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的真名好像叫做林未。
陶萄认真地盯着画面里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许涔正在盯着她看。
她将新增加的八百万粉丝数中的五百万价值点转化成了优化值，眉眼在第二次优化过后。眼距被微妙地调整了，眼头和眼尾都有着卷而翘的弧度，而下眼睑却是圆的，她今天并没有画眼妆，但是这么看过去，却给人一种化完妆之后才有的浓墨重彩的感觉。
陶萄在看手机里的“林谷”，百度百科里显示，林谷毕业于世界闻名的波克音乐学院，是极有天赋的音乐人。
回国之后自己创办了个人工作室，但是他出名并不是因为制作人的身份，而是因为半年前的一次地下rap聚会流出的一段视频。
视频中，林谷在人群当中被众星捧月一般，和rap界的某位新秀进行battle，说是battle，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吊打，全程没说一个脏字，但是把旁边的观众都炸的全程“woc”。视频火了之后，有人扒出了林谷的身份，一个学历和才华都极其出众的年轻人，最重要的是，帅，很帅，很帅很帅很帅，除了帅，他的衣品也好得有些过分。视频事件发酵之后，林谷便推出了一张个人专辑，这张专辑刚出24小时，便登上了华国各个音乐平台实时播放和销售量的榜首，自此，林谷这个名字响彻了华国地上地下音乐圈子，喜欢他的男生很多，喜欢他的女生更是不在少数。
陶萄点开的那张图片里的脸仔细看了几眼。
她大致可以确定，这个叫做林谷的艺人，应该就是林以蔚的弟弟。
她之所以对他这张脸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是在那次夏启月生日宴会中唯一没有用那种看臭虫的眼光看她的人。
在一众围观她落水的人当中，是林未跳到泳池里把她捞了上来。
她记得那时候是夏天，可是游泳池里的水却冷得刺骨。
她甚至记得那个时候溺水的感觉，肺部被积压着，气管里都是水，生疼，在拼命往上扑腾的时候，陶萄看到林以蔚和夏启月站在一起，他们看她的眼神很淡漠，好像可以目视着她就这样溺死。
人为什么可以这样坏呢？
陶萄口罩下的嘴角微微朝上扬了扬，可是眼神却有些冷。
“你现在比上次好了不少。”
许涔评价道：“你变冷了。”陶萄朝许涔道：“谢谢。”
“我认为你说的很对，隐忍是良好的品格。”
少女的声音带着不太明显的恨意。
许涔感觉她似乎陷入了某种让她不太开心的情绪了，他薄唇微动，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的确如此。”
很快，化妆师和服装师便开始行动起来了。
陶萄闭着眼睛任由他们折腾，在做头发的时候，陶萄拿着手机看自己下载在手机上的电子版的资料，她虽然再次想到了夏启月，不过这次她的情绪比以往要平静很多。平静到甚至能一边嘲讽他们的淡漠，一边读资料，并且很专注。
“你在看什么呀？”
为她做头发的造型师问陶萄，陶萄朝镜子里看了好奇的造型师一眼，答道：“之后用得上的一些专业资料。”
“你还在读书吗？”
陶萄点点头：“是呀。”
造型师有些惊讶，夸赞道：“还是学生啊，真刻苦。”
陶萄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做完头发之后，才是妆容、服装。
这个过程几乎持续了四到五个小时，许涔没过半个小时就要出现在服装间一次，指导那些专业人士给陶萄做造型时需要注意那些点。
周虹在楼下的休息室等她，中午的午饭陶萄是在梳妆台上吃的。
从开始化妆起，四周的工作人员都开始时不时地看向她。
大家都好奇，陶萄会不会把她脸上的口罩取下来。
陶萄并没有取，因为周虹在和他们商量的时候，最后决定的方案是用围巾来代替口罩。
不过她把口罩拉下去了一些，方便化妆师给她画鼻子和脸部的妆容。
给陶萄化妆的老师全程都用一种赞叹的眼神看着陶萄的脸。
“你的脸真的很适合化妆。”
“皮肤真的太好了。”
这个老师是个很专业的化妆师，陶萄平常自学的化妆技术在她这里几乎不够看。
等妆画完之后，陶萄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由有些发愣。
她就像刚重生的时候对着家里的全身镜微微笑了下，眼角眉梢便莫名升腾起一股无法忽视的妩媚气息。
那时这种妩媚在她的脸上显得分外不合时宜，但是现在却浑然天成。
可是下一秒，陶萄的眼神却稍有变换，妩媚里便面多了点轻柔的冷。
后面的化妆师表情静止，就连呼吸也是轻轻的。
她入行很多年，给不少明星化过妆，也见过天生底子好、被夸赞非常有灵气的，可是在陶萄这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好像天生就是吃那口饭的――
她觉得，她单单用一身的皮囊，便足够让那些不爱她的人爱上她，而让那些原本爱她的人死心塌地。
她的眼神，太勾人，甚至带着点蛊气。
“苏姐，你画的真好看。”她声音嗲柔婉转。
苏姐吞了吞口水。
*
身上的一身行头彻底改头换面之后，陶萄才被带到拍摄的地点。
一个纯白的摄影空间，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几台摄像机和摄影师已然准备就绪。
许涔正背对着她在和摄影师说些什么，听到动静，许涔转身朝陶萄看来，许涔愣了一下，随即眼里流露出某种异样的神采。
他走近了，伸出手来帮陶萄整理了一下她的围巾。
陶萄注意到他的手苍白又瘦削，手上什么也没带。
视线和许涔相撞，许涔带着笑容朝她点了点头。
“还要等一下。”
“林谷来了。”
听到林谷二字，陶萄的心脏轻轻跳了一下。
*
许涔所谓的等一下，是两个半小时。
在等待的时候，许涔陶萄说了拍摄的主题。
他看过陶萄之前拍摄的照片，觉得陶萄的表现力还可以，但是这次风格完全不同，所以陶萄也需要作出改变去迎合。
周围的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和站在原地检查这摄像头的摄影师都给陶萄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坐在这个场上，陶萄会产生一种自己是明星的错觉。
实际上，大家的眼神确实都停留在陶萄身上。
这种被所有人集中注视的感觉，让陶萄不由想到了那些经常传出耍大牌负面消息的真明星们。众星拱月，很容易就可以宠坏一个人。
林谷迟到了这么久，是不是也算耍大牌呢？
林谷是大牌，她是小牌。
这么想着，陶萄不由觉得有点好笑。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O@的脚步声。
紧跟着是一道非常抓耳的男声：“对不起，来晚了。”
第58章 林谷(8.4更新)
陶萄听到声音, 抬头看去。
进来的男人有着一张让人见之难忘的俊朗面孔。
确实，是那种记忆深处的脸，陶萄的内心深处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但是又很快恢复镇定。
忽然见到上辈子碰见过的人，她有种微妙的局促和紧张。
“我们等很久了。”
许涔朝那人说道, 声音说不上不客气, 却也不算客套，似乎两人是认识的关系。林谷将身上的外套往门口的沙发上一丢, 笑道：“不好意思，我真的路上有事耽搁了。”
“我和你解释了啊，到半路之前的录音出问题了，今天晚上就要发出去。”
陶萄在一旁安静地观察着他们。
林谷也看到了站在许涔边上的陶萄，他主动朝陶萄打招呼：“你好，你就是我的搭档吧。”
“和你说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他脸上笑容很有感染力, 不是那种过分热切、殷勤的感觉，而是因为他本身长相好看, 而让人觉得舒服, 下意识想要和他共情。
当下的林谷是寸头, 脸非常的俊朗, 看上去又很年轻, 剑眉星目，女生的长相有浓与淡之分，男生的也有，而林谷就是典型的浓颜, 男人把女人可分为白月光和朱砂痣，如果林谷是前任, 那一定是一颗十分难忘的朱砂痣。
陶萄上辈子对于林谷没有多余的接触，只是因为游泳池里被林谷救起来一件事对他心存感激，她本以为林谷也会是徐家兄弟那种倨傲不好说话的男人类型，没想到不是。也许是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林谷对待她的态度也有所不一样，可能那个时候林谷救她也并未对她又多少的好感，只不过出于好心。
可她那时本就不讨人喜欢，又何必强求别人对她和颜悦色另眼相看呢。
当下林谷随和的态度却让陶萄忽然有些释然，那种与他们那个圈子的人接触的不安感也奇妙般消失了不少。
当然，也许是因为面对的人是林谷的原因。
她朝他弯了弯眼睛，语气善意地开口：“没关系，没等多久。”
许涔看了陶萄一眼，道：“让林谷去换一下衣服，我们马上开始拍了。”
其实陶萄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zrkl作为一个女性品牌，要找男性代言人来代言，就像有的口红也要找男人代言一样，都是噱头，不过当陶萄看到换好衣服化好妆的林谷出来后，她忽然明白了这些品牌商的做法。
因为林谷穿上定制正装，实在是太英俊了。
林以慰是很多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温润如玉、彬彬有礼。
而林谷就是彻底的反面例子，五官深邃立体，整个人俊美得不可思议，像一团冉冉燃烧的火，让接近他的人都忍不住看向他。
每个小圈子里都有那么一个小太阳般的人物，虽说林谷大概不怎么参与林以慰那个圈子。
其实陶萄看林谷很惊艳，林谷看陶萄也是一样的。
两人虽然没说太多的话，但是偶尔陶萄低声和她讲一下一个一起合作的动作，林谷都会低头倾耳特别仔细听。
林谷比陶萄高很多，在模特当中188是男性的完美身高，林谷刚好是这个高度。
而陶萄脚上穿了一双细高跟，大概把她抬高了十厘米，两人的身高差倒也显得合适。
今天的照片拍了好几组，全部都是纯白背景的。
陶萄和林谷站在摄影棚中间，摄影师一直在不停地拍摄，眼睛都在放光。
今天的照片只是作初期的宣传，两人之后还要过来拍视频和动态的广告，所以今天也只算完成了任务的第一步而已。
总算结束了拍摄任务，下楼之前，陶萄又换回了自己一开始穿的粉色的旗袍。
出了试衣间，陶萄一推门，便看到两个身高腿长的倚在门口的墙壁上交谈。
陶萄出来，两人都抬眼看向她。
林谷看到陶萄和在摄影棚风格完全不同的打扮，愣了一下，然后夸道：“衣服很漂亮。”
“许老师还说你平常风格不是这样的，我还不相信呢，原来真不是。”
林谷的牙齿洁白闪亮，笑起来给人一种非常开朗的感觉。
陶萄点点头：“平常风格确实和拍摄的时候不太一样，不过听了许老师的，有所改变。”
陶萄想，林谷估计没看过她发的视频，也不知道她的风格。
两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似乎都是没什么交集的陌生人。
她声音听在人的耳朵里像是烫熟了的糯米糍一样，天生就很粘耳朵。
林谷不由又多看了陶萄一眼。
少女脸上带上了口罩，一双狐狸眼漆黑又透亮，睫毛又长又密，朝两边卷翘，似乎要触及到下眼睑。
她现在看起来非常地鲜嫩可人，和刚刚在摄影棚里的女孩判若两人，林谷没有夸张说她风格转变大，在摄影棚里的她看起来冷意很明显，而现在的她卸下了防备，是最真实的样子，看起来也就是个身材好的过分的小女孩而已。陶萄的一句许老师让许涔露出了个笑容，他朝陶萄道：“很晚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现在确实是挺晚了，不过周虹还在楼下等她。
看着面前这两个一看就level很高的男人，陶萄心里还是有点距离感的。
“下次吧，我刚刚都在手机里和我经纪人约好要去我家附近的地方吃东西了。”
陶萄这么一说林谷和许涔倒也没有强求，只说下次有机会再一起。
三人进电梯的时候，许涔不知想到什么似的，道：“对了。林谷，葡萄今天问我林谷是不是你真名。”
今天拍摄的时候，许涔叫了陶萄好多次名字，于是葡萄也就叫顺口了，林谷也跟着许涔叫陶萄葡萄。
被两个男人这么盯着，陶萄站在电梯的角落里，背后抵着墙，一时间还感到了点压迫力。
她在林谷惊讶的目光中温温柔柔道：“就是觉得林谷这个名字不太像真名~林老师，这不是你的真名吧？”陶萄学东西的速度也挺快的，林谷叫许涔这种差不多年纪不同行业的人叫许老师，陶萄想了下，也就称林谷为林老师。
“哈哈哈，林老师，你叫老师我不告诉你可就没诚意了。”
“确实，我不叫林谷，我叫林未。”
听到这三个字，陶萄那颗本来就确定的心彻底放下了。
“我家人给我取这个名字太女气，太理想化。”
“蒹葭萋萋，白露未，一点不顺口。”
“所以干脆叫林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谷。”
“俗人起个俗名字咯。”
虽然被陶萄问了真实名字，林谷倒也没有问陶萄正名，因为知道她没露脸，名字什么也要保密，这都是来之前许涔和她说的。
不过合同上签的自然还是陶萄的名字。
陶萄看着面前长相异常英俊却笑得十分灿烂没什么报复的男人，不由把他和林以慰比较起来。
难怪他很少出现在那个圈子里，又难怪他也算半个素人音乐人，却在网络上粉丝呼声那么高。
从她的目光来看，林谷的确有种奇特的人格魅力。
他和林以慰，陶萄和夏启月，完全是两对极端。
人真是复杂的生物。陶萄这么想。
回去之后，周虹给她发来了两条微信名片。
说是之前面试她的田小姐推过来的，一个是许涔的名片，另一个则是林谷的。
周虹：【他们让你加一下联系方式。】
周虹：【这两天要互动宣传奥】
第59章 开始营业(8.5更新)
陶萄：【好, 那我等他们通知吧】
周虹：【田小姐也问能不能加你微信（笑）】
陶萄上次和田小姐交锋的事情，周虹也知道。
陶萄：【可以】
于是微信界而又多出来一个名片推送。
加了之后，田小姐是最先通过陶萄的好友申请的, 估计正在忙。
田小姐把今天摄影师拍的几组照片挑选了几张发给她。
田小姐：【葡萄，你的照片真的很漂亮, 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
田小姐本来上次便已经对陶萄心怀愧疚，今天看了照片之后, 她心里既震惊又欣喜。没想到陶萄这么有天赋。
她做时尚行业这么多年，对于照片的敏感程度可能没有许涔这种有天赋的人那么强，但是只要一眼，也能毒辣地判断出这种硬照的优劣。
这些照片里而，陶萄没有一张不在状态，而且――非常符合他们品牌的气质。
她没见过这种程度的表现力，既有低调的冷味, 却又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蛊。
就算是冷淡，那也是吸引人的冷淡。
这种感觉让田小姐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
――这好像是她原本的概念里没有但是却应该追寻的东西。
田小姐：【没想到你的气质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今天我看到成图的时候都呆住】
田小姐：【太好了！！！（大拇指）】
田小姐连用了三个感叹号来表达自己的满意程度。
陶萄对于田小姐的怨气上次试完衣服之后就差不多消弭了, 今天田小姐道歉, 陶萄态度也很好：【没关系, 上次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
陶萄：【气质我是按照许老师改的，总不能全按照我自己的来（笑）】
另一边田小姐看到陶萄的解释，又看着电脑上陶萄几乎找不出什么差错来的大图，她叹了口气, 为上次的事情愧疚更深了。
正此时，陶萄那边又发来了消息：【小田姐姐, 我要和林老师做宣传了吗？具体是什么安排呀】
小田姐姐几个字她非常自然就打了出来，发出去之后，少女不知想到什么，绕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在现在，陶萄对于人际关系有了和上辈子完全不同的理解。
上辈子陶萄一直觉得花心思和人保持交往，是一件非常浪费时间的事情，并且很难。
但其实不是如此，如果有的人你只要抓住了她的“弱点”，她很轻易就会变成你忠实的伙伴。
她发现了――孤狼选手也许会走得很快，但绝对不会走得很安全。
就好像高傲自负的穆晴一样。
另一点在于，陶萄发现，自己对于建立、维护、修补人际关系，有一种格外的耐心。
这种耐心不是说她愿意浪费很多时间在这些人上而，而是她似乎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圆滑”。
对于“小田姐姐”、“林老师”这种有些亲昵的称呼她很容易就叫出口，而且能非常自然调整自己的态度。
――不是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而是她释放这种亲昵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负担感。
而且对于无需记在心上的仇，她很快就能忽视。
――比如之前的余蔚红，又比如现在的田媛。
也许是因为之前没怎么接触过人，她的手法没有世故的痕迹。
就和她做视频做搭配的“顺眼”准则一样，她和人交往，也按照“顺心”的原则出发。
在陶萄叫了田媛为小田姐姐之后，田媛的态度直线变得亲昵。
之后的介绍工作环节更是事无巨细地和她叮嘱了一遍，还说会亲自联系宣传部门那边。
陶萄倒也并没有多因此得意，更没有“蛊”了同性职场姐姐的自觉。
她只是下意识，让事情往更加方便的方向走了。
*
许涔那边是过了十分钟才通过的好友申请。
许涔估计是不怎么看微信的人。
陶萄给许涔发了个：【许老师好】
许涔的聊天方式比较正式，两人聊了一下之后视频之类的安排，就互道晚安了。
许涔这人连一个表情包都不用，文字聊天和现实聊天的语气一样正经严肃。
不过在结束聊天之前，许涔倒是也夸了陶萄一句：【你学东西很快，而且也很有个性】
被一个专门的设计师夸有个性，是一项很高的殊荣了，尤其是在许涔这里。
陶萄：【都是许老师教得好】
许涔：【没有，还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好为人师，毕竟作为公司的设计师，我的立场是确定的】
许涔：【我很欣赏你做事的态度】
其实在任何行业，有没有天赋是一回事，但是敬业的人是会让大部分人尊重的。
陶萄：【哈哈，谢谢许老师，之后碰到搭配的难题，可以来请教你吗？】
许涔：【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都很愿意帮忙】
陶萄：【那我不是占了大便宜吗？之前正好有人说我不同时尚，之后找了许老师做老师，应该没人敢随便骂我咯】
许涔：【有人骂你吗？我不太了解网上的事情，发生什么了吗？】
许涔有些疑惑陶萄口中的“骂”是怎么回事。
陶萄：【其实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我也没有管】
陶萄把之前和lvs视频的事情和许涔说了一下，许涔在业内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这种服装品牌的设计总监。
许涔：【我可以去找你的视频看一下，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能帮忙我会帮忙的】
许涔：【时尚没有鲜明的定义，对于各人而言，合适合身就是普通限度的时尚了，在这个基础上才有各种款式的延伸】
陶萄：【我穿衣服嘛，都是按照顺不顺眼来穿的】
许涔：【这样就很好】
许涔表示等会儿去看一下她之前说的视频搭配，下次和她聊。
陶萄乖巧地回“好”，其实她都不太记得上次是哪些人说她了，不过她想，这种认识大佬的感觉还真不错。
如果下次有人再拿她的时尚感来做文章，她至少不用像个什么也不懂的萌新一样，任人宰割了，好歹还有个专业人士可以“求助”。
*
林谷是在陶萄和田媛还有许涔聊完之后，才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的。
林谷一通过申请便和她解释了一通：【刚刚又回工作室处理事情了，手机放在录音室外而没拿进去】
林谷：【看样子你应该睡觉了吧，晚安】
陶萄这个时候确实正准备去洗澡，不过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还是打开来看了。
果然是林谷。
林谷应该是真的会去忙了。
陶萄：【没有，我还没睡，林老师这么忙吗？】
林谷：【是啊，最近事情是比较多，离开的时候忘记问你要联系方式了，看你上车才想起要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安全到家】
林谷：【今天让你等了很久，导致你回家晚了，难得你不怪我~】
林谷看起来很懂得分寸，而且也很礼貌。陶萄不禁对“教养”二字有了新的理解，她想难怪现在很多女生都希望男朋友体贴一点。
按照林谷的性格和长相，和他谈恋爱，女孩应该是会死心塌地的类型。
陶萄：【没关系的，你不用再道歉一次啦】
陶萄：【对了，zrkl的姐姐告诉我我们要一起在微博上宣传一下，要不我关注一下你吧，李老师你微博叫什么？】
林谷：【就叫林谷，你呢】
陶萄：【摘葡萄啊，叫这个】
说完之后，陶萄就点进了微博，她搜索林谷，发现林谷的微博粉丝数量有两千多万。
这个粉丝是陶萄目前接触过的人里粉丝最多的一位了。
两千多万的粉丝数量，对于一个不参加任何综艺和媒体活动的音乐人来说，算的上是天花板级别的粉丝数量了。
她点了个关注。
很快，林谷也回关了她，并且还给她最近的几条微博都点了赞。
回到微信，林谷道：【我之前好像看过你的视频，不过没有特意看过你的名字】
陶萄：【现在记住了吧（捂嘴笑）】
林谷笑了一下，回：【记住了】
看了视频之后，林谷才觉得，陶萄之前何止和在摄影棚不是一个风格的，风格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视频里陶萄穿着的烟红色旗袍可比今天穿的粉色旗袍风格鲜明太多了，林谷是个正常人，当然也是视觉动物。
林谷：【翻了你的主页，发现你才注册微博不到两个月啊】
陶萄：【嗯嗯，做这行没有多久】
林谷：【看你年龄不大的样子，现在是在上学吗】
陶萄：【我18，申请了延迟入学赚学费，明年九月才去上大学】
林谷：【那对比同龄人，你真的很厉害了！】
陶萄：【哈哈哈，还好啊，林老师你比我更厉害，还在努力当中~】
林谷：【后生可畏，我感觉我已经是后浪了呀】
林谷和人聊天的方式很舒服，不会让人感到压力，亲和力也很强。
陶萄和他聊天莫名有种和他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的感觉。
两人聊天的过程中，他们谈论了一下各自的兴趣爱好，林谷还主动说了些自己大学时候的一些趣事，这让陶萄忽然对大学生活产生了一种憧憬。
林谷一定是一个很棒的人，她想。
这么想着，陶萄去听了林谷的歌。
在陶萄这个不怎么懂音乐的人听来，林谷的歌很好听，风格也很特别，不像是当下的一些口水歌，林谷的歌大部分很酷，不是作秀的酷，而是高级的酷。
有的人会踩着滑板，脸上画着涂鸦肩膀上纹着纹身嘴里说着“fuck you”耍酷，而有的人手插在兜里笑容灿烂往那一站同样让人觉得cool。
林谷是后者。
陶萄听到了林谷唱饶舌的片段，就好像一个低音的音响贴在耳边有旋律地震动一样，陶萄不由把林谷的实力和之前温其修给她唱的片段做对比，人果然还是需要对比才能体现出参差，温其修说的没错，和林谷一比，他的确唱的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