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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因为所导致的危害大多是筋膜的脏器的轻微损伤,现代医学的精密仪器在这两块又不太敏感,所以才会治坏了很多人,人们却指证,怀疑不到它上面。

  就好比Hannah和Madeline女士就是。

  她们在做过一段时间的针灸治疗后,均出现了莫名其妙的疼痛症状。

  但因为疼痛皆发生在X光片,CT等仪器拍不到的筋膜,经络之中,所以她们指证干针时找不到证据。

  去寻求别的医生吧,西医没有这方面的治疗,于是她们就一再被生理疼痛给折磨。

  当然,Madeline之所以有偏见,是基于她所知道的知识,听到的宣传。

  林白青既然花了半个小时帮她把脉,自然就有底气反驳她。

  她说:“首先,你是因为宫寒,贪冷贪凉而痛经的,在经期做治疗没有错,不过应该要上补针,但你的干针师父技术不到家,给你做的是泄针,女性的子宫通过髂腹下神经,能够接连到全身的经络,而当你的寒气被泄出去,就通往了全身的经络,于是你全身的关节会莫名发寒,发困,它跟疼痛还不一样,是可以用止痛药物来抑制的,它让你烦躁,不安,但仪器却查不出任何原因。”

  这种长篇大论,再加上经络的英译是地球的经纬度,经气则被翻译为生物电,像Madeline这种不在医学领域的人她是完全听不懂的。

  而Madeline大概懂了一点:“所以我确实是因为针灸出的问题?”

  得,边治边说吧。

  林白青先让楚青集带楚楚回家去陪她太公公,又开了单子让门诊大夫去抓药,拿金针,等到东西备齐之后,关上治疗室的门,示意她俩脱衣服,就要同时给俩人做针灸了。

  顺带,她还得普及一下针灸知识,再跟这两位女士论证一下,为什么针灸会是花国的文化遗产。

  而关于这个问题,就从人们在得病时最在意的一个方面,疼痛开始。

  首先,M国医生所谓的干针是哪痛扎哪儿,扎的只是一个穴位,阿是穴。

  阿是穴在中医上讲,就是痛处的意思。

  痛处下针便为阿是。

  但它所治疗的不非疾病的里症,而是表症。

  而且它有跟别的穴位不一样的是,下阿是穴,扎针时人会特别痛。

  而别的穴位就不一样了,只要做针灸时找准穴位,扎针是痛的。

  关不痛这一点,在国人看来只是针灸的入门。

  一个大夫要扎疼病人,他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但在M国人这儿,扎针不痛是很不可思议的。

  就不说Hannah女士因为楚楚刚才的推拿,已经觉得得中医很神奇了。

  林白青先给Madeline女士上针,而她上的,恰是金针。

  众所周知,金针的功效除了心血,就是养气血了。

  真正的金针入体,人不但不会感觉到痛,而且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劲儿,那种舒适会随着金针入体,随经气迅速的蔓延向全身,能于一瞬间让人的四肢百骸都仿佛在受抚慰一般。

  而于经气已经滞堵了很久,浑身胀淤的Madeline来说,花国针灸,她先体会到的就是入肤不痛,她忍不住感慨说:“天啦,你一点都没让我觉得痛。”

  这是一副昆仑金针,金质是表面最细,最密的金属。

  制成针,也跟人体最能相融的针。

  因为楚春亭持续不懈的努力,目前每家诊所都有一副金针。

  这副针给Madeline女士扎了,给Hannah女士,林白青就用了一副普通银针。

  Hannah随着针入体,也是先惊呼不痛,再感叹舒服。

  林白青继续说:“在你们M国的医生看来,针只是针,扎进皮肤就行了,但我们中医不一样的,你们用的是钢针,它天性寒,是寒针,适用于天生体躁,体逞阳象的男性,但并不适宜于女性,要我猜得没错,在你们军队医院做过针灸治疗的患者,女性在做完后体感不适的概率远远大于男性,对吗?”

  在林白青,她只是就事论事。

  但Hannah和Madeline却非常惊讶,齐齐惊呼了起来。

  因为在军属中,确实流传着这样一个共识,那就归女性在接受干针治疗后,会产生不适症状的概率远远要大于男性。

  没有证据就不能乱说,再加上国外的人们更注重隐私,所以军属们谈论这件事时都会很隐晦的去谈。

  却没想到林白青居然会知道。

  Hannah想了想,终于问了一个对的问题,她说:“我想,中医的针灸和M国军队的干针是不一样的,但是Lin,你能告诉我,它们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这该怎么举例了?

  林白青想了一大堆关于经络,经气的理论,但想了想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怕她们听不懂,遂试着举例说:“就好比花生,海鲜,大多数的人不会过敏,但依然会有一部分人群是会对它有过敏症状的,我们中医的针灸,是一款不论任何人使用都不会过敏的技术,而M国的干针,则是一款会过敏的不良产品。”

  Hannah和Madeline其实还是听不太懂。

  但真正意义上从穴位入针,又是金针,那种体感太舒适了。

  舒适的Madeline在连连点对,而Hannah的症状要相对轻一点,已经差不多好了,认同度就比Madeline还要高。

  而凡人,不论东方还是西方的,都是会联想的。

  那不,林白青正在给Madeline调针,Hannah忽而说:“嘿,Lin,我的丈夫只要做完干针治疗,就总会显得很疲惫,对了,他还会尿气味非常难闻的尿,这个算过敏症状吗?”

  Madeline的趴着的,听到Hannah这样说,笑着说:“Hannah,也许Milk不是去做针灸,而是喝了一晚上的酒,我想,他应该是在欺骗你。”

  不论国内还国外,当聊起丈夫的时候,女性们的态度都差不多。

  林白青也是这样想的,她也觉得Hannah的丈夫是跑去喝酒,而非做针灸了。

  所以也笑着摇了摇头。

  但Hannah却说:“不不,做完干针治疗他是不会喝酒的,因为如果在治疗后饮酒,那天晚上他就会发高烧,烧的非常很严重。”

  Madeline显然不太相信,还在笑着摇头。

  林白青心里却是一机灵,问Hannah:“你丈夫做完干针治疗,尿是不是会有一股浓浓的,嗯……腐烂掉的,臭鸡蛋的味道?”

  Hannah也是趴着的,激动的差点坐了起来:“是的。”

  又形容说:“那种味道会长久的停留在卫生间里,需要喷大量的空气清新剂。”

  林白青明白原因了,她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被针扎到了肾脏,并引起了轻微的肾脏包膜炎症,他喝完酒发烧也是这个原因。”

  外国人虽然不懂经络和经气一类的东西,但肾脏发炎她们是懂的。

  肾脏,于人来说非常重要的器官。

  而肾炎又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病,虽说不会致命,但听起来也是很吓人的。

  Hannah惊恐的问林白青:“Lin,请你告诉我,他该怎么办?”

  林白青还是那句老话:“我们中医不以病治病,而以人来治,所以我必须要见到你丈夫本人,才能确定他的问题出在哪里,并给他做治疗。”

  Hannah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显然在思考什么。

  而Madeline在林白青终于拔针时,说:“Lin,我需要非常郑重的向我的丈夫推荐你,以及你的疗法,我还要告诉他,花国的针灸,才是真正拥有治疗效果的针类治疗方式。”

  林白青已经拔完针了,笑着说了声谢谢。

  她心说,要不是为了给中医正名,我又何必坐12个小时的飞机来一趟?

  当然了,医学方面,技术是关键,所以就这样,林白青以技术说话,成功的改变了两个M国中产阶级的观念,让她们认可了中医,以及中医的针灸。

  不过事情比林白青能预想到的似乎还要好一些。

  因为Hannah在犹豫片刻后,突然说:“Lin,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邀请你去参加一场宴会,一场军队的宴会……”怕林白青会拒绝,又说:“宴会是在海上,而且将会有非常的烟花表演,你的女儿肯定会喜欢的。”

  ……

  再说另一边。

  一栋位于高档社区的住宅门口,已经九十高龄,瘦成了一把骨头的楚春亭正在痛斥儿子:“没出息的东西,只会搞点裙带外交,就知道拿青青当敲门砖。”

  他年事已高,虽然拄着拐杖还能挪几步,但平常基本已经是轮椅代步。

  而既楚楚来了,轮椅就归楚楚推了。

  楚青集无奈的说:“爸,中成药经历了十年艰辛,才得FDA的认证,刚刚上线M国,针灸又迟迟申请不到医疗许可,M国官方对于我们花国人始终是带着偏见的,我不搞裙带关系,我还能怎么办?”

  又说:“您能不能别老当着孩子的面骂,您叫孩子怎么看我?”

  楚春亭回头,看正在给自己推轮椅的楚楚,笑问:“楚楚,你是怎么看你二外公的,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单凭楚春亭的嚣张,孩子就惯坏了。

  但楚楚有个非常威言,且讲君子之道的爸爸。

  楚楚经常被外太公带出去惯坏,又回家被爸爸修理一顿,给修理好。

  别看她总是嚣里嚣张,坏兮兮的,但面对大人的时候乖巧的很,比向来以擅拍马屁而著称的楚青集还要会讨老人欢心。

  她说:“太公公,二外公是长辈,我是不可以评判他的,您骂他的时候我都是把耳朵闭起来的,我一句都没听见。”

  楚青集故意拉扯上楚楚,就是想让这小丫头劝劝老头子,少骂几句。

  结果她说啥,她闭起耳朵了,一句都不听?

  那不扯淡嘛,人的耳朵哪能闭得起来。

  楚青集有点生气,就去揪楚楚的耳朵,想给她个教训。

  但这小丫头可不是小雅,没那么好欺负,楚青集悄悄伸手,准备偷袭,揪她一下,结果手眼看够到,楚楚推着老爷子突然发力,猛跑几步,吓的老爷子差点没叫出声来,又停下了轮椅,说:“太公公,您骂就骂,没关系的,我会把耳朵闭起来不听,你狠狠骂二外公吧。”

  楚春亭给这小丫头逗的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回头对追上来的儿子说:“瞧你那点出息,白青和楚楚,哪一个都比你强。”

  想当年楚青图是对照组,接受无脑夸的楚青集。

  但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楚青集想着法子把老爷子单独接出来放在身边培养感情,但是邪了门了,林白青和楚楚在这老头心目中的地位,任他怎么离间,都岿然不动。

  就叫楚青集觉得特别挫败。

  其实凭良心讲,如今的楚青集凭借全M国几十家中医诊所的股份,并不差钱,但正所谓佛争一桩香,人争一口气,他当然不愿意老爷子把所有的东西全留给楚楚和林白青,找机会就要贬一贬她们,突出一下自己。

  这时林白青还没回来。

  他就得批评林白青几句。

  他说:“爸,是,我是没出息,只能搞点裙带关系,但白青呢,她才是灵丹制药的大老板,她手握69%的股份,营销方面不就该她来搞,但你看她是能搞营销的人吗,她还是个女同志呢,可她连裙带关系都搞不了,说难听点,要不是我和我哥,她妈,我们一帮人的帮衬,她能干成啥?”

  楚春亭的偏心眼儿,最不喜欢听人损他孙女,想骂儿子一顿又找不到理由,心里也确实觉得林白青在搞关系方面差了点。

  这不,老爷子正皱着眉头呢,就听身后响起孙女的声音来。

  “二叔?”她喊。

  楚青集一听到林白青的声音,又是秒变脸,立刻转身:“青青回来啦?

  林白青望着二叔,说:“有件事情我估计你听了会很开心,Madelin和Hannah邀请我后天去参加第七舰队所举办的海上宴会,对了,Hannah女士还说,让我帮她丈夫治个病,而她丈夫是第七舰队的军需官。

  楚青集愣了一下:“后天,海上宴会?

  又说:“怕不是欢迎花国海军的海上宴会,她们居然邀请你了?”

  林白青是不懂交际,也不会搞营销,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用处。

  而且灵丹堂和汉唐医院能做起来,大家的帮忙固然少不了,但最重要的,还是她一直在用药和治疗方面的坚持,核心竞争力是她和一帮大夫们的医术。

  医疗方面,营销当然重要,但真正重要的还是医术。

  这方面,她也必须跟楚青集争个高低。

  她说:“我特别感谢你能把她们带到我面前,我是个中医,确实不怎么懂交际,但是二叔,真诚永远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她们认可我的医术,所以要请我去一趟海上宴会,给她们的丈夫介绍一下中医。

  要知道,楚青集做梦都想接触第七舰队的人。

  因为拿下他们,就等于拿下了国防局,而能拿下国防局,就能拿下公费医疗。

  但是,他折腾了几年,也只接触到了几个军属。

  林白青这医术还真不是盖的,只做了一回针灸,就能打入人家的社交圈啦?

  且不说楚青集还在发懵。

  林白青揽过闺女拍了拍,又香了口她奶香香的额头,说:“准备一下,可能不用等年底,这两天你就可以见到你爸了。

  因为顾培去集训,楚楚已经有半年没见了。

  而这次的联合军演,现在是在夏威夷,半年后将是在南海,顾培他们是全程封闭,要封闭一年的,也就意味着楚楚一年都见不到爸爸。

  这小女孩从小到大,事无巨细都是爸爸操心。

  爸爸呢,不咋会疼她,还总是凶巴巴的,所以小时候的她只爱妈妈,总觉得爸爸是多余的,还经常跟爸爸抢床睡,想赶走爸爸。

  但这长达半年的分别,终于让小女孩明白了什么叫爱,什么叫思念,什么叫想念爸爸。

  “我想爸爸,我现在就想见爸爸! 她很开心,可小嘴巴一撇,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第175章 番外4

  只听咔嚓一声,楚春亭老爷子手里捧的紫砂壶哐啷一声摔到了地上。

  楚青集就站在老爷子身后,这一看,眼睛喷火了:“爸您怎么回事,一只紫砂壶您都端不稳,我那可是乾隆年间的蔓生壶,还是最稀缺,最难得的筋囊器,平时只用来给您泡普洱,这都养了十来年了,您就这么给我cei了?”

  紫砂当中,蔓生壶在国内一般,但在海外的华裔们将它捧的很高,而乾隆年间的蔓生壶,现在也算有价无市了,楚青集因为爱它,确实每天自己要养一遍壶,养了十来年的壶了,通体密润,自带茶香,楚春亭捧着这只茶壶,只要懂行的华裔见了,都得叫一声哎哟喂的,结果cei的一声,碎八瓣儿了?

  楚青集可是貔貅,天生小气,头发根子都竖起来了:“您可真是老糊涂!”

  楚楚已经在捡碎了的壶片了,她从小跟楚春亭多,于古玩玉器啥的,虽不及楚青集,但也很懂的,捧着壶片站起来,她说:“二外公,咱能不这样吗?”

  楚青集也在捡碎片,反口说:“你太公公cei了价值十几万的紫砂壶,十几万听个响儿,没了,还不兴我喊两句?”

  也是奇怪,楚春亭已经是快百岁的老人了,他脾气又大,向来一点就炸,但被儿子这样说,他竟一声未吭,只僵直的坐着。

  楚楚天生的侠义心肠,看到太公公那么可怜,一下就受不了了。

  从楚青集手里接过壶片,她说:“它是碎了,但咱国内锔壶的师父有的是,大前年吧,我不小心砸碎了太公公一只康熙年间的壶呢,他找锔匠锔完,养了一段时间,被别人三十万拿走了,所以壶不是说碎了就毁了,是可以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故意这样,你是不喜欢他,变着法子嫌弃他吧?”

  这丫头打小儿的伶牙俐齿,一般人说不过她。

  而确实,壶即使摔了也可以锔,楚青集自己就会锔壶。

  但他被个孙子辈当面嫌弃,还夺走了手里的东西,当然下不来脸,他故作威严:“顾楚,我可是的长辈,你父母就教你这样对待长辈的?”

  楚春亭和林白青对视一眼,没说话,要看这丫头怎么说。

  而楚楚捡起最后一块紫砂,来了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学的你呀。”

  楚春亭这时才回过神来,顿时手拍大腿,哈哈大笑。

  林白青望着顽皮,又倔兮兮的女儿,也是忍不住的笑。

  楚青集直接惊呆了:“嘿你这小丫头,嘴巴倒是灵得很。”

  正好阿水捧了楚青集的的茶壶过来,这几年海外花人的新爱好,都爱故意碎壶再锔壶,而楚青集自己用的,就是一只专门锔过的壶。

  他怕楚楚一看到又要跟他较真,忙眼神示意阿水把壶捧走。

  但阿水个不开眼的,捧了壶过来,还举的高高的:“老爷,喝茶。”

  楚青集接过紫砂壶,简直想砸到他头上。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楚楚虽然明明看到他拿着一只锔好的壶,但小女孩并没有跟他较真,只看了一眼,憋了一脸了然的笑,就推着楚春亭回屋了。

  望着远去的小丫头,楚青集不想服,但也不得不服,那小丫头虽小,该争锋的时候争锋,该宽怀的时候宽怀,该强就强该弱就弱,不会仗着有理争三分,但也绝不吃一毫的亏,还是林白青教育的好,她很懂得为人之道。

  老爷子要把遗产留给她,楚青集心里不爽,但也不得不服。

  ……

  再说楚春亭,他失手砸了壶,还真不是因为老糊涂了。

  而是因为林白青说要去的,海上宴会。进了屋,他才说:“是联合军演的欢迎宴会吧,后天晚上,我看唐人街的报纸新闻,听说会在一艘军舰上召开。”

  林白青也有一年多没见这老爷子了,乍一见,看他精神尚好,但走近了一闻,却发现他身上味道不对,此时得先给他捉脉。

  林白青笑着说:“就是那个欢迎晚宴,规格还挺高的。”

  见孙女把完了一只手,又把另一只胳膊给她,老爷子慨然一笑说:“我生于1914年,距今92年,而在我出生的那一年,革命党才在ri本成立,一战刚刚爆发,可现在,百年过眼,现在……”

  哽噎片刻,本就精瘦的老爷子缩成了一团,微颤着,说不出话来。

  话说,关于06年这场联合军演,可谓真正意义上的扬我国威了。

  海军部队横渡太平洋,跨越半个星球,在M国的海域上,跟曾经在战场上殊死较量过的敌人展开比赛,不说国内举国关注,在海外的花人们也翘首以盼。

  想知道这场军演将会有多么的壮观。

  楚春亭在九十高龄还要飞大半个地球,除了要找到那本《甲乙针灸经》外,其实也是想近距离的,感受一下这场百年难得的联合演习。

  花方的军队要到后天才能抵达,而且也不可能到檀香山近海,但老爷子天天抱个望远镜站在海边,每每看到海面上有一艘军舰出现,就激动难捺。

  军演会是什么样,最终会如何落幕,当然只能通过电视才知道。

  但老爷子还是无比感慨。

  他生于一战爆发,人生的前四十年活在战火纷飞中,他自忖一生聪明,却在关键时刻下错了注,还是前几年去世了的,他一生的宿敌柳连枝阴差阳错将他留在国内,才让他能在临近百年时,以花国人的身份,亲眼见证民族崛起,国威扬万里的这一幕。

  而这一幕,在百年之中,是多少人望眼欲穿,却注定看不到的的。

  偏偏他,他等到了。

  这叫他兴奋,又难安。

  他最近时常梦到他业已驾鹤归西的老友们,梦到顾明,梦到柳连枝,梦到很多早早死在战乱的同胞们,在这百年之中,他是同胞难得的,能见证它的人。

  而在林白青和楚楚来之前,他一直在自怨自艾,又恨老天不公。

  怨自己身不正,则教子无方,生了个只认孔方的狗东西。

  又恨天不公,没有让柳连枝和顾明那种胸怀大爱,又无私的人活到如今。

  本来他心情很不好,但乍一听林白青和楚楚竟然能去参加晚宴,也就是说,他的孙女将亲眼见证那场盛会的发生,老爷子一激动,紫砂就砸地上了。

  当然,一只壶而已,cei了就cei了,他能赔给楚青集一堆,还能拿紫砂把那狗东西的头打烂。

  而因为天天看报纸,于那场盛大的宴会,老爷子比林白青还要如数家珍。

  在那场盛宴上,如今那帮顶流歌唱家,钢琴家,小提琴演奏家都只能上台演出,而被邀请的宾客们,则是能够展示国力的科学家,金融家和医疗领域的泰斗们,因为他们才能代表一个国家的实力。

  而他的孙女,竟然也会参加,她将亲眼见证?

  楚春亭按捺不住激动,颤声问:“谁邀请的你,怎么就邀请你的?”

  林白青皱了皱眉头,才说:“有个第七舰队的军需官可能有点小毛病,我去帮忙看看,还有就是……”

  她笑了笑,也掩饰不住自己的自豪:“司令官的夫人很认可中医,也认可了中医是咱们花国的文化遗产这一论证,想向大家介绍一下咱们中医。”

  见楚楚也凑了过来在嗅,林白青摸了摸女儿的脸,示意她先到一边去。

  孙女来,楚春亭有大礼要赠,示意林白青推轮椅,到了书架前,他说:“《甲乙针灸经》的善本我已经拿到了,可惜你来的太晚,没赶上交接仪式,不然,拍照交接的人就该是你了。”

  寻回古籍文物是要拍照留念,登报报道的,既是医书,又是楚春亭找回来的,他当然希望孙女能来交接,可惜林白青病人太多,走不开,没赶上。

  一本牛皮纸包着的,薄薄的书籍,这就是善本《甲乙针灸针》了。

  话说,在普通人看来,一本薄薄的,发黄的,历经上千年的古书,其中的内容早不知道被翻版了多少次,而一本书的意义,应该也没有别的古玩那么重要。

  其实不然,因为只有有了它,花国的针灸才能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交证明,证明针灸是我们花国的文化遗产,而基于此,花国一切针灸类的医疗专利就可以正常申请了,而不是像现在,只能审请理疗类的专利了。

  林白青捧过书轻轻嗅了嗅,对老爷子说:“辛苦您一趟,也由您亲自带回去捐赠吧。”

  楚春亭年轻的时候好争名争利,凡有出头,非得他来出不可,但现在不一样了,他都高寿九十,耄耋之年了,在国内所藏之物,只要有历史的意义的全捐了,有收藏意义的也渐渐全登记到楚楚名下了,而目前,在檀香市博物馆还有几样藏品,他打算通过交涉把它要回去,至于名和利,他全不在乎了。

  “不了吧,我估计还能活个几年,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回,现在呀,我这边忙,还走不开。”楚春亭笑着说。

  林白青停了轮椅,说:“回吧,我抽时间陪您一起去捐赠现场。”

  老爷子背一振:“真的?”

  “骗你我是小狗,跟我们一起回吧,我肯定抽时间陪您一起去。”林白青说。

  楚春亭显然也很想回去,但想了想,还是摆手说:“不了吧,有生之年,我还是把该办的事办完,有几副壁画,有几尊佛像,我必须要请回去。”

  林白青都被他噎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老爷子一生叛逆,九十高龄了,自我任性,谁都拿他没办法的。

  ……

  俩母女得先洗个澡,今天不必工作,林白青下午要陪楚楚去海滩玩儿。

  一起进了浴室,楚楚就扑过来了:“妈妈,我闻到太太公身上有那个味道。”

  再撇撇嘴,小声问:“他也会像外太奶奶一样离开我们的,对吗?”

  林白青揽女儿在怀里,放开淋浴,柔声说:“想哭就哭吧,没关系的。”

  楚楚撇嘴,低声抽泣:“我不想太公公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