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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若一条飘荡在大海里的小舟,被人手握着品尝。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先隔着的那层夏天薄薄的衣服突然被越过……程柠本已经被他吻得神思不属,他的手一触就被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又回魂了。

  她一下子拽住他的衣服,偏头从他的吻中撤出来,唤了一声“三哥”,声音都在打着颤。

  这时睁眼看到,才发现他神色俨然迥异,眼眸深处仿若燃着火,眼角染着红,额头鬓角已经沁出了汗,她看一眼只觉心惊胆战,再唤了声“三哥”。

  他们之前也已经亲热过好多次,可是他曾握着她的手抚摸他,他也曾很失控,但他再失控,都从来不曾扯过她的衣服,越过那道线。

  这是第一次。

  他的手心火热,热得她全身发抖。

  他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用厚厚的茧子刮着她。

  程柠突然害怕了。

  就是上次他让她背对着他发泄她也没有这样害怕。

  她哭出声来,再喊了一声“三哥”。

  明明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不是在电视上见过很多吗?

  可是他就这样她已经慌成这样了。

  她一声一声喊着他。

  他感觉到她在颤抖,手抓着他却没一点力气,软得他心痒,原先雪白的肌肤已经满是绯色,眸光潋滟带着晶莹水色,眼角眉梢都已经通红,眼里满是惊慌,他的汗滴到她的脖颈,他想,她这时候这么美,美得让人发疯,可他大概是十分面目可憎的。

  可是他多么喜欢听到她叫他三哥,每一声都像是叫到他的神魂里,让他癫狂。

  他的手动了动,她就叫了一声出来,但随即像是极为羞恼,贝齿紧紧咬住了红唇,模样无辜又惹人疯狂。

  他低头用舌头舔了舔她,让她放松,然后跟她低哑着声音道:“没事,叫出来就可以了,咱们院子外面没有人,只有我能听见,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我不做什么,就亲亲你……柠柠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你放松些,我不做什么。”

  说着闭了闭眼,又亲她,道,“但你对我做什么都成,你想要我做什么都成,柠柠,你不是说整天对着你我会更受不了吗?嗯,我是受不了,不过不是没事可干,是想干的多了去了,几辈子也不会厌,但最想做的不能做……你可以做,你对我做什么都成。”

  程柠:“……”

  她的手发抖,脑子整个都是懵的。

  仅剩的那一点清醒也不太懂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话?

  明明他在对她做这些,还说不做什么?还说她对他做什么都成?

  这不是倒打一耙吗?

  可是她很快连最后那一丝思考的余力都没有了。

  他一遍一遍亲着她,咬着她,不,是吞着她。

  程柠全身都在打着颤,又慌又恐还有几乎像是已经跳出来的心脏,他亲吻着她安抚着她,可明明是安抚却让她更加难耐,她终于耐不住呜咽出声。

  她哭着叫三哥,她每一次叫他三哥,他好像都有那么片刻的停顿,然后就是更猛烈的暴风雨。

  她受不了,说“不要了”,他就跟她说“宝贝,我会温柔的”。

  他这样的人,连这样的词都用上了。

  他也的确是温柔的,克制着力道,温柔的一遍一遍折磨她。

  因为克制,额上的汗滴到她的身上,最后她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哭着叫“三哥”,觉得自己仿佛在云端飘荡,像是扎得紧绷的一束花,突然绷坏洒落得满天都是。

  可她以为那是最后,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开始。

  最终她精疲力尽地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

  这之后他好像喂过她一些水,她太累了,根本不想理他,他就直接喂了她几口,惹得她睡觉的时候都生气了一番。

  然后他好像还帮她擦洗过一次。

  又不知道多久之后,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在他的身边,臂弯之内。

  天已经黑了,桌上点着煤油灯,给屋子染上了昏暗的黄光。

  她推开他的手臂,略动了动,就觉得全身十分的不适,立时很多记忆便一下子涌入了脑中。

  她忍着恼怒和心有余悸心情复杂地转头看身边人。

  他已经醒了。

  不同于那些画面里他大汗淋漓,克制隐忍至极却只让人更加心惊胆战的模样,这会儿的很清爽,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皂香味。

  洗过澡了吗?

  他支起身子,问她:“醒了?”

  声音温柔宠溺地要从黑夜中漫出来。

  程柠一对上他的眼睛,那些……荒淫的记忆就越发清晰起来,好在天黑了,夜色和室内昏暗的灯光总是能给心理添上一层安全感,让暧昧和荒淫也不那么让人恐慌。

  但她还是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睛,“嗯”了声,但一出声就发现喉咙很不舒服,声音也有些沙哑……

  韩东塬已经坐起了身,一手揽了她坐起,另一只手就从床头柜上拿了个搪瓷杯,端到她面前,道:“喝点水。”

  程柠不想理他,但喉咙是真的不舒服,就伸手去拿搪瓷杯子,他却道:“我喂你。”

  还是那样的温柔。

  “不用。”

  程柠拒绝,但他却已经端了搪瓷杯子到她唇边,另一只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胳膊,让她的手只够碰到杯低的。

  程柠也的确没什么力气,就也不再理他,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凉凉甜甜,竟然还是淡淡的糖水,但又不像,还挺好喝的,水一入喉咙。

  “你加了糖?”

  她问他。

  “雪梨水,”

  他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喝。”

  程柠:“……”

  小时候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其实她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因着说起小时候,她心里的气就稍微散了那么一点点。

  她又喝了几口就推开了杯子。

  他又问她:“饿吗?我去给你做点东西,面,荷包蛋,还是想吃什么?”

  喝完雪梨水喉咙舒服了一些,好像的确是有一些饿了。

  她问他:“几点了?”

  韩东塬伸手拿了桌上的手表看了一眼,道:“十一点半。”

  十一点半……

  程柠呆了呆。

  他们送了韩奶奶和韩大哥他们离开回到家的时候不过才十点多,他煮了面,吃午饭的时候最多也就十一点出头,然后才吃了两口就纠缠到了一起,所以到现在,已经有十二个小时了吗?

  也难怪她觉得饿啊,这一天,就早上吃了一点东西而已,午餐的面只吃了两口。

  刚刚又消耗了那么多元气……

  她想到这里又十分生气地看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

  他捕捉到她的眼神,莫名有些好笑道。

  声音低哑还带着点勾人的味道。

  “你是男狐狸精吗?”

  她道。

  韩东塬一愣。

  她这比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他乍一听当然是“???”,什么玩意儿?

  对他这么个性格的人来说,乍一听被说成男狐狸精那当然不觉得是个什么好词,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狐狸精是什么意思呢?

  他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唇瓣,道:“喜欢?”

  程柠都懒得打开他的手……没什么力气。

  闭了闭眼,道:“会吸食人的元气。”

  想了想又道,“不是狐狸精,是狼,说着温柔,其实吃人不吐骨头。”

  她信了他才怪!

  韩东塬再次愣住,然后就抱着她闷声笑了出来。

  程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很好笑吗?

  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她推了推他就道:“我要继续睡。”

  很饿,可是又困又累,一点都不想动。

  他就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那你睡,我去煮两个荷包蛋,一会儿叫你吃。”

  温柔得不像话。

  程柠闭了闭眼。

  就算是又累又困,她也不得不感慨,这会儿的韩东塬哪里是记忆里的那些个韩东塬?

  不管是她死之前的他,还是死之后的他,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他?

  所以,睡过果然就是不一样吗?

  脑子一冒出这个词,她就觉得自己也变态了。

  扯过薄被,也不管大夏天怪热的,拿被子盖了自己就滑了下去自顾睡去了。

  韩东塬瞅她这样子好笑,也不说她,只是倾身吻了吻她的头发耳朵,跟她说了句“那等我回来”,就下床去煮东西去了。

  程柠又被他那句话哆嗦了下,人又清醒了几分,等他离开却又不想睡了。

  她躺了一会儿,热得慌,掀开被子就坐起了身,靠在床上看桌上的煤油灯发呆。

  其实羞恼惊慌之后,这会儿完全清醒过来,她当然发现了韩东塬的反常。

  她一开始以为是因为周熊的事,现在又觉得不是。

  周熊的事都过去了这么久,事情也都解决了,就算是让他发疯,发的也不是这样的疯。

  ……她觉得他好像有什么情绪在压抑着,就是越温柔,压抑得越厉害。

  而且她记得昨天他还提到过梁恒洲,好好的他提梁恒洲干什么?

  就算是吃醋,当初她刚从北城回来他也没提,现在这会儿莫名其妙地突然提起来?

  韩东塬动作很快,程柠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端了碗过来。

  一碗酱油荷包蛋,还有一碗加了她喜欢的豆腐干肉丝的酱油面。

  闻着热腾腾的荷包蛋和酱油面飘过来的香味,程柠的确是饿了。

  他端到床前,程柠就道:“放桌上吧,我过去吃。”

  韩东塬把东西放桌上,转身就过来抱她过去。

  程柠:“……”

  她也没什么力气跟他争论,就由着他作,看他到底能作到什么程度。

  然后他就抱了她过去坐下,再拿了筷子加了一块鸡蛋喂她吃。

  程柠:“……”

  她没吃,就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三哥,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行为严重失常啊?”

  韩东塬:“???”

  他问:“怎么了?”

  神色倒是非常镇定。

  程柠无奈:“你说怎么了?”

  他就道:“先吃吧,吃了我再说。”

  程柠低头自己拿了勺子舀了一块鸡蛋往嘴里塞了。

  韩东塬默默把筷子放下,道:“你不是一直说我脾气差,喜欢温柔一点的吗?我跟你说,我也能做到的。你跟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说过,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语气寻常,神色平淡。

  程柠却是呆住,抬头看他,然后莫名其妙地,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第98章 你也知道这么鬼混不像样子吧

  韩东塬看到她突然哭出来,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帮她擦了擦,唤她:“柠柠。”

  问她,“怎么了?”

  程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大概是这样的黑夜,他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这样的话,让她难受吧。

  ……他一直是那样骄傲的人。

  哪怕他的语气装作得再寻常平淡,可这样的话说出来,也太卑微了些。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把她搂入了怀中,一边帮她抹眼泪,一边哄她,道:“对不起,是昨晚把你吓着了吗?好了,别哭了,以后我不那么做,都做你喜欢做的,成不?我昨天没忍住……”

  他太想要她了。

  可是又不能做更多,只能一遍一遍亲她,听她一遍一遍地唤他“三哥”,好像心里有一个无底洞,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下心底那个无底深渊的饥渴。

  她说得对,他是真有病。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病,但以为跟她在一起之后,这病就能好了,却没想到越来越疯了。

  他想,如果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也就罢了。

  大概也能一直忍下去。

  得到再失去,再让他忍?

  那真是把他想得太好了。

  程柠听出他语气中的懊恼自责,饶是她心里对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可哭了一通,到底发泄了不少……

  她其实,也真没有那么矫情。

  就,他也太吓人了些。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才低声道:“你也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韩东塬看她不哭了,声音也软了下来,心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

  他道:“我委屈什么?我心甘情愿,不过有时候我的确控制不住自己,但你放心,我再控制不住自己,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结婚前绝对不会对你做不该做的事……”

  虽然他真的想,但底线还是有的。

  程柠瞅他一眼。

  其实对她这么只曾经飘荡了几十年的游魂来说,他昨晚做的跟真正做最后那一步哪有多大的分别?

  后面的时代婚前就住在一起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其实也没有那么介意。

  只是,只是她对那事没那么在意,可他也太夸张了些……

  她摇了摇头,想了想,道:“三哥,你干嘛突然这样,之前你也不是这样的。”

  韩东塬低头,默默用筷子替她切了切鸡蛋,才抬眼看她,慢慢道:“我有时候会犯病。你以前不是还骂过我,说我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天生的孤寡命吗?我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好像那话还真是真的一样,你会离开我……就会犯病。”

  程柠:“……”

  程柠呆呆地看着他,一下子几乎收不住表情。

  她张了张口,又闭上,好一会儿才柔声道:“三哥,你都说了那只是错觉了,我跟你说,我还梦到过很多事情呢,但那些都不会再发生了,这辈子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顿了顿,又替她以前骂他的话解释,道,“你都说了那是我骂你的话了,骂人的话怎么作得准?你想想,你那时候多可恶啊,你要是真的一直那样是真的娶不到媳妇啊,但你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吗?”

  韩东塬静静看着她,道:“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嗯。”

  程柠肯定点头。

  “你一定会嫁给我,会一直在我身边?”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慢慢道,“其他人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灯火下,他的神色像是笼上了一层淡淡的云雾,声音淡淡,但那话却像是钉子一样精准地钉到了她的心上。

  让她心神大恸。

  她以前不是没有感觉。

  但她一直不愿意揭开,因为揭开的话,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韩东塬低头,夹了一块豆干喂她。

  程柠想拒绝,可是又不想矫情,伸手一起抓住筷子吃了,慢慢嚼着,滋味难言,好一会才轻声道:“三哥,我自己吃吧。我记得,我小时候吃个饭你也不会喂我啊,就凶巴巴地扫一眼,那样子就感觉下一秒就要把我的碗打翻,不让我吃了似的。”

  韩东塬一愣,随即露了些笑意出来。

  原来,她还真是这么以为的。

  程柠看他笑出来。

  他其实长得十分好看,只是轮廓太过凌厉,再加上眼神冷漠,就总带着些凶相。

  但笑起来,眉目就柔和了很多。

  她伸手拿过筷子,默默低头吃了几口面,然后问他:“你不吃吗?”

  “之前吃过了,”

  他道。

  然后她就听到他又道,“以后会对你好的。”

  程柠:“……”

  她心里实在又酸又涩又堵得厉害,不太想吃了,喝了口水,道:“三哥,其实你像以前一样就成了,我发现以前那样就很好,脾气坏一点也没所谓的……”

  她刚来时他们相处得多好啊。

  ……那时候她虽然偶尔也会被气得跳起来,但其实他也就是嘴巴坏一点,她要做什么,他也从来没有不答应过,对她从来也都是予取予求的,却不会管她,不会要求她,不会盯着她……

  但想到这里她却是突然卡住。

  不管她,不要求她,不盯着她,却对她予取予求……就是她不需要负担任何东西,承诺任何东西,但却有一个人无条件的供她予取予求。

  她一下子头痛欲裂。

  她按住自己的脑袋。

  韩东塬皱了皱眉,一手搂住她,一手去握她按着她自己脑袋的手,道:“怎么了?”

  她把脑袋埋到了他怀里,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三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她以前,也一直都在他身边啊。

  只是他看不到她而已。

  第二天程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身边没有人。

  他一向早起得很。

  ……但其实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起了身,打开衣柜找衣服。

  他们已经打算之后都住在公社,所以大部分行李都已经搬了过来。

  程柠挑了一件浅蓝色碎花棉布裙子换上,打开门,桌上放着油条烧饼咸菜,还有两杯水,她听到厨房传来些动静,穿过堂屋去了厨房,就看到他正在做饭。

  她站在门口,他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在她身上顿了顿,道:“起床了?在煎饼,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又继续忙活去了。

  程柠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他一会儿就上去从后面抱住他,他身体一僵。

  程柠贴着他的后背问他:“是不是很好看?”

  这条裙子是她之前在北城找裁缝给她做的,那段时间她做了很多衣服。

  韩东塬放下锅铲,伸手按住她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揉搓了一下,才拽开她,转头低下在她仰起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再转头看一眼锅里的煎饼,才倾身在她耳边跟她道:“别勾引我,你知道我对你没有一点抵抗力……就算你想今天都不出门,也好歹先吃了早餐。”

  程柠被他说得面色红红,嗔道:“流氓。”

  说着嗅了嗅鼻子,看了看锅里,推他,道,“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