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俊走出来了,看了他俩一眼,对袁野说:“热闹看差不多了就滚吧。”
袁野又猛吸了两口:“你求我留下,我也不能够啊,恨不得赶紧走,太压抑了,这氛围。”
探头对里面两人说:“凉风,歌儿,滚了。”
陈盐应该抬头送一下来家里的客人的,但她一直低着头,实在是不想在这种境况下面对叶凉风。
其实她欠他一句对不起,可此时此刻,也不是表达歉意的良机。即便她知道她这次不说,可能这辈子也没有说的机会了。
他下楼送走三人,回来陈盐还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他冷嘲热讽问了句:“看到前男友怎么没聊几句?”
陈盐起身,低声说:“我去洗澡,顺便把你换下来的裤子洗了去。”
陈盐洗了出来,他正倚着床头刷手机,她开始蹲在地上擦地,韩俊冷冷的看她一眼:“你歇会儿行吗?”
陈盐越是有想不明白的事情的时候,就越想干活,要么就走圈,她边擦边问:“擦完我可以下去走走路吗?”
他说:“你要是有劲儿没处使可以发泄在床上,怎么床上没见你这么精神,这么勤劳。”
陈盐闷头擦的更狠了。
屋里铺的要不是地砖而是地板的话,可能会给擦下木屑来。
他下床把她拎起来,抹布夺过来一把扔垃圾桶了,陈盐急得甩开他的手说:“还能用呢!”又从垃圾桶里拎出来,急匆匆去卫生间洗了。
陈盐洗完出来,把垃圾袋换上,看到韩俊正站在窗前和人通话,听到动静,回身很冷淡的瞟了她一眼。
陈盐对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垃圾袋,指了指门外,套上羽绒服换了鞋出门了。
扔完垃圾,心情还是难以平复,决定在楼下走走。
她在小区里,绕着老楼,不停的走,不停的绕圈,走了一圈又一圈,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明白,选择是她自己做的,被谁看到,被谁说了一些什么,理所当然。
走的圈数多了,她慢慢的,调整过来了:不应该因为别人的目光而觉得难过,苛责自己,人活一世不容易,她也没做错什么。
又走了两圈后,她深吸一口气:回家,睡觉!
忽然又想到,家里没有备用牙刷,韩俊留宿,不刷牙,倒霉的好像还是她自己。
她叹口气,又走出小区外。
回到家里,屋里竟然黑着灯,陈盐想,应该是走了吧。
她把灯打开,见韩俊还在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还真吓她一跳。
陈盐走了很多圈的路,心情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对他说:“我去洗澡了,你是回家还是留宿,都自便吧。”
她没跟他提牙刷的事儿,拎着去了卫生间,洗完澡出来发现他躺在床上了。
陈盐说:“我给你买了牙刷,你去刷牙吧。”
他竟然罕见的什么也没说,起身,绕过她,刷牙去了。
陈盐吹了一会儿头发,还没干,他已经出来了。
出来后他径直走到她跟前把她手里的风机拿走,拔下电源,一扔,陈盐叫了声:“还没吹干!”
他将她抱起来一把扔床上:“不多做几次,我对你,多一分钟都难以忍受。”
陈盐回:“千万别忍受,我可以给你掏回家代驾费……”
周日一天,他俩都没出门,一天三顿都是他叫的外卖。
他对这事儿的热衷程度,让陈盐惊叹,怪不得当年才见几次就要拉着她干坏事儿,原来真的是需求太高。
陈盐不知道,一个二十的成年男性,也不是十七八的愣头青了,为什么会精力这么旺盛,对这事儿这么饥渴,这么痴迷,这么不知道节制。
不过,一般短择都是及时行乐的态度,反正不用负责,反正以后不会再见,反正过后就一拍两散,所以,才这么放纵?
周一出门前,他问:“用不用送你到单位?”
一般吧,真的想送的人就不会问,直接说,我送你。既然问出口,肯定是想听到否定答案,他就是跟她客气一下。
但陈盐却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到底是应该让单位人看到好呢?还是看不到好呢?
对于加薪来说,应该还是看到好吧。
陈盐点头:“麻烦了。”
他说:我的车电量可能不足了,改天吧。
陈盐也不爱强人所难,就说:“那就算了,你中午可以打个车来找我吃午饭吗?我们单位地下的餐厅味道不错。”
他说:“我中午有会。”
怎么上床的时候急得跟二百五一样,在她家白吃白喝的时候跟个癞皮狗一样,下了床撇清关系也急得跟逃命一样。
好吧,他要真的逃了,也不算坏事儿。
陈盐说:“那好,byebye。”
他就真的率先走了。
陈盐看他走的这么痛快,这么平静,简直跟昨天判若两人,果然已经腻了她,生怕被她黏上。
陈盐心里冷笑一声:我还真没打算和你怎么样,何必跟防贼一样,我还怕你耽误我的青春我的前途我的身体我的精神世界呢,走了好,就当我找鸭子了。再说,你出了力,我也真的出钱了,还出了场地费!
陈盐一到公司,刚到上班时间,营销总监汪总就call她去办公室。
陈盐觉得公司的部门划分也真是怪异,她明明是技术服务部的,营销部总监这么积极的找她做什么呢?
汪总说:“咱们沈总单独给我指派任务,让我平时多关心关心你。”
陈盐:“……”
“怎么样,周末过的?”
陈盐说:“挺累的,陪区长在北京城里玩儿了两天。”
汪总刚端起杯子准备喝水,又放下了,然后,又拿起来了,喝了一小口才慢慢放下。
陈盐说:“汪总,咱们公司户口什么时候开始办?”
汪总说:“我找人事主管特批,先给你办。”
陈盐说:“谢谢。”
汪总问:“区长都跟你聊咱们投标的事儿了吗?”
陈盐摇头:“没,我本来也打算邀请他来公司坐坐,他竟然开始躲我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有点儿不知好歹。”
“这是怎么说话呢?那可是区长!”
“……”汪总沉默了会儿,说:“行,情况我都清楚了,我再打听打听,你也别灰心,持续联系着,万一区长又回心转意了呢。”
陈盐老实巴交的点头。


第25章 电影
所以,一周他都没有任何联系的时候,她完全没觉得意料之外。
周末的两天,他的行为,他的态度,和她不过就是鱼/水之欢,就是及时行乐,不然不可能那么不知道节制。
周一离开的时候,也明确释放出了各走各路,一拍两散的信号。
陈盐对此虽然毫无意外,虽然松了一口气,就是,也有那么一丢丢的怪异。
这份怪异大概来源于,毕竟也是个别人口中的极品男人,她又不真是个木头,那么亲密过后归于陌路,怎么可能心中毫无波澜。
不过,她对此也依旧早有心理准备,她默默在自己心底重复了十遍,是自己主动的,睡了他不亏,不亏,不亏。
单位领导不知道有没有透过其他渠道去区政府那边打听过,隔了几天又问过陈盐:“区长,联系你了吗?”
得到否定答案,又重复问:“后来,一次也没联系?”
得到肯定答案,又失落。
这次不能冤枉陈盐,不是她失落。
又过了一周,公司也对她完全不抱期望了。
再隔了一周,户口办理也顺利启动了,陈盐心中的石头才算真正落了地。
这个周四下班时候,公司行政在群里通知,明天全体员工请注意着装,会有领导过来。参观公司,下班前把办公桌面整理干净。
因为公司常常有领导,有业主过来参观,开会,交流。
不至于每周不落,肯定每个月不少。
所以陈盐也没当回事儿。
只不过周五上班没多久,五层的丁宁给陈盐发了一条消息:“我看到老总陪着区长在五楼溜达呢,不知道去不去三楼。”
丁宁的设计部在五楼,陈盐的技术支持部在三楼。
陈盐虽说已经释然,一听有机会见到他,心中还是写满拒绝,这种心态就跟她不想见到冯珂,不想见到叶凉风一样,所有跟她有过感情纠葛的人,她都不想再见了,尤其他,她是更更更不想见了。
她想着自己的位置比较靠里面,低调点儿也见不着她。虽然见着了也是形同陌路,还是避免再见为妙。
忐忑的等到中午,没见人下来,倒是收到公司邮件:中午别下去餐厅吃饭,公司定了披萨水果饮料,中午会餐。
于轩私聊陈盐:“几点去吃饭?”
陈盐回复:“中午我同学来找我,我俩去外面吃。”
陈盐自己去外面找了一家羊汤,刚坐下,收到丁宁信息:你没来餐厅吗?
陈盐回了:陪同学在外面吃饭。
丁宁回:聪明,没来也好,你跟区长有开始没下文,我看她们那帮子,一是想看你和区长见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热闹,二是自己也想紧跟你的脚步跃跃欲试。
过了一会儿:林琳,能上位的嘴,果然牛。
又过了一会儿:李诗,不愧咱们公司的第一尤物,笑得我骨头都酥了。
陈盐回:……就别现场直播了吧,弄得区长好像我的私有物似的。
丁宁回:其他不说,我就看不上王希怡这种捧高踩低,特别势利的人,就属她蹦哒的最欢快。
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羊汤,又溜达了一会儿,卡点儿往办公室走。
一个下午相安无事,快下班时候,吴总忽然在line上问她:“今晚和区长吃饭,你去吗?”
陈盐老实回道:“吴总,我怕区长看到我也不开心。”
吴总就没再强求。
陈盐下了班去了大兴,思容男朋友出差了,她俩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趁着她男友出差,她俩吃饭加秉烛夜谈。
谈的来多谈会儿,反正明天是周末。
谈不来就睡懒觉,反正明天是周末。
一见面,思容说:“怪了,明明没男人啊,才一个月没见,怎么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陈盐:“……”
俩人找了家大兴的网红餐厅吃过饭,思容说她办了张汗蒸卡,美好的周末,应该用蒸汽滋润全身,排毒美容——
收入高的人,就是会享受,陈盐觉得来对了,不打劫她打劫谁。
俩人又汗蒸,热蒸,高温蒸,一通折腾下来,把陈盐大姨妈给折腾的忽然报道了,看来姨妈们喜欢桑拿果然不假。
思容陪她在便利店买卫生巾的时候,嘻嘻调侃她:“盐大美女,差不多就找个男人终结了吧,咱们寝室最后一块未经开垦的土地,再拖,送上门倒贴都没人要了啊。”
陈盐说:“早就终结了。”
思容「啊」了声:“咱俩是讨论的同一件事儿吗?”
陈盐「嗯」了声。
“我靠,回家,回家,我要听回放。”
“没什么可说的,被鸭子终结的。”
“哇!好疯狂!就你那点儿收入,去掉房租,再找鸭子就得贷款了吧。”
“……”大兴房价便宜一些,思容和她对象租了一个正规一居室,两人已经在汗蒸店里冲过澡,所以一进家门,就抱着她们最好的朋友们——一大堆零嘴儿,钻进了被窝,还打开了电视机。
边吃边看边聊天,重温大学宿舍姐妹茶话会的温馨时光。
事情过去了,反而能心平气和的跟思容说起她跟韩俊多年以前还有刚刚结束的过往。
思容我靠我塞我艹形容词随着陈盐的讲述不停的往外蹦哒,陈盐说:“走上社会了,你还这么社会,不好吧。”
思容说:“你懂什么?我也就在咱们特别熟的几个面前这样,我在单位,在我对象面前,我都端着呢!”
“那也得改吧,说习惯了,关键时候顺嘴出来就丢人了。”
思容「啊呀」一声:“能不能让我彻底释放一下!”
然后又问:“后来呢?他真的就不在联系你了?”
陈盐「嗯」了声。
“你什么感觉,都睡过了,肯定心里很难过吧?”
陈盐说:“没,很轻松,很畅快!像是成功干掉了一个敌人。”
思容叹气:“我听着是敌人干掉了你!”
陈盐刚想反驳,思容又补充道:“而且是在吃干抹净后。”
陈盐:“……”
思容一下子搂住陈盐:“盐啊,大美人盐啊,我一直以为你对待感情会特别理智,以后找到的男人一定会是特别疼你的,没想到你也会应渣男之约,舍身就义,为了工作和户口付出到这种地步,虽然户口真的很重要吧,仍然心疼你!”
陈盐说:“心疼我的话,辣条递给我,换个恐怖片吧。”
思容说:“就凭你这么坦诚,今天辣条都是你的,恐怖片我舍命陪君子啦。”
她俩看的《蔷薇红莲》,正看到恐怖处,思容忽然起身:“受不了鸟,我……去厕所,你陪我去。”
陈盐说:“就一居室,又不是住四合院,在屋里上个厕所还得成群结对?”
“不管不管。”思容开始耍赖。
陈盐去之前在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竟然有三十多通未接来电。
她手机什么时候静音了都不知道,电话从十点左右一直打到现在。
陈盐虽然没存号码,但莫名其妙,她竟然看出了是谁的来电,还真是奇怪。
思容见她看着手机发呆,探头瞧了一眼:“谁,大半夜,夺命连环call!是不是来借钱的?”
话音刚落,手机又唱了起来。
陈盐说:“韩俊。”
思容「啊」了声:“那个渣男?大半夜联系你,看来又寂寞了想起你这免费P友,拉黑他!”
陈盐思索了一下,摇头:“拉黑是下下策。”
思容说:“不是吧,这种拔/无情的臭男人,你还打算接啊。”
陈盐叹气:“户口还没办完呢,别出幺蛾子。”
思容想了想:“也是,都付出了,最后一哆嗦别出岔子,该应付就应付一下,户口办完一脚踢进下水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陈盐说:“不接,不挂断,就晾着,当没看到。”
思容「嗯」了声:“聪明。”
然后一震臂:“怎么回事儿,看到坏人来电我也有胆量了,厕所让我自己来上,上完咱继续看!”
电话又响了很久,停了后,陈盐略略不放心,忍不住对手机投以全方位的关注,很快收到一条短信:“接电话,或者我让你领导打给你。”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暂时还不是领导。
陈盐接了起来,思容正嘎嘣嘎嘣的吃薯片,惋惜的说了句:“唉!说好的了,晾着他!别接!”
陈盐怀疑声音太大,对方听到了……
陈盐「喂」了声。
思容忽的把耳朵贴了过来。
他说:“我在你家门口。”
陈盐「哦」了声:“你回吧,我在同学家过夜。”
思容忽然粗着嗓子大吼一声:“艹,臭脚!”
陈盐:“……”
他在电话里一字一顿的说:“马上 回家!”
陈盐说:“太晚了,打车太贵,也很危险。”
他说:“地址发我,去接你。”
陈盐看了看电影进度,问了句:“可以把电影看完吗?”
思容抱住她:“盐,你不能走,我看完电影害怕,一个人不敢睡。”
陈盐又补充发问:“可以陪思容一晚上吗?”
他重复了句:“地址发我。”就撂了,显然不想跟她多余废话。
思容说:“不能发,发了我们就绝交!”
陈盐老实巴交的把地址发送了,然后一脸歉意的看着还搂着她的思容,思容忽然松开她把电影关了。
陈盐惋惜的说:“还没看完呢。”
思容气道:“你就这么任他宰割?”
陈盐说:“大丈夫生于世间当能屈能伸,为了我的京户,能忍一时就忍了。”
“我呢,我呢?今晚我自己怎么办?”
“不能光我一人做出牺牲,你也需要为此做出一些奉献。”想想大兴这边还有一个吓得睡不着的,这样她跟着韩俊回家就觉得平衡了很多。
思容:“有异性没人性。”
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思容撇着嘴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韩俊一愣。
陈盐拎起包:“思容,走了,门反锁好。”
陈盐沉默着跟着他下楼,上车,刚系好安全带,就接到一条信息。
“盐!你为什么没说他长的这么丧心病狂,这么有男人味,为什么!”
陈盐回:“他不是长的丧心病狂,他本来就丧心病狂。”
“盐!睡他,不亏!”
“……”
“盐,友情提醒,今天你大姨妈在哦!节哀,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如果陈盐去吃饭,和于轩一道吃,俊哥可能更吃醋,是见不着比较好呢,还是见着了她和别的男人一起比较好呢,我选了让陈盐躲避 下章才有对手戏,这章过渡


第26章 礼物
陈盐觉得这次见面有点怪儿,具体怪在哪里还没察觉出来。
见他始终不出声,她就率先打破这个安静的局面:“你在我家落下东西了?”不然为什么隔了三周又忽然去她家里。
他说:“落下了。”
“很重要吗?”重要的话,为什么隔了三周才想起来?不重要的话,电话从十点打到十二点。
他没回答。
陈盐忽的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那个,重要东西没在你裤兜里吧?”
陈盐记得洗之前翻过的,没东西的,可被他一说重要东西,她又怀疑自我了怎么回事儿。
太贵重可赔不起啊?
他说:“可能在里面。”
“啊……上周末我给捐到旧衣回收桶里了。”
“……”陈盐赶紧解释:“我留了两周的,看你也不问,应该也是不要了吧,就……”
他说:“就在衣服兜里。”
陈盐说:“我真的翻过的,里面没东西,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落到别处了。”
他问:“现在怎么办?”
“……”陈盐决定不回答,一,东西丢没丢在她家两说,万一问多少钱赔了最后找到了,她亏了;
二,就算丢她家了,也得回去找找再说,她家这么小,想藏东西还不太容易。
他又重复问一句:“到底怎么办?”
陈盐还是沉默着。
他忽然伸过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背,拿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陈盐别扭极了,想要抽出手,他收紧……
陈盐好像明白了,确实,如思容所言……他,又寂寞了。
看来也是笃定她就是能成为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搞不好落东西也是借口。
到了她家已经深夜了,锁车上楼,拿钥匙开门。
门一关,他忽然把她圈住,低头就吻她。
边吻边褪她的外套,猴急的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陈盐知道自己不方便,手却故意去解他裤子上的扣子,他呼吸越来越粗,一把将她抱起来,恨声问:“你是不是也想我想的要疯了,才这么主动。”
陈盐一愣,然后回了句:“没有,我大姨妈来了,不能干坏事,快放我下来。”
他将她一把扔床上:“骗子!”
……
他一脸欲求不满得问:“几天才能走?”
陈盐认真得回:“今晚刚报道的,明天算第一天的话,八天。”
“你月经正常吗?”
“正常,无比正常,周期二十六天,奇准无比。”
“周期二十六,一次八九天!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也可以,要不咱俩一起去医院调理调理,我调理月经,你调理肾?”
陈盐惊呼一声,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半夜三更,就别拿这么销魂的动静刺激你可怜的邻居们了。”
这个混蛋!竟然拧了她一手。
然后他说:“那用手吧,你有经验。”说完又吻住了她的嘴。
陈盐真是,服了他了。
陈盐躲着他索吻的动作,握紧拳头死活不松开,拒绝道:“要不,你等我过了月经再联系吧,你先回家。”
他有点儿恨恨的:“你的手就这么金贵,不能借给我用用。”
陈盐说:“是你的老二金贵,我怕没轻没重弄坏它。”
他问:“那你别后悔。”
说完就亲她,不停的亲……给陈盐弄得特别难受,上了床陈盐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着急的喊:“行,行,我投降,我帮你!”
好不容易搞定了他,还搂着她不松开,说了句:“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夜。”
陈盐:“……”
他当年没得到她,恨她报复她。
她怕他报复她,索性眼一闭从了他。
从也从了,他离开时候的姿态,消失的三周,明明就是干干净净结束了,现在冒出来干嘛呢?
他问:“今天去你公司,没见到你,去哪儿了?”
“咦,怪了,我见到你了啊,看你在五楼溜达半天呢,我就在五(三)楼,你为什么没见到我,一定是公司美女太多,你眼花了。”
“……”陈盐反问他:“还找你落下的东西吗?”不找就回家吧。
他说:“找,八天后。”
“……”这话听着,怎么听着,他要找的东西就是干坏事儿呢?怎么还等着干坏事呢,不是他俩都可以结束了吗……
“三周没联系了,不能好聚好散吗?”
“最近回味了一下,发现没做够……”
“……”
“区长,给老百姓留条活路,你这样,耽误我大好青年找对象啊?”
他轻嗤一声:“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是需要我这种具有自我牺牲精神的干部同志,盯紧你。”
陈盐说:“干部同志,感情是相互的,没感情那是身体的摩擦,毫无快乐可言。”袁野说的这些话貌似还真挺有道理,可借来一用。
“谁说的,你每次不也得到快乐了。”
陈盐脸一红:“我说的是你。”
他说:“我的快乐用不着你操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
陈盐说:“别搂着了,热!”
他说:“我冷。”
陈盐说:“我年轻,火力壮,热的难受,你要冷就把毛衣毛裤穿上去。”
他:“……”
“陈盐,今天给你好脸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牛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异想天开的想拿捏我了。”
当一个男人亲密的搂着一个女人,要么是说甜言讲蜜语,要么是表达此情绵绵无绝期,嘴再笨的话也可以什么都不说。
他呢,他竟然能说出这种猪狗不如的鬼话。
陈盐闷声回了句:“睡觉。”
他拨拉她一下:“别睡,聊聊天,说说你这几年怎么过的?”
他这是身体得到满足后又忽然开始关注精神世界,怀旧起来了。
陈盐没好气:“大哥,2点了2点。”
他浑不在意:“明天不上班。”
陈盐回:“学习,学习,努力学习;工作,工作,努力工作;挣钱,挣钱,努力挣钱,然后,遇到……”鬼,色鬼,恶鬼,就是你。
他问:“这么努力,就挣了这么个破房子,还是租的?”
陈盐回:“睡觉!”
他又问:“谈过男朋友了吗?”
陈盐「嗯」了声,说没有怪丢人的。
他又问:“几个?”
陈盐说:“过去的能不能不要打听了。”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