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怒问:为什么不做作业?
女无所谓的答:因为这几天心情不好。
父及在场老师同时大汗。
事例三
一日,父女一起逛超市,父拿了包“老婆梅”放进购物蓝。
女:是买给我的吗?
父:是买给你妈的。
女:为什么我没有?
父:因为这是老婆梅当然给老婆。
女急了:那我做你小老婆。
在场所有人僵住。
事例四
母女俩去海南玩了,只留父亲一人在家。
几天后母让女儿打电话安慰一下独自在家的可怜父亲。
父:你终于想到打电话给我了?
女:嗯。
父:说吧,什么事?
女:我家狗好吗?
父:好。
女:那么就这样,再见。
说完挂了,父看着话筒狂泪自己不及家中的狗啊。
55
夏云逸提着行李箱站在我住处的门口,我从电梯里出来时正好看到他。
“你怎么不在家休息?”看到我,他有些急,扔了行李就跑上来。
我不言语,任他握住我的手。
我的手冰冷,他怔了一下,抬头看我一眼,用双手包住,轻轻的揉。
感觉手被渐渐的揉暖,我低头看到他的行李,行李并不多,用一个箱子装着,他当真是要搬来与我一起住。
我抽回手拿出钥匙,上前去开门,边开门边道:“拿进来吧。”口气有些淡。
我倚在浴室门上看他拿出牙刷,毛巾,刮胡水和剃须刀,因为经常在这里过夜的缘故,这些东西以前文雅也都曾带来过,他死后都被清理掉,现在却又被摆上,我看着,心没来由的痛,忽然不想看,转身走开。
不一会儿夏云逸从浴室里出来,我倚在阳台上抽烟,他看了我一会儿,走上来,抬手抽掉我手中的烟,在栏杆上掐灭,直接扔到楼下。
“你应该戒烟。”他道。
我没答话,人进了屋里:“都理好了吗?”
他也跟着进来,在我身后道:“非,你是不是不想我住进来。”
我回头看他,这个问题是不是问得晚了些?东西都搬进来了才问我在不在意,夏云逸你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后知后觉?
“是不想,那你是不是会马上搬了走?”我反问。
夏云逸一怔,随即笑道:“非,我睡哪里?”
原来他也会耍赖,我看他半晌才道:“不是说同居吗?还问我睡哪里?”
他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却有些意外,抓着头道:“我说的住进来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睡那个小房间,只是里面没有床。”
他不像在说笑,我看着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有时真的很难让人理解,男人好色,无爱也可有性,何况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趁人之危,虽然我很想,”他笑笑,人靠在我旁边,低头看着自己的绒布拖鞋,“现在的话,你没有把我赶出去,我就很高兴了。”说着伸过手来扣住我的手指,然后凑到唇间亲吻。
我侧头看他,他的眸毛很长,闪着柔和的光,皮肤白皙,鬓角的发微有些卷,看上去斯文却贵气,该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配他的,却看上不堪的我,似乎天方夜谭,但此时他的的确确就站在我旁边。
“那个房间没有空调,你今天就睡客厅吧,”我抽回手,表情仍然淡漠,“我去洗澡。”不留痕迹的避开他的亲昵,我往浴室里去。
他很笃定,这显得我有些沉不住气,为什么让他搬进来?我忽然问自己,难道只是为了那场忽停的雨,还是我本来就已经心软?
我说收了他,收了他又是怎样?男欢女爱,床地之间而已,但他的笃定却让我觉得全不止这样。
他要的更多。
像街上任何一对男人爱着女人一样。
我忽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有不期许未来的爱情才会急于得到,而他不止是想要得到。
水不停的注进浴缸,我看着热气升腾,脱了衣服坐进去,热水淹没身体,全身却紧绷着,竟然没办法放松下来,干脆整个人沉入水中,然后睁开眼看眼前晃动的世界。
就像很早以前,文雅第一次说爱我的时候,我像一只忽然被拉满的弓,只要他妄动我就将他射得体无完肤,现在也是如此,虽不至于如此激烈,却猛然警惕,像条件反射一样。
其实你什么都不想要,你只是没有安全感。
所以你宁愿选择不相信,不相信文雅是爱你的,我会爱上你。
这两句话没来由的冒出来,我眨了下眼,看着嘴角的气泡冒上去。
不是不相信,是相信了,却不敢回应,文雅如此,夏云逸,亦然。
所以其实,我是喜欢夏云逸的!
脑中猛然得出这个结论,而肺部的氧气同时被耗尽,我被这冒出的话惊住,水趁机冲进鼻腔,我在水中咳嗽起来,人反射性的冒出水面。
“哈!”我用力的吸了口气,然后用力的咳嗽起来,整个人狼狈不堪。
“非?”夏云逸在外面敲门,应该是听到我的咳嗽声。
“没事。”我应了一声,然后看着玻璃门上转离的背影发愣。
我喜欢夏云逸?怎么可能?
伸手把湿发耙到脑后,看着水不断往下滴,脑中一片混乱。
随意洗了一下,我穿好衣服出去,夏云逸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看到我出来,人站起来:“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随意应着,眼睛看着夏云逸,他换了睡衣,极简单那种,头发有些乱,看上去有些孩子气,看惯肖旭之类的男色,再看他,不过是极普通的样子,我喜欢他?可能吗?
“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看我站在那里,任头发滴着水,他拉我过来,兴高彩烈的拿起我一向放在小几上的电吹风。
我没有拒绝,人坐在沙发上。
他站在我身后,随意的拿起一撮头发调到温风轻轻的吹,手指不经意的划过头皮,耳廊,脖子,极温柔的,我闭上眼,想起了文雅,除了床地之间,我从不让他与我有这般亲昵,这个电吹风还是他买的,只是他从未用到过,现在却是夏云逸很轻易的替我吹着头发。
文雅会生气吧?我睁开眼,听到夏云逸在轻轻哼着歌,似乎很快乐的样子,为什么我没有给机会文雅?如果吹头发的人是他,他应该也是快乐的吧?
快乐?我似乎从未见过文雅快乐的样子。
“行了。”我抓住夏云逸插入我发间的手,“我自己来吧。”
说着拿过他手中的电吹风,开到热风,胡乱的吹。
夏云逸没有说话,不声不响的在我旁边坐下,侧着头看我吹头发。
电吹风“嗡嗡”的响,头发被我吹得蓬乱,而我猛的关掉电源。
“夏云逸,你还是回去吧。”我说。
“为什么?”他站起来。
我看着他:“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快乐。”
我不喜欢,不接受,自他搬进来到现在我的情绪始终紧绷,如临大敌般,他说我全身带刺,谁对我好就刺谁,一点也没错,但这已是本能,我可以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与他相处,但一旦他对我好,我的本能就会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