他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时候,陈盐煮了一袋海鲜味的方便面。
盛在一个碗里,用盘子盖住,留了一张字条:“韩俊,我们从一碗方便面开始,也用一碗方便面结束吧,不说再见了,只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陈盐打车去了新租的房子,又叫了辆车,让思容把她家行李都运了过来。
思容帮她边收拾东西边叹气:“陈盐,你有时候做事果决的超出人类想象,同居那么久,你怎么就能这么放得下,这么狠的下心,舍得一刀切,连一句解释也不给他。”
陈盐说:“因为,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思容说:“好在没坏大事儿,你户口解决了,工作你有什么打算。”
陈盐说:“手中还有点儿现金,应该能撑到找到工作。”
“你得做最坏的打算。”
陈盐「嗯」了声。
又收拾了会儿,思容忽然大叫一声:“他来我家接过你,会不会,有可能找到大兴来。”
陈盐想:“看他整天傲的不行,被同一人拒绝两次还有没有这个脸了。”
思容摇头:“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主要还是看他有没有睡够你,睡够了,你走了,他做梦都能笑醒,没睡够的话,天呐,真来找我可怎么办?”
陈盐:“……”
陈盐又收拾了一会儿,忽然说:“我给你写一封信,他真的来找你,你就把信交给他,不来找你,你就把信还给我就行了。”
思容说:“哇,有才!他找我,说明对你还念念不忘,你就好好给他交代一下;不来找,说明对你一毛钱关心都没有或者对你关心只是没想到我头上,或者想到了我头上但是不记得我家地址了……”
陈盐打断她:“别替他找理由了,他什么原因,找不找我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在意,我只把我该做的都做了,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思容啧了一下嘴:“好吧,到底也是心情不佳,一会儿出去吃大餐。”
陈盐「嗯」了声:“我请客。”
思容说:“必须的,你都有户口了,地道北京人了还要让我外地人请客吗?”
半夜思容忽然打电话给她:“他来了。”
“……”
“人我已经打发走了,我说了,你去你三姐城市发展了,还不知道你地址。”
“他看着特别平静,但特别吓人,我都担心那信还没看就被他捏个窟窿……”
“你的信,内容写的委婉吗?可别他等他下了楼,读了信,一气之下冲上来杀人放火。”
“盐?”
陈盐挂了电话,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哗啦了很久,才平复下情绪,洗了把脸。
“韩俊,我想,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概会疑惑,为什么不直接给你,反而饶了这么大的圈子呢?
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这封信我放在思容家里的理由,你要想打听我的消息,我有义务给你一个交代;
你要是不打听,也就没有必要给你交代了。
不管你能不能看到,我应该把该说的话告诉你。是的,从春节后我就开始找工作了,我是有预谋的,忽然消失。
是不是很洒脱,毫不拖泥带水?你有没有松一口气,心底忽然一松的感觉?
信写的太仓促,从哪儿说起呢,就先整理最重要的:金钱关系吧。
你送的项链耳钉套组,我留在了家里床头柜抽屉里,放心,我已经提前去店里清洗过了,跟新的一样,不耽误你二次送人,本来清洗时候还犹豫还你还是自留,清洗的师傅说这品质肯定过万,既然这么贵,我就不留了,给你二次利用。
还有七万块,我换工作换环境需要用,加上春节你送我家的礼,我大方一点儿,给你按十万算,我会按照每年5利的单利给你算利息,3年后连本带利一次性还清,所以,这个手机号码先不要作废。
说到这里,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为什么要现金的原因了。没错,我对你心存顾虑,你学法的,我怕有转账记录,你会告我诈骗,让我立刻还钱。
你在我心中就是这么坏,我怕你因为再一次被我拒绝恼羞成怒,毁了我。
最后,我们再来整理男女关系。
事实上除了金钱外我不欠你的,反而是你欠我比较多,你对我的报复,我相信这段时间已足够偿还。
算了,你我这段时间的混乱日子,就不提了,你我各付一半责任,我就不单方面指责埋怨你了。
不知道你是临时起意还是习惯使然,初二那晚你问我爱不爱你,我最后说了爱你。
你也清楚,那是假的。
在床上问一个女人爱不爱你,做着那事儿怎么可能说不爱你。
三十那天,在陈家庄,你问我爱你吗?我说以后告诉你,这个以后就是现在。
韩俊,我不爱你,我二十岁不爱你,二十六岁不爱你,今年我已经二十七岁了,还是不爱你。
我怎么可能爱你,如果可能,希望你永远离开我的世界,真的,我避你如蛇蝎。
六年前,我拒绝你用错了方法,你骂我也十足的不体面。这次,希望你读完这封信,能够体面的说再见,也希望三年后还钱时候无论见或者不见,都能形同陌路吧。
韩俊,我想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个生活里没有你,不当面说再见了,相见不如不见。
我知道你也不缺我最后的祝福,我仍然需要礼貌一下,祝好。”
第33章 番外1-初遇
韩俊的室友蒋鹏,其貌不扬,身高短板,大一追了十个,有八个拒绝他,还有两个压根没屌他。
蒋鹏总结:清华大学男多女少,比例极度失调,女的眼珠子都长在头顶上。
大二时候,他把目光放在了周边几个近距离学校上面,北师大,北外,农大,央财,这几个学校的女同学都是出了名的内销过剩可以转外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