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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青也天旋地转的难受,松开婆婆,扶着铁栅槛吐了起来。

  卓言君不停的尖叫着Help me,正好看到赵静和杜大妈婆媳在看热闹,扑了过去,连哭带嚷嚷:“林白青是我的儿媳妇,可是她打我,她打我!”

  灵丹堂有热闹,向来少不了赵静婆媳的围观。

  而且她俩一看就能认出来,这女人是顾培的妈。

  她的面相跟顾培太像了,肤色,五官,都可谓一模一样。

  刚才俩婆媳听了半天八卦,没搞懂咋回事儿。

  但本着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还是来和稀泥了,俩人一边一扶,杜大妈先说林白青:“小林大夫,这是你婆婆呀,你向来是个懂事孩子,怎么跟她动手呢?”

  赵静则说:“我帮你把人扶回家吧,有啥回家好好商量好好谈,慢慢说。”又小声劝说:“小林,这是你婆婆,你这样不讲礼貌,顾军医要生气的。”

  但立刻,俩人就傻了眼了。

  因为她们看到顾培非但没生气,而且上前就帮林白青拍背顺气,一边还掏了手绢出来,在替她擦吐脏了的嘴巴。

  至于他妈,他看都没看一眼。

  杜大妈还没见过如此的不孝子,大受震撼,试着说:“顾军医,要不先看看你母亲吧,她好像也很不舒服。”

  赵静比较了解顾培的脾气,试着说:“要不我先把顾妈妈扶回你家去?”

  她俩也是为了卓言君好,看她难受,想让她赶紧回家换件衣服。

  但她们才要扶人,卓言君立刻尖叫说:“我不要进这条肮脏的巷子。”

  她可是桥本制业的副会长夫人,来,是为了宽恕一个罪人。

  而这条肮脏的,狭长的巷子,谁知道里面的屋子是什么样,卓言君才不去。

  手指顾培,她依然是高傲又怜悯的姿态,她说:“Pio,我可以再宽恕你一天,最晚明天,去东海饭店见我,否则……”

  林白青总算吐完了,把丈夫揽到身后,反问:“要是他不呢?”

  卓言君因为背上的肮脏而艰难的僵直着身体,冷冷一笑,指着灵丹堂说:“来自上帝的惩罚,将会降临在你和你的药堂上,届时这座药堂将会轰然倒塌,林白青,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杜大妈听了一头雾水,小声问林白青:“你这婆婆怕不是信□□的,咋动不动就上帝啊惩罚的,那东西可信不得,劝劝吧,让别信了。”

  赵静也说:“小林,你这婆婆有病吧?”

  林白青噗嗤一笑:“可不,她确实有病,精神病!”

  “哎哟,那你可得好好帮忙看看。”杜大妈说完,一闻:“哎呀,饭糊了。”

  赵静看眼婆婆:“糟了,您刚才出门没关火吧。”

  “你比我出的晚,你为啥不关火?”杜大妈也是反问。

  这俩婆媳对视一眼,不看热闹了,跑去照料饭了。

  卓言君浑身粘腻,颤抖着,手指着顾培尖叫:“快点,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曾经的顾培是,不论母亲怎么吼,骂,掐,打,但凡她有所吩咐,不论是什么事,哪怕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毫不犹豫,可今天,他先是一言不发让警卫科逮人,就此刻,卓言君浑身湿透了,只是想让他送送自己。

  但他没有,他看了眼扶着铁栅槛的妻子,说:“对不起,卓言君女士,我爱人身体不舒服,我要带她回家,您自己打车吧。”

  卓言君目瞪口呆:“Pio,妈妈只是想你送送妈妈,你是我的罪人,你怎么能不听我的话!”

  但是,她的罪孽,孽障,他还真就不听话,也不理她。

  “对不起,自己打车吧。”顾培说着,扶起林白青,还真就转身走了。

  卓言君又气又愤怒,可浑身太脏,又实在难受,踉踉跄跄到了巷口,想要招一辆车,但如今才是1993年,小量的出租车才被投放向市场,很难打得到,街上跑的最多的,就是那种满是皮革味,又臭又腥的小黄面的。

  卓言君有洁癖,她特别讨厌各种气味,以及肮脏,好容易招到一辆黄面的,坐上去差点被熏吐不说,司机一闻她身上的味道,居然也来了句:“大姐,您怕是从鱼塘里钻出来的吧,这么臭,这么腥。”

  那么低贱的一个黑车司机居然也嫌弃她?

  卓言君给气的咬牙,颤抖。

  回望一眼矗立在夕阳下的灵丹堂,她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灵丹堂,它比不上同仁堂,也比不上九芝堂,只是个小小的中医堂。

  可是它又跟卓言君的人生息息相关。

  曾经,她的前夫顾克一生最牵挂的就是灵丹堂。

  而现在,她的再婚丈夫桥本十一心头最大的隐患,依然是灵丹堂。

  而桥本制业的会长,桥本太郎每天都在说的,也是灵丹堂。

  而用桥本太郎的话说,谁能拿下灵丹堂,谁就是桥本制业株式会社下一任的会长!

  一拳捶在膝盖上,卓言君就想不通了,自己这辈子,怎么就逃不开灵丹堂三个字呢。

  ……

  说回顾培和林白青。

  走在巷子里,男人既兴奋又忐忑:“孕吐很难受吧?”

  女人皱眉,捧心点头:“嗯。”

  身在诊所,林白青经常见孕妇,还给她们开缓解孕吐的方子。

  但这是她头一回经历,堵心,难受,整个人天旋地转的。

  “是不是想吃点酸酸的东西?”男人又问。

  林白青并不想吃酸的,反而想吃点苦苦的东西,闻了闻自家的院墙,却蓦的胃口大开,而且那种恶心,堵心的感觉也一扫而空。

  她说:“也不知道小青做了啥,闻着很好吃的样子。”

  据说孕妇在妊娠反应时,会更喜欢吃自己从小吃惯的味道。

  也是幸好,这段时间小青和穆成扬闹掰了,不经常出去玩儿了,于是天天在家给姐姐做饭,恰恰她做的饭,就是林白青最喜欢的。

  虽然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对,但顾培内心暗暗的,还是希望小青能跟穆成扬分手,冷战的时间再长一点。

  不过俩人乍一进门,就大觉不妙。

  因为今天小青居然换了身衣服,还化了个妆,看着像是要出门。

  不过还好,她说:“姐,饭已经做好了,就在锅里头,我已经吃过了,我得出去一趟,大概十点半吧,我就回来了。”

  林白青一看也觉得不妙:“小青,你该不会又约了穆师哥要去看录像吧?”

  这丫头是个实心眼子,为了帮姐姐还顾明的救命之恩,她就会选择去读护校。

  姐姐让她辞职,回来帮忙,她也会立刻放弃工作。

  她上辈子就对穆成扬有很大的好感,只是后来穆成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下落不明了,她呢,也一直没有结过婚,就那么稀里糊涂的,一个人过着。

  而这辈子,俩人有机会发展感情了,她更是死心塌地的喜欢穆成扬。

  喜欢到没有边界,也没有尊严,所以才会搞的穆成扬对她不上心。

  俩人分开,冷淡了也才两个来月,这丫头这就憋不住了,要去主动求合?

  小青笑着说:“姐你想啥呢,咱对面不是开了个民办夜校嘛,我报了个名,学出纳课程,等学完了我再接着学会计,不然呀,咱的账我就做不过来啦。”

  原来药堂一个月就几千块的小账,随便做做很容易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东海制药每个月会有四万左右的净利润划到账上,诊所因为大夫多,一天的营业额也要上千的,账越来越复杂,小青要不好好学一下,还真记不过来。

  妹妹不是去约会,而是要去学会计,这可是件大好事,林白青也开心。

  当然,还得给妹妹灌点鸡汤:“快去,以后等医院开了,你就是咱的总会计。”

  “为啥我只是总会计呀,姐,我想当总经理行不行?”小青笑问。

  林白青最看好的,可以协助自己事业的人一直是穆成扬。

  小青因为傻了点,而且一直以来没啥事业心,她并没有过多指望过。

  但师哥哪比得上亲妹妹更可靠?

  “行啊,怎么不行。等到把会计学完,再读个工商管理吧,到时候我就让你给咱们当总经理,快去吧。”林白青笑着说。

  小青出门了,又折了回来,说:“对了姐,刚才外婆打来电话,说她的瓷器已经卖掉了,房子的款也回来了,明天就会回来,后天来看咱们。”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林白青说着,却又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南支巷毗邻市政府,背靠市委,是东海市的城区正中心。

  而柳连枝目前要建造的,是东海市的最高层,也是地标建筑。

  一栋规划26层,新中式风格的高楼。

  虽然九十年代物价便宜,但一栋高层的造价还是要达到上千万的。

  一般来说,开发商们盖楼盘,都是买了地皮,抵押给银行,从银行套钱出来建楼,等到楼建好了,卖掉几层用来还贷款,剩下的就是自己的。

  但柳连枝不是,她把港城的房子卖了三百万,又把自己最珍贵的两样瓷器挂到了苏富比拍卖行,挂了八百万,要抵出钱来,做楼盘的造价。

  而那两样元代青花瓷,恰就是原来马保忠为了拿走,不惜给沈庆霞下毒的两样瓷器,到了将来,在拍卖市场上,它是能拍上亿的。

  所以现在出手并非好时机。

  楚春亭在听说柳连枝准备拍卖两件元瓷后,气的连声大骂她蠢,还主动请缨,要帮她运作贷款,等到大楼建造好,销售一部分,就可以把贷款还上。

  但柳连枝的想法跟楚春亭不一样。

  她不喜欢欠银行的债务,也不打算卖大楼,而是想完完整整的拥有它,所以她拒绝了楚春亭帮忙贷款的提议,一意孤行,要卖瓷器。

  既外婆已经把瓷器卖掉,明天就要回来了,那等吃完饭,林白青再给楚春亭打个电话,喊他们一起聚聚就可以了。

  小青已经把饭摆在桌子上了,林白青刚才就闻着苦苦的,特别开胃,此时揭开汤盅一看,哇的一声,心说还是小青了解她。

  是排骨苦瓜汤,里面还加了花生米。

  她另煮了煲仔饭,但太油腻了,林白青没胃口,反而是一盅清清淡淡,略苦,又回甘的苦瓜汤,一口下去,胸间的闷气和腻气在一瞬间就全解了。

  话说,卓言君来了,而她丈夫,是桥本制业的副会长,虽然林白青还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的,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跟灵丹堂有关。

  林白青还得跟顾培聊一聊,看看她到底是为了啥事才来的。

  一口气喝掉了半碗汤,她终于缓过来了,正准备要问,却听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就在梳妆台上,离林白青更近,但顾培抢着接了起来,并把电话抱过来,递给了妻子。

  “喂,青青吗?”是楚春亭。

  林白青问:“您老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楚春亭一声冷哼:“好什么好,眼看着你外婆在犯傻,我还说不得她,我的心情能好吗?”

  以为林白青还不知道,又说:“她把两件元瓷放到苏富比拍卖行,卖了八百万,可那两件瓷器只要再存三年,就能卖两千万,你说她傻不傻。”

  要说柳连枝傻吧,林白青觉得她并不。

  她是天生有傲骨的人,不喜欢欠人钱,也不喜欢欠银行的。

  她把瓷器卖出去,盖成大楼,到了将来价值也会上亿的,并不会损失什么。

  楚春亭之所以生气,看不惯,是因为他太精明,太精于算计了。

  他追求的是不择手段,利用人脉和关系,赚的更多。

  而柳连枝作为一个清高的知识分子,只想清清白白,赚自己该赚的钱。

  所以俩人虽然去年就合好了,但总因为价值观不同而闹矛盾,一个瞧一个不顺眼。

  最近因为卖瓷器的事,俩人的矛盾就累积到了一个高点。

  估计得林白青告诉他们自己怀孕的消息,才能转移矛盾,否则俩人互不相干的人,一个就该要把另一个给活活气死了。

  “后天过来吃饭吧,到时候我外婆也会来,但您可不能再谈您那些老古董的生意经,要不然您就别来了。”林白青说。

  楚春亭马上就要去趟首都,因为涉及一场大型的展览,一呆就要呆半年。

  也想走之前吃一顿孙女做的饭,听她主动喊自己过来吃饭,心里当然高兴。

  而且他已经很久没见柳连枝了,虽然总是看不惯对方清高到犯蠢式的做法而生气,但很想见一见那位心气儿高,为人傲气,高高在上的柳教授的。

  虽然明知道对方见了自己只会翻白眼,但楚春亭就喜欢看柳连枝讨厌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话说,说起柳连枝,楚春亭又想到一件事:“青青,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这老爷子可真是,原来还好,打电话虽然喜欢说点有的没的,但不会太唠叨,现在居然连自己的梦都要跟她唠叨。

  林白青晚上还要总结病历,复药方,这会儿胃口开了,见小青蒸的煲仔饭粒粒分明,锅巴焦黄,正准备好好吃上一碗,就准备要挂电话了,但楚春亭抢着说:“昨晚我梦见我夜闯龙宫,抢了东海龙王寝宫里的夜明珠,我揣着夜明珠想要送给你的,结果半路摔了一跤,夜明珠被柳连枝抢走了,然后,她就把我抢来的夜明珠送给你了,你说气不气人?”

  林白青愣了一下,才说:“明天过来我给您捉个脉吧。”

  “我好好儿的,你为什么要给我捉脉?”楚春亭一愣。

  林白青说:“您大概有点帕金森的前兆,您懂吧,就是咱们俗称的老糊涂了,没过没关系,咱们中医在治疗老年痴呆方面还挺有些办法的。”

  楚春亭生气了:“我是真的梦见了,不是老糊涂了,我真的梦见柳连枝抢我东西了!”

  “好好,您没有老糊涂,我也就随便捉个脉,有时间多出去走一走,活动活动吧,运动对缓解老年痴呆有好处。”林白青说着,又敷衍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楚春亭是真郁闷。

  人老来虽然容易做梦,但醒来后就不大能记得真切了。

  可他昨晚做了个特别清晰的梦,真的梦见自己偷了龙宫里的夜明珠,他甚至清晰的记得夜明珠的材质是金刚石,质地浸透温润,在夜明珠的两点和十二点方面各有一道裂纹,可于无光的黑暗中发出莹莹绿光,他甚至清晰记得夜明珠的手感和重量,记得被柳连枝抢了东西后的心痛和愤怒。

  怎么在孙女听来,他就成帕金森,老糊涂,老年痴呆了?

  老爷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又因为梦里被柳连枝抢了东西而心情不好,再被孙女说成老糊涂,心情愈发不美丽了。

  偏偏这时石大妈又来告诉他一件事情,他的大侄子楚三合因为胰腺癌恶化,在省医开刀无效后,去世了。

  虽然那个大侄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死亡总是叫人唏嘘的。

  这下,老爷子的心情就更不美丽了。

  还也想好了,等到再见柳连枝,他要好好惹她生个气!

  且不说他。

  盛了一碗带着锅巴的煲仔饭,连腊肠带腊肉,送一勺米饭在嘴里,格外满足。

  但她蓦的抬头,就发现顾培不但没有吃饭,而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嗅了嗅之后,还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呕了一下,把它吞了下去。

  原来,虽然林白青不介意顾培的种种怪异,但也总于心里腹诽,觉得他太过脆弱,茶不敢喝,糖不敢吃,老妈一来就吓的魂飞魄散,只敢往老婆身后躲。

  今天可算了解原因了,心里也不免有些惭愧。

  试问,一个在两岁时,就因为父母吵架而被关在厕所里喝马桶水,吃牙膏的孩子,一个在五岁时终于见到妈妈,却因为害死了自己的妹妹,而差点被母亲打死,又一路折磨到成年的男孩子,顾培能没有被击垮,还能成长成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也可谓是奇迹了。

  话说,关于卓言君到底所为何来,林白青还得问顾培,可又怕一问吧,又是在揭他的疮疤,会让他重新陷入痛苦,这不,正愁着呢,就听顾培忽而问她:“你是不是想知道,卓言君女士是为什么而来的?”

  煲仔饭还剩下点锅底儿了,林白青全把它盛到了碗里,柔声说:“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明天上东海饭店,自己帮你问她去。”

  就不问顾培了吧,明天上东海饭店,以她的身手,随便两拳头,卓言君该招不招的,全得招掉。

  当然,这时的林白青以为顾培依然是在害怕,惧怕母亲的。

  也以为当他看到卓言君,大脑就死机了,就无法思考了。

  但其实一个能扛得住亲生母亲十多年,身心双重凌虐,还能读书考研,参加工作的男人,其脑子自然是够用的,更何况他还是一名脑外和心外同样擅长的,心细如尘的手术刀。

  顾培顿了片刻,问林白青:“你还记得许娇吗?”

  林白青当然记得,就是那个外/阴被家人感染了脚气的小女孩儿,她妈妈就是跟卓言君一个姓的卓娅,也是卓言君为了回国,给自己认的’侄女’.

  顾培又说:“在上军医院之前,小许娇是在友谊医院做治疗的,你应该也了解友谊医院吧,它是由花国和ri本政府合作开办的。”

  友谊医院,这个林白青不但知道,而且特别了解。

  因为它另有个名字,虽然现在不知名,但将来会特别出名。

  它叫花ri友好医院。

  而它,是在1984年,花国和ri本建交后,为了引进ri本的医疗科技而开设的一家合资医院。

  因为是合资医院,它的收费特别高,它的心外和脑外的水平,也是全国最好的,这年头人们崇拜ri货,也更加信任ri系医院,所以每天从全国各地,有不计其数的人揣着或者贷款,或者卖房卖家底的钱,上友谊医院治病。

  听顾培这样说,林白青已经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了。

  但小许娇是顾培的病人,病也是他治的,具体啥情况,也只有他自己更清楚。

  顾培也正在尝试着捋整件事情。

  他已经吃完饭了,转身从书柜里翻出一本医疗杂志来,翻到一页,递给了林白青,这才又说:“你看,根据杂志上的新闻报道,桥本制业跟花ri友好医院之间,有关于幼儿先心病方面的药品临床实验合作。要我猜得没错,许娇就是其中一个实验对象,而现在,在她痊愈后,桥本制业想把她作为一例成功的样本来展示,卓言君此来,应该就是准备说服我,让我同意把许娇作为桥本制业的成功样本的。”

  顾培给林白青的,是一份《柳叶刀》杂志,而文章所介绍的,是桥本制业所研发的,一种专门针对先心病的中成药,看成份,应该就是改良后的,儿童版复方养心丹。

  而复方养心丹,就是当初林白青带着楚春亭赴M国时,大闹汉唐医馆的那味药,那味药虽然有疗效,但在君臣佐使的配比上出了问题,是款问题药。

  看完这篇报道,再结合卓言君的身份,林白青也终于明白她来的目的了。

  如果不是医疗专业人士,是看不出其中的曲折的,因为事情格外复杂。

  简短来说就是,桥本制业跟花ri友好医院一直在进行一款儿童用的,先心病方面的药物实验,小许娇也吃过那款药,而现在,小许娇经由顾培治疗,先心病已经完全痊愈了。

  这当然是顾培的功劳,也是军医院的医疗成果。

  给婴幼儿动手术风险特别大的,顾培给小许娇动手术,一台手术整整做了四个小时。

  而在孩子痊愈后,桥本十一想把疗效归于桥本制业的药品,并希望顾培能出面做证,以此来佐证其药品的质量,以达到,让其的药品能够通过临床检测,上市销售的目的。

  当然,一味药品要想上市,一例临床案例肯定不够。

  不过卓言君既是顾培的母亲,她就可以要求顾培多做婴幼儿手术,给桥本制业增加临床治愈案例,而军医院马上就要跟CIBA合作了,它的信誉度也将升到国际级别。

  届时,桥本制业只需要伸手一拿军医院的医疗数据,就可以为其药品申请国际专利了。

  所以说复杂也不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卓言君是来为桥本十一跑腿的。

  她不但要用顾培,而且还天真到,想让部队医疗都成为桥本制业的实验数据库。

  那当然是痴人做梦。

  虽说改革开放以来,因为有一大批亲ri分子的意愿高涨,也为了经济利益,国家跟ri本建交,并在各个行业建立了交易和往来。

  但因为曾经的被侵略历史,部队,军事方面有一条政策红线,就是绝对不能跟ri系企业,ri本资产合作。

  就不说顾培了,别的部队领导也不敢跟ri企合作的。

  因为一旦合作了,一旦被查出来,那是要被撤职,并起诉上军事法庭的。

  试问,部队的哪个领导敢那么做。

  既知道卓言君的来意了,也不用顾培出面,明天林白青抽个时间上趟东海宾馆,开门见山唬她一顿,把她赶走就好了。

  但想想也是唏嘘。

  因为那个死了的小女孩,顾克把一生所研发的医疗成果全部拱手赠予了桥本十一。

  唯独坚持了一点,留下了本该属于灵丹堂的金针。

  那也是顾克在面对桥本十一时,基于一个花国人的觉悟,唯一的坚持。

  可要不是楚青集半途使坏,把金针偷来,玄铁金针最终也会落到ri本人手里的。

  而现在,桥本十一已经得到那么多了,但他还不死心,居然还打起了顾培的主意。

  还妄图达过顾培,让ri系药企渗透到花国的军方,部队。

  他可真是继承了ri系企业一贯的风格,要把无耻达到极致了。

  ……

  话说,自打怀孕以来,林白青突然间就变的嗜吃嗜睡了,吃的饱饱的,她也不想动,撑着困意打了一个小时的坐,才复了几张今天开的诊单就困的不行了。

  随随便便冲了个澡就躺到了床上。

  伸手摸摸肚皮,依然瘪瘪的,也还感觉不到胎动。

  她自己给自己捉了脉的,能捉得出来,应该是个女孩儿。

  但一个女人要当母亲了,虽然明知道过几个月就可以跟孩子见面,但是就在孩子在腹中时,母亲对她的好奇心是无法遏制的。

  她的皮肤会白吗,会像小青期待的那样,有一双葡萄一样的眼睛吗,会是什么样的性格,温柔,还是急躁,是天生就聪明,或者是个小笨蛋?

  而要想判断孩子的性格,就得从胎梦来断。

  当女人怀孕,会做各种胎梦,有些人会梦见肥硕的南瓜,有些人会梦见一片花海,还有些人会梦见各种动物,它就直接关系着孩子的性格。

  可直到现在,三个月了,林白青还没有做过胎梦。

  她每天晚上都会抱着期待入睡,期望能做个胎梦,看自己会梦到什么。

  但奇怪的是自怀孕以来,林白青每每晚上都会是香沉一觉,就不说胎梦了,连个能记得住的梦都没做过。

  这不,躺下之后她正沉沉睡着,突然,胳膊被人紧紧攥住,捏的生疼。

  感觉到是顾培的手正在抓自己,林白青挣扎着坐起来,开了灯,就见眉头紧簇,满头是汗,呼吸也格外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