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落地点正好就在第五悠面前，所以也站在了裂口女的正对面。
五条悟不知道这个咒灵是个啥情况，但被夸了。
五条悟不知道为什么裂口女还兼职夸别人的，但他被夸了。
五条悟不知道这个咒灵是在照着第五悠给的话夸第五悠，但他觉得自己被夸了。
就冲这点，五条悟都觉得裂口女长得没那么难看了。他自信回答：“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眼光的嘛！”
第五悠：“……”
宫沢雅也：“……”
裂口女也不知道他在自信什么，她只想问第五悠问题：“我美吗？”
第五悠看了五条悟一眼，憋了两秒，而后眼咕噜一转，狡黠地笑了起来，指着五条悟对裂口女说道：“你喊他一声亲爱的，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五条悟：？？？
宫沢雅也无奈抚额，已经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鸡掰猫不解。
不解也没关系，他很快就能明白了。
裂口女明显已经被第五悠驯化成功，非常乖巧地转头喊了五条悟一声：“亲爱的。”
没有一点点犹豫，叫得非常干脆，除了语气平淡了那么一丢丢，长得吓人了那么一丢丢，其他都还好。
第五悠：“噗。”
五条悟：“……”
拧起了眉头，露出了吃到百分百纯黑巧克力的表情。
“虽然我承认我长得挺好看的，但我觉得我们不适合，真的。”
他对裂口女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扭头看向第五悠，教育道：“虽然你只有爸爸，没有妈妈，但是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能往我们家里领的。”
第五悠一边笑得双肩直颤，一边说道：“没关系，我其实并不是很介意叫她一声妈妈，哈哈哈哈……”
“我美吗？”裂口女又紧跟着问了第五悠一遍。
第五悠如法炮制：“你喊他一声……死鬼，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裂口女扭头又喊了五条悟一声：“死鬼。”
语气毫无波澜还带着阴冷气息，好像真的是在喊鬼。
第五悠：“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
好的，看了两遍，如果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五条悟这个脑子也就不需要了。
不过更令他惊讶的是另一件事情——
“这个词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他惊讶地看着第五悠。
反正据他所了解的，第五悠接触到的圈子里，可没有人会用这个词儿。
“又是看电视？”五条悟拧着眉头。
“不是，”第五悠笑得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摇头道，“那天看你玩乙女游戏学的。”
从哪里学的，就回馈到哪里去，第五悠觉得自己可真是太感动中国了！
五条悟：“……”
完美闭环了这是。
“不过说起来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啊，跟游戏卡bug一样。”他捏着下巴，惊奇地把裂口女看了两遍。
对啊对啊！
第五悠非常同意。
她可不就搁这是卡bug嘛。
“小孩……我美吗？”裂口女第不知道多少次询问第五悠。
第五悠：还是那种完全不会自我修复的bug。
有点智商，但不多。反正叫她小孩这点是怎么都改不过来了。
不过第五悠也不至于跟个智障咒灵计较那么多，正好五条悟也来了，第五悠就让他赶紧干活：“快点，既然你来了，就把她处理一下。”
玩半天，她也玩够了。
但是她玩够了，五条悟可是刚刚发现新大陆啊！
他兴致勃勃：“为什么要处理？这样不是挺好玩的吗？”
他用手背随意拍了下裂口女的手臂，对她说道：“来，说一句‘五条悟是最强的’，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然而裂口女不理他，很明显，就像之前她完全无视了宫沢雅也一样，在第五悠在场的情况下，裂口女执着地询问着第五悠：“我美吗？”
哪怕第五悠都没有正眼看她一下，依旧如此坚持。让第五悠都有些感动了。
——当然，感动，但不多，顶多一颗绿豆那么大。
她感动地嘲笑起了五条悟：“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不满地努努嘴，问：“为什么她不理我？”
“可能是因为我比你好看吧，哈哈哈哈……”
第五悠捧着肚子笑了又笑，并模仿着五条悟刚刚的动作和语气，随意拍了下裂口女的手臂，发号施令到：“来，说一句‘五条悟是大笨蛋’，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裂口女也乖乖顺从，语气毫无波澜还带着阴冷气息：“五条悟是大笨蛋。”
第五悠开心地笑了起来。
五条悟：“……”
第90章
开玩笑归开玩笑， 但裂口女主动找上第五悠，并且现在只听第五悠的话这一点，也并非真的是第五悠说的她长得比较好看。
实际上主要还是因为裂口女的传说中她主要就是会向放学回家的小孩子询问问题，因此连带着因为这种传说所形成的裂口女咒灵， 也自带更喜欢小孩子的设定。
当然， 这种喜欢并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既然自己没办法让裂口女乖乖听话，五条悟就开始另辟蹊径——让第五悠帮忙。
“快快， 让她说‘五条悟是最强的’。”他催促着第五悠。
第五悠表示拒绝。
倒也不是不想让裂口女说出这句话， 而是她自己不想说出这句话。
五条悟非常不满：“你都能让她夸你眼睛漂亮了， 为什么不能让她夸我厉害？”
此言一出，第五悠突然哽了一下。
等等……
她刚刚好像确实让裂口女夸她了， 还夸了不少……
她以前是会这么做的人吗？
第五悠：“……”
第五悠后知后觉地发现， 会这么做的人是五条悟， 而她显然……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
第五悠痛苦且后悔地捂住了脸。
对不起……我堕落了……
“你还是快点把这个咒灵处理一下吧。”
不要让我再看到我的黑历史了……
“为什么要处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就让她这样子跟着你， 等杰来了再把她收了。而且她看起来真的很好玩啊，趁这个机会再玩一玩嘛。”
五条悟还是很想玩一玩。
“快点快点～你就让她说几句， 什么‘五条悟真帅’、‘五条悟最强’之类的话嘛～”
在他的撒娇下，第五悠还是勉强配合了他一下，只不过把句子里的“五条悟”都换成了“你”。感觉这样说出来能稍微不让她觉得那么膈应。
家入硝子和五条优辉各自回来的时候， 父女俩还在这儿玩夸夸大会。
第五悠一脸麻木， 宫沢雅也在一旁不忍直视，五条悟被夸得整个人都冒花花。
“这是在玩什么最新型的游戏？”家入硝子看着这个诡异的场面，一上来就问。
“快来快来， 硝子！这个咒灵超好玩的！”五条悟向其招手， 打算和好朋友分享自己的今日份快乐源泉。
“来， 悠酱， 再让她说一遍‘五条悟是天才’！”
第五悠看了眼家入硝子， 对裂口女说道：“你说一句‘硝子是大美女’，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裂口女乖乖复述：“硝子是大美女。”
家入硝子乐了：“不错嘛，这个咒灵。所以只要像这个样子不停地卡着不回答她的问题，就可以一直让她乖乖听话吗？你们谁的想法？也太天才了，哈哈哈哈……”
虽然问了是谁的想法，但家入硝子其实下意识已经觉得是五条悟出的主意了。因为这种事情一看就是五条悟能搞出来的。
一听说是第五悠的想法，她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随后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笑着说悠酱干得漂亮。
“不过夏油同学不是要等到晚上其他人都睡了以后才能赶过来吗？总不能让悠小姐一直这么和咒灵在大街上这么僵持着。”五条优辉还是对这一大一小的骚想法提出了一些小小的质疑。
第五悠一想，对啊，她也是要睡觉的啊。再说了，一直说话也挺累的。
五条悟是一点都不会帮别人觉得累的：“为什么不行？这不是很简单嘛。”
第五悠直接一巴掌pia在了他大腿上：“我也要睡觉的啊！”
夏油杰要等别人睡着了以后再连夜飞过来，等他到那都几点了，她还是个孩子，她扛不住！
“不就是熬个夜嘛，就算不当最强，你一个六眼，不会弱到连熬个夜都不行吧？”五条悟的脸上开始流露出嫌弃。
但他没想到的是，第五悠对于弱不弱这点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话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应当：“对！对不起，我就是弱，我要睡觉。”
五条悟：“……”
过于理直气壮，都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呿，小孩子就是麻烦。”他撇撇嘴吐槽了一句，随后道，“那还是我把她揍一顿拴起来好了。”
他决定实施自己的最初方案。
不过刚迈出去一步，五条悟突然脑筋一个急转弯，想到了另外一种可以尝试的道路——
“话说……你有咒灵操术的话，难道不是也可以像杰一样把咒灵搓成球吗？”五条悟看着第五悠，狐疑地说道。
五条悟的话也为第五悠开启了新大门，她仔细一想，对啊！虽然她这个咒灵操术是有用量限制的，大概率没办法实现将咒灵存放在自己的领域之内，但是搓个球应该没问题吧？
搓球和操控咒灵不太一样，第五悠回忆了一下夏油杰的搓球手法，自己也对着裂口女搓……没搓成功。
而且因为感觉被搓了，裂口女开始暴躁了起来：“我、我、我……我美吗！！！”
emmm……
暴躁了也还是遵守自己的规则的，真不错！是个好孩子，要好好保持！
第五悠扭头看着五条悟：“我搓不了。”
“你等等。”
五条悟揪着裂口女到一旁，暴揍了一顿。
要说还是五条优辉眼疾手快，赶忙放了个帐下来。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揪着被打得焉焉的裂口女回来：“再搓一次。”
他看第五悠搓的方式是对的，那大概就是咒灵太强了，还没到能被她直接搓的地步。
然而第二次，第五悠还是没成功。
五条悟撇了撇嘴：“你好菜啊！”
第五悠：“……”
“有本事你自己搓一个？给我表演表演。”
五条悟：“……”
五条悟又揪着裂口女去边上，补揍了一顿，最后拖着半死不活的裂口女回来：“再试试。”
好在，第三次，第五悠一搓就成功了。
她看着手里由自己亲手搓成的球，莫名的有种成就感。
“看，成功了！”她把手里的咒灵球举给五条悟看，小脸上满是高兴。
家入硝子、宫沢雅也、五条优辉：好可爱！
五条悟很是不屑：“不就是亲手搓了一个咒灵球吗，又不是亲手搓了一个苍，有什么好高兴的，笨蛋一样。而且如果不是我把咒灵打成这样了，你根本搓不起来好吧？”
第五悠：“……”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就不能让我高兴高兴吗？
小孩子的内心是需要关照的懂不懂啊你！
第五悠气呼呼地把手中的球砸向了五条悟的脑袋。
令人惊讶的是——球在脱离了她一小段距离后，就开始往回变了。
这样突然的变化，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还得是五条悟反应快，伸手一把摁住了裂口女的嘴，否则他就要被对方咬脸了。
“喂喂……有没有搞错，你这个搓的球怎么还掺水分的，”五条悟一手压着裂口女，一面吐槽道。
第五悠心虚地挠了挠头：“大概……是我太弱了？”
五条悟：“……”
“你可是六眼啊！不要动不动就把自己太弱了挂在嘴边好不好！”
就算不当最强，那六眼也肯定会很强，所以五条悟真的是很不能接受第五悠这种动不动就理直气壮说自己弱的行径。
第五悠看着他，幽幽地说道：“但是平时不就是你天天说我弱……”
怎么？还只准周公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五条悟被她堵得一时间无话可说：“……”
“好啦！快点给我把她搓回去，不然我觉得她的口水都要沾到我手上了！脏死了！”
宫沢雅也听着这句话，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类似的。
“……”
最后，经过他们几次尝试，发现咒灵球在离开第五悠大概半米以后，就会挣脱咒灵球的状态，变回原来的样子。
同样的情况在夏油杰身上从未出现过，不过咒灵球一般也不会离夏油杰本人太远，顶多就是给五条悟他们看一看之类的。
五条悟猜测应该是因为第五悠只是个假的咒灵操使，所以无论是搓球的能力，还是将咒灵球维持在球体状态的能力，都要比真正的术式拥有者差一些。
他刚刚第一次把裂口女打的程度，如果在场的是夏油杰的话，肯定已经能搓球了，但第五悠还要把咒灵再削得弱一些才能搓，已经说明第五悠的搓球技术不如对方了。
也就是说……搓球不看技能本身，还要看搓球人的实力？
这个实力五条悟估计应该是指体内的咒力储量——咒灵操术的储量，不是第五悠那一堆各种术式的储量。
但是不论如何吧，现在的结果就是……如果要让裂口女保持咒灵球的状态，第五悠还想去睡觉的话，那她就只能抱着这个球睡觉。
第五悠：“……”
还好吧……至少不是让她直接抱着咒灵睡。
自从上次没睡好当了两天的困顿熊猫后，第五悠现在已经非常有做小孩子的自觉了。
虽然她的意志可能还是二十二岁的意志，但是她的身体真的也扛不住她曾经的当代年轻人“健康”作息。
真的就是一顿不吃饿得慌，晚睡一小时，可以懵一天。
所以现在，哪怕是抱着咒灵球，也不能阻止她早睡早起。
第五悠换了个身上带兜的睡衣，揣着咒灵球，就这么睡觉去了。
因为怕她睡着睡着把球滚出去，然后被变回咒灵的裂口女杀掉，五条悟和她住在一个酒店房间里。
家庭套房，一个儿童房一个主卧的那种。
第五悠在里面儿童房睡，五条悟在外面客厅里看电视等夏油杰。
是的，虽然已经把咒灵搓成球了，家入硝子也和夏油杰说他可以不用急着赶过来了。但在听说了第五悠这边对咒灵球的控制范围有限后，夏油杰还是决定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