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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原也颔首:“以后我多活动,多社交,向春早同学看齐。”
春早顺着他的话,阴阳怪气:“就是啊,不要浪费这张脸,多让人看一看。”
原也:“嗯,言之有理。”
春早别开头,拳头微微发硬:“马上要参加社团了,建议你多去剧社、吉他协会之类的。男孩子多点技能傍身,再多抛头露面几次,成为35楼人气王指日可待。”
原也先前跟在室友后面研究过,秒懂她意思:“不用这么麻烦,有个爱心社。”
春早倒没在意还有这么个社团:“那是干什么的?”
原也淡声:“专门帮人脱单。”
春早:“……”
原也咳一声:“有人不遗余力地把我往外推,我当然不能辜负她的厚望。”
春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加。”
“行啊,”原也忍不住笑了:“就是社团招募那天我还活着吗?”
春早:“很难讲。”
九月下旬,秋气渐起。
北大的“百团大战”如期而至。
这一月间,春早的室友有入职学生会的,也有参加辩论队的,春早偏内向,也不想才挣脱桎梏就花太多精力在功利性很强的事务上面,就一心蹲守趣味横生的协会招募,并提前锁定两个社团——“我们”文学社和青年摄影协会。
姐姐送她的毕业礼物是一款性价比不错的万元微单。
再者她暑假潜心修习过PS课程,所以想趁此机会检验一下学习成果。
“百团大战”当天,春早赶早出门,拉上原也,去往活动现场抢占先机。
结果校园大道上已经人头攒簇,喧嚣如白日闹市,四面都陈列着展位。
各个社团大展身手,有捧逗哏讲相声的长衫少年,也有表演敲架子鼓的酷飒女生;书画社的成员着统一唐装,现场挥毫并赠送墨宝,还有一身户外装备,挥舞登山杖吸引驴友的勇士们。
可以说是群英荟萃,目不暇接。
学生们驻足观看,不时欢呼哗笑。
春早和原也走在人流里,东张西望。
因为外形气质出众惹眼,两人多次被沿路的学长学姐拉住,热切询问是否有意入会。
逛了不到半小时,满手的传单和赠品。
一只手抓不下,春早就将物品收放到帆布袋里。
原也将他那份送过来,让她一并揣着。
春早问:“你不要带回宿舍看看吗?”
原也答:“我已经选好了。”
春早歪头:“什么?”
原也挑眉:“跟你说过。”
春早哼声,踮脚四望:“爱心社是吧,我来帮你找。”
“你别急,”原也抬手,掌到女生脑袋上,把她到处逡巡的脸拨正:“先报你的。”
到心仪的展位登记过姓名和专业,春早回眸,冷森森:“好了,去追寻你梦寐以求的爱心社吧。”
还学赛车小游戏里的配音:“Ready——go!”
原也勾唇,拉着她往回走,最后停在【流浪猫关爱协会】的招牌前,上下打望。
在摊位后的女生迎过来,双目晶亮:“哈啰~师弟师妹你们好,是对我们猫协感兴趣吗?可以来了解一下哦!我们学校现在流浪猫大概有80只,加入我们就可以公费撸遍pku的每一只小猫咪啦~你们可以看一下我们社团的介绍传单,或者关注咱们猫协的公众号哈,里面也有非常多的小猫的故事……”
原也不假思索:“在哪登记?”
春早困惑地跟过去。
男生躬身,往表格里龙飞凤舞填上姓名,加上负责招新的副社长微信,才离开摊位。
回去路上,春早目光锐利:“这就是你说的爱心社?”
原也坦坦荡荡:“万物有灵,对猫的爱心就不算爱心了?”
春早微笑:“只是没看出来,你这么的‘心有大爱’。”
“毕竟,”原也顿了顿:“跟猫也玩不了桌游。”
春早噎住。
快二十天前的戏言,他居然还牢记于心。
“那就预祝原同学在猫协发展顺利,能跟我们学校的每一只猫咪搞好关系。”她发出诚挚祝福。
原也斜她一眼,笑了笑:“走,现在就去买猫粮。”
春早愣住:“这么快?不再逛会吗?”虽然他俩都已找好根据地。
原也:“嗯,你中午想吃什么?”
春早反应过来,没好气掐他手心,又被男生倒扣回来,不容许她再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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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协名头可爱,但工作并不轻松。初入协会的成员多要轮值喂食工作,早上五点就要在校内东西线并行,寻觅投喂八十多只流浪猫。
像原也这种手长腿长,行动矫健的男孩子,也常被群护部拉过去做劳工,抓捕猫咪送往宠物医院绝育或治疗。
副社长隔三差五在群里@他,督促他去打疫苗。
原也选课多,闲了也都是去找春早,就一拖再拖。
有次为阻止两只护食掐架的流浪猫,他被当中的奶牛色公猫咬在虎口处,手套都没管用,牙印很深,血也渗不停。
原也脱掉手套,用纸巾按住出血点。回到宿舍后,他找出碘伏冲刷伤口,黏上创可贴,将那猫的照片传到群里问:这猫你们认识吗?
有部员回复:是西西,他超凶。
原也问:打过针么?
那人回:打过。他是当了公公后反而更暴躁的一位奇猫。
原也落口气,瞟眼手机日历。
见明天是周六,他当即撕掉创口贴,近焦拍下那处殷红的咬痕,传给春早。
只发图不配字,等她自行领会。
女生担忧的话语果然迅速出现:你被猫咬到了?
原也:嗯。
春早:疼吗?
原也把创可贴草草粘回去,打字:有点——删除,换成:疼。
而这段内容就是用那只刚被咬的,还声称“疼”的手完成的。
春早问:你打过针了吧。
原也说:没。
春早惊讶:还没打针?我记得你们入会指南里特地叮嘱过要先打疫苗吧。
原也:太忙了。每天起早贪黑喂猫抓猫,还要接送女朋友。
春早:……打个针能耽误你多久?
又说:算了,明天休息,我陪你去吧。我查了下,24小时内注射都有效。
原也等来自己想要的走向,惬意挨向椅背:没事,那猫本身就打过疫苗,你周末不要去图书馆学习?
春早:哪还有心情去?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这人,也太不省心了。
说完分享来一条就近的社区医院地址,不容拒绝。
原也勾唇。
既然她这么执着这么担心,那他,只能,乖乖,答应了。
翌日,原也来到春早宿舍楼下找她。
一碰上面,女生就找到他那只受伤的手,托高,隔着创可贴轻捏一下那片皮肉:“咬在这里了?”
嘶,原也倒吸一口气。
春早看回去,黑眸乌润:“这么痛吗?”
原也说:“还好。”
春早脸上浮出明显的心疼:“你别逞能。”话罢走到路牙外侧,去牵他另一只无伤口的手。
原也松手,跟她换边:“哎,走里面。”
春早不依。
原也只能把叠了两道的衬衣袖口顺下来,“拉这里好了。”
春早被他的提议逗笑,也顺从地揪住那个角角。
打完疫苗出来,春早总算放下心。
还有一个下午可供挥霍,却有点找不到方向。
附近商场餐厅良多,也有影院可供挑选,两人在各自手机里无头绪地翻看。
春早望了眼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陷入深思。
她脸皮薄,在外鲜有过度亲密的肢体接触,更不会在宿舍楼下显眼包一样你侬我侬缠缠绵绵。想来,进北大的这一个月,她一头扎入新生活新生态,是有些冷落原也。除了偶在夜幕降临后的未名湖畔亲吻拥抱过几回,她与他亲近的机会较之暑假锐减,屈指可数,更别提在校外过夜,哪怕寝室并无门禁。
不怪这家伙动辄怨念。
春早长吸一口气,将手机熄屏,看向原也:
“你想去开钟点房吗?”
—
进了客房,原也插上卡,就回过身,手腿并用地把她抵在门后,迫不及待地亲下来。
他吻得又凶又急,女生瘦削的肩胛不断磨蹭在门板上,轻微作响。
除此之外,就是此起彼伏的,愈发急沉的喘息。
甚至来不及放包,神思软散间,帆布袋从春早肩膀滑落在脚面,凌乱地散了一地。她缩了缩肩,避着两人过分炙烫的气息,不放心,低头要去查看掉落的东西。结果又被原也控住后颈,不准她再分心在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事情上面。
怎么从暗而窄的走道纠缠在房内的,印象全无。
只记得被原也托抱起来的一瞬,整个人也紧张地失重一下。手指不由攀紧他肩膀,关心一句“你手不痛吗”的机会都不给。
还是亲她。
像要把她拆解了吞进去一样亲吻她,一下比一下深刻,猛烈。
渴望在两人间疯速滋长。
男生的手上有创可贴,所以摩擦过她皮肤时,不同以往,那种粗砺如钝器,更觉冒犯。
也使得她更加敏感。
“等一下!”春早叫停伏首她颈窝处的原也,用所剩无几的一线清明摸出手机,哒哒搜寻:“打狂犬疫苗后可以有性生活吗?”
手机荧幕映亮女生微皱的眉心。她神色专注,几秒没讲话。
原也耐心值抽空,腾出一只手,抢过手机,看上面的结果。
线上医生的回答是:可以同房。
原也把手机丢开,继续细细密密地啄她。
春早鼻息紊乱,已经无法连贯地表达:“上面还说了……”
“什么?”男生吸气,再次撑起身。
春早心猿意马,含糊不清地,复述那些注意事项:“避免剧烈运动,针眼处要保持干燥卫生……”
原也又压回来,在她耳边低声:“不管。”
第61章 冬日男友
这一天的钟点房推迟到晚上近十点才退掉。
从酒店出来后,两人没忙着打车回学校,又去了趟来时的药房,购买创可贴。
春早选了有动物图案的儿童款。买单时,原也又丢了两盒那玩意儿过来,一只金色,一只淡蓝色,上方写的品牌和标语还不一样。
然后跟穿白大褂的收银员说:“一起结了。”
春早看看台面,又看看他。
原也波澜不惊,在她的注目里扬眉:“怎么了?”
春早抿了抿唇,控制住,走到门外才问:“今天的还没全部用完吧?”
原也很是坦然:“下次别买日系了,勒。”
春早:“……”
春早是俭省派,理性发问:“剩下的怎么办?”
原也从裤兜取出那个已拆封的小盒,两指夹着递送到她面前,认真:“你带回去留个纪念?”
春早微赧,搡开他胳膊:“拿开。”
原也笑一声,收回去。
两人打车在西南门下,入门不远就是艺园食堂。这间食堂惯常打烊晚,二楼还有一些深夜撸串吃烧烤的学生。
鲜香扑来,两人才感觉到腹内空旷。在这之前,焦渴远大于饥饿。
简单吃了些面食,原也送春早回寝室。
女生刚一进门,果不其然被室友打趣:“早姐,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春早脸微热,坐下放置东西:“怎么会。”
冲完澡出来,微信提示新消息,春早点开来,是原也发来的消息。
他将她挑的那个花哨的儿童创可贴粘在虎口处,并拍照分享过来。
春早忍俊不禁。
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又凶又乖,又污污怪又无公害,又性感爆表又可爱至极的。
她百思不解。
在北大的第一个学期,日子平顺地流淌着,就像未名湖长年柔缓漾动的水波。
春早制定出新的恋爱规划,将每周末拆解开来,腾出半天陪原也。
像所有大学关系稳定的爱侣那样,他们有时去吃饭看电影,有时就在图书馆阅读和自习。
如有社团活动需要参加,也会结伴前往。
春早因此成为猫协的兼职摄影师。陪原也四处溜跶投喂猫粮时,她也会带上相机,帮忙抓捕猫咪们的可爱瞬间;
而当她有读书会或观片会时,原也亦会在同个咖啡馆或教室外长椅上等候,不厌其烦。
这一年的年终,他们见到了久违的大雪。天地间绒絮织缠,杲杲不绝。一夜过去,北大化为诗词之中的寒宫玉宇。红墙素瓦,满目皎洁。大家仿佛行走于低饱和的国画间。
春早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取片好时景,大早就出了门,挽着原也的胳膊赶往五四田径场。
许多学生已经在这里打雪仗和拍照,翻滚,蹦跳,嬉闹,雪烟漫天。
春早看了眼穿白色长款羽绒服的原也。
男生单手抄兜,身姿高峻,带绒毛的兜帽衬得他愈发丰神俊朗,倒真有几分古时身披鹤氅,世家公子的清贵气。
她指指一个人少的地方:“你去那边,我帮你拍一张。”
男生正在回消息,环境音杂乱,一下没听清,掀眼:“什么?”
春早问:“一大早就这么忙?”
原也把手机荧幕摊向她:“涂文炜说要来我们学校看雪景。”
春早定神,被对面的网名逗笑:“怎么会有人叫傻狗啊?”
原也淡声:“这是我给他的备注。”
春早笑容更收不住了。
继而突袭:“我的备注是什么?”还捏住他手机边角:“不准现场改。”
不会也是什么跟她大同小异的笨猪之类的吧。
原也把手机交出去:“自己看。”
春早退出涂文炜的聊天介面,瞄一眼好友置顶,又翘着唇还回去。
“可以吗,”原也将备注名讲出来:“大小姐。”
无论时隔多久,第多少次听见这个称呼,那种开心兼羞耻的通电感始终如初。
春早挠挠刘海:“什么时候改的?”
原也想了想:“加你QQ之后。”
春早讶然:“加了之后就改了?”
原也“嗯”一声。
春早不可置信,再三确认:“高二上学期?加上就改了?”
原也还是:“嗯。”
不像骗人。
春早想笑,又忍不住女孩子心气地发难:“为什么,我那时没什么大小姐脾气吧?”
原也顺着她的逻辑往下说:“你意思是现在有?”
春早不否认:“现在是有一点点。”
被惯就是容易引发恶习啊,比如趾高气昂,比如矫揉造作,比如故意刁难。
这一刻的她就是在现身说法。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话音落下,原也就条件反射地预判到女生同样下意识的肢体出击,他扣住她手腕:“让我想想为什么?”
回顾几秒,他俯身到她耳边:“因为想保护,也想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