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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反应过来,立即去查史密斯的情况,才知道这人在酒吧跟朋友喝酒,不知道怎么就喝多了,现在还没起来——全身被扒光了,所有行李跟文件都被带走,但睡得太死,愣是没觉得冷。
现在估计醒了,也觉得冷了,因为他大意了,竟被算计。
那些酒肯定被下yao了。
詹箬的话也不多,就一句话,“虽然是冲着我来的,主要责任在我,但显然你们的人事调动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机密。而且我虽不介意出差前喝酒开心,但我介意他的这个好习惯偏偏在跟我洽谈前被人利用。”
詹箬挂掉电话后,九天内部搞不清詹箬的态度是否恼怒,又是否决意中断谈判,因为看过新游戏的前端资质,对此期盼很高,如今要看着要付诸流水,他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立即展开调查。
本来史密斯应该算是受害者,充其量算大意了,被人算计成功,但...这次合作项目是在森宇商务部挂了案的,隶属九天今年的重点项目之一,一出事就上报了,上面的反应很快,也很冷酷——连着史密斯一起查。
大资本集合体的财团内部调查组成员有很多都是政府特殊部门退役下来的人才,一查起来,就算不比福尔摩斯,也绝对不弱FBI多少了。
史密斯很快被翻了个底朝天。
乍一看没有问题,但还是被查出了问题。
他不是大意中招的,因为他是故意的。
只是去喝个酒,中点迷药,醉一下,又是受害者,他啥也没干就能得到钱?
“账户上没有额外收入?那算什么证据,而且难道年入五百万美金的史密斯会缺钱吗,可见不是他故意的。”九天跟森宇内部有人对此不解,甚至觉得是不是调查过度,怀疑也过度了。
然而调查组组长面无表情,“如果再算上他对外私卖资源版权消息赚取外快的证据被人掌握了呢?五百万?我看他的收入可远不止五百万。”
所以没被收买贿赂,而是因为把柄被抓住,被威胁的。
在场的人当即哑口无言。
史密斯完了,两个错误加一起,不吃十年牢饭都算是他祖宗积德。
这不是小事,而且涉及到一桩谋杀案,调查结果上报,很快摆在了森宇相关部门的案头,他们得梳理了再上报。
结果,这份报告第二天早上出现在了森宇大BOSS的办公室桌上。
这位BOSS只看了一眼就扔在了一边,只让人按规矩处理,而且最好宣传下,以儆效尤。
吃他的饭还砸他的锅,是他最厌恶的行为。
从头到尾都没过问那位差点被谋杀的未来合作方信息。
因为他一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都是过亿美元为单位计算,实在没法每件事都上心。
而处理了这些事情后,他倒是对香港的某件事感兴趣。
“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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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处理九天的,警方处理杀手们,连着那个狙击手也找到逮捕了,但仰光的陈权工作可没结束。
在酒店中,他翘着腿吃着酒店送来的下午茶,一边问詹箬:“虽然不符合公司规矩,我就私人嘴贱问下,詹老板,那雌雄杀手其实是被你给处理掉的吧,你练过?”
正打完电话处理了荒野工作室事务的詹箬看了他一眼,翻开港都今日金融圈的报纸,淡淡道:“你的自我认知不太准确,既然知道自己嘴贱还问,那不是下贱?”
额,好吧,他差点忘记这位雇主脾气不太好。
她绝不是会高情商到会跟所有人处理好关系的那类人。
因为没必要。
陈权讪讪,却也不生气,大抵是因为...林仲代表警方过来跟詹箬交流下案情,瞧见爽歪歪的陈权等保镖,再看一袭黑色真丝连衣裙翘着腿看报纸的詹箬,他心中暗叹:这么赏心悦目的雇主,也难怪脾气暴烈乖张的陈权脾气好了很多。
要知道以前这人疯起来可是会跟自己雇主干架的。
“他们的来历我们还在查,只知道他们是通过暗网的游戏、论坛等隐秘论坛接单暗杀的......当下不可控的是媒体那边大概已经反应过来了,詹小姐,在这点上,可能我们警方无法管控太多。”
新闻自由在港都这边还是践行得比较厉害的,而且相比内地媒体喜欢搞内涵跟阴阳内容,港圈这边的就酷爱劲爆形容,加粗爆炸性头条什么的。
“看到了,上面说我是平平无奇的一个T大毕业生,实验室小成员,疑似有巨大背景...”
詹箬说得还算客气,陈权拿了报纸看了下,乐了,“哈,我的老板阁下,你现在可是港圈一致认为内地隐秘世家的继承人,因为家产争夺而被暗杀...咱们这港圈媒体是见了太多狗血争家产戏码,以己度人了吗?”
詹箬不置可否,不过这件事对她还是有点影响的,起码连研究院圈子里的人都被带偏了,各个以为她身世清奇,也就T大周边的人知道一些黑历史,颇为无语。
后来,她跟九天再次派来的高层会面商谈,九天在利益上依旧不肯让步,但愿意提高平台推荐待遇,以最高规格招待新版的《第三人》,并且开启新游的合作项目,下周团队亲来海市测试新游资质...
总体合同是谈下来了,走之前,这位九天比史密斯职务高了两阶的老总对詹箬笑着说:“詹女士,我想您一定会是我们九天这些年来最尊贵的客户,希望能在森宇的年会上见到您。”
森宇年会在12月,其实也还有三个月,但这人显然是在期盼他们的合作能长久。
“我也希望。”詹箬没笑,只是平和回应。
在陈权相送上车后,老总回头上车前还看了下双手环胸站在玻璃窗后面的詹箬,她没看他,倒是看着远方,也不知在想什么,一副深沉内敛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老板有没有伴侣?”
陈权看了看他花白的头发跟蔚蓝的眼睛,还以为这是个老年花帅,正想说不清楚,却听这人自言自语了一句:“估计这类看着就该永久单身的人都优秀,好像上头那位。”
第136章 柏公 不会...不会是他安排暗杀的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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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港都警方确认了柏屿在缅甸的死亡事实,相关人物被缉拿了大半,案子正式进入判刑阶段,这也意味着关于寰宇的归属也进入了尾期。
相对于柏屿这个死人的定型,社会更关注归属柏屿的资产被判全部没收后,政府对它的拍卖结果。
这个拍卖结果关乎到寰宇的未来,暂时股价已停止暴跌,卡在了原来50%的价位,并未跌破到底层。
可见还是有一些人对局势留有期待的——期待的论证结果就看这次拍卖。
如果它的拍卖热度高,百家竞争,价格高,就说明整个金融市场对它尤有信心,如果它流拍了,或者热度很低,那么...不言而喻。
宁父跟谢庸他们也在关注,反而是最图谋寰宇的发起人窝在酒店,除了在商务区会见人谈事之外,其余就是在房间里工作,不工作的时候就睡得昏天暗地,这种作息看得陈权等人暗暗吐槽——去特么的什么神秘世家继承人,这分明是专业社畜,也不怕猝死。
她一忙起来,怕的是熊达等人,作息完全跟着她走,群体社畜,为了更加方便跟她交流,老问她啥时候回海市,答案自然是否。
不过詹箬在港都聘请到的几个专业人士倒是先飞回了海市,主要是高精人才,人均国内外牛逼履历,都是拥有专业管理经验的部门领导人物,有利于荒野的正规化。
按理说这种人才应该都会去大公司的,只能说明詹箬给的待遇很牛逼,直接用庸俗的金钱把这些高傲的精英给俘虏了,加上公司风格自由,有两个应聘成功后当天就收拾行李飞了海市。
至于房子这些,荒野是有购置房产分配住宿的,当天就能入住,这些都被人事部麻溜安排好了,何况当天加入的这位还是未来人事部的老大,人事部的人干起活来尤其卖力。
不过有一个高级助理倒是暂时留在港市辅助詹箬处理事务。
林笙是个相当干练的江苏女子,温婉特质尤在,但她本身在海市有房产,因早些年就把家人转移到海市定居了,只是她自己的工作不好转移,这年头待遇高又要各方面配适的工作不好找,不过她是被梅院长介绍的,原因无它,她是梅院长在S大的某位大佬挚友高足。
当天这位挚友在楼上参加经济研讨会,下楼跟梅院长寒暄的时候,正好跟詹箬介绍了下。
这就是圈子的重要性,大佬的弟子基本也都是精英,过往履历一清二楚,门生故旧之情,要反水还得考虑人情损失。
一来二去就定下了。
等詹箬睡醒,拍卖结果已经出来了,结果不出意外,柏氏力挽狂澜,拿下了大部分股份,但让人惊讶的是当天参与拍卖的还有许多国际大型财团。
比如德国的森宇,美国的蓝光以及日本的三本...最后英国的摩恩。
拍卖败给了柏氏后,有些资本又相继收购了其他散股,直到买空,这也导致了股价回升极快。
这里可以看出国际经济圈对国内大湾区经济战略的看好,也可以看出寰宇的确还是那头超级独角兽。
政府也本不愿意放弃它,倒也乐见其成,不过很多人还是暗喜最后得手的是...柏氏。
看了新闻后,詹箬轻叹一句:“宝刀未老。”
其实她宁愿得手的是森宇,无它,她跟森宇的利益捆绑更紧密,双方本就有合作基础,但这柏氏嘛,那柏元戍现在估计已经认定他们这三家最早开始下手的资本是背后始作俑者,肯定在查身份,如果查到她身上...
宁父问她要不要躲一下。
谢庸:“能躲哪去?老柏身边那一火将真要杀人,你躲到爪洼国去都没用。”
詹箬:“他身边有火将?”
谢庸:“所以你果然知道火将。”
这话意有所指。
詹箬:“一艘船上的人,谢先生不必试探我。”
宁父:“你们在阴阳怪气试探啥?不是应该准备下怎么跟他谈判吗?这老东西虽然股份比我们少,但他在寰宇的威望根基更高,里面的班底肯定更希望他那边掌舵,我们总不能干买个空壳。”
虽然现在转手就能倒赚好几亿美元。
谢庸:“肯定是先从我们三家内部分裂,只要拉拢了一家,他就稳占大头,不过我在好奇老柏第一个会先找谁谈判。”
没人知道。
理论上,谢庸没有掩饰自己的购买身份,而宁父摊子大,很快也会被查到,反倒是詹箬隐秘许多,但也有迹可循,因为她没有选择1313那边的账户。
这是为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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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终于处理完招聘工作准备飞回海市的詹箬收到了T大周年庆典的邀请函,邀她作为优秀毕业生参加半个月后的庆典。
詹箬觉得自己的就业报告都还没填上荒野,名份上还是无业游民,十有八九是看在她是实验室正式成员的份上,梅院长的团队含金量果然很高,而T大也是出了名的护短,公认自家体系下的学院派是最高贵的。
林笙暂时只知道詹箬的产业是荒野,也知道她另一本职是研究员,有实际实验成果以及论文表现即将挂入研究委会的那种。
实际上,接管了荒野的财报后,她以自己的专业水平预估了下荒野的价值,知道仅凭着已成规模的荒野以及《第三人》游戏的经济价值,詹箬的身价就超过了十亿,而且还在飞快上升期,更别提即将上线的新游。
这还真不是当时詹箬嘴里提及的“小作坊”。
她替詹箬安排好了事务,但提醒了最近的行程。
“今天晚上是天启财团代表港都金融委会邀请各界人士以及科学界诸学者的晚宴,也是为了促成科学界跟金融圈的合作,因为接下来大湾区的经济框架已成,但需要许多技术型人才加入...”
这也是政府前后安排金融区研讨会跟科学区报告会都举办在港都的原因。
詹箬不是主要人物,但也受到了邀请。
“原则上,老板你是梅院长带着的人,她那边的带人名额本来就算上你的,不需要另外再启邀请函,而且这么正式,我在想天启那边是不是对您有所了解,或者是因为上次遇袭事件,为了表达歉意才...”
手指夹翻着请帖,詹箬淡淡笑了笑。
“可能是别人想让我去。”
那个别人是谁,林笙当天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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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上,詹箬这些小菜鸡并无应酬,就是来长见识的,也好在跟着的老师未来被那些金融机构聘请过去的时候,他们作为班底也认个脸,毕竟是嫡系。
但现在嘛,跟大佬生意人们的寒还真用不上他们,他们现在要干的事就是吃。
“本来我还挺紧张,还一直问老师要不要去买套西装,结果你们知道老师怎么跟我说的嘛?他语重心长拍着我的肩膀说:相信我,以我们的工作强度,要么是胖肚子秃头,要么是瘦竹竿秃头,西装怎么买都不合身,除非年年定制。与其废那钱,不如多买点保健品。”
“哈哈,陈老师还是这么风趣,我还好啦,我妈妈本来就往我行李箱里塞了小礼服,还让我趁年轻赶紧多穿几次,再多几年就得给我行李箱塞假发了。”
“所以重点是秃头吗?刚刚我看老师跟一个做美容植发产品的老板聊得很开心。”
“妈呦,扎心了。”
众人这些天也算是熟稔了,谈笑间随意了许多,自黑起来十分得心应手,有人点了詹箬,问她怎么没穿礼服。
正在一个人坐在小桌那边吃寿司的詹箬回头,随口说:“上厕所不方便。”
噗!
众人喷了,女研究员更是深有同感——来自长期做实验的习惯,上厕所太繁琐真的是一个很糟糕的体验,本能回避所有礼服。
众人的轻松笑声很快消失,因为有人突兀进来了。
管家推开了门,高大英武不似等闲人物的火将开路,引着一个手握拐杖的老者走进来,他体态英挺清健,修剪干净的花白头发打理得极为精神,虽已老态,但西装革履,笔挺如苍松,步履从容不迫,且双目如电,尤是朝他们走来的时候。
哪怕旁边挨边的人都有一种被猛虎盯上的感觉。
从这里看,他可一点都不像传言中的那般病重。
众人噤声,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但都下意识看向詹箬。
这人是来找詹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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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闲心吃寿司,看来早知道我今天会找你。”柏元戍也没问能不能坐就坐了下去,倒是周边的人都在管家跟高大男子的目光下自发起身远离了些,哪怕担心詹箬的人,也被她抬手轻摆示意后出去了。
一下子这块小花厅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本来窝在外面胡吃海喝的陈权见状不妙进来了,估计柏家的老管家跟火将也认识他,后者嬉皮笑脸的,愣是留了下来。
仰光也是有背景的,有几分香火情也不奇怪。
但陈权还挺纳闷,这柏老头来找雇主干嘛,这雇主背后故事这么多啊?
不会...不会是他安排暗杀的詹箬吧!
陈权脑洞大了,但很快他又觉得——恩,好像特么柏公才是吃了大亏的那一方。
第137章 见山 我虽然年纪大,但也不是没文化。……
柏元戍这话也没太大酸气,但理所应当能体会到他平静之下深藏的愤怒——不管柏屿是什么门路,总归这次变故让柏氏承担了巨大的损失,到现在隐患都还未平,内忧外患。
他一把年纪了还得连夜操劳收尾,有泼天怨气也很正常,没用那黄金虎头拐杖去戳詹箬的心肝已经算他教养好了。
詹箬吃下寿司,擦嘴后,不说话,看着对方。
来找茬的人,你总要给他发泄的机会。
柏元戍也不在意她沉默,因为他也沉默了。
四目相对,在沉默中...有其他人进来。
柏元戍的气势太凶,在外面的宾客看来活像是是来杀人的,但梅院长他们怎能不担心,她进来了,跟她交情极深的副会长也进来了,还跟着举办方...天启财团的周先生。
大佬云集,就她一个小辈,可不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可怜么。
周先生是一个十分儒雅随和的中年男子,他苦笑道:“柏叔,你跟我说你很欣赏这个小辈,让我给她发个请帖,可没说你是来骂人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助理已经把门关上,在外看管,不让他人靠近。
何止骂人,看着都像是要杀人了,他可是知道这位火将厉害的,一个人可以干一个团。
柏元戍:“我从不骂人,毕竟骂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来找她,只是想问她几个问题。”
双手握着拐杖,他坐着的姿势腰杆笔直。
“第一,前段时间袭击且要挖你肾的人是不是柏屿?”
“第二,柏屿是不是你杀的?”
他没说完,副会长先无语了,“柏老先生,我们也敬佩您,但这种罪名实在是...她还只是个孩子。”
额,这话梅院长自己都不敢说,也就对詹箬还不够了解的副会长说得理直气壮。
倒是把柏元戍气笑了。
陈权也忍了忍——大叔,你没见过她单手叩人脑袋砸断鼻梁骨的样子。
柏元戍举起拐杖,指了下詹箬,“你管一个不声不响跟他人合谋调集24亿美金血屠股市的人叫孩子?”
“几个月前收割她亲爹沈莫林的公司都血赚了五亿,那时候我倒是还能忍忍叫她孩子。”
“我虽然年纪大,但也不是没文化。”
副会长:“???”
梅院长:“...”
陈权:“!!!”
周先生虽然猜到了一点点,但柏元戍这么确定地指认,说明板上钉钉,他看看詹箬,突然明白这不是老辈欺负小辈,而是一场“亮剑”。
柏元戍也不理他们,径直继续问詹箬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第三,你跟谢庸还有那挖煤的宁老狗三人合起来割的韭菜要怎么才肯吐出来?”
很好,这何止开门见山,简直开门见山洪
柏元戍并不在乎这些消息会不会给詹箬带来什么负面的效果。
因为他明了詹箬这一顿操作猛如虎,必然是报仇兼利益,仇是已经报了,那只剩下利益。
既为了利益,还想遮掩完美,滴水不漏,还能低调窝角落装小菜鸡吃寿司,想得美!
年纪小又怎么了?柏屿那狗东西年纪小的时候可了不得了。
这詹箬比柏屿更可怕。
面对柏元戍如此强势粗暴的开门,詹箬并未选择关门,而是顺便把窗户一起打开了。
她拿起手机,把小群点开,艾特了另两人,开了语音。
“第三条,柏老先生你可以跟他们直接谈,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至于第一条跟第二条,这种问题对老先生你来说无关紧要。而对于我,一个死人没有任何价值。”
她懒得回答前面两个回答,好在柏元戍也的确不在乎她的回答,不管杀柏屿的是什么黑镜的女杀手,还是她背后什么人,总归不可能是当时远在国内的詹箬。
柏元戍这么问也因为这两个问题是那两扇门板,真正重点的是第三个问题,也就是这座山。
宁父虽知道柏元戍迟早找上门,却没想到这么快,这让他对这些港都豪门世家的能量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
宁父说:“柏老先生,好久不见啦,你可真是误会了,那录像可真不是我们干的啊!”
谢庸说:“柏老,就算真是我们干的,你又能怎么样?”
两人是同时说的话,然后宁父就卧槽了,别人也糟心——还听说这两人是兄弟,怎么你们干坏事都不串口供的?
宁父不吭声,估计尴尬抠地皮去了,倒是谢庸脸皮厚,继续从容道:“人死了,尸体就会腐烂,秘密也一样,赶在大湾区计划上架之前把它捅出来等于刮骨疗伤,而以当下局面,就算我们不出手,那么匆忙的情况,寰宇的韭菜老早被国外那些闻腥如饕餮的老资本吞下去了,这恐怕更不如现在的局面吧。”
你看,这就是聊天的艺术啊。
谢庸以前没准是干传销的。
结果柏元戍这老姜幽幽来了一句:“原来你也知道是韭菜啊。”
估计是看柏元戍年纪大,谢庸不好意思承认,于是气氛又尴尬了,还是詹箬打破了尴尬,只见她用鱼片沾了芥末,说:“总不能说它是糠咽菜。”
柏元戍:“...”
真是一个赛一个会聊天。
“我不管那录像是你们从哪得来的,也不管你们是如何联合的,现在,我只问你们如何肯转让股份。”
谢庸:“不如我来问问柏老你如何才能卖你手里的那些股份?”
陈权:“...”
妈呦,这位感觉比我还刺头,不会把柏老头气死吧。
火将可还在这呢。
还好,柏元戍稳如泰山,说:“谢庸,你知道你底子深,手段邪,但我知道这一局你不是主导,因为这不是你的风格——詹箬,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成长起来的,但你想要寰宇,想要柏氏,完全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
本来这话没啥问题,但听着总怪怪的。
柏氏?关柏氏啥事?
包括吃了鱼片后喝水的詹箬都愣了下,捏着水杯看着柏元戍,柏元戍垂下眼,木着脸说:“我知道你恨我当年抛弃你太外婆,但你不该联合外人搞...”
他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不由看着詹箬,“你不知道?”
詹箬:“...”
群里的宁父:“那啥,我觉得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谢庸:“这么狗血的事情,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说吧。”
气氛忽然更尴尬了。
詹箬也是刚刚才顿悟过来——沈朝光,庄絮,柏屿,柏元戍...原来还是有一根线连着的。
好像原主母亲老家的确跟柏元戍祖籍一个地方,换算过来,当年还是知青下乡的特殊年代,在那时,这种事好像很寻常,而且再加上柏元戍年轻就去了港都打拼,后来娶了当地的名门闺秀,这就更寻常了。
一个每天割草喂猪的乡下女子,一个远在港都上位的商业新贵,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人,在那车马传讯的年代别说数十年,便是几个月也足够一别永宽。
这个资料归根到底终究太久远了,鬼才会留意,而詹箬以前思索多次柏屿对她下手的些许怪异感,总觉得这人很犹豫,又遮遮掩掩,好像在忌惮什么,原来根结在这里——柏屿早知道这具身体外祖那边带了点跟柏元戍的血脉关系,但恰好他自己并非柏元戍的血脉,只是旁支,既贪图这具身体的肾,又怕东窗事发让柏屿震怒,到时候鸡飞蛋打。
毕竟肾源一拿,詹箬那边死不死都会立案,还是有迹可循的,身体的手术痕迹以及配型资料做不得假。
这可比坠机事故好查多了。
所以柏屿左右摇摆,后才狠下杀手。
但不得不说...
无语的詹箬问了系统:“我觉得你的系统内容不对,怎不搞都市豪门世家女主逆袭流?”
这么狗血,辟邪么?
系统:“...”
柏元戍大概也想明白了,詹箬是真不知情,于是他的脸色变得很难堪,这就好比有个外面的私生子凶神恶煞破门而入,你以为他是来夺家产的,不,人家就是来抢劫的。
同工,但是异曲。
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脸,感觉比前几天被柏屿的录像搞得还丢人。
火将还在,也不好把老人家气死,所以詹箬回神了,温吞道:“这种细枝末节的陈年旧事本旧不值一提,难道柏老先生你还会因此欣慰自己的一丁点血脉磨砺出了一个跟柏屿一样狼心狗肺的继承人?”
“你不会的。”
“你只是想利用这点诱饵,先稳住我,分化我们三人的股权,递增到你自己身上,掌握寰宇主权。”
“但你也应该知道...”
詹箬喝完水,放下杯子,声音有些干涩,却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