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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忘了?我听你的杀了一个人啊,你要是去告我,我打你可判不了刑,你杀人就是死刑了。”男友说。
展徽打着哆嗦说,“是你杀的……”
“是你让我杀的。”
“不是,我没让你杀……是你说要伪装现场……要装成是外人闯进学校干的……是你说……”
“我去的时候,人已经被你弄昏了,是你偷的钱,被她发现,是你叫我过去的,你给我打的电话我可录音了。你是主谋,我最多算从犯。”男友又从网上找出杀人的法条给她看。
展徽一开始不相信,明明杀人的是他!她才是从犯!不!是他要杀的!跟她没关系!
可她也不敢去报警了,休息好了之后再去学校,别人问起她脸上的伤,她躲躲闪闪的说是自己撞的。
私底下,她去研究了很多案例,还冒充法学院的学生编了个案例去问教授,问同学,但关于主犯和从犯的说法是五五对开,大多数人认为动手杀人的b是从犯,勒昏受害人并叫来b的a才是主犯,因为从头到尾她一直有犯罪故意。当然也不排除b是主犯,假如a只是勒昏受害人,而b到场后主张杀了受害人的话。可这个前提是a在b提出前没有杀受害人的主观故意,如果她也有这个意图的话,那a是主犯。如果非要说b是主犯,就要看两人的口供到底是怎么说的了,比如b主动认罪的话是最合适的。
很多种说法让她头昏脑胀,让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跟着,男友不愿意付房租了,让她掏钱,也不愿意给生活费了,所有的一切都让她付钱。如果展徽不给,他就打她,打完又给展徽治伤。很多人让展徽离开她男朋友,但她都拒绝了,慢慢的也没有人劝她了。
在研究生毕业前,男友和展徽结婚了,婚礼并不愉快,两家人吵闹不休。展徽为男友打了四次胎,因为他不肯戴套,展徽吃药又头晕还身体不舒服,不吃药和不戴套的结果就是不停的怀孕和流产,最后她只能先去上了个节育环。等结婚后该要孩子了,再去把环去掉。
男友身后的女鬼消失了,展徽曾经期待过男友变好,但一切都没有改变。男友跟她结婚后还是一样,常常打她,要她赚钱养家,他不愿意去工作,所有的钱都要她拿出来。
展徽的父母在劝不动她之后,只好跟她保持距离。因为男友想做生意,要展徽回家拿她父母的房子做贷款抵押,她父母不同意,展徽竟然想偷走房产证!
“你到底怎么了啊……”展徽的父母打了她一巴掌后哭着问她。
展徽哭得跪在父母跟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展徽忍了二十年,在儿子去上大学后,她买来百草枯,喂他喝了下去,说他是自己喝的,想自杀。他在医院熬了很久,因为她没有给他治疗,医院只做保守治疗,慢慢的把他给拖死了。在他死的那一刻,展徽放声大笑,连尸体都不收就走了。
她想重新开始生活!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人知道那件事了!
她去美发店做了新头发,买了新衣服,还打算跟同事去旅行。她给儿子打电话说,“妈妈打算出去玩一玩,生活费给你打到卡里了,省着点花,别做坏事。”因为自身的经历,她很重视儿子的教育,一点都不敢放松。
走过橱窗时,她想照一照新做的发型,却看到他的虚影跟在她的身后。
☆、第38章 遥远的回忆
梁蔚南的事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
杉誉大学哲学系研究生刘辉,在租住的公寓中杀死了他的同居女友展徽,这件事在杉誉大学引起了轰动。报警的是公寓物业人员,他们接到同一幢楼的一位老人的电话后上楼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叫来业主后打开了门,当场抓住嫌疑人刘辉。之后通过警方的调查,之前发生在杉誉大学的一起女学生被杀案也是刘辉干的。
因为社会影响极坏,学校禁止学生和校职工在任何场合提起此事,特别是网上。
就算被封了口也挡不住学生八卦的热情,大学里整个炸了,就没有一个人不谈论这件事,连老师在上课时都要说几句:“你们这些学生啊……太厉害了……”
汪雨涵特别内疚的把秦青叫出来说,“如果那天硬把她带到医院去就好了……”就是那天她们分手后,展徽回家就出了事。
秦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那天回来后寄了匿名信,写梁蔚南的事可能跟展徽有关。但事情发展的太快了,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在她的信寄到警察局之前就出事了。
从刘辉和展徽的事情发生之后,每天都在下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不到几天校园里就能看到有人裹上羽绒服了。秦青不得不回了一趟家拿羽绒服,她上一周拿过来的只是呢大衣,没有羽绒服扛冻,特别是坐在教室里的时候,只有厚羽绒才靠得住。
没办法熬到周末,秦青挑了一个下午课不重要的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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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冷的厉害,露在被子外的脸都冻得发硬。秦青整个人缩在被窝里,恨不能把脸都埋进去。要不是呼吸不顺她真想这么干。
窗外透出一点点的白,天亮了。
马上就要起床了,秦青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还在下,她想起那透骨的阴寒就发抖。不过转念一想,幸好她已经拿回羽绒服了。
她拿了吗……
秦青挣扎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有点发愣。
天花板离得有点远。
明明学校的天花板每天早上睁眼就很近。
跟着更多的不同映入眼帘。吊灯旁边的污渍,窗帘的花色……
秦青慢慢清醒了,她躺着努力想了一圈,突然容榕当时的经历突然跳入脑海!这让她猛得掀起被子跳下床,跟着就被冰凉的地板冻得脚底板发僵。
但她顾不上这个!
“镜子!镜子!”
一路跑到洗手间,里面照出的人还是她。
秦青松了口气,但觉得更奇怪了。
秦青回屋穿上鞋和外套,这些衣服也全是眼熟的,不过都是她初中时的,看到熟悉的旧厚毛衣时她竟然还有点怀念。因为这件毛衣后来因为太旧被扔掉了。
她在这个屋里转了一圈。
这是一个两室半的套房,而且是旧房子,比秦青姥姥家的房子还要旧一点。两间卧室里都有床,她醒来时那个房间是单人床,另一间是双人床。不过双人床的那个屋里什么也没有,床上只有一个光板的床垫,衣柜里空荡荡,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住了。
桌上的钟表突然嘀嘀嘀的报起了时,秦青看了一下,现在是差10分七点。而她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手机,倒是客厅里有个白色的座机。
没有手机让她有点焦虑,总觉得很多事都没办法查了。
比如今天是几号?星期几?
而且看这个身体的样子应该还在上学,秦青不由得被那个时间给逼得急躁起来。如果今天是周末就不用上课了!
可这个家里竟然连电视都没有!更别提电脑了。
秦青猜测,这里的时间可能要倒退十年到二十年左右,而且这个家好像有点拮据。