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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吃过酸菜炖面条,只吃过酸菜炖粉条。
方剑平:“多洗几次不会。要不我再切点白菜叶子?”
那多麻烦啊。
小芳摇摇头:“我想吃酸菜炖面条。要不要我烧热水洗菜啊?”
方剑平分身乏术,“你先烧,待会儿我烧。”
小芳忍不住打量他,以前她不想烧火,他又是哄又是骗。今天怎么回事啊。
总不能是因为他俩说开了吧。
“方剑平,你今天咋这么好啊?”小芳想确定这点就问道。
方剑平顺嘴回道:“我哪天不好?”
小芳想想,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今天最好!”
方剑平心说,不最好不行,结婚证都拿出来了。
“那你说错了,以后每一天都跟今天一样。”
小芳不信:“也不让我学做饭?”
以前教她烧火做饭,是怕她什么都不会,嫁的人需要工作干活没空照顾她,她照顾不好自己。
现在不用分开,他担心的那种情况不会出现,当然没必要学。再说了,就算他将来没空,那也是将来,以后再学也不迟。
“你想学的时候再学。”
小芳不敢信,这么好的吗?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早点刺激刺激他。
方剑平见她双眼亮亮的,“又瞎想什么呢?我可没说不学,别听错了。”
“我知道。你说想学的时候,我肯定什么时候都不想学。”
方剑平心说,哪天连做几天你不喜欢吃的东西,我看你学不学。
“烧水吧。我可以擀面条了。”
一年多了,在烧火这方面小芳快赶上杨排风了。
方剑平的面条还没切好,她不光把水烧开,还舀出一瓢兑上凉水,变成温水把酸白菜放到里面。
小芳继续烧火炖煮面条的时候,方剑平洗酸菜切酸菜。最后把酸菜和年前熬猪油熬的油渣一块倒进去。
酸菜全倒了,油渣只倒一小把。这东西吃完再想吃就得到夏收的时候了。
方剑平洗洗手把案板收拾一下就喊:“叔,婶,吃饭了。”
回答他的却是满院寂静。
方剑平回头看小芳。
小芳提醒他,“你比我先出来。
方剑平仔细想想,他洗手和面的时候看到老两口收拾墙角的木柴,说是别赶上阴雨连绵没柴火烧。当时他岳父还说,别做太多面,豆面吃多了不消化,睡觉难受。
怎么一会儿不见了。
“不会去知青点了吧?”
小芳点点头,有可能。
这时节地里没活,天气冷又是晚上,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了,谁找他啊。
方剑平想去喊人,想想知青点有不讲理的高氏,还有白燕、潘恢和周长河,“咱们先吃。”
老两口上了年纪吃太硬的难消化,面放锅里变软了正合他们口味。
然而两人吃好了,老两口还没回来。
方剑平就把暖瓶的水倒了给小芳烫脚。他们回来吃好饭,锅刷干净再烧水留着喝。
小芳托着下巴看着他忙进忙出,像是不嫌累似的,忍不住说:“方剑平,你坐下。”
“怎么了?”
小芳:“你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去,我的眼睛被你转晕了。你不累啊?”
方剑平笑了:“还行。比以前干农活打扫猪圈轻松多了。”
“那你也坐下。”小芳见他手里还拿着暖瓶,“你拿它干嘛啊?这不是爹娘的吗。”
方剑平:“咱们暖瓶的水没了,用他们的。凉了没?凉了我再给你加点热的。”
“不用啦。我的脚都红了。”
方剑平不再问她,往她脚旁边倒一点,“总要烫十分钟。”
“我觉得有二十分钟了。”
方剑平放下暖瓶,“你觉得没用。我去把被子拉开,不许偷偷把水倒了。”
“你要用我洗脚水吗?”
要搁前年方剑平才不用,她的脚太脏。
现在天天盯着她洗,每周去澡堂从头烫到脚,方剑平不介意,“行!”
小芳惊得张大嘴,娘呀,了不得啊,说开了都不介意用她洗脚水。
“你可别给我故意使坏。”方剑平没听见回答不放心。
小芳清醒过来,“你说晚了,里面全是土。”
方剑平:“那你擦脚了没?”
“我还没烫好。”小芳脱口而出。
方剑平忍不住笑了。
小芳想捂脸,她的脚还在里面就往里撒土,她傻呀她。
方剑平出来看到她害羞的模样,忍不住想笑——懂得悲喜的小芳真好。
小芳被他看得不自在,抓过擦脚布胡乱擦擦扔给他就往房里去。
方剑平忙提醒:“被子不热,别急着睡。”
“我要看书。”小芳很眼馋他的高中课本,可是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为了将来的长长久久,她忍住了——翻出小学四年级的语文。
虽然没干重活,可她用了一天脑。
穿着秋衣躺在炕上看着看着看睡着了。
方剑平想叫醒她,见她睡的雷打不动,就提着油汀去知青点找人——快半夜了还不回来,可别是拉架的时候被高氏的拐杖伤着了。
出了门,借着微弱得月光看到东边有几个人影,方剑平停下。
“是剑平吗?”
张支书的声音传过来,方剑平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赶到跟前,方剑平很意外,王秋香和张老九都在,“你们怎么也在?”
这事还得从方剑平要做晚饭说起。
王秋香今年没回娘家,她娘和兄弟估计等着她服软,最近也没来找她。这大半年省了不少东西,天气冷晚上吃点东西睡着舒服,王秋香隔墙听到方剑平的话,就问俩孩子吃什么。
大胖听到他大爷要吃豆面面条,也让他娘做。
王秋香干家务活比方剑平利索,又有张老九帮忙,以至于小芳去厨房找酸菜,他们家就吃了。
当时张支书和高素兰在外面透气,顺便跟还未做饭的来富两口子聊天。
王秋香这人爱热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就端着碗出来。
她的面条没呼啦完,高氏拄着拐杖过来。
几人如临大敌,王秋香更是把张老九叫出来。
张老九出来,听到高氏命令张支书和高素兰跟张老二两口子一起把张小叶送她姑家去——担心张老二两口子看不住张小叶。
老九顺嘴说一句:“天都黑了,明天呗。”
高氏回:“明天不行。”随后问张老九两口子有没有事,没事跟他们一起。
老九不想管。王秋香觉得情况不对,就多嘴问一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天天盯着的孙女有了喜欢的人,高氏觉得丢脸不想说。随后想想多个人知道也好,赶明儿张小叶从她姑家回来,也多个人帮她盯着。
今天这事要不是被小芳和方剑平碰见,她指不定什么时候知道。
高氏直言,张小叶跟知青好上了。
王秋香的碗险些摔了。
张老九着急地问:“不是周长河吧?”
高氏:“去年刚来的。那个不知羞的丫头,还敢说小芳可以嫁给知青,她咋就不行。”
“小叶子也没说错。”
高氏瞪他,张老九吓得闭嘴。
张支书道:“不是我夸自己女婿,剑平那孩子是真厚道。小草让他俩分开睡,人家就分开,一直到现在。知青点那些知青哪个能做到?”
别说知青点,就是村里这些老爷们也没几人能做到。
老九点头:“这点确实没得说。”顿了顿,“就算能做的,人家也不可能在咱们这儿呆一辈子。又不像剑平有个铁饭碗。”
高氏冷哼一声:“那小子跟小叶子好,就是想着这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此言一出,张支书等人都不由得转向她,“他打的这个主意?”
高氏:“那妮子还说今年要是有上大学的名额,让你给他一个。她当大学名额是大白菜!”
几人都能理解了。
来富家的不禁说:“这就难怪了。主动找的小叶子吧?就这点也跟剑平不一样,是得把两人分开。”
赶早不敢晚。
王秋香和张老九吃完,从外面锁上门,就跟张支书和高素兰一起送张小叶去张广华家。
高素兰和王秋香是接济娘家,张广华是从娘家弄东西。所以她大哥亲自过来,张老二又带着老母亲的“圣旨”,张广华不光不敢说她家没粮食,还承诺看好张小叶。只怕下次回娘家弄东西,被老娘扫地出门。
王秋香把这些事大概说一遍。
方剑平不禁说:“这样做保险。那知青才来几个月,应该没处太久,分开十天半月就差不多了。”
张支书:“得一两个月。幸好现在没什么活。”
老九接道:“就算一两月,回来也得盯着点。”
张支书看向方剑平,“咱们家离知青点近,回头你们盯着点。”
方剑平不想去知青点那边,但他想到一个办法。
翌日带着小芳在门口试风筝,确定飞得起来就收起来,天气太冷不适合放风筝。
春暖花开之际,地里的草没了,油菜花开了,赶上星期天都闲下来,有空私定终身谈情说爱了,方剑平就带着小芳去知青点门口的路上放风筝,顺便盯着这些人。
几人说张小叶的事的时候,小芳正梦周公,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但她很乐意去知青点,而且还是女知青门口。
到那边小芳把风筝交给方剑平,她盯着大门,一看到白燕从女知青宿舍出来,就喊:“白燕,看我风筝,方剑平给我做的。你有吗?没有也不给你玩儿。”
第77章 走 我们又不是疯狗,见人就咬!……
妈的!
好想弄死她!
白燕没好气地问:“你是不是有病?”
小芳点头:“我有病啊。”
白燕的呼吸骤停, 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好赖不知的憨货。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啊?”小芳见她的眼珠子快翻出来了就直接问。
白燕的脸色微变,她表现这么明显吗?
小芳确定她在心里咒骂她,但她不意外, 只要不让她听见, 骂也是骂给白燕自己听, 四舍五入就是骂她自己喽。
“你居然敢骂我?”小芳叉腰,“好你个白燕, 又想扫牛圈是不是?”
白燕着急问:“你哪个耳朵听见了?”
小芳:“我俩个耳朵都听见了。”
“那你是真有病, 耳朵有病。”
小芳立即喊:“方剑平,她骂我!”
方剑平严重怀疑小芳故意的。不过他还是配合说:“来了!”
白燕惊得睁大眼睛, 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你——你怎么跟她一样?”
真是看错他了!
小芳:“他是我的人, 不跟我一样跟你一样啊?”
“我——我没这样说,你别胡说!”
小芳反问:“我说的不是实话啊?”
话音落下,方剑平已到她身边。
白燕想起那次在厨房,看起来不会动手的人动起手来特别凶狠:“你——我们可是上面送来的知青?”
方剑平会动手,但没打算对一个女人动手。再说了,小芳也不需要他帮忙。真动起手来还有可能嫌她碍事。
想通这点,方剑平确定她故意的,“我也是知青!”
白燕张口结舌, “你你——你们别欺人太甚!”说着就忍不住后退。
小芳上前, 还点了点头, “欺负的就是你。”
白燕不退了,不敢相信她居然能这样说:“还讲不讲理?”
“你欺负我的时候咋不说讲不讲理?”
白燕:“我什么时候欺负你?”
“当着我的面找方剑平不是欺负啊?”小芳问。
白燕无言以对。
方剑平长得好看, 个头高,是老师还是首都人,白燕天然地羡慕大城市的人,以至于这三点让白燕哪怕经历了厨房那起风波也没有彻底死心。
可是想想自己最近什么都没干, 理直气壮地说:“我又不是故意找他,是不会砍棉花向他请教。”
“你说我就信,我岂不是傻子。”小芳说着朝她走去。
白燕吓得二话不说跑进院里“砰”地一声关上门。
小芳乐得哈哈大笑。
白燕听到这张狂的笑声后知后觉上当了,“你故意的?”气得打开门。
小芳:“故意的什么?”扬起巴掌,“你过来试试我是不是故意的。”
白燕条件反射般再次关上门。
小芳倍感无趣地撇一下嘴。
“过来放风筝。”方剑平拉过她。
原本随方剑平来这边就是日子无聊,拿白燕逗逗闷子。现在她不敢出来,小芳讨厌知青点,指着东边,“我们去那儿。”
等待庄稼收获的日子很无聊,而且现在天暖和了,也不用整天呆在屋里,方剑平估计西头的人都会走出家门,张小叶往这边跑很难躲过他们的视线,“行!”
小芳拿过风筝,“我们边放边去。”
方剑平:“你拉着线。”
小芳摇摇头。
虽然不知道方剑平喜不喜欢放风筝,可玩一下能让人心情放松。方剑平每天做家务,上课,还要辅导她功课,比她更应该玩玩。
“我放!”
“幼稚!”
嘲讽声从身侧传来,小芳下意识朝女知青宿舍看去。转身之际看到方剑平的视线,找到男知青宿舍大门口的周长河。
如果说刚刚装不高兴是逗逗白燕,那此时小芳是真生气了,“又想挨打?”
周长河:“你最好朝我脸上打。”
“我傻呀。好让你去农场告状。要打也是朝你屁股上踹。”
方剑平拉住小芳,“我们又不是疯狗,见人就咬!”
“你什么意思?”
小芳嘲笑他:“什么意思都不懂,你真傻!”
周长河不由得上前。
方剑平把风筝放地上,同时松开小芳。
周长河停下。
小芳不客气地翻个白眼——怂包!
周长河本来度量就不大,又被他认为的傻子鄙视,一下子气到脑袋里,“别以为我真不敢打你!”
真敢打早动手了,像方剑平上次那样。
小芳:“那你碰我一下试试。”
没有方剑平在,周长河也不敢动手,何况他就在一旁虎视眈眈。
“你俩干嘛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对峙的三人惊了一下。
循声看去,方剑平的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最能挑起他怒火的杨斌。
杨斌:“春天踏青好时节,我来玩玩啊。怎么了?不行?那说明我来对了。”方剑平不开心他就开心。
方剑平顿时觉得周长河不是最可恶的。
杨斌好奇:“你们在这儿干嘛?”瞧着周长河脸色不渝,“他怎么了?”
小芳:“他有病。”
“要去医院吗?”杨斌下意识问。
周长河差点吐血:“你才有病!”
“我有病啊。”小芳点头,“不然你咋说我幼稚。”
杨斌明白了——欺负小芳。
这人谁呀,敢这样说村支书的闺女。
小芳确实有点幼稚,可又不是故意的,她生来便如此。
说小芳幼稚不等于骂盲人瞎吗。
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
杨斌忍不住打量他一番,不说跟方剑平比,连他都不如。去年这边有大学名额和回城名额都没轮到他,估计人品跟他的长相一样不怎么样。
“就你这一副没长熟的样子还好意思嫌别人幼稚?你也打盆水照照自己。没水就撒泡尿,多看看,省得没一点数。”
周长河暴怒:“你谁呀你?”抡着拳头朝他走去。
杨斌一动未动,道:“兽医站站长是我叔。我们家最小的官!”
周长河停下。
杨斌诧异,还是个怂货!
他早该想到,真男人又怎么会欺负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可爱又漂亮,赏心悦目的好姑娘。
“怎么了?不是要打我?”
周长河:“你来找张小草?”
杨斌下意识想说,“我找她干嘛。”可转而一想,他干嘛要跟这人解释,“关你什么事!”
周长河以为他猜对了,“好心提醒你,张小草可是订过婚的人。”
小芳皱眉,转向方剑平,他什么意思。
方剑平虽然讨厌张小草,但只是讨厌她吃饱了撑的往他和小芳中间挤,“他皮痒了!”
这事杨斌头一次头说,他虽然好奇也不是冲动无脑的人。听出他什么意思,暗示张小草水性杨花,或者不守妇道。
堂堂一老爷们净欺负女人,杨斌看不下去,支好车子,冲方剑平使个眼色。
周长河吓得拔腿就往屋里跑,“潘恢!任健!”
回答他们的是满院寂静。
周长河回头不见人,暗骂一声,快速躲到他们住的堂屋里,从里面别上门。
杨斌不禁说:“你们村的知青怎么这个德行?”
方剑平:“我也纳闷。可能主任觉得我叔厉害,刺头都弄到这边来。”
“有可能!我有几个同事他们村也有知青,从没听他们说过,知青敢嘲笑村支书的女儿”杨斌没打到人不甘心,朝门上踹一脚,“潘恢和任健又是谁?”
方剑平道:“去年刚来的知青。潘恢嫌小芳傻,那个任健之前倒是老实,就是太老实我们都忽视他,结果他跟小叶子好了几个月我们才知道。”
杨斌好奇小叶子是谁。
小芳:“张小草的妹妹。”
“对哦!”杨斌恍然大悟,“一个草一个叶子,像姐妹。那现在呢?总不至于让她嫁给这种人吧?”
小芳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然而屋里像没人一样。
难不成被老太婆收拾的,连解释的话都不敢说。
还真是高氏收拾的。
那天到知青点高氏就一通大骂,一个没落,包括隔壁的女知青。
有女知青觉得她比小芳还不讲理,试着辩解几句,被高氏一拐杖打懵了。
高氏走后,那女知青就要找张支书评理。
同方剑平一起来的老知青原本以为她知道,见她敢反驳高氏,还挺佩服她。一听要找张支书,老知青确定她不知道,然后跟她科普高氏的彪悍事迹,最后才说她是张支书的娘,连张支书都敢打。
最后这点吓坏这批知青,尤其得知张庄和小高庄团战的时候,高氏用裹脚布塞人家的嘴巴,这批知青险些把隔夜饭吐出来。
别说偷偷找张小叶,就是高氏把张小叶送过来,任健也不敢睁眼看她。
可惜这种情况张庄的人都不知道。
方剑平:“她最近在相亲。只是被这个任健花言巧语哄的,她谁都看不上,觉得人家不会说话,跟木头桩子一样。”
“会说有什么用。”杨斌摇摇头叹息道,“能说会道也不如长得好啊。”
方剑平拉着小芳就走。
杨斌嗤一声,真开不起玩笑,“等等我!”
“哪来的回哪去!”方剑平头也不回地往东去。
杨斌蹬起车子追上去:“停下,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两人走的更快。
杨斌使劲追上去,“真的。这个消息我大爷知道肯定高兴。”
两人停下。
杨斌得意地笑了:“就以为你们不好奇。”
“快说!”方剑平瞪着眼睛看着他。
杨斌也怕挨打,尤其知道方剑平力气比他大,“你们这里有个老头,农场让大爷帮忙盯着对吧?”
“老李!?”
小芳和方剑平异口同声地问。
杨斌:“好像是这个姓。我昨天听到有人跟主任聊这事。说什么人快来了。我觉得最迟明天就会来把他接走。哎哎,我还没说完,你俩跑什么?等等我!”
第78章 介绍对象 我就不走,气死你!
奋力踩着车子, 他俩突然停下,杨斌一时不察,嗖一下越过去。
停下, 掉头, 人没了。
杨斌回到他俩停下的地方朝里看, 他俩进了院子就往偏房去,“等等我!”推着车子进去, 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怎么这么臭?”
“养牛场不臭哪儿臭。”牵着牛从屋里出来的村民好笑,看清他长相——没见过。瞬间收起笑意, “找谁?”
杨斌指偏房, “小芳和方剑平。”
“他俩不是在西边放风筝?”村民话音落下,听到两人的声音,不由得朝偏房里面看,看到一个风筝,“那你进去吧。”
杨斌让出路让他先出去,随后进去看到小芳正把一把剪刀往老李手里塞,“干嘛呢你?”
“你不是说有人要把老李拉走?”小芳问。
杨斌下意识点头。
小芳:“给老李防身用啊。”
“我是要去哪儿?”今儿天气不错,老李准备把被子拿出去晒晒。可被子没抱起来, 胳膊被方剑平攥住。还没容他反应过来, 眼前多了一把剪刀, 直接把老李整蒙了。
小芳也不知道,就看杨斌。
杨斌摇头:“我也不知道。只听到有人来接他。”
老李心里咯噔一下, 他人都到牛场了,还要把他往哪儿送。
总不能是劳改农场吧。
方剑平见他变脸,担心他受不了,问杨斌:“你是什么时候听说的这事?”
“昨天上午吧。当时我在忙, 也没放在心上。这不今天闲了,不知道去哪儿玩,往这边来才想到。”
方剑平立即出去看一下太阳,现在没有十点也有九点。
老李被方剑平的动作搞得很不安,出来问:“来了?”
“肯定不是坏事。”方剑平摇头,“要是拉你去别的地方改造,昨天上午谈到你,下午就该来了。就算当时没车,这会儿也该到了。”
老李忍不住问:“有没有什么依据?”
“公安抓犯人出动快,还是表彰好人快?”
小芳出来说:“当然是抓坏人快。表彰好人要写表彰的话,还要弄那个什么红色的小旗子。”
方剑平拿走她手里的剪刀:“那叫锦旗。老李,别担心,虽然不是给你送锦旗,但也不可能随便叫个人过来接你。今天周末很多部门不上班,估计得明天。”
老李好几年没正儿八经管过事,对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他见方剑平把剪刀收起来,说的还这么笃定,不由得人露出喜色,“真是这样就好了。”
方剑平:“你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在这边劳动了一年多也够了。收拾东西吧。”
“收拾什么?”他话题跳的太快,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芳:“你的行李啊。”
老李微微摇头:“我没什么行李。”
方剑平道:“那也得归置一下,不能让人家等。”
“也对,让人家等不好。”
小芳想想现在才是七三年,不是七六年,更不是七七年开始平反的时候,“这个剪刀呢?”
方剑平:“你剪刀再快也没人家枪快。”
乡村生活过久了,打架不是用刀就是用棍,导致她忘了还有枪。
老李笑道:“小芳姑娘别担心,不论好事还是坏事,他们都不会跟我动手。”
“我们帮你一块收拾?”方剑平问。
老李觉得不用,可这会儿他不想一个人呆着,怕自己胡思乱想,“也行。我把该洗的都洗了,趁着天气好晾到黑应该能晒干。”
杨斌不禁问:“我呢?”
方剑平:“哪凉快哪呆着去。”
老李不赞同。
杨斌哼一声:“我就不走,气死你!”
老李决定装没听见——这小伙子就不值得同情。
杨斌进屋看到小芳从柜子里往外拉被子,“我帮你!”
方剑平一把拽开他,“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