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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问,当脚气感染到孩子的下面,那孩子得多痒,多难受?

  关于孩子私.处感染过脚气的事情,老太太肯定知道,因为她在发现之后做过治疗,孩子属于脚气感染,到已经治好后的阶段。

  这也是为什么孩子会跟顾培说自己原来痒过,现在不痒了。

  而之所以说爷爷摸过她,其实是爷爷给她上过药。

  一个辛辛苦苦在外奔波,做生意的女人,她生活的希望就是女儿,她那么辛苦也是为了女儿,此刻团着女儿,她眼里好似腾着两团火,要把婆婆烧死似的。

  婆婆眼看已经瞒不过去了,也忙说:“就一次,我也是不小心的,而且我买了药,给孩子涂过药了,她早就好啦!”

  所以女儿私.处还真的长过脚气?

  从婆婆,公公,或者丈夫的臭脚丫上传染过去的脚气?

  其实女儿前段时间一直在念叨,说肚子不舒服,小内内里面痒痒,要女人帮她抓,帮她挠一挠,女人因为摆摊太辛苦,回家只想睡觉,就会随口说:“去找你奶奶。”

  那时她真没想到,女儿下面会生着脚气!

  她看丈夫,冷冷问:“这事你原来知道吧,你明明早就知道你妈弄的我女儿染上脚气,却一直瞒着,不肯告诉我,对不对!”

  孩子爸爸原来并不知情,但他是个男人,不喜欢在外面丢脸,而且男人嘛,还习惯性要护短父母,他大声说:“那不已经好了嘛,哭什么哭,没得丢脸,赶紧跟我回家。”

  女人应该挺信任顾培的,上前问他:“顾军医,我家娇娇的感染真的好了吗?”

  顾培实事求是,说:“脚气属于真菌感染,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想要彻底治愈并不容易。”

  女人再看丈夫,看婆婆,冷笑:“看看你们一家干的好事!”咬牙切齿的,又说:“我要离婚,现在就离,孩子归我,你们这家比猪狗还脏的东西,就跟你们的脚气过去吧,过一辈子!”

  老太太眼看婆婆要抱走孙女,又着急了,高声说:“不就是个脚气嘛,随便涂点药就好了,孩子好了,我们也都好了。”

  再看顾培,又说:“枉你生的一表人材,竟然连个脚气都治不好,可真是白瞎了你的好长相,老太太我告诉你吧,外面小诊所里五毛钱的脚气膏,治脚气百试百灵,晚上一涂,第二天起来脚丫子光光滑滑,啥叫神医,那才叫神医!”

  什么神医能一夜治好脚气?

  现场所有人都感兴趣了,包括孩子妈妈。

  但林白青语气一扬:“你确定好了?”

  拍拍孩子的小屁屁,她说:“大妈,你给孩子用的是激素,只是暂时抑制住了炎症,但是,激素造成了孩子大腿根位置的色素沉着,而且激素还是真菌的温床,只会让它蓬勃繁殖,它只能暂时抑制炎症,非但没有根治,反而会叫孩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孩子越严重,你们就越要给她上激素吧,最后就造成了黑色素的沉着,所以孩子的大腿位置才会发黑,而且她正在发育期,激素还有可能造成她骨质疏松,长不高个子!”

  孩子妈妈听她这样讲,能不生气?

  她气的鬓角突突直跳,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得靠林白青扶着才能站稳了。

  她问:“大夫,有没有能彻底治愈孩子的药物,能不能把她大腿上那黑斑也治一治,要不然……”

  要不然,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儿,就因为奶奶造孽,以后长大了,私.处,大腿黑成那样,那得多自卑?

  关于治脚气,中医也有药,但见效比较慢,而西医有很多抑制真菌的药物,只要开对了,价格很便宜,以后注意点,讲究点卫生,就不会再复发了。

  林白青看皮肤科主任,说:“麻烦您帮孩子开些药吧,治疗脚气的就好。”

  皮肤科主任说:“这会药房关门了,明天一早吧,一早我就开。”

  又感慨说:“小林大夫您的眼光还真跟我们不一样,孩子腿上那黑斑,我真当是胎记呢,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真相虽然跟猥.亵,性.侵没有关系,但也够叫人生气,无语的。

  儿科主任也挺自责的,而就在刚才,她还嫌顾培太较真,太多事。

  此时想想,虽不是猥.亵,但一个孩子□□被脚气侵蚀,又是起泡又是气皮的,那得多痒,多难受?

  而她呢,快五十岁了,儿科主任,在诊疗方面竟然没有林白青个小大夫也经验,真是惭愧。

  她们虽然是医生,但她都是军人,做事风格直白,不喜欢绕弯弯,所以儿科主任干脆的跟林白青说:“今天这个孩子的病,我得做个认真的检讨,也谢谢林大夫您的指教。”

  又看皮肤科主任:“激素会造成黑色素沉着,这应该是皮肤科的常识性问题吧,闹了半天,竟然要一个中医大夫来提醒你,你们皮肤科怎么搞的?”

  林白青忙说:“不怪她的,目前激素类药品才刚刚投放市场,一些小诊所没有资质的大夫们发现它见效快,就习惯于滥用了,大家相互责备没啥用的,希望国家能尽快出台政策,规范市场吧。”

  激素虽好,不能滥用。

  而自九十年代起,从乡下的赤脚大夫,倒城市里的小诊所,一针激素包治百病,对于激素的滥用将会造成大量终身骨质疏松,水牛背,皮肤色素沉着的病人。

  这种乱象现在才刚刚开始,以后还会愈演愈烈的。

  林白青一己之力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是尽可能的多科普,多呼吁,希望能少一些人上当受害。

  女孩的妈妈应该是下定决心要离婚了,把大包挂到脖子上,再抱起女儿,艰难的往楼下去了。

  她的丈夫,婆婆都试图要帮她,但被女人用一声低低的滚给吼开了。

  不过看到林白青伸手来帮自己时,她欣然接受了。

  正好林白青和顾培也要出去,遂顺路把这位女同志和她女儿带上,要送她们回家。

  这小女孩的名字叫许娇,顾培虽然帮她动了手术,但因为许娇的妈妈一直在摆摊,很少来医院照料,所以他跟许娇妈妈并不熟悉,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许娇妈妈居然姓卓,名字叫卓娅。

  林白青说:“大姐,咱们东海姓卓的人家应该不多吧,您这个姓氏我今天还是头一回听!”

  她唯独听过的,是顾培的母亲姓卓,除此之外,再没碰到过姓卓的人。

  卓娅女士笑着说:“卓是小姓,解放前,在整个广省也就只有几户人家,而且大多数都在解放时跑对岸了,留下来总共就那么三五户。”

  这时在开车的顾培忽而问:“卓大姐,你跟海外的,尤其是对岸的,姓卓的人家应该没什么往来吧?”

  卓娅笑着说:“还挺巧的呢,原来确实没联络,但最近老有人从对岸拍电报给我,自称是我姑妈,说想获得我的允许,回国探亲。”

  因为92共识的达成,目前大陆和对岸互通往来了,而曾经逃到对岸的居民,只要在大陆有亲属,且亲属愿意接纳,他们就可以回国探亲了。

  同样姓卓的,是卓雅的姑妈?

  那得五十多岁吧。

  林白青心里浮现出一个可能性来,但她又觉得应该没那么巧合。

  而就在这时,顾培又问:“你的姑妈?她的名字是不是叫卓言君,今年大概52岁。”

  “对呀,顾军医您怎么知道的,您认识我姑妈。”卓娅笑问。

  顾培抽了抽唇角,但过了好半天,却淡淡说:“不认识。”

  他开车开的又快又好,此时到了卓娅指定的地方,他停车,下车帮卓娅女士把她的大包一只只都搬下车,又主动帮她提进了巷子,提进院子里,这才又回到了车上。

  这次,坐在驾驶座上好半天,他一动不动。

  林白青看男人魂不守舍的,伸手抚上他的手,问:“卓言君是不是你母亲?”

  她记得的,他妈就叫卓言君。

  林白青心说该不会那么巧,卓娅刚才说的海外姑妈就是卓言君吧?

  事实还真就那么巧。

  顾培点了点头,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她就给我打过电话,说想来大陆,需要一份亲属证明,得由我签字,但我给拒绝了。真是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能回来,四处联络同姓的同族人,还四处攀附,乱认亲戚。”

  在上辈子,林白青连卓言君的名字都没听过,更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也从未听顾培提起过她。

  但这辈子也够神奇的,她居然会回国?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卓言君特别恨顾培,而且小时候还总喜欢用各种隐蔽的手段虐待他。

  再加上她二婚嫁了个RI本人,顾培也早就不认她了。

  可她毕竟是顾培的生母,当她来了国内,如果他执意照顾培,顾培见是不见,理是不理?

  再说了,既然她是嫁到了桥本家,那她会不会像当初的玉子一样,来跟林白青提很多无理要求。

  当然了,林白青是连乔麦穗那种泼妇都不怕的人,更不会怕卓言君。

  但看得出来,此刻的顾培情绪特别差。

  一个人,童年时代的幸福,他会记得一辈子,童年时期的痛苦,他一样也会永远记得的,而显然,卓言君就是顾培童年生活中的阴影,虽然目前只是听说她要来,但仅仅只是听说,就够叫他情绪低落的了。

  他还没启动车,正怔怔的坐着,在出神。

  林白青也还没跟他讲今晚定了饭的事,但她觉得有必要在此刻说点开心的事情让丈夫振作起来。

  摇了摇他的手,林白青说:“顾培同志,那个……唔……我吧……”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顾培以为妻子身体不舒服,已经很紧张了。

  “我吧,怀孕了!”林白青抿唇一笑,她已经别不住了,又说:“大概率是个女宝宝!”

  男人蓦的扭头,嗓音沙哑:“怀上了?”

  他喉头剧烈抽动着,语气磕磕巴巴:“真的是女宝宝?”

  作者有话说:

  白青:林神医自己捉脉,结果有保障。

  作者:不一定喔,别忘了医不自治呀,哈哈哈!

第116章 内有孕妇

  (您要真是他妈妈,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医术水平吧)

  顾培良久的粗喘着, 过了半天,就在林白青以为他要狂喜,激动,说不定还要哭一场时, 就听他声音很轻柔的说:“你都怀孕了, 为什么还要来接我?”

  又替她系好安全带, 柔声问:“你想吃什么, 是回家让小青做, 还是想出去吃?”

  他这反应有点太不激动了, 搞得林白青有点失落, 但她已经很饿了,而且订了自己最喜欢的餐厅,拍拍车前盖, 她说:“咱们去吃西餐吧。”

  “西雅图吧, 好。”顾培说着,发动了车。

  他虽然性格文静, 内敛,但开车向来很快, 尤其军牌,又没人敢超他别他, 就养成他个喜欢开快车的习惯。

  不过今天他车开的格外慢,林白青估计他是因为还没准备好当爸爸, 在想当爸爸的事, 遂也没有催他,一路到了餐厅, 顾培一坐下, 点完菜就又起身了。

  林白青看到了, 他跑到吧台,不知道跟吧台交涉了些什么,然后餐厅原本播放的迪斯科音乐就变成舒缓的钢琴曲了。

  他相貌生的好看,说话声音柔和,气质又很斯文,是那种天生会被人喜欢,尊重的人。

  在吧台跟经理聊了会儿,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又跟着经理一起不见了,而等他再回来时,林白青的鸡排已经一起上来了。

  正好她饿的肚子咕咕叫,而今天的鸡排,外面格外酥,内里还流汁儿,格外好吃。

  不一会儿,她的罗宋汤和面包也来了。

  叫她意外的是,今天的面包是经理亲自端来的,而且一来,经理就问林白青:“是怀孕了胃口不好吗?这面包刚刚烤出来,特别酥脆,汤里的牛肉,我专门交待后厨从一块西冷牛排上取的,而且是主厨亲自做的,您尝尝,看能不能开胃口。”

  林白青:“……”

  她怀上顶多一周,哪里来的孕吐?

  而且怀孕初期是要瞒着人的。

  顾培倒好,都告诉餐厅经理啦?

  林白青拿面包去蘸汤吃,果然,汤酸酸甜甜足够开胃,面包酥脆掉渣,入口即化,好吃。

  这就是孕妇可以享有的优待吗?

  林白青心里美滋滋的。

  但她两辈子才怀上一胎孩子,当然比谁都小心,舒舒服服吃了一顿饭,回家时,她就郑重提醒男人:“顾培同志,孕初期是只能一家人知道,要瞒着外人的,要不然……”

  “要不然会怎么样?”顾培车开的蜗牛爬似的,问的如临大敌。

  天还早,林白青也不着急回家,就任由丈夫慢慢走着,趁势给他科普了一下关于孕初期因为胎没坐稳,易流产,所以要瞒着人的事,然后说:“虽然它是封建迷信,但咱们为了能顺利把宝宝生下来,咱们就好好遵守吧。”

  “三个月不能提,那可不可以买衣服呢,还有玩具,对了,胎教,是不是也不能做?”顾培若有所思。

  林白青:“……”

  现在胎儿还没有一颗纽扣大,就买衣服玩具还要做胎教,顾培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而他越是小心,就越会出问题。

  灵丹堂当然早就下班了。

  但今天从外地发来一批中药材,穆成扬和小青俩负责等着接药材,收拾药材。

  小青因为看到姐姐和姐夫感情好,她其实也想早点结婚。可不论她怎么暗示,穆成扬都不接招,绝口不提结婚。

  而自从前段时间,穆家的祖传膏药贴拿到军准字号,卫生准字号,张柔嘉隔三差五就会给穆成扬打个电话,或者来灵丹堂找他。

  虽然她每次来,穆成扬都表现的不咸不淡,但他也从来没明确说过,叫张柔佳不要再来找他了。

  小青心里委屈,她还泼辣,有好几次跟张柔佳差点吵起来,都是刘大夫和林白青从中调节。

  但她和张柔佳关系不好,满药堂的人都知道。

  小青也知道张柔佳比自己更漂亮,优秀,文化层次高吧,还是有军籍的大夫,两厢比较,穆成扬肯定跟张柔佳更有共同语言。

  如果她心高气傲点,就该放弃的,但她又不死心,眼看药材快搬完了,她眼珠子一转,就对穆成扬说:“哎,穆大哥,张柔佳大夫来了……哎呀,她怎么哭啦!”

  穆成扬搬了一大袋中药,艰难回头,见巷口冷冷清清,于是说:“没有呀!”

  小青看他累成那样还要挣扎着回头,心里拈酸,故意又说:“哎呀,她怎么哭着走啦,难道谁欺负她了?”

  这都夜里11点了,张柔佳要是哭着来,又哭着跑了,就肯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穆成扬快跑几步把药材放到库房门口,转身就往铁门外跑。

  而他一出门,恰好迎上吃完饭回来的林白青要进门,顾培也在,还顺手从外面扛了一大袋药材,大晚上的,两个要进门,一个要出门,三个人眼看撞到一起。

  林白青会轻功,当然提腿就躲,顾培和穆成扬撞到了一起,顾培被穆成扬撞的眼冒金星不说,肩上扛的药材都差点洒地上。

  而要药材洒了,就会洒到林白青身上。

  顾培差点就要骂人,说妻子怀孕的事了。

  但他差点脱口而出吧,又想起来妻子怀孕还不到三个月,为了保胎成功,不能往外说。

  顾培哑声唤:“小穆同志!”

  穆成扬:“顾哥您有事?”

  看丈夫面色狰狞,林白青以为他这次必定要激动了,发火了,正准备要劝劝他不要大惊小怪的。

  但并没有,顾培回头看眼她,温声说:“以后进了药材,你要搬不动就别搬了,留到我下班,我来搬。”

  穆成扬才被小青捉弄了一回,顾培又给他一通说,搞得他云山雾罩的。

  顾不及说别的,他匆匆出门了。

  出门看了一圈,没找到张柔佳,于是又折了回来,这时顾培在搬药材,小青正在给跟姐姐小声聊天,看到他,立刻笑的幸灾乐祸的,还撇着嘴,好像早就知道他会上当似的。

  电光火石间,穆成扬明白什么了。

  他看待小青跟看林白青一样,更多的是当成妹妹,当然也比较随性,伸手就来揪她耳朵:“好你个小丫头,敢捉弄我,看我不收拾到你哭着叫哥哥!”

  “哎呀,你揪我耳朵干嘛,快放开,疼!”小青说着,打开穆成扬的手,转身就跑。

  林白青也习惯性护妹妹:“师哥行了吧,少欺负我妹!”

  “就是你总护着,偏袒着,小青才总爱捉弄我的,我今天非收拾她不可,你要敢护她,我连你一起收拾。”穆成扬说着,伸手就拉人。

  而顾培,在这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打斗中,再度不咸不淡的,让穆成扬摸不着头脑了,他径自走到三人中间,一脸严肃而又正经的温柔:“小穆同志!”

  “顾哥您又有事,什么事?”穆成扬问。

  林白青都不知道顾培是怎么做到的,说他激动吧,他并不激动,对于她怀孕这件事,他表现的特别平和,甚至,过于平和了。

  但要说他不激动吧,他又敏感的让人匪夷所思。

  他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们还都是医生,为了能做到让患者从心理上更加信赖你们,以后就别总是打打闹闹的了。”

  “我们没打闹呀,开开玩笑而已。”穆成扬说着,还要伸手去够小青,要打她。

  顾培还扛着一大袋药材,迅速插到俩人中间,虽然不说话,但目光既严肃且严厉,盯着穆成扬,仿佛再说:还说你俩没打闹?

  穆成扬觉得顾培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觉得他一点人味都没有,好没意思。

  顺着他的话茬,穆成扬眼看着小青,挑眉说:“对对对,咱可是老中医,得注意影响,以后大不了不理某人就完了,跟她打闹,我还嫌失我的身份呢。”

  虽然事情是小青挑的头,也是她不对。

  她也是想逼着穆成扬要不表态要不就算了的,但听他明着当面说以后就不理她了,心里还是挺酸涩的。

  她也是有脾气的,拉过姐姐的手,她边走,边气呼呼的说:“打量谁稀罕理你呢,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哼!”

  在林白青看来,妹妹这等于是,正式宣告自己和穆成扬一年多的暧昧期结束了,无疾而终了,小青心里肯定会伤心的,作为亲人,他们可以不去掺和,干涉,但不能落井下石的。

  可顾培为了消除一切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小崽子出生的隐患,竟然丧心病狂到,去干涉小青的感情,还用的是激将法!

  他说:“可是小青,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明天或者后天大概就会跟他和好,继续打打闹闹的。”

  “我跟他和好?姐夫,你,你别太小瞧人了,我要跟他和好我就是小狗,哼!”小青说着,气呼呼的跑了。

  顾培一脸严肃,还忧心忡忡的,但眼角却暗压着奸计得逞后的得意。

  因为还不到三个月,暂时还不能告诉别人的,当然,爷爷,外婆,妈妈,林白青都没有说,准备等三个月了,先打个b超,确定孩子一切都顺利,正常,再跟大家说。

  转眼就快一个月了,这时,林白青曾经那无比敏锐的味觉也渐渐消失了,不过她并没有困扰大多数孕妇的孕吐,胃口也很好,而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她的味觉和嗅觉消失了,但是捉脉时,指间却变得无比灵敏,行针时分寸也比原来更准了。

  所以于她来说,孕初期是一段虽然新奇,但对她的工作和生活影响并不大的旅程。

  不过顾培就不一样了。

  他虽然没有因为她怀孕而表现出过狂喜和激动,但是,他真的是做到了事无巨细。

  首先是吃,知道林白青不喜欢按时吃饭,一到饭点,要不打电话,要不就是趁着工作空闲亲自来一趟,他总要盯着林白青按时吃饭的。

  他并没有大张旗鼓搞胎教,但是,他成了诊所矛盾纠纷小队的小队长,就小青,在他的挑拨和怂恿下,跟穆成扬彻底划清界限了,俩人再不会楼上楼下跑来跑去打打闹闹了。

  而随着他俩变得严肃,整个诊所的氛围被带的严肃而又凝重,新来的实习医生们一看老大夫们那么严肃,也就不敢随意没大没小跟林白青开玩笑了。

  而小青心情其实并不好,她心情一不好吧,对病人和病人家属也就很苛刻了,有谁想吵架闹事插队的,她都不跟人吵,直接报警处理!

  所以,本来热闹的跟菜市场,庙会似的诊所,突然间就变得安静整齐,井然有序了,而这,其实比趴在肚皮上做胎教,效果更好。

  顾培每天既平和,又有种莫名的,暗压着的烦躁,而这种烦躁,在突然某一天,差一点就要被点燃了。

  是这样的,这天,林白青一直在上门问诊的那两肝硬化病人,邓次方兄弟,邓次方的大哥邓大方感冒了一场,估计是怕麻烦林白青,自己在外面买了点药吃,也不知道吃的到底是什么药,第二天一下子就腹水了。

  林白青急着去看病人,大周末的,让顾培送自己。

  然后就,车在大路上追尾了!

  后车的司机大概是没有专心看路,红灯没停,直接怼到了顾培车的后屁股上。

  汽车追尾的撞击力很强的,顾培系了安全带,都被撞到了方向盘上,头上撞了一个包,林白青坐在后面,虽然也系了安全带,但还是被撞到前座椅被上,额头也撞了一个包。

  一看撞的是军牌,后车司机也很害怕,一个劲儿的道歉,而顾培只说了一句话,一句犯忌讳的话:“我的车上有孕妇!”

  “哎呀,同志,咱是真不知道您车上有孕妇,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后车司机说:“要不这样,我掏钱,咱们带孕妇去医院做个检查?”

  “不需要!”顾培气呼呼的说。

  虽然后车司机一再道歉,但顾培理都没理对方要求私下处理的态度,选择了报案。

  之后,立刻把妻子拉到医院去做检查。

  一路望着马路上越来越多,且不守规矩,横冲直撞的车,他脸上的表情格外沉重。

  但他自己可以慢,别的车他又管不了,怎么办?

  其实林白青觉得没啥的,胎儿没那么脆弱,顾培也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而且这件事他是找不到解决办法的,他没必要为了这种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去消耗自己。

  当然,这时的林白青也想不到,顾培为了他的崽,能做到那一步!

  ……

  这年头,国内汽车市场才刚刚起步,座椅配件什么的有,但诸如车载音响,车内饰品一类的配件,目前还特别少。

  而车贴,市面上压根儿就没有。

  不过这难不倒顾培的。

  他找了一家广告喷绘公司,跟老板商量,研究,亲力亲为的盯着,让老板帮他喷了几个字:内有孕妇!

  目前宝宝没满三个月,还不能。

  但等孩子三个月了,只要妻子坐他的车,顾培就打算把它贴到车后窗上。

  能避免一点是一点,他虽然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但他会尽可能的,把一切有可能伤害到妻子和孩子的风险降到最低。

  他耐心,从容,理性,且平和,有条不紊。

  不过就好似宿命一般,强大,冷静,理智的顾培,终于还是遇到了他人生中的最大考。

  这不,他刚刚拿回车贴,做的是国外相对比较少,也比较麻烦,但可以反复使用的静电车贴。

  他正在试着贴车贴,就看到许娇小朋友的妈妈卓娅,陪着一个女人从门诊大楼那边绕了过来。

  这女人五十多岁,高瘦,烫发,皮肤跟顾培一样,呈象牙般的白色,但她上了年纪了,皮肤就跟有了年月的象牙一般,月白中透着腊黄。

  顾培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瞳孔地震,因为那是他的母亲,卓言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